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看來,做男人,還是有點手段,才能夠讓人懾服,不然,做好事兒,也沒人捧場,你說是吧,小蕊姐!」葉冰天真的有些純真的道。
藍心蕊點點頭,不過目光卻望了一眼蕭函。
蕭函心裡很不是滋味,他覺得,兩個人,都在吹捧葉痕,唯獨遺忘了他。
他本來就比不上葉痕,這就讓他更自卑了。
端起茶,喝起來。
「喂,蕭函,你怎麼不吃呀?」
藍心蕊很快發現,蕭函只顧著喝茶,甚至連筷子都沒有動過。
蕭函神色微微一變,有些尷尬的道:「我肚子有些不舒服,所以,就喝點茶,你們吃吧。」
葉冰嘟著嘴:「你肚子不舒服,還要請我們吃飯,早知道,就改天了。」
蕭函爽朗一笑:「反正是請你們吃的,你們只要吃好就行了。」
於是,葉冰跟藍心蕊,也不再相勸,自顧吃起來。
可是忽然間,她們同時間感覺有一絲不對勁。
彷彿腦袋有點暈眩,眼睛也有些模糊起來,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藍心蕊體質弱,直接伏在桌上,人事不知,至於葉冰,有些底子,可還是扛不住那股暈眩的勁兒,很快也倒下去。
蕭函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滿意的笑容,拍拍手。
很快,這裡就湧入了一批人。
這批人以許峰為主,何紅蓮為輔,臉上都帶著一絲陰謀得逞的詭笑。
「蕭函,你做的很不錯!」許峰伸出大拇指。
蕭函的臉色有些難看:「許峰,我答應你的事情,可是做到了,以後,你若再要找我們的麻煩,就是不守信義!」
許峰嘿嘿一笑:「你放心,我一定不會再找你的麻煩。」
蕭函有些放鬆,然後抱起藍心蕊,就準備離去。
可是許峰卻攔住他的去路。
「你這是什麼意思?」蕭函劍眉一聳。
許峰笑道:「沒什麼意思,只不過,要讓你放下她。」
這個她,指的是藍心蕊。
蕭函臉色一變:「你說過不再為難我們的。」
許峰搖搖頭:「我說的是不為難你,可沒說,不為難她!」
這個她,指的還是藍心蕊。
蕭函覺得被許峰給耍了,有些悲憤:「你說話不算數!」
許峰淡笑:「隨你怎麼說,反正,要留下,這兩個人都得留下,不然,你就得先死!」
蕭函望著懷裡還昏迷著的藍心蕊,說什麼也不願把她放下,可是,不放下,自己就會死,這種兩難的抉擇,讓他陷入遲疑。
與此同時,許峰一揮手,已經下令何紅蓮,帶走葉冰。
可是,她剛剛抱起葉冰。
已經看到一片如雪打光,飛一般的掃向她。
她幾乎連念頭也沒有轉動,就沖著那片刀光,打出了一槍。
這是很險的一槍。
若不是這一槍,只怕,現在何紅蓮的咽喉上,已經開了口子。
叮的一聲脆響,子彈與一柄刀撞擊在一起,落下。
何紅蓮被一股莫名的衝擊力,給倒退幾步,手中的葉冰,也保不住,給丟了出去。
然而,葉冰還沒有落在地上,就被一人攔住,抱起。
這人是小玉。
但出刀的人,卻是段楓。
你能說世界上沒有真情嗎?
反正,只有你遇不到的,沒有不會發生的。
那一天,小玉跟段楓約會後,兩個人,就擦出了火花。
其實,這種事情,就連當事人,也很難預料。
有些人,以為愛情,牽牽絆絆,坎坎坷坷,總要經過很長時間的磨合,才能夠奠定基礎。
可有些人,有時候,只是一次見面,一次吃飯,就已經互訴衷腸,一見鍾情。
愛情就跟閃電劈里一般,不可預料。
誰也不知道,一道閃電劈落下,會擊中哪一棵樹?
小玉本來呆在新和小區就沒事兒,這個下雨天,就更閑得無聊,所以,她就想起了暗中保護葉冰的段楓,所以,她就來陪著段楓。
說也奇怪,跟段楓在一起,也不需要做什麼事兒,也不需要說什麼話。
兩個人的心裡,都有一些莫名其妙的知足,滿足。
彷彿,只要兩個人在一起,什麼都夠了。
這兩個人的出現,令許峰有些驚異。
他始終不放下劫走葉冰的想法,可是畏懼葉痕,因此,一直不敢動手,沒想到,這大下雨天的,葉痕的手下,都這麼盡忠職守,沒有忽視。
他很是鬱悶:「葉痕到底給你了多少錢,我給你雙倍的價錢,讓你今生此世,都擁有花不完的財富,你跟我!」
段楓冷笑:「我要的不是錢。」
許峰嘴唇一翹,不屑道:「那你要什麼?」
「我要的,也許只是你所摒棄的,但在我來說,那才是最重要的」,段楓回答的時候,是望著小玉的。
也許只有小玉,才能夠聽懂他的話。
反正許峰是不懂,他只懂得,人這一生,什麼都可以沒有,就是不能沒有錢!
