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9章 黑繩宋帝王
“呃啊啊啊!!”
楚越的身體在平原上熊熊燃燒,轉瞬灰飛煙滅,山河社稷圖掉落下來,餘火還在燃燒著。
原來外麵趕路的那個“楚越”,隻是分身而已。
一條白色布帶纏繞住那山河社稷圖,將其抓了過來。
布條的主人正是被楚越派遣回幽冥府的卞城王。
“不對勁。”他的身旁,一個圓臉胖子戴著烏紗帽,身披鬥篷站在卞城王身邊,皺眉“那隻是個分身?本尊究竟在哪?”
“你們在找我麽?”
卞城王握在手中的山河社稷圖忽然炸開一道金光,從他手中脫手而出,金光於空中炸裂,光芒炸裂,楚越手持詩仙扇現身,搖晃折扇笑道:“那恭喜孫子們找到我了,找到我,有獎勵哦。”
兩人一驚,立即出手攻擊楚越,卻見卞城王甩出的白布條纏繞一空,那亮相的楚越居然又是個分身。
“獎勵就是,送你們一把大保健!”
楚越從二人頭頂,詩仙劍化扇為劍,一劍凝結玄冰,寒冰巨劍重斬而下。
卞城王與那胖子立刻要躲避,卻聽哢哢兩聲傳來,寒氣肆意擴散的冰劍在斬落的同時崩解,成為了無數的尖銳冰晶,正是天闌令玄技玄冰斬青絲。
冰晶如雨如冰,嗖的刺下,卞城王連忙用白布包裹自己,而那胖子就沒這麽好運了,直接給冰晶嗤嗤刺進黑鬥篷裏。
嗤——
楚越於冰雨中飄然而下,見那胖子被鬥篷刺穿的位置居然像是漏氣一樣冒出黑煙來。
“哦,怎麽還紮漏氣了?”
楚越給這漏氣逗樂了,詩仙劍挽了一個劍花,對著那無處可逃的胖子一劍直接劈去,就見黑煙迅速擴散,籠罩了周圍一大片區域,楚越刺進黑煙中,劍直刺而下,將那胖子的黑影刺穿。
“想跑?”
可楚越刺下去後才覺得不對,手感太輕,果然,但他挑起劍尖在眼前查看的時候,隻剩下一片漆黑的鬥篷掛在劍尖,地上留下了一個空洞。
“嘖,胖老鼠,挖地跑了。”
黑煙實在是太濃,楚越都看不清周圍了,心道那胖子也太過膽小,居然就這樣放出煙霧慫了?
不過,剛才小卞也在,難不成畫中仙布下的控魂術被破解了?
也罷,先不管這些家夥,先離開此地前往中州城要緊。
正要走,忽覺皮膚刺痛,衣擺發出嗤嗤聲響來,這黑煙居然有腐蝕性。
這可是惹惱了楚越,他立刻用玄氣護住自己,召喚出兩個分身來,命令道:“你們,把這些煙霧驅散!”
“是!”
兩分身應了一聲,一人手持冰之割,一人手持火之割一同淩空飛起,互道:
“就用那一招。”
“嗯。”
冰火玄氣從兩人的手中盤繞而出,交織在半空中,極寒與極熱形成了強烈的對流,螺旋成冰火龍卷席卷八方。
兩分身一笑,這黑煙還能在這冰火之下幸存不成?
可事實卻是,那威勢極大的冰火旋渦居然嗤嗤被腐蝕住了,像是在果凍裏一樣無法旋轉起來,更讓兩分身大驚的是,冰與火之割居然也被黑煙所影響,腐蝕出白煙來,無法積蓄凝結冰火。
“不好,這黑霧會腐蝕玄器!”
楚越這才意識到這些黑霧並非尋常,正欲令分身收回冰與火之割,忽然周圍的黑煙忽然變形,緊貼身體形成了無數尖刺,零距離一下刺穿了三人的身體。
不遠處,卞城王冷笑著看著黑霧中湧動的人影與楚越驚慌的聲音,讚揚道:“不愧是殺人不動手的宋帝王,現在敵明我暗,陰也能陰死他了。”
那黑胖子正是幽冥府又一十殿閻王宋帝王,那以黑煙籠罩發動攻擊的方式正是他的拿手好戲,所謂黑繩·鹹鹵小獄。
使這種藏頭不露尾的陰狠招數,他卻一臉憨厚溫和的笑容,對著卞城王客氣道:
“卞老弟過譽了。”
失去了黑鬥篷,他鬥篷下的身軀就顯露了出來,居然是用黑繩將自己的雙手綁縛在身後的古怪作態。
原來此人為修行那古怪的幽冥府功法《黑繩獄法》,須得以黑繩綁縛自己雙手,但用這虛實互化的黑煙,他行動卻並不受限,反倒還一副怡然自得的做派。
卞城王提醒道:“不過,淩無涯詭計多點,又有替身紙人在手,恐怕也不好對付。”
“無妨。”宋帝王搖頭“你又不是不知道,這黑霧就是我的手腳,隻要他在我的鹹鹵小獄的黑霧中,就是在我的手心中,畢竟……零距離的攻擊,誰又能躲閃呢?”
楚越的身形炸開,一張替身紙人緩緩飄落,他真身則躲閃到了上空,頸部卻緊接著被憑空出現的繩索緊緊勒住。
“什麽時候?”
隻來得及發出一聲驚呼,楚越的脖子就被扭斷了,隨即卻又化作一張替身紙人飄落下來。
逃過一劫的楚越再度落地,腳下卻被捕獸夾鉗住了兩腳,他不得不再度使用一張紙人。
攻擊不算致命,但著實惹人煩。
楚越也意識到了這黑煙與攻擊之間的關係,心道:
可惡!這攻擊根本就是直接出現在我的的身上,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不能被動防守了,必須主動攻擊!
楚越再度化劍為扇,咬牙切齒道:“藏頭露尾的老鼠,給我散!”
詩仙扇凝結玄氣即將掃出,可隨即套索套住了楚越的雙手,隨即兩根尖刺紮在了楚越雙眼。
黑繩·挖眼。
“可惡!”
楚越不斷交替身,身體卻一次次被刺穿,根本沒時間出招。
隻能使用領域了嗎?
對區區梵海境使用領域,楚越隻覺丟人,可如今也別無他法了,正要一具喚出墮落魔都,卻見毛線自己從他手心玄獸印跳了出來。
“毛線,你怎麽……?”
卻見毛線張嘴重重吸氣,身體迅速膨脹,吸溜吸溜把黑煙大口吸收。
宋帝王立刻察覺不對,對著毛線的周身不斷刺出尖刺,可尖刺紮、套索勒,各種攻擊居然都無法刺穿小毛線潤滑如玉的細小鱗片。
連楚越都有些驚了:“這麽耐打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