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山口組的存在,對於東瀛的政府來說,就是有人支持,有人不支持的。
所以,一些人渴望著他的成長壯大,一些人就渴望著他馬上出點亂子,給一網打盡。
畢竟這樣一個具有黑色性質的組織存在政府權力的集中地,隨時都是一種可怕的隱患,一旦爆發,也將給自身造成不小的困擾。
因而這次的事情出了后,山口組就面臨了一系列的麻煩。
但不管到底有多麻煩,葉痕可不會管那麼多。
反正這次炸的那個基地,他是感到大快人心。
也覺得出了口悶氣。
當然,這也為他以後所要承受的一次災難,埋下了伏筆。
人的世界就是這樣,有來有往。
所以有句話就叫做,出來混,總是要還的。
在你打擊別人的時候,就得想得到別人打擊你的那一天。
消息的傳播是很快的,由此也可以證明,在各國各地,都存在著各國政府的眼線,因為幾乎是在這件事情發生的一個小時內,國內政府,已經得到了這件事情的詳細報道。
當時幾個骨幹領導,就在政治局會面。
這幾個人,有王陽,有陳超,有雲崢。
這個消息傳來后,陳超就面帶喜色:「葉痕就是葉痕,他永遠不會讓人失望。」
雲崢的眼中也有亮色:「我當初選中和他合作,就是看中他出色的能力,沒想到,他的潛力居然這麼大,這次在東瀛將山口組的勢力這番打擊,對我們國家來說,絕對是十分有利的。」
王陽的神色卻不樂觀:「葉痕的能力,現在幾乎是有目共睹,也眾所周知,無論誰要惹上這個人,都必須要付出代價,所以,我們必須要想出一條平息葉痕怒氣的法子。」
陳超一笑:「王員長,你是擔心把怒氣集中在咱們政府的頭上。」
王陽淡淡的道:「難道不會嗎?我們跟他非親非故的,也不曾許諾他什麼甜頭,他若真的衝冠一怒,你覺得,你有能耐攔得住他嗎?」
陳超自然聽出王陽話裡面的一絲鋒芒,冷哼了一聲:「葉痕是強,真要找人對付他,也不見得找得出這樣一個人,可是現在的葉痕不僅僅是他一個人,我們對付不了他,還拿他的雷門沒有法子嗎?況且,他還有家人,還有女人!」
王陽神色越發的難看:「陳部長,你覺得,這是我們政府應有的所為嗎?」
陳超毫不退讓:「政府該怎樣,王員長,你當這個政治局的領導也不是一年兩年的,政府的作風,你還不明白,它的存在,絕對不是為了個人的利益,而是為了家國大眾,就算有些人要在這些利益中吃虧,那也是他命之所至,無可厚非。」
王陽聽了不禁嗤笑道:「這就是你的理論嗎?」
「難道有什麼不對?」
王陽斥責道:「不但不對,而且是錯之極矣,你連一個人的公平都做不到,談和公平對待國家,這就好比一個人說,我殺一人,是為救天下,真有這樣的事情嗎?」
陳超頓時沉默,他低著頭,沉思了一會兒,道:「王員長,我知道,因為朱瑩的關係,你不想葉痕有意外,可是這個人的存在,對咱們也是個禍患,留不得的。」
王陽卻道:「我看不然,葉痕雖然一直都有野心,但從未想過跟政府抵觸,從他對付山口組這件事情來看,他也是有心幫助咱們政府,給咱們爭取有利形勢,這說明,從大節上,葉痕也是跟咱們站在一路的,我們完全沒有必要到最後跟這樣一個人做對,而且,這樣做的下場,也不外乎是,自討苦吃!」
陳超聞之不屑道:「自討苦吃?王員長,你未免太瞧得起葉痕了吧,他真的有那個能耐?」
王陽漠然道:「他是否有那個能耐,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他做了許多人都做不到的事情,而到現在還活著,這本來就是一個匪夷所思的奇迹。」
說完這句話,他就起身,離去。
陳超望著他的背影,許久都沒有說話,雲崢更是沒有說話。
其實有時候,連他也在奇怪,也在迷茫。
在政府借用了葉痕之後,最後該做怎樣的處決。
是放寬他的許可權,讓他繼續在國內逍遙自在,還是依法對他進行制裁。
事實上,這兩種方法都不行。
而非要在其中選一的話,對政府來說,當然只有徹底消除這個隱患,才是最正確的。
陳超,他是怎樣想的呢?
在對付葉痕這件事情上,他是否也有許多的糾結呢?