所以他們許家,最主要的一件事情,就是聚斂錢財,甚至要聚斂天下之財,有了財,誰都能夠為你效力,官也罷,高手也罷,都將唯你馬首是瞻!
什麼狗屁真情!
他隨便砸出一個錢,就能夠毀掉十對,百對的真情。
在錢面前,他覺得,什麼都抵擋不住這誘惑。
真情會變成假意,剛直會變成阿諛,善良會變得邪惡……
所以,錢大於一切。
當然,這是許峰的道理。
他目光中帶著一絲狂熱,傲聲道:「蠢人,你真是一個十足的蠢人,你知不知道,你身邊這個人,已經被古飛玩了多少次!」
段楓本來還算冷靜。
可是,許峰一提起這件事情,他就怒了,沒有鞘的刀鋒,頓時閃耀起一種說不出的光彩,帶著一絲殺伐。
他一步一步,走向許峰。
小玉望著段楓的背影,眼中只有無限的愧疚,她暗恨自己,為什麼不是一個乾乾淨淨的人,這帶有一絲臟污的過去,到何時,才能夠洗乾淨?
其實人這一生,又有幾個人是乾淨的呢?
一個人,固然該有一樣東西是自己看中的。
這體現的不是一種固執跟封建,而是一種原則,若是,根本就沒有什麼東西是一個看重的,那這個人,也就沒有了所謂的存在價值,她的存在與消失嗎,都不會讓人感覺到一絲的憐憫與高興。
許峰的手中伸向自己的腰。
他的腰上也藏著一把刀,這是一把匕首,一般都是他用來偷襲人,下暗手的時候用的。
不過現在,他感覺到段楓的氣勢,知道自己,要打上一場硬仗了。
不得不說,他也是一個天才,年紀還輕,就已經有了武王後期的實力。
可是,他真正的與人對決,卻機會不多,有機會的時候,他下暗手,沒機會的時候,都是手下幫他解決。
所以,他縱然武功高,可是歸根到底,實戰經驗不多。
因此,跟一個實力相若的高手,他真正的把握不大,只有偷襲,用陰招。
這是他的天性。
段楓一走過來,他的腦海中,就在盤算著,該用什麼法子,來擊退這個強敵。
「拔你的刀,我要跟你決鬥!」
許峰冷笑:「你要跟我打,我還不跟你打呢?」
段楓神色一凝:「那你就休怪我刀下無情!」
許峰傲慢:「那你就來呀!」
段楓二話不說,迎面就一刀劈下,這一刀之威,足以裂金碎石,更何況是區區血肉頭顱。
所以,若許峰不閃不避,基本上是死翹翹了。
可是許峰能不避嗎?
他可不是一個傻子!
但現在,他居然真的傻了,站在那裡,跟個石頭人似的,手握著匕首的刀柄,居然一動不動,等死似的,等著那刀鋒的砍落,將他一刀兩斷。
然而,他沒有一刀兩斷。
因為段楓這一刀,微微一側,貼著他的腦袋划空。
許峰雖然是個惡人,但他不是。
許峰雖然會下狠手,用陰招。
但他不會。
也許,這就是善良的人跟邪惡的人區別。
也許,這就是俠義道跟惡勢力的不一樣。
但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這句話,永遠都不會錯。
段楓的刀落空,許峰的刀出鞘。
他一直就在等這個時候,與其說是等,不如說是賭。
對,他在對。
賭段楓這一刀不砍下去。
原來,許峰早就認出段楓的身份,正是葉痕身邊的兩大高手之一的邪刀段楓。
曾經段楓跟大同小異有一戰。
那一戰,段楓可以殺薛同,卻放掉了。
當時許峰知道這件事情,就抓住了段楓的弱點。
他一早就等著跟許峰動手,利用這個弱點,殺掉他。
所以,他等不僅僅是這一刻,而是等了許久,終於,這個機會來了。
他也把握住了。
很少有人見過許峰出手,但他一出手,那速度,那手法,都令人匪夷所思。
刀光一閃,已經沒入段楓的胸口。
段楓中刀。
小玉看到這一幕,就再也忍不住撲身而上,她一出手,就架住了許峰的第二刀,將段楓救下。
段楓望著小玉,慘淡一笑:「對不起,讓你擔心了。」
小玉滿臉擔憂,眼眶裡都快擠出了眼淚,急道:「段楓,你一定不能出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