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7章 解封石
楚越正在青丘和狐妖們扯皮的當口,中州城中,一名平民狀若尋常地離開城池,隨著他離人煙越遠,他行走的速度越快,終於在一處無人荒地撤下了偽裝,運轉輕功,腳尖連點飛身而去。
而同時城主府中,徐天成打了個嗬欠,懶洋洋對冬至雪道:
“師叔,他走了。”
“什麽走了?”
喬鬆一臉懵懂,冬至雪卻飲一口酒,會意回答:“知道了。”
“什麽知道了?”喬鬆越發懵逼“師父,我咋聽不明白?”
“不用聽明白,把小三叫出來。”
冬至雪說著,放下酒杯,一臉躍躍欲試之態:“咱們去抓鬼。”
“咪唔咪唔。”
隨著一道流光,三尾狸貓小三從玄獸印中被釋放出來,隨即在地上嗅了嗅,開始領著天闌令師徒三人朝著中州南側的一片森林而去。
此刻那林中,方才卸下偽裝的平民已經單膝跪地,恭敬向兩人匯報著楚越的動向,而聽匯報的兩人,一個玄色紗衣,佩紅寶石釵發抹額,另一個濃妝豔抹,百無聊賴地玩著利手指,正是鳳翔與鳳鳴姐妹。
“王上,淩無涯已在昨日離開禹州城。”
探子恭敬匯報,五官王鳳鳴頭也不抬問:“去向呢?”
“這…去向暫時不明,楚越他援護完禹州後突然動身,所以安插在中州的線人還沒有查明,不過屬下已經在調……查……”
探子的臉上忽然出現五道紅線,像是被白骨抓所抓傷,緊接著順著紅線,頭顱分作五瓣,嘩啦灑在地上,隨即轟然倒下。
五官王殺了一人,手卻滴血不沾,而是掩紅唇笑道:“廢物,不必了,淩我親自去找。”
從頭到尾一語不發的鳳翔負手回頭,無奈寵溺道:“你又…哎,算了。我的探子已經跟上了淩,他不久前剛剛經過八方城。”
五官王立即興奮起來:“找到淩了?!那還等什麽?”
見她如此興奮,鳳翔隻能再一次提醒:“不要忘了任務。”
“十殿閻王的任務是追回墮力量,而姐姐你的任務是抓住十二獸神宗餘孽,回收巽木之源。”她如同天真稚童那樣掰著手指數著,“我不曾忘,這麽急著找淩,也是為了完成任務呢。”
“你要是做的和說的一樣漂亮,那也不用我一再提醒了。”
鳳翔說著如謫仙奔月淩空而去,刹那就與五官王一同消失,不見蹤影。
不久後,三尾狸貓聞著味道尋來,隻剩下那幽冥府探子的屍體。
“咪唔咪唔。”
三尾狸貓四處嗅嗅,隨即人立而起,前爪端在身前,像是在說恭喜發財似的一拱一拱,喬鬆聽了,翻譯道:“師父,小三說幽冥府的人剛走,朝著八方城的方向去了。”
“那我們也出發吧。”
冬至雪抬手一吻自己手背上的玄獸印,隨著一聲啼鳴,玄獸青鳥盤空而起,緊接著冬至雪回頭對綴在後頭的驚蟄曉曉等三人道:“我已經和木木哥說了幽冥府攻城之事,想必上玄四宗很快就會采取行動,我們現在要做的的就是盯緊這些家夥。”
“我知道,我們會繼續在中州城待命,等待路師兄歸來的同時防止幽冥府反撲。”小滿月看似猥瑣,但在大局麵前最是沉著,驚蟄曉曉則大聲對著飛向遠方的冬至雪三人大喊:
“師姐,你們一定要小心啊!”
眼下,天闌令、幽冥府都在向著楚越所在方位而去,而尚不知情的楚越還在扭屁股甩著狐狸尾巴。
“四弟好樣的!”
“四弟加油,衝進那個防護陣!”
三聖啦啦隊盡職盡責地為楚越呐喊助威,而雪青對上陽仇恨深種,見此又看不下去了,對著墨竹傳音:“這氣息……原來如此,此子身上的狐尾原來是上陽盜取我族之力所創的《通靈卷》而來,就這樣我們還要同他合作?”
“雪青,且以狐族大局為重,是與不是,等封印解除再和他計較。”
傳音間,楚越已經觸碰到了封印光柱,雙眼一閉,周圍景色嗡然一變,出現在了一處玄妙虛空當中。
原來如此,封印並不在此世間,上陽為了設下封印,居然專門開辟出了一片小天地來設立封印,而這光柱隻不過是噴薄而出的封印力量而已。
楚越看著上方那巨大雄偉的十二獸神像,感受到了那獸神之威對於自己身上狐族力量的壓製,獸神像的壓製,加上布置在另一空間中不可接觸的陣眼,怪不得狐族這麽多年都破解不開。
接著他環顧一周,發現這秘境當中居然顯示著許許多多其他地方的場景,個個看上去都像是洞天福地,讓楚越心癢不已,忽然,楚越雙眼一眯,看見了熟悉的身影。
“二哥?林姑娘?”
原來這一處處秘境景象當中,居然有一個映著酒公子和林依弦的身影,見到二哥安好,楚越不由一喜,隨即疑惑起來:“非淺,這是怎麽回事?我為什麽能看見二哥?”
“東荒各處秘境相互感應,所以偶爾可以看見其他秘境,酒公子剛剛啟動了扶桑秘境,所以青丘也能看見他的影像。”
“原來如此,看見二哥沒事,我也安心了。”楚越自言自語,隨即問:“非淺,所以這個封印我要怎麽破除啊?”
“無可奉告。”
楚越無奈,果然又是這個答案。
“別啊,咱們都這麽熟了,通融一下吧。”
“無可奉告。”
非淺牌複讀機開始複讀。
不過規矩是死的,人是活的,楚越摸了摸乾坤袋,摸出一個酒壇子來:“哦?那還真是可惜了,我本來想把這一壺隻有在黑石鎮才能買到的土法陳釀送給答對問題的小朋友呢,看來是沒得送咯。”
楚越之前專程去一趟酒館,可不是為了和那個無聊的副門主聊天打炮的。
買酒才是他的目的。
楚越把酒攬在懷裏,心道這次可不能再讓非淺先喝了再回答了,不然她一醉,自己又啥都問不出來了,誰知道非淺自己伸手一指,酒壇封口啪一下破開,濃濃酒香飄了出來。
楚越傻了,非淺學壞了,會搶酒喝了。
要阻止已經來不及,非淺一口酒氣吸下去,當場醉了大半,說都不會話了,可楚越以這一回又要無功而返之時,非淺忽然暈乎乎道:
“是非緣法,皆有…定數……方法已…在宿主的……手中……”
她的身影隨著這句話變淡直到完全消失。
“方法已經在我手中?”
楚越一愣,忽然想起了什麽,緊接著摸出了懷裏那塊隱隱發光的解封石。
“難道是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