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夠不遵從葉痕的意思嗎?
當然不能,他還有家人,遭受葉痕的挾持呢!
所以,他只有老實的,乖乖的道:「義哥,我們這次來,其實只是想藉助你的力量,一起攻打蘇州的張凱。」
他也不廢話,開門見山。
因為他是洪門中人,甚至這呂義看起來很是玩世不恭,做事兒完全沒有分寸,但絕對是個心思縝密的人,這也是他這樣的性格,到現在仍然能夠立足,且穩坐大哥交椅的原因。
呂義靠在沙發上,大腿翹到二腿上,聽了也不變色,淡淡道:「德哥,你開什麼玩笑,揚州的事情,是你跟張蕭佔了便宜,我可沒有分到一絲甜頭,蘇州讓我出力,不是欺我老實嗎?」
劉德立即道:「我們哪兒敢呀,蘇州的地盤,打下了,我們可以劃分為三,你跟南京蕭哥,還有雷門葉少,咱們各自瓜分。」
呂義聽著,順便點了一根煙,抽起來,等吐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才道:「還有葉少的份兒嗎?」
葉痕微笑:「不該有嗎?」
呂義:「揚州都分了一半兒了,蘇州還要分,難不成,葉少想要在消滅青幫以後,跟我們洪門鼎足天下?」
葉痕居然也不隱晦:「難道不可以嗎?」
劉德聽了就暗道葉痕找死。
呂義神色有些冷:「既然你的目標就是跟我們洪門並肩立足地下勢力,那你說,我們洪門,還何必要滅了青幫,反正早晚都有人跟我們平起平坐,不費力不就是了。」
葉痕聳聳肩:「義哥說的是,既然你不願意,那我就走,不過等我到了蘇州,跟張凱商議這件事情的話。他未必也不答應呀!」
呂義聞之,登時大怒,長身而起,指著葉痕喝道:「你竟然敢在我的地盤說這話!」
葉痕淡笑:「我只不過在說實話,你不合作,自然有別人合作,我就不相信,得利的事情,會有人不做!」
呂義二話不說,就一拍手。
然後,從外面忽然走入四個人。
這四個人每個人都持著一架衝鋒槍,對準葉痕。
「你知不知道,你剛剛的話,就足以讓你馬上灰飛煙滅」,呂義不帶一絲感情的道。
這個時候,屏幕里的肉慾搏戰,正在繼續。
但誰都沒有心情欣賞了。
連那種歡愉的叫聲,此刻都變得分外刺耳。
令人聽了有一種砸了屏幕的衝動。
「我知道,可是我還是那句話,我說的是實話,你若是聽不慣,馬山可以讓他們開槍」,似乎生怕呂義不太理解自己的意思,葉痕就補充了下:「開槍可以,你得注意下後果,是否是你承擔的起的。」
這一句,就是赤果果的威脅了。
劉德以為呂義跟定會暴怒,然後下令手下開槍的。
可是,呂義本來繃緊的臉,就跟那撐得發紫的**一般,忽然散了血氣,疲軟了下來。
還帶著一絲笑道:「葉少果然是膽氣過人,我剛剛也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試試葉少對待蘇州的決心,看來,果然是想要取代蘇州,既然如此,我就一定全力幫襯。」
葉痕很是滿意的望著劉德。
劉德理解其意,於是道:「既然這樣,到時候,我們就兵分兩路,以葉少之命為準,一起沖蘇州城進發,聽說,蘇州有一批主力去了十堰,現在,可正是空虛的時候,我們只要定下計策,穩步攻打,保准能夠一擊奏效。」
呂義瞪了劉德一眼,似乎很反感他的多嘴。
因為他知道,洪門派劉德去南京,本來是監督張蕭的。
畢竟上面發現張蕭跟葉痕過從甚密,深怕有什麼影響洪門的舉動,可沒有想到,劉德過去了以後,也這樣唯葉痕命是從。
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葉痕又有怎樣的魔力,為什麼會有人這麼多人願意聽他的話?
