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不存在信任的問題
美國紐約
替身1號漫步在霓虹閃爍的繁華街頭，此時已經換了一身很美國的行頭，隨著人流前進，並不引人注目，肖瑞連接上替身1號，體驗一把身在美國的感覺。
美國繁忙街區的景象常常在電影中看到，並沒有什麽稀奇，隻是不像影視作品中那樣片麵、虛幻，盡是光鮮好看的畫麵，雄偉的高樓大廈會看到一些時間造成的痕跡，玻璃上蒙上的一些灰塵，刺目的反光，隨著車流滾滾是嗆人的溫熱廢氣，嘈雜的發動機聲響，不乏一些雜亂的區域隱藏在角落，不起眼的陰暗的巷道，散發臭味的垃圾箱……街頭形形色色的人，行色匆匆的上班族、街頭藝人、流浪漢、背包客、潮男潮女，各種各樣的麵孔和表情……許多電影場景就中不會拍攝的生活細節，時時刻刻提醒人們，這是一個真實的世界。
這裏算是美國比較光鮮的一麵，今天已經是替身1號到達紐約的第三天，探索一號將它送到偏僻無人的地區，他一路走到了這裏，沿途自然目睹了其他一些區的狀況，有些街區簡直是群魔亂舞，可能還是因為對小行星撞擊地球帶來末日的預期，一些人並未因為世界末日的到來而恐懼，反而相當興奮，變得肆無忌憚，對於未來絕望還是湊熱鬧的？肖瑞無法知曉。遊行示威也算是美國的一大特色，替身1號遇到了兩波，打著各色旗號，喊著奇怪的口號，舉著寫著標語的硬紙殼…總體來說還算平靜，大概要歸功於街頭大量的警察，其中一部分還穿著防暴裝備。
作為一個黑戶，替身1號當然得與這些警察保持著距離，不過也不用刻意，它的探測係統能遠遠發現警察的位置，早早避開。
這兩天的功夫，替身1號已經在典當行用攜帶的黃金換了一些美元，至於身上的鑽石原礦，倒是沒有換出去，太多錢在手上也不好拿，它沒有身份辦銀行卡，也無法存進銀行，沒法住酒店……限製相當多，好在替身1號不會勞累，不需要睡覺、吃飯，自然不用住宿，不過，盡管紐約是一座不夜城，替身1號也沒一直在大街上晃蕩，到深夜依舊會到地鐵站候車室、電影院一類的地方呆著。
替身1號並非漫無目的的閑逛，肖瑞已經設想了諸多方案，不過，首先要做的是物色一個合適的代理人，一個有著美國身份的人，性別最好是女性，比較好控製，其他還有諸多條件，學曆、家庭背景、信仰，有沒有正式的工作……對於未來的期許等等，綜合判斷是否合適。可是，完全沒有任何一個認識的人，也沒法通過正常渠道招聘，好在肖瑞想到一個不錯的主意。
這個法子也簡單，讓替身1號扮演一名剛到紐約的遊客，以雇傭臨時導遊為名義，接觸目標，談話過程中進一步了解對方，隻需要付一些錢，能夠有一筆額外的收入，相信大多數人不會拒絕，美國人民一樣愛錢。
當然，選擇目標也不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人，而是事先做一些觀察，選擇那些比較閑的人，或者正在找工作的，年輕單純一點，又不能是個傻白甜，腦殘二逼更是不行。
說起來簡單，實際操作也有一些難度，必須在盡量不引起對方戒心的情況下完成，為了這事，地球另一邊的肖瑞不得不熬夜，一邊控製替身1號與一個個目標接觸，一邊在網上查一些關於美國的資料。
三天的時間，先後接觸了十多個人，也沒有找到符合要求的合適人選，不過，肖瑞也沒失望，不著急，穩妥第一。
第四天的中午，肖瑞又選定了一個目標，一名剛從一棟大廈中出來的年輕的女子，典型的白人女性，金棕色的頭發，略高的顴骨讓她麵容給人一種刻板的感覺，藍色的雙瞳，戴了一副黑邊眼鏡，鼻梁兩側分布一些雀斑，隻是簡單地化妝，穿了一身較為正式的正裝，拿著一份文件夾，看封麵上的文字應該是個人簡曆，這是一名年輕的求職者，從她的表情看得出她求職並不順利。
尾隨女子觀察了一會兒，肖瑞找準機會上前搭訕，按照之前的套路，問路，提出雇傭要求。
女子思考了一下，才表示同意，並要求先支付了一半的傭金。
