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章 單走一個6
神識空間繁花如海,萬樹桃林之中,刑斧器靈悠然降臨。
傳承自血族一脈的神識操控之力,讓他這區區一個器靈,也有了能夠反噬持有者的力量。
當初他就是用這種方式操縱的西澤爾。
不過,那個廢物的實力和手段實在是叫他失望,以至於刑斧馬上就拋棄了西澤爾,轉投這擁有強大吞噬力量的楚越體內。
饒是如此,在進入楚越的神識空間之後,刑斧器靈還是略微被驚訝到了。
“這居然是人類能夠擁有的神識空間嗎?”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不知占據過多少個人的神識空間,能夠在其中凝聚成一片小小天地的卻萬中無一,就連西澤爾的神識空間,也不過是空空蕩蕩的一片混沌而已。
而楚越居然可以在神識空間中凝聚出一片桃林?
此子大有可為啊。
驚訝之後,就是一陣狂喜,刑斧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好哇,奪舍此人,不愁我無法完成血神的大業了。”
刑斧一邊大笑,一邊流連在桃林中觀賞楚越神識中的這一片桃林,別有一番意趣,走著走著,他聽見了目標的聲音。
隻聽林中某處傳來楚越絕望的喃喃:
“完了完了完了,怎麽辦怎麽辦。”
“哦,就是你小子吧,用那種黑色力量企圖吞噬我的家夥。”刑斧器靈循聲而至,帶著怪異的笑容“真是悅耳啊,屬於獵物的哀鳴。這兒不錯啊,我要了……嗯?”
刑斧一步步走向神情慌亂的楚越,像是一隻玩弄獵物的貓,但隨著他逐漸靠近楚越,勢在必得的笑容就是一僵。
怎麽有三個楚越?
“根本打不過啊,這下徹底完了!”
最先發出哀嚎的楚越一號坐在樹下,抱著頭哀嚎不已,楚越二號則氣急敗壞把手中的小紙片往地上一摔,叱罵道:“這牌沒法打了,楚本偉,你是不是又作弊了!”
楚越本體斜眼看著被自己這個地主打到沒脾氣的貧農分身,撇嘴道:“自己菜不要怪在我頭上好不好。”
“喂!”
刑斧發現自己被無視了,惱怒地喂了一聲,就見三臉懵逼的楚越和分身一號二號轉過頭來,齊聲道:“啊?”
“嗬嗬,給你一個機會,你配合,如果你配合了我,我就讓你還能留下一縷神魂在,否則嘛。”
他說著,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配合?”
楚越不慌不忙,繼續轉頭打牌,見自己如此威脅,居然還沒有紙牌吸引人,刑斧再度憤怒了。
“好哇,看來不讓你吃點苦頭……”
樹上忽然跳下一個身量矮小的女孩再度打斷了刑斧的話語,那女孩在楚越分身一號的身後指指點點道:“不對,你得這麽打,先單走一個6。”
刑斧一愣,沒想到楚越的神識空間裏居然還有別人的神魂,還沒反應過來,一股磅礴的恐怖威壓就山崩海嘯一般壓了過來。
唔,這股恐怖的威壓是?!
刑斧瞬間就給那威壓按在原地動彈不得,視線中隻有那小女孩的身影像是凶獸一樣讓他不敢移開視線,生怕一走神,自己就會被帶骨頭吞了。
刹那間,什麽奪舍什麽控製神魂的念頭統統消失地一幹二淨,刑斧唯一的念頭就隻剩下了逃跑。
“大帝您來了。”楚越一個響指再度召喚分身“三號分身,給大帝上一杯卡布奇諾。”
“好嘞。”
分身三號屁顛屁顛地小跑過刑斧的身邊,將神魂劇顫的刑斧完全無視了。
逃,必須逃!
刑斧已經沒時間想為什麽這小子體內會有這麽一個恐怖的神魂,他隻知道自己再不走,恐怕靈魂都會保不住。
刑斧用盡全力驅動自己的神魂遠遁而走,可在他奪路而逃的瞬間,黃泉大帝狀似不經意地撇去一眼,刑斧器靈瞬間渾身爆炸開一片血霧,靈魂炸成一片爛肉,隻有其中的一小塊勉強逃出,剩下的全部灑在了楚越神識空間中的桃林裏。
而桃林則貪婪地吸收那靈魂之血,茁壯成長著。
“直接把K走了。”
大帝不過一眼,就繼續把注意力放回到牌局,指揮分身打牌。
“大帝,您為什麽不直接把刑斧器靈幹掉?”楚越不解。
黃泉大帝緊盯牌局麵不改色:“你連神魂空間都守不住,還想指望別人?還有,再分心的話,可是要輸了哦。”
楚越聞言一愣,看了自己三個A帶8的手牌,揚唇一笑:“輸?他現在手上還有17張牌,能秒我?他今天能把我楚本偉秒了,我當場就把後麵那棵樹吃……”
“飛機。”
分身默默將全部手牌排列在楚越麵前,黃泉大帝則過了牌癮,接過分身三號遞過來的咖啡抿了一口:“味道不錯。”
而隨著墮楚越he~tui一口酸菜老痰,所謂心思電轉,刑斧在神識空間中遇見大帝的這段時間,在西澤爾看來也不過是轉眼一瞬。
“刑斧大人?”
剛剛還興衝衝要占領楚越身體的刑斧轉眼就被咳了出來,西澤爾還沒來得及理解眼前發生的事情,刑斧就重新附身回西澤爾的身上,如臨大敵,高呼:“快走!快走!”
西澤爾知道大勢已去,忍耐著心中對刑斧背叛的諸多不滿,一躍而起就要逃走,可墮楚越哪裏會給他這個機會,早早攔在西澤爾麵前,伸手掐住了西澤爾的脖子。
“想走?那個姓路的廢物做不到的事情,今天就由本大爺來完成!”
他手指一收,西澤爾頸部炸開成一片血花,西澤爾無法瞑目的頭顱骨碌碌滾落,掉落進了城主府的排水溝裏,而西澤爾的無頭之軀則無聲無息地跪倒下去。
隨即被墮楚越飛起一腳踢向半空,墮·天狐化發動,狐尾絞殺住西澤爾的身軀,像是榨果汁一樣將裏頭的每一滴鮮血榨幹,血液染紅狐尾,被墮楚越暢快吸收,剩下的肉渣被泄憤一般地淩虐摧毀。
轟隆!
忽然一聲雷霆炸響,挺過一場滅頂之災難的禹州城下起一場久違的大雨,將滿城血跡衝刷一空,水溝中死不瞑目的西澤爾頭顱也順著水流飄飄悠悠滾進了護城河,順流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