「德哥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義哥,你若沒有什麼意見,事情就這麼定了」,葉痕笑呵呵的道。
呂義看到那笑容,生像是看到了女人的酥胸一般,有一種蹂躪的躁動。
但他還是得忍住,並且笑道:「那事情就這麼定了,我一定聽從調派。」
於是,任務圓滿完成,葉痕帶著劉德返還。
他們剛走,呂義就叫來手下:「去,馬上再給我找個。」
他手下聽了,也不奇怪,似乎也知道呂義的意思,正要離開,呂義又拉抓他:「一個不夠,再多叫一個。」
然後,他才讓手下走。
他叫的當然就是女人。
第一次見葉痕的時候,他就說過,男人最懂男人的感受,所以,跟女人做未必得到極限的快樂,只有用自己的手,才能夠體驗到那種欲仙欲死的滋味。
因而,他並不摒棄打飛機。
但是,他更不討厭女人。
女人生來就是為了滿足男人的,這是他的觀點。
一個不夠,那就兩個。
葉痕跟劉德已經走了,他們到沒有回到南京,而是找了一個地方,開始研究計劃。
畢竟南京有張蕭看著,葉痕不怕,隨時行動,張蕭都能夠全力配合。
但是杭州的呂義卻未必可以這麼聽話。
他就只能在杭州等著,到時候,親自瞧著呂義出兵。
計劃敲定,執行時間,就在凌晨以後。
各方面全部調動準備,潛入蘇州附近,埋伏完畢。
時間不等人,只有人等時間。
漫漫長夜,等到凌晨,也是一件很漫長的事情。
特別是忽然陰了天的天氣。
葉痕當時就說,恐怕凌晨要下雨。
他甚至要改變行動時間。
但忽然一想,選擇凌晨動手,就是要出其不備,現在下雨,更容易讓敵人鬆懈,所以,他就忍著,耐著,等著時間的過去。
z市已經下起了雨。
傍晚,黃昏。
雨,就淅淅瀝瀝的下了起來。
夕陽剛剛隱去,天色變得黑暗起來,颳起了風,也有些冷,望著堂外稀疏的雨滴,任狂就忍不住想起了余小雨。
那清純可愛的笑顏。
從此,就要遠在千里之外了。
人說距離產生美。
可是,距離就不產生隔閡嗎?
任狂從不懷疑自己會對余小雨有異心,可是,他並不能保證,余小雨也一直都會對自己不變心。
感情這東西的奇妙之處,就在於相互。
兩個人相互愛了,就無所謂了。
就怕一個愛,一個不愛,
就算一個愛,一個不太愛,也不行。
這個時候,摩擦就出來了,各種猜忌,不信任也出來。
最終,難逃破裂的下場。
任狂倒沒有想那麼多,他只是在想,京都是否也下雨了,余小雨會不會淋著,會不會感冒,會不會孤獨,會不會覺得冷?
不管會不會。
他都不在身邊,也幫不了她,呵護不了她。
這一刻,他真有放下一切的衝動,去找她。
可是,他也忍不住想,自己能夠看護她一輩子嗎?
這樣的愛,豈非就像是溫室中的花朵,經不起風雨的璀璨!
所以,他寧願放手。
是他的,千山萬水,終歸會走入他的生命。
不是他的,百般呵護,也早晚淡出自己的人生。
就當他站在雷門總堂外面看雨的時候,忽然,有人來報:「狂哥,z市有不明勢力潛入。」
任狂一聽,當即跟孤狼打電話。
兩個人一個守護z市,一個守護j市。
基本上從來沒有時遭受過任何磨難,特別是孤狼,在j市,還沒有出過事兒呢!
至於任狂,在驅逐岳家的時候,也經歷了一些考驗。
總算把岳家給擠出了z市。
然而,卻還沒有遇到過實質性的危難。
這一次,在這個下雨的黃昏,他有預感,暴風雨,就要來了。
果然,天色越晚,風就越冷,雨就越大。
他不但不敢讓總堂的弟子鬆懈,還專門讓值夜弟子打起十二分的精神,里裡外外,都做好守護工作,一旦有動靜,就立即彙報。
來的是張凱的人。
他們的人,在白天的時候,就分散成了幾股,先後潛入z市。
這行為也夠嚴密了,可是還難逃雷門的眼線。
由此可見,這個根據地,雷門的防護工作,做的有多麼的成功。
但,那又怎樣。
能夠避免這次的危機嗎?
張凱等人早已經談清楚雷門總堂的位置,但是卻沒有立即發起進攻,他們要等時機。
從陰天,等成了雨天。
雨天,變成了雨夜。
他們還是等。
連張凱身邊的這人都等不下去了。
這人是三花聚頂的李老三。
費老二作為大頭,引人注目,去了十堰,而李老三,就跟著張凱,暗中來了z市。
「張凱,你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
「三爺,一個人最疲乏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費老二頓時明了:「我知道了,你要在凌晨的時候,再發動攻擊?」
張凱點頭:「他們現在也許已經知道了我們進入z市的事情,可是,我們不必急著動手,反倒讓他們打起精神等我們,一直等到他們等不下去,或者懈怠了的時候,就是咱們出手的時機了。」
費老二不由張凱的智謀。
難怪沈尋還年輕,卻連他們幾個老傢伙,都被其控制,不能脫身。
看來一個人武功再高,也是給有腦子的人出力。
武力,終究不如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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