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攤牌
楚越動身來到滅門賭坊內,有幾個頭領見到是楚越,連忙上前寒暄。
“想必楚門主已經忙完了門中事務,這才有閑工夫來賭坊樂嗬樂嗬。”
“別胡說八道,賭坊作為我滅門根基產業,楚門主剛上任,肯定是來視察工作的。”
“楚門主,那沈門主她……”
楚越聞之,看了一眼那個頭領,好像是沈燃的親信徐頭領,淡淡回道:“徐頭領,我知道你跟著沈門主許久,放心吧,我已經派人去安排葬禮了。”
“現在我才是門主,還請徐頭領不要過多留戀舊人,心思放在為滅門效力上才是。”
“是……是。”徐頭領咽了口唾沫,顫巍道。
楚越瞥了一眼賭坊一角,果不其然,丁銘老狐狸行事謹慎,肯定在賭坊內安插了眼線,觀察自己有什麽異樣。賭坊一角,一個戴著鬥笠的賭徒還在吆喝著下注,但楚越已經感覺到鬥笠下那雙注視著自己目光。
“既然沒什麽事的話,我先走了,各位首領,還請多多協助我打理好滅門。”楚越抱拳向各位首領說道。
“是,楚門主。”眾人齊聲應和。
在滅門各處產業轉悠了一下午,楚越估摸著時間也差不多,隻身來到丁銘的住所。
楚越走進丁銘居的大門,就望見丁銘已經坐在堂內,桌上擺滿了酒菜。
見楚越前來,丁銘起身恭敬道:“門主,請。”
“丁副門主客氣。”楚越也不囉嗦,入座後倒了兩盞酒,舉起其中一杯敬丁銘:“雖然已經言謝過很多遍了,不過還是要說,今日楚某能勝,全靠丁副門主相助,這一杯,我敬你。”
說罷,楚越將酒一飲而盡,以表敬意。
“爽快,丁某也再次恭賀楚門主晉升之喜。”說罷丁又滿上了酒盞,舉杯敬道。
推杯換盞間,殘月高升,兩人還在談笑風生,看上去如同久逢“知己”一般。
丁銘見酒也喝了半晌了,趁著酒勁,加上他體內的菟絲子作用,即使楚越有天大的本事,也能將其一舉拿下。
丁銘單手藏於桌下,綠色的玄氣湧出,附著在掌中,催動楚越體內菟絲子的運作。
楚越麵色頓時煞白,表情痛苦萬分,手中的酒杯掉落到了地上,摔的粉碎,楚越捂著胸口,看著若無其事的丁銘,狠狠厲喝:“丁銘,你……你做了什麽?”
丁銘站起,在堂內踱步起來,手搖折扇,陰冷地笑著,此刻也是完全褪下了偽裝。
“哈哈,楚兄弟,沒想到你也栽倒在這‘易筋丸’上了,這招還真是屢試不爽。”
“你這小人,竟然算計我,那麽沈燃也……”楚越冒著冷汗,痛苦道。
“真是兩個蠢材,為了突破,竟然相信天上能掉餡餅。”丁銘刺耳的笑聲戛然而止,麵露凶色,凜然威脅道,“楚越,隻要你乖乖聽話,以你的資質,至少我能保你十年無事。”
“哦,是麽?”
丁銘聽楚越話鋒一轉,還沒反應過來,下一秒感覺自己的右臉有烈火灼燒的痛感,整個人倒射而出,將木桌裝了個粉碎。
眼看楚越全無剛才的痛苦之色,淩厲的玄氣包裹著右拳,就是剛剛這一擊重重砸在了丁銘的臉上,將他轟飛出去。
“你……你!怎麽會沒事!?”
丁銘扶牆艱難從地麵上爬起,口鼻中均有噴出一點鮮血,丁銘對眼前發生的事難以置信,自己的菟絲子竟然不起作用。
“因為我沒有服用這枚‘易筋丸’啊。”
楚越得意地從衣服的內袋中掏出當時丁銘贈與的那枚“易筋丸”,在空中掂量著,戲謔地說道。
“你早就發現了!”丁銘捂著臉,恨恨道。
“嗬嗬,丁副門主,你的手段不錯,隻不過用錯了對象啊。”
“那你是怎麽突破到【易筋】階段的?”丁銘不解,給予楚越“易筋丸”的頭一天他還是【鍛骨】階段,第二日便已經是【易筋】階段了,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做到突破,隻有服用丹藥才有可能,難不成這楚越還是一個煉丹師?!
“這就恕我難以相告了。”楚越調動周身玄氣,準備乘勝追擊。
“可惡。”丁銘爆發出陰冷的幽綠玄氣,爆發出的壓製感甚至還要在楚越之上。
就在二人動手之際,門外一道紅色電光突襲奔進,直指丁銘,丁銘立馬釋放出數條藤蔓,將閃電之鞭死死地拽住,定睛看向門外偷襲自己的人,大吃一驚。
“你……竟然沒死!”丁銘明明親眼看見沈燃咽了氣的,可是眼下一襲紅衣正倚門而立,手中的緊握著那根長鞭。
“丁銘,驚不驚喜,意不意外?”沈燃嫣然一笑。
“你倆什麽時候串通好的?”丁銘表情變得有些扭曲。
“我說丁副門主,你的問題還真是多唉。”楚越擺擺手無奈道,“既然看你死到臨頭了,我就大發慈悲地告訴你吧。”
“遇到刺客那晚,跟你一別後,我就找到沈燃商量這出好戲,她把你和她的事情一五一十都告訴我了,也跟我想的差不多。”
楚越凜然道:“刺客是你派去的,借此促進你我的關係,丁副門主,要怪就隻能怪你太心急了,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的道理看來你是不明白啊。”
“楚越別跟他廢話了,丁銘絕非【鍛骨】階段的修為,你我聯手。”沈燃收回長鞭,怕給丁銘更多反手機會。
“很好……楚越,看來我是小瞧你了,不過你真的以為你們兩個人就會有勝算了?”
丁銘聞之,怒火中燒,幽綠的玄氣在全身騰起,從折扇上竄出數十條如巨蟒般的藤蔓,殺意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