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記脆響,那人的身體直接就被葉痕給打飛了出去,摔落到石亭外面去。
藍心蕊最害怕的就是這種局面,但這局面,還是無可避免的發生了。
她猛地抬起頭,瞪著葉痕道:「不是我不願意隨你,是我爸爸他不願意,我不能不聽爸爸的話!」
葉痕冷笑:「將來陪你一輩子的到底是我,還是你老爸,你既然聽他的,為什麼不嫁給他,一輩子守在他身邊!」
藍心蕊沒想到葉痕居然會說出這番話,仿似忽然才認清這個人似的:「你到底在說什麼呀,難道我聽我爸爸的話,這也是錯嗎?」
葉痕其實不想生氣,但看到藍心蕊這麼沒有主見,更是恨鐵不成鋼:「對,你聽你爸的不錯,那我呢?難道你就準備以這樣的結局,作為我們的分手方式嗎?」
分手?葉痕提出了分手?
看來他也足夠氣憤了,否則,怎麼會說出這麼生氣的話來!
有人說,戀人在一起,生氣切莫說分手,因為氣話也總會當真,一旦分手,追悔莫及。
可是,這話等於屁話。
既然是生氣的時候說的,誰還能夠控制的住,若控制得住,還怎麼叫做真正的生氣呢!
藍心蕊被分手兩個字,也震得抖了一下身體,她沉默了許久,像是想通了什麼,下決定似的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正式分手吧。」
分手!
這一次,連葉痕也震了一下,他怎麼也沒有想到,這看似沒有主心骨的女孩兒,居然會跟自己提出分手。
其實,他們真正的確定戀愛關係,也才十天左右,
短短十天的時間,唯有一次親密的約會,這戀人的關係,確定的快,分的也快。
葉痕的嘴角勾出一絲輕笑:「好,分手,那我們就分手吧。」
他淡淡的說出了這句話,轉身離去。
那一刻,藍心蕊的心裡忽然有種感覺,也許,這將是她這輩子,最為錯誤的決定,但她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她剛開始喜歡葉痕,是喜歡她的桀驁不馴,也喜歡她的膽色魄力。
可是,她爸爸也跟她談過話,葉痕此人,不能靠近,因為他是黑社會,沾上黑社會,一輩子都沒有安寧的日子。
的確,她爸爸的話在她的心中起了漣漪,她也認為,跟黑道有關係,沒有好下場。
她只是一個平凡的人,要的也只是一份普通的生活。
不要求轟轟烈烈,只求寧寧靜靜。
葉痕,給她不了。
蕭函卻能,蕭函的家世一點也不次於葉痕的背景,而且,他本是國外深造回來,不但有幾個碩士文憑,還長得十分英俊,斯文儒雅!
這一點,也許才是深受她這種文靜女孩兒喜愛的。
以至於,讓昨日的約會,她對蕭函,也有點傾心,今日更是在葉痕的緊逼之下,說出了分手的氣話。
對,連她自己都認為是氣話。
可話已出口,葉痕的人,也走了。
一切就像是潑出去的水,無可挽留,也挽留不回。
蕭函在亭外痛呼,望著葉痕遠去的背影,不甘心的喝道:「你到底是誰?」
「葉痕!」
臨走的時候,葉痕只說出了這兩個字,他希望蕭函最好能夠記住這兩個字,也能認識這個人。
驅車。
「這個人是你同學嗎?」蕭函被藍心蕊扶起來以後,就問道。
藍心蕊默默點頭。
「是個學生,就這麼張狂,小蕊,幸虧你跟他分手了,跟他在一起,絕對沒前途」,蕭函氣憤的道。
藍心蕊苦澀的笑了笑:「別說這個了,我們以後,都不會再有關係了。」
蕭函一笑,牽動了臉部的肌肉,齜牙了齜,原來葉痕那一耳光,一下就把他的臉給打腫了,不過,他此刻仍舊很高興,畢竟藍心蕊跟葉痕的關係已經撇清。
「這兩天,我跟藍伯伯商量一下,把你調學到背景,我也要去趟京都,咱們就在一個學校里學習,也好培養一下感情。」
「轉學?」藍心蕊有些驚詫。
「是呀,在這裡,你肯定還要被那個無知囂張的傢伙騷擾,去京都,那就完全沒有這個麻煩了。」
藍心蕊頓了下一下,點點頭:「那就看我爸爸的意思了。」
蕭函拍拍她的香肩,笑道:「沒問題,我會勸藍伯伯的。」