東瀛,葉痕他們逃出去以後,就開車拚命的往城外逃。
畢竟這裡還是山口組的地盤,基地里並不是他們所有團伙的聚集地,一旦消息傳開,全國各地,都會對葉痕實行封鎖式截殺。
其實在做了這件事情后,也覺得有些魯莽了。
因為他自從進入基地,到現在逃離,連山口組老大的一面也不曾見過,只不過見了一個川成遮陽的名義教練而已。
也許說不定在日後的哪年哪月哪日,就忽然被一個不認識的人給陰了。
誰讓他也不知道,山口組的老大是個怎樣的人呢!
這個時候,其實心裡已經有了計劃。
明日就是東瀛天荒,趕赴西海一個島嶼的日期。
關於這個島嶼,一直都是東瀛跟葉痕國家爭奪的目標,而因為東瀛方面態度強烈,所以,一直不肯鬆口,至於王陽那邊的一眾領導班子,認為國家一直都處在發展中階段。
萬萬不能展開戰鬥,要不然,也不會出此下策,讓葉痕來解決掉這個極端勢力的東瀛天皇。
葉雅莉曾告訴葉痕,只有在天皇離開皇宮的時候,才有機會下手。
而最佳的下手地點,就是那個彼此爭奪的島嶼。
因為現在還掌控在東瀛的手裡,所以,防禦比較鬆懈,葉痕還是有機會潛入的,一旦潛入,殺人就不算什麼了。
而葉秋跟葉雅莉要做的,就是不斷的提供消息,
本來,葉秋是山口組的堂主。
這次任務中,也要讓兄弟們對天皇進行狙擊的,至少給葉痕多一絲機會。
可是現在他身份暴露,沒了這機會,就只能暗中保護葉雅莉。
因為到現在為止,唯有葉雅莉算得上東瀛政府的人。
可以時刻監督天皇的蹤跡。
不過事情一旦敗露,馬上就能夠查到她的頭上,到時候她就麻煩了。
這也是當初她跟葉痕談話的時候,言語間萌出死志的原因。
人能活著,誰想死。
只是一旦做了這次的事情,她幾乎就是必死無疑。
葉痕決定現在就趕去那個島嶼,提前設下埋伏,到時候計劃就能夠萬無一失。
但也怕計劃有變,他先給葉秋打了一個電話。
對,他是打給葉秋,沒有打給葉雅莉,因為接葉痕的電話,對葉雅莉來說,並沒有好處。
葉秋就無所謂了。
但葉痕打完這個電話,就皺緊了眉頭。
因為沒人接。
這情況就跟上次他在上海打給孫明延一樣,孫明延也沒有接。
難道,他們出事兒了。
葉痕想不通,也鬧不明。
不過心裡卻蒙上了一層陰影,似是想到了什麼,眉頭就像是鎖在了一起,令段楓跟徐繼看起來也十分揪心。
段楓正要開口問,葉痕已經道:「月老,你江湖經驗多,你能告訴我,山口組,跟東瀛政府到底是怎樣的關係嗎?」
月老:「在世界範圍內,唯有山口組這個所有人都知道的黑社會性質組織,是被合法化的,因此很多人就猜測,這是一個政府默認成立的組織,用意就是剪除異己,用來做一些自己不能做,做了有影響的事情,就跟我國古代社會的東廠錦衣衛一樣!」
葉痕神色難看,自言自語道:「照這麼說,昨晚葉秋出事兒,那麼今天早上,莉姐去政府上班,就是自尋死路了,對嗎?」
月老嘆道:「這個也都是眾所周知的猜測而已,但到底是不是這樣個情況也不知道。」
葉痕冷哼了一聲:「不管是不是,我現在都不能無動於衷,坐任事態發展。」
段楓此刻就道:「葉少打算怎麼做?」
葉痕略一沉吟:「這樣吧,你們先去海岸租個船,我先去城裡一趟,查看消息。」
一直沒有說話的徐繼就道:「你現在去城裡不是送死嗎?」
他一向有什麼說什麼,所以說話有時候難聽,但中肯。
葉痕沉聲道道:「死也得去,那裡還有我的大哥和姐姐。」
徐繼就道:「那我們也去。」
葉痕蹙起眉:「既然明知危險,你們就別去了。」
「你可以為了你的大哥和姐姐,我們也可以為了你去」,徐繼說的話也沒見用任何力氣,但就是能夠讓所有人聽了有感同身受的感覺,心裡很震撼,也很感動。
葉痕眼裡閃過一絲亮光:「我葉痕今生今世,能有你們這些兄弟,真是夠了。」
段楓道:「你千萬別這麼說,認識你,也是我們的榮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