第五章 酒醉之後

  “今天可以的，我沒問題。”葉扶搖似乎思考了下，下了決定。然而葉扶搖說的地址，楚元歌一時還不認識，他隻得打開導航，發現路倒並不遠，隻是路線比較複雜，看來這地方是在老市中心。那個女孩似乎有些內向，又或者是害羞，在保時捷911的副駕駛座上，她摸著自己的手機，似乎一直想打電話又覺得不方便打。她的眼神一直在偷偷地瞄著自己，楚元歌突然有些享受起這貓咪一般乖巧的眼神來，帶著一些小心思——她在想什麽呢？大概是因為酒精的作用，她的小臉也越來越紅，就像是玫瑰花瓣般紅潤，他甚至能聞到那花瓣散發出的清香。不過沒有開多久，他們就到了目的地。下來一看，原來是個小旅社，路邊社那種，可能一晚上就幾十塊。楚元歌有些愕然，他沒想到散發著這麽清純氣息的女孩，竟然會住在這麽一個龍蛇混雜的地方。“不好意思，我剛畢業，還沒找到合適的房子租，所以先住這兒。恩……你不用進去啦，我一個人去整理東西就行了。裏麵蠻亂的。”還沒等他開口，對麵的女孩先拒絕了他的好意。不過楚元歌並沒有堅持，對於這些細節，他並不關心。他在外麵隻等了五分鍾，葉扶搖就出來了。她手裏拎著一個大袋子，身後再拖著一隻旅行箱。“這麽快？”他忍不住詫異地問。“這幾天我經常搬，不敢拆行李。”她低下頭，小聲地解釋，仿佛是做錯了什麽事一樣。楚元歌覺得喉嚨有些發幹，被大大的行李淹沒的嬌小可人的女孩，柔柔弱弱地仿佛是一片春天剛冒出來的樹葉，使人禁不住想伸手摸一摸，揉一揉。他伸出大手，接過她的行李，放到車裏，卻被她箱子的重量嚇了一跳！怎麽這麽沉！女孩趕緊跑上前來，不住地道歉：“對不起，這裏麵都是書，是不是很重？我自己來。”書？他望了望身旁的女孩，想起自己對她會不會帶上一車娃娃來的判斷，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小瞧了這個年輕女孩。他自然沒有讓女人幫他的道理，何況這個女人，至少有兩年時間，會是他的女人。在車裏行駛了一段時間，他覺得自己應該和她聊聊，至少不至於讓這沉默這麽悶。可他剛說完一個“你”字，眼角的餘光卻發現，副駕駛座上的女孩，已經陷入甜蜜的夢鄉。隻喝了兩杯香檳而已，她就醉了嗎？苦笑了下，楚元歌踩了下油門。還沒有一個女人在他開車的時候睡著過，她們通常都會拚命找著各種話題來取悅自己，甚至在深夜裏，還會故意將裙子拉到不能更短的大腿根。這樣沒有防備的自然而然的睡容，他還是第一次看到。他楚元歌，從不和女人過夜，每次做完他必定會離開，他也從不帶女人回家。這是第一個。到了地下車庫，他本來想叫醒葉扶搖，可見到她那麽恬美的睡顏，他又有些不忍心，他還想多看一會。他繞到副駕駛座處，打開車門，伸手便將她抱了出來。這女孩怎麽這麽輕？輕得好像一片羽毛一般。她沒醒過來，反而本能地伸出雙臂，環抱住他的脖子。——如果被樓中的鄰居看到這幅情景，不知會作何聯想。楚元歌的家在頂樓，離東方中心不遠的一個頂級住宅小區，四百平方米的大平層還附帶一個可以看270度江景的大露台。他進了房間，推開客房的門，準備把她放到客房的床上休息。可是他突然想到，這個女人，她又不是自己的客人，她並沒有獨享客房的權利才對。他把葉扶搖放到自己臥室的大床上，暮色已經降臨，窗外的霓虹透過落地玻璃窗打在她身上，給清純的她染上一層迷離的媚。一時之間，他竟看入了迷。然後，他終於知道今天下午以來困擾他的那種煩躁情緒是什麽了。那是亟不可待想占有她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