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城內激戰
毛線見楚越被擒,口中紫火跳躍,向著虛清子噴出一道烈焰風暴,想解楚越之危。
眼見紫色烈焰即將席卷房頂,虛清子竟然連看都不看一眼,單掌排出,火焰瞬間被掌風扇熄,化成了星火,毛線哀嚎一聲,被這一掌拍出幾十米開外。
“小畜生,滾一邊去!”虛清子又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殺我愛孫,又對老夫使出這種無恥招數!在將你碎屍萬段之前,我要先讓你體驗何為生不如死!”
楚越艱難地撐著眼皮,以免自己被勒暈過去,滿臉脹紅著,額角和脖子上都暴滿青筋,艱難地啐了口唾沫,吐在了虛清子的臉上。
“老家夥,想殺小爺的人多了去了,你算老幾?!”
虛清子見楚越死到臨頭還如此囂張,那口唾沫已是將他的憤怒推到了極點,金色的玄氣氣焰如火山爆發一般衝破了夜空,光芒熠熠,燦爛下是極度的殺意。
“很好!很好!老夫就要看你能嘴硬到幾時!”虛清子咬牙切齒道。
“毛線!移形換位!”楚越趁機大喝。
楚越的身影忽然化成了光粒,像是被分解了一樣,消失在虛清子的掌中,隨著光粒的重組,掌中赫然出現的是毛線的身影,正是當時和馬侯茲戰鬥時使用的玄技“移形換位”,當初楚越聽取了非淺的意見,沒有直接兌換經驗升級,所以那次戰鬥後這項技能的熟練度更高了,甚至不需要結印就能夠施展出來。
不過“移形換位”也不可連續使用,雖然隻是與玄獸互換位置,但楚越清楚地感覺到,一次傳送玄氣的消耗量就快趕上全力一擊的“蛇形亂劍”了,而且每隔五分鍾左右才能再次使用,與玄獸之間的距離也不能過遠,以他多次試驗的結果看,最多不過五十米。
楚越掙脫後,腳下根本未敢停下,配合學習“影襲”技能後帶來的身法速度,身影一瞬間消失在黑夜之中,向著城郊森林的方向奔去,此時他隻能全力逃跑,若是停下一秒說不定就會被虛清子再次追上。
“毛線!回來!”
毛線也化作一道流光,飛快地鑽回到楚越的玄獸印當中。
“楚越!老夫今日不殺你!誓不為人!”
虛清子眼看任他擺布的楚越再一次從他手上溜走,堂堂梵海境強者竟被一通玄境小輩再三戲弄,玄氣隨著震怒已經無法控製地蓬勃而出,形成了一道直達天幕的光柱,腳下的房簷被這狂亂的氣流攪成了碎石,在其身邊亂舞。
八方城城北,偌大的宅邸望去十分氣派,足足能頂三四個宅子合在一起的麵積,不過宅門很小,與院闈格格不入,偶爾在夜間傳來宛轉悠揚的撫琴之音,周邊人家隻知這宅中住著的肯定是哪家大戶人家,不輕易露麵,卻不知此地正是滅門總壇。
繞過正房和廂房,白堇和沈燃一前一後地走在通往後院的青石小路上,院內種著各式的花草和盆栽,遠處還有一大片人造湖景,湖中搭著樣式別致的閑亭,搭配著帶著西荒薰衣草的熏煙,別有一番韻味。
“小堇,你自己過去吧,你和義父也好久未見了,他一定很想念你。”沈燃欣慰地笑道。
“嗯,辛苦你了,燃姐。”白堇道。
白堇踏上通向湖心小亭的石台,亭子間拉著帷帳,隱約之中能看見有一男子,熏煙伴著琴聲,別有一番意境。白堇慢慢地走近,看著那熟悉的白衣身影,忍不住加快了腳步。
廳中撫琴之人聽見身後腳步聲傳來,琴聲戛然而止,白澤雖已人到中年,歲月在臉上留下了一些蒼老的痕跡,反而給他增添了一分成熟迷人的氣質,看著白堇眼中含淚向自己走來,那樣子仿佛跟當初身邊的那個她一模一樣。
“爹爹!”
白堇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撲進白澤的懷中,自己身為雲宗臥底,十幾年來能見父親的次數不過十回,每次見麵,才能將那些血仇和任務暫放腦後,能心安理得地變成一個孩子,向父親撒著嬌。
“堇兒,乖孩子,真是苦了你了。”白澤心疼地撫摸著。
沈燃在遠處望著這一幕重逢,心中有些欣喜,又有些失落。
“不過,你這麽做還是太冒險了,根據你的消息,雲宗大部分人馬都已經抵達八方城了,萬一被人發現……”白澤擔心道。
“爹爹大可放心,我趁虛清子外出才來的,至於我師父……不,虛平子,她還未到八方城內。”白堇回答。
“隻要待虛平子一到,我們便可派人直接偷襲雲宗總門,我會給燃兒提升修為,到時候我們裏應外合,截殺虛平子,了結恩怨。”白澤起身道。
“爹爹,師父她.……”白堇喃喃,聲音有些顫巍。
突然城西升起萬丈金光,無比強烈的玄氣波動讓人為之一驚,兩人分分向著玄氣爆發的方向望去,金色如風般盤旋,這分明是雲宗的功法所煉的玄氣。
“這.……是我們雲宗的玄氣波動……”白堇吃驚道。
“如此的龐大的玄氣量,難道是虛清子?他在和誰戰鬥?”白澤疑惑道。
白堇忽然心中想起一人,那個卑鄙無恥的淫賊,當初應該提醒過他的,不會是他吧?
塵宵門演武場內,林逸築寒槍直指一弟子的咽喉,那弟子值得把手中的武器放下,一臉不甘心地認了輸,突然間眾人也是看到了城內的這副異象。
“這是……梵海境強者.……”林逸築暗驚。
房間外,一珩月宮弟子急匆匆地推開房門,房內閉小月看著窗戶外玄氣釋放的方位,手裏還不停地往嘴裏塞著丹藥。
“宮主,城西有變,塵宵門的人前邀赴會。”
“唉,三更半夜了,還要開會,真不好玩,這玄氣不就是雲宗那個糟老頭子的麽?”閉小月嘴裏還含糊著,滿不在意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