女子名叫安吉拉，出身於一個傳統的美國白人家庭，祖先來自德國，大學就讀於一所有名的女子學校，剛剛畢業，與許多美國大學生一樣，讀書欠了一屁股的債，現在急需一份工作，可惜她的運氣不太好，大約是擔憂世界未來的走向，許多公司並沒有招聘新職員的打算，屢屢碰壁。
在安吉拉的帶領下，替身1號再次遊覽這幾天已經來過多次的景點——中央公園，一邊遊覽，一邊與安吉拉攀談，希望獲得更多她的信息，了解越多，越發覺得她相當合適，舉止得體，形象氣質也複合他理想中的模樣。
安吉拉這邊，今天求職失敗，她的心情可不那麽愉快，遇到一個輕鬆掙錢的機會，她還是打起精神，開始以為對方是借此搭訕，不過，很快就意思到可能是自己自作多情，這個表情冷漠的男子似乎真是找她當導遊，於是，安吉拉盡責地履行作為導遊職責，努力從腦子中找出以前學到的一些與景點相關的曆史知識，努力讓自己的解說有趣一些，安吉拉發覺自己似乎很有做導遊的天賦，或許是一個契機，在找到正式工作前，或許可以找一份導遊的工作。
隨著肖瑞提出的一些問題，安吉拉的想法又有了一些變化，她敏銳地察覺到，這位馬丁先生對於她本人的興趣比對景點的興趣大得多，這點引起了她的警覺，懷疑這位馬丁先生是否別有用心，特別是兩人前進的地方人越來越少，安吉拉越發警惕，也沒有再做無謂的解說，默默前行，一邊準備好一記撩陰腳，一邊考慮是不是該立刻逃跑？不過，她又放不下自己勞動所得，糾結中，安吉拉走過一片公園的林地，沒有發生任何事，安吉拉鬆了一口氣。
肖瑞可不知道安吉拉想這麽多，隻以為她是口渴了才沒說話，也不再轉彎抹角，直接問道：“安吉拉小姐，我這裏有一份工作，我認為你十分合適，不知道你是否感興趣？”
很平常的一句問話，放到經曆多次求職失敗的安吉拉耳中，宛如打了一個炸雷，她簡直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難道是上帝眷顧她，特地為她送上門一份工作？！感謝上帝！安吉拉心中暗暗禱告，隻是，這事實在太突然，她雖然有些驚喜，依舊保持警惕，懷疑會不會是一些見不得光或者需要她出賣一些東西的工作。
“先生，請問是什麽工作？”
肖瑞思索了一下，給出一個模糊的答案：“嗯，我需要一個人代替我出麵，開一家公司，大概就是這樣，至於其他的，如果你同意的話，以後會知道的。”至於為什麽要找安吉拉出麵、開公司幹什麽之類的，他現在是不會說的。
安吉拉可不傻，一聽這答案，當即想到可能要做一些不那麽合法的事情，她當即就想拒絕，她可不想餘生在大牢中渡過，隻是肖瑞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她改變了主意。
“我給你一百萬美元的年薪，不包括獎金。”
“以後我全都聽你的，boss！”安吉拉瞬間將所有顧忌拋諸腦後，幻想有錢以後的美好生活，什麽合法不合法，去他娘的吧！並且迅速進入角色：“先生，你現在有什麽吩咐？”
“你一個人住嗎？如果是的話，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
“我沒有合法身份，這幾天一直住地鐵站。”現在有了安吉拉，以她的身份完全可以去酒店住，不過，為了減少曝光率，肖瑞還是決定讓替身1號去她家。
安吉拉不禁懷疑，這個老板連個合法身份都沒有，真能支付自己一百萬的年薪？去她的住處，會不會有其他企圖？
最終，安吉拉還是帶著替身1號到了她租住的小公寓，許多獨居的女子外出光鮮靚麗，家中卻是髒亂差，安吉拉住處不髒，隻是有點亂，睡衣、內衣亂扔，國外的女子本就比國內隨意，國內現在也就那些家教好的女子好些，肖瑞也不介意。
至於，安吉拉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安頓下來，肖瑞下線休息，替身1號開始使用安吉拉的電腦準備注冊公司所需的各種資料，一直忙到很晚，才在沙發上裝模作樣地睡覺。
安吉拉也沒睡，懷著忐忑和興奮，她完全睡不著，直到很晚。
