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喬鬆V戚祿(上)
第二日,旭日東升,比鬥場的看台上已經坐滿了觀眾。
“試玄大會,十強爭霸,現在開始!”塵宵門白虎堂堂主李克勇高聲宣布,在他的身後有一麵牆,牆上掛著一塊木板,木板上寫著五組對戰名單。
甲組:喬鬆VS戚祿;乙組:徐天成VS唐江;丙組:林逸築VS林依弦;丁組:楚越VS王磊;戊組:白堇VS若柳。
與昨天多組同時進行對戰不同,今天的比鬥是一組一組來。所以楚越與蒼雲三聖也到看台上,觀看接下裏的第一組比鬥。
“甲場比試,天闌令喬鬆對戰戚祿,正式開始!”
在裁判宣布之後,喬鬆與戚祿進入比鬥場。能夠到十強的選手個個均實力不凡,所以原本建在比鬥場內的擂台全部拆除掉,就餘下相當於三四個足球場大小的空地供選手比試。
“小鬆子,幹不掉他你就回來等著打屁股吧!”冬至雪朝著比鬥場內的喬鬆大喊道。
雖說此時賽場內人聲鼎沸,但冬至雪的這一聲卻一下蓋過所有聲音,幾乎所有人鬥不禁側目相望。
楚越也瞧了過去,頓時瞪大了眼睛,暗道:啥情況?她……她難道是上玄四宗的人?!
這時,比鬥場內,喬鬆提著棒棒冰,質問對麵的戚祿:“昨天你為什麽要殺人?他倆明明不是你的對手!”
“唉,所以就說決鬥麻煩嘛,一會說人家不用全力,用了力又嫌我下手重,真搞不懂你們。”戚祿單手按在刀上,懶洋洋地說道。
“用全力那是尊重對手,而並非下死手。”喬鬆暴喝一聲,棍身覆蓋著一層白雪,隨即衝向戚祿,“你若是不懂,那便讓我來教你好了!”
喚雪·掃雪棍!
喬鬆一棍砸下,從棍間噴發出洶湧的暴雪,眼看要將戚祿淹沒。
戚祿拔刀,飛快地在麵前橫向劈砍了一刀,暴雪竟好像在麵前停住了似的,戚祿拉低了鬥篷,道:“那就承蒙賜教了!”
語聲落下,一道橫貫擂台的水平半月刀氣將暴雪攔腰截斷,頓時雪花和碎冰向四周飛濺,同時刀氣繼續朝喬鬆襲去。
刀氣在喬鬆的瞳孔中放大,他一個下腰閃過之後,向後遁進飛雪之中。
也不知喬鬆使了什麽招式,此時此刻整個比鬥場都開始飄雪,可見度非常低,而喬鬆的身影更是消失無蹤。
楚越看著比鬥場中的情景,想起此前與冬至雪結拜時,冬至雪便用過類似的冰雪玄技,心中基本已經篤定冬至雪是天闌令的人了,如此一來,不禁懷疑她接近自己是否別有目的。雖然那天的相遇看起來很是意外,而冬至雪豪飲也不似作假,但身負墮玄師這麽一個敏感身份,楚越不得不謹慎以待。
而這時,在比鬥場中,比起觀眾所受影響的視線,置身於雪霧之中的戚祿更是幾乎看不見幾步外的東西,隻能握著刀柄嚴陣以待,以靜製動。
忽然,雪霧之中鑽出兩條冰龍,咬住了戚祿的刀刃。
“唔!”這冰龍的力量奇大,戚祿一時間還收不回刀來。
與此同時,喬鬆在戚祿身後出現,雙手持棍,重重地朝戚祿的腦袋砸下來。
戚祿眼睛微微眯起,一聲輕喝,全力運轉玄氣,隻見刀身玄光綻放,冰龍瞬間就被震碎,緊接著他右手提刀轉身揮向喬鬆。
喬鬆沒想到戚祿居然如此強橫,自己方才的那一招“雙龍咬”可是玄級的玄技。
因為沒料到戚祿的反擊,喬鬆隻能勉強轉攻為守,以手中的棍格擋戚祿揮來的一刀。
鐺!
伴隨著響徹比鬥場的金鐵交擊之聲,還有一股強橫的氣浪,以兩人為中心散開,一下子將雪霧吹散了不少。
喬鬆倒飛出去,落地之後,又向後退了兩步才停了下來。此時他嘴角竟有一絲血跡,而雙手也被震出了密密麻麻的細小傷口。也就是說,戚祿剛才那一刀的力量非常恐怖。
戚祿雖然一刀就擊傷了喬鬆,卻並未追擊,因為他發現自己握刀的手出現了凍傷,也就是說剛才他雖然一刀擊傷了喬鬆,但也被喬鬆所反彈回來的冰雪力量給傷了,算是拚了一記半斤八兩了。
“欸~耍刀的還挺有兩下子的嘛~”作為師父,雖然平日裏很不靠譜,但冬至雪還是很關心喬鬆的,此時見喬鬆受傷,頓時有些心疼。
“小鬆估計還在為昨天戚祿殺人一事耿耿於懷吧,這麽正直單純的孩子,怎麽看都不像你教出來的。”一旁的蘇木說道。
冬至雪尷尬地咳了一聲,說道:“咳、咳,木木哥真是的,雖然小鬆子性子是不隨我啦,不過……”言至於此,她的眼神突然淩厲起來,“……他認真起來倒是和我一模一樣呢。”
這時,比鬥場的溫度突然降低,不少觀眾甚至忍不住打起寒顫。
“怎麽回事?為什麽突然變得這麽冷?”
“天呐!那是什麽?”
隻見,即將消散的雪霧中,有四道冰雪組成的如同墓碑似的東西不知何時懸在擂台的半空。
“喚雪·雪葬碑!”
一聲大喝後,喬鬆用力將棍子插進地麵,四道雪碑悉數砸下,瞬間將戚祿吞沒。而後,便見原本戚祿所在的方位,四道雪碑豎立著,看上去就好似四座雪砌的墓碑。
喬鬆見戚祿被掩埋在雪碑之中,鬆了口氣,“雪葬碑連徐師兄也不敢正麵硬接,這下應該能……”
然而就在,喬鬆鬆懈之際,不知道從哪來的一道小型的半月刀氣,直接砍中了他的左肩上,頓時鮮血飛濺。
喬鬆穩住了身形,抬頭一看,數十道小型的半月刀氣,從雪碑的底部飛速襲來,眼看就要砍在身上,他連忙將手中棒棒冰旋轉起來抵擋,但麵對如此多的刀氣,依舊有數道穿過他的防禦在他身上打出一道道鮮血淋漓、觸目驚心的傷口。
終於刀氣停了下來,喬鬆拄著棍子,躬著身軀,死死地盯著雪碑底部漸漸顯露出的身影。
“好險好險,還說不殺人,我看你這是要殺了我啊!”戚祿一邊說著一邊緩緩走出來,隻見他身上覆蓋著一層冰霜,裸露在外的皮膚滿是凍傷,顯然剛才那一下也給他帶來不小的傷害,隨著他走出來,他身後的雪碑裂開坍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