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徐天成V戚祿(中)
場內,戚祿幾乎已經被綠色絲線包裹成繭。
然而,就在這時巨大的“繭”中傳出“剌剌”的古怪聲音,像要破繭成蝶似的,“繭”的前端出現了一條裂痕。隨後繭應聲裂開,戚祿渾身是血,單手掌刀,玄氣在身上流轉,顯然他是利用這個將繭破開的。
看著戚祿如此,徐天成並未驚訝,畢竟若是這麽簡單就能夠擊敗對方的話,那之前的喬鬆可就輸的太冤了。
“斷月刀法·汐海氣連!”
戚祿大喝一聲揮刀連斬,刀氣接連綻裂,瞬間就將徐天成淹沒,摧殘著地麵,濺起碎石飛礫。
然而,在一陣瘋狂地劈砍後,戚祿的刀戛然停止,徐天成的麵前用線織成了一個“x”型,刀尖嵌在了裏麵。
戚祿急忙後撤,徐天成一側的臉頰上也留下了一條血痕,卻是沒能完全防住。
“好手段,我承認你比姓喬的小弟要厲害一些,不過也不是毫無辦法,嘿嘿。”戚祿冷笑道。
“是麽?”語聲落下,徐天成原地的身形變得虛幻,幾乎是一瞬之間到了戚祿身前。
斷月刀法·半輪千丈!
戚祿反應也快,反手抽刀,一刀縱橫的半月刀氣直接將徐天成彈向半空。
戚祿正想乘勝追擊,腳底卻被綠色的膠狀物質束縛住,一時無法掙脫。
這時,戚祿的周身浮動著一圈淡青色的薄霧,在戚祿的瞳孔中放大,是無數細小的玄氣凝滴,如露水般漂浮。
徐天成擺手彈開刀氣,手上一道傷痕清晰可見,還借力浮在空中,那血手掐出一指訣,嘴角吐出幾個字。
“細沫晨珠!”
隨之戚祿所站之處,發生了劇烈的玄氣爆炸,氣浪衝天,震耳欲聾。
這一招威力奇大,幾乎要覆蓋了整個比鬥場,看台上不少人均忍不住後側。
“臥槽!這天闌令的小子也太恐怖了吧?”
“是啊!這下戚祿該被炸成渣了吧?”
“果然不叫的狗才是咬人的狗,前麵這個叫徐天成的家夥總是懶洋洋的樣子,沒想到認真起來簡直不是人。”
……
不僅是觀眾,徐天成也暗自認為這場比鬥到此結束了,在他想來別說是凝識境了,就算是初入梵海境的高手,被自己這一招擊中,也不一定能夠擋下來。
然而,就在這時,從爆炸的煙霧底下,突然竄出一條黑線,宛如靈蛇一般急速扭動著,當接近徐天成時射出漆黑的刀尖,斜角度直指徐天成的咽喉。
徐天成大驚,眼見刀尖離喉間隻隔一寸,徐天成身上仿佛出現了三道重影,腳底隱約間好像有一朵蓮花盛開,身形向右偏移了幾寸,卻正是在關鍵時刻施展立春令使的獨門身法睡步生蓮。
不過縱使如此,漆黑的刀尖依然直直插入了徐天成的肩頭。
“唔!”徐天成悶哼了一聲。
光霧消散中,漸漸顯現出了戚祿的影子,握著刀,倒插在地上,延伸出來的黑色刀尖正和原刀相連出一條黑線,像是刀延伸出的影子,腳下的影子如墨一般生成半麵壁障,戚祿渾身血跡地半跪著。
“戚祿還、還沒敗!”
“這招式還是頭一次見他用。”
看台上,觀眾紛紛驚呼,這一下確實是出乎所有人預料。
戚祿收回刀影,那刀影像一條黑曼巴毒蛇一般縮回至那已經變得漆黑的“月吟”上。戚祿擦去嘴角的血,笑道:“將玄氣壓縮成高純狀態,以方便釋放和變化,剛才那些霧珠每一滴都相當於一顆高濃度的玄氣炸彈,要不是我留了這一手估計已經被你炸成肉醬了吧。”
徐天成雙指點在肩頭,止住了血,也笑道:“竟然是稀罕的影派玄技,我猜這才是‘斷月刀法’的真麵目吧。”
看台上楚越聽著兩人的對話,想起自己從係統內得到的影襲·千年殺,不禁暗忖:利用影子和刀法相結合的玄技,這麽說來倒是和我的“影襲·千年殺”有些異曲同工的地方,難道戚祿跟這個也有關係?
場內,戚祿抬起那把漆黑的刀刃,指著徐天成,神情淩厲:“明月遮攔,天狗夜吠,憑刀橫斷,暗影彰輝,斷月刀法·影月,賜教!”
話音一落,戚祿直奔徐天成而來,黑色刀刃直戳徐天成的咽喉。
徐天成織起層層絲線,那黑刃熟視無睹般,直接透過了絲線的防禦。
麵對如此境況,徐天成步下生出蓮花,身影變得飄忽,腳尖輕點地麵來回躲避著戚祿的攻擊。
冬至雪在台上看得有些著急,“這小子怎麽落了下風了?倒是反擊啊,反擊!”
蘇木微微皺眉道:“影派玄技是一種極其難對付的玄技流派,虛實的控製全在使用者的一念,正好克製天成的功法,要想勝需找準實虛變幻的一霎時機!”
場內,戚祿一刀橫砍,徐天成下腰躲過,被砍下幾縷發梢。
徐天成單手撐地,另一隻手指間上揚,地麵上穿出幾條絲線纏住戚祿的手腳,絲線上倒生出光針,定住了戚祿的攻勢。
戚祿略微皺眉,血水從數道針口汩汩細流而下,“原來如此,擋不住刀刃,就限製住我的手腳,不過……”
言至於此,突然漆黑的刀身不斷地延長,折成了一個直角向半俯著身的徐天成捅去,徐天成閃躲,還是擦傷了右臂,翻身向一邊躍去。
絲線隨著徐天成受傷而斷裂,隨著戚祿將刀身抬起,黑色的刀身還在不斷延長,像一條黑色的毒蛇,回轉著,撲向徐天成。
戚祿瞳孔泛紅光,默默念道:“斷月刀法·回朧黑芒!”
黑刃像一條不斷延伸的毒蛇,朝著徐天成撲去。徐天成勉強躲避,被黑刃直接刺穿了小腿。
戚祿用力提刀,將徐天成帶到了半空,再重重地摔落在了地麵上。
“咳、咳啊.……”徐天成身下出現了一個坑陷,碎石綻裂,嘴中不停地咳血,顯然是受到了重創。
看台上,蘇木臉色有些嚴峻,死死地盯著場內,提醒一旁的冬至雪道:“雪兒,一會兒萬一出什麽意外,一定要攔住戚祿。”
冬至雪望了望蘇木的神色,不禁也捏一把汗:“懶骨頭,我可不記得你隻有這種程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