接下來二十多天，二人忙於注冊公司的事情，按照紐約這邊的程序，10天就能注冊一家公司，隻是準備資料、湊足注冊公司所需的資金耽擱了一些時間，肖瑞讓安吉拉將他攜帶的黃金全部兌換。
二十天時間一晃而過，對於安吉拉來說，簡直像是做夢一樣，從一個欠債累累的學生，搖身一變，成了一家新成立公司名義上的老板。注冊的公司名叫fireant，翻譯成中文：火蟻，公司的業務範圍是國際貿易，再普通不過。
領到所有證照，回到家中，安吉拉迫不及待詢問：“馬丁先生，接下來我該做什麽？”
“你的第一件工作就是把它賣出去，賣一個好價錢。”肖瑞掏出一塊淡黃色的晶體丟給安吉拉。
“這是什麽？”安吉拉端詳手上的晶體，隻以為是一塊玻璃之類的。
“鑽石原礦，屬於有色鑽石，寶石級，金色，價格比普通鑽石高四分之一，按照網絡上的成交記錄，我估算應該在五千萬美金左右。”這塊鑽石原礦當然來自納米比亞，挖掘機械人采集這樣大塊的鑽石原礦也花了不小的功夫，肖瑞還攜帶一些小的，如果是他個人去兌換，怕是隻能去典當行之類的地方，價格會壓得很低，還得冒不小的風險。如今有了安吉拉，公司也注冊好，為了獲取足夠的資金，索性拿出這塊大個的，同時也看看安吉拉的能力。
“五……千萬美元！”難以置信地捧著這塊鑽石原礦，安吉拉幾乎不能呼吸，雙手控製不住地微微顫抖，蔚藍色的眼睛死死盯著這塊淡黃色的晶體，看了一會兒，抬頭問肖瑞：“老板，你放心把它交給我？”
確實，肖瑞這樣做冒著相當的風險，替身1號沒有任何身份，公司注冊到安吉拉的名下，如果安吉拉否認與他的從屬關係，他自然也沒有通過法律限製安吉拉的手段，甚至打個電話找來警察，他也隻有跑路，肖瑞剛才一直觀察著安吉拉，看看她會有什麽表現，目前看來，她並沒有因為五千萬美元腦子發暈，依舊很清醒，當然，肖瑞並不寄望於安吉拉的人品。
“你倒是提醒了我，你應該清楚，我沒有辦法限製你，為了避免發生一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我得加一個保障。”肖瑞取出一個銀白色的金屬圓環，細看會看到一些細密的花紋，十分漂亮，往安吉拉脖子上一扣，銀環套住她的脖子，並迅速收縮到無法從頭部取出的大小。
感受脖子上的冰涼，安吉拉本能地知道這不是什麽好東西，回想起來，這件事實在有太多詭異的地方，安吉拉根本沒想那麽多，她需要一份工作，需要掙錢，顧不得其他，刻意忽略，現在明白貌似也晚了，幹澀地問道：“這是什麽？”
“具體作用有許多，比如確定你的位置，監視你周圍的情況……如果你做出什麽對我不利的事情的話，它可能要了你的命。當然，如果你完全按照我的話去做的話，它隻是一件普通的飾品。”肖瑞平淡地解說。
安吉拉隻是稍微慌亂了一下，摸著銀環，注視著替身1號：“先生，我忠實地為你做事，你能保證以後不會殺了我？”
“這一點我可以向你保證，如果你做得好，能得到你想得到的一切，比你想象的多得多。”肖瑞點頭，鄭重承諾。以生命來脅迫一名女子實在有些沒品，不過，肖瑞也想不出其他更有效的法子，雖然老套，但卻相當有效。
“希望你信守承諾。”安吉拉隻能認命。
“好了，讓我們忘記不高興的事情，出手鑽石原礦的事情你盡快完成，價格合適就可以，安全最重要，我不希望橫生事端，盡快做完，我還有其他事情要你去做。”
“其他事情？”安吉拉忍不住好奇。
“我要你去一趟中國……”
其實，肖瑞的計劃很簡單，就是讓安吉拉去中國購買蘆薈護膚液的配方，自導自演，以外國公司的身份購買，減輕本體那邊的壓力，這個配方轉手還是掌握在自己的手上，弄到國外，完全可以讓其產生更多的價值。讓安吉拉招聘一些員工，前往納米比亞，去那裏再開一家公司、購買一塊土地，建立種植園、工廠……生產護膚液，以及轉基因蘆薈衍生出來的一些保健品。
肖瑞絲毫不懷疑這些產品的盈利能力，這樣一來，有一個美國公司做掩護，可以正大光明地做一些事情，比如聘請一些科學家完善數據庫，另一方麵，也方便獲取各種