其實他心裡還有一句話沒有說出來,就是收拾葉痕,他是個聰明人,剛剛從國外留學回來,所以不知道葉痕其人,可是看葉痕那麼猖狂,所以才要問問葉痕是個什麼人。
得知這身份,他自然要收拾葉痕,在藍心蕊面前挽回自己丟失的臉面。
不過這些心思,葉痕是完全不在意的了。
他現在幾乎要鬱悶死,沒想到藍心蕊居然這麼不給力,不過心想老天也算公平,韓小惠、北雲依、溫雅,這些漂亮的女孩兒,至少對自己都還算鍾情,總不能讓所有的女孩兒,都喜歡自己吧。
他這般自我安慰,上了車,就去雷門總堂。
這一日前去,吳歸已經安排人手,開始修建起雷門總堂,見到葉痕的時候,吳歸就說:「葉少,我覺得,雷門算是咱們組織的根本基地,要有一個深遠的建設,不然,遲早還得改建!」
葉痕此刻的心情早已經冷靜下來,略一沉吟,道:「這是個正事兒,你對這次的改建,有什麼意見呢?」
吳歸道:「我覺得,首先,咱們總堂,得具備三個要素,第一,要大氣,這是咱們雷門的尊嚴象徵,第二,要有所隱秘性和獨立性。」
「隱秘是必然的,可是獨立,怎麼說?」
「咱們現在是依靠這個破舊工廠,可是早晚,政府要把這裡給重建,到時候,我們雷門總堂,不能就這麼曝光了吧。」
葉痕微微一笑:「這倒是,那你說怎麼辦?」
吳歸道:「以我的水平,當然還做不到,但葉少身懷高深武功,且見識淵博,說不定,有什麼奇門陣勢,足以將咱們的總堂,加一道防護。」
葉痕激賞道:「你倒是慧眼,竟連我這種本事都猜得出來,說得對,能在建築中暗中隱藏一道陣勢,在關鍵時候,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
吳歸笑呵呵道:「葉少謬讚,您連神通都會,這陣法,自然難不倒你。」
葉痕隨即問道:「那第三個要素呢?」
吳歸肅然道:「後路。」
「後路?」
「對,就是後路,黑道中闖蕩,一個有遠見的人,就該考慮後路,所以,我們總堂,至少要準備一條面對滅頂之災,全身而退的後路!」
葉痕聞之沉寂許久,吳歸這番話,給他的啟發可謂不小。
總堂是這樣,他本人呢?
也許有一天,他本人也會有一場滅頂之災,那他是否也要考慮一條退路呢?
「你既然提出這三要素,除了第二條,其他的,想必都心裡有數了吧」,葉痕淡淡微笑著。
吳歸點點頭:「葉少英明,至於總堂的重建,大氣必備,這一點吳歸已經有計較,退路,無非就是機關暗道,這點,我也有周密的計劃,唯一讓葉操勞的,就是在重建之前,把奇門陣法布下來,以便建築順利實施,到時候不留任何痕迹!」
葉痕頓了一下,道:「既要有獨立性,還得保持一定的攻擊性,嘿,我現在交給你兩門陣法,一門叫做九曲迂迴,一門叫做十面埋伏。」
說完,他伸出手指,點在吳歸的腦門,以意念傳入。
吳歸但覺一種深奧的八卦奇門之理進入自己的腦海,他本天性聰穎,且下學以前,就曾在學校圖書館研究易經等各種奇門之書,因此,對這方面的接受能力還算不錯。
待葉痕傳輸完畢,他的心裡也對這兩門陣法有了一個整體的了解。
「葉少之胸腹果真是包羅萬象,吳歸深深嘆服。」
「嘿,恭維的話就別說了,誰不都是一點點學來的,以後只要有時間,你隨時可以向我請教,能教的,我傾囊相授。」
吳歸神色大喜:「多謝葉少。」
葉痕擺擺手道:「你現在把趙軍跟張凡跟我找來,我有事兒帶他們出去。」
卻說趙軍自從修鍊以後,早把生意全部交給劉隨、劉意打理,全心全意在總堂隱蔽練功,而張凡,更是對生意毫無用心,有時候可能去找杜雪聊聊天,其餘也在總堂里幫忙練功。
所以很快,他們就站在了葉痕的跟前。
「兄弟們,今個兒,跟著我去找點麻煩吧」,葉痕嘴角略帶一絲孤傲的笑道。
張凡好奇道:「葉少,找誰的麻煩!」
他現在武功大進,性格也總是有點衝動,所以很急性的問道。
葉痕悠悠道:「誰是莊家,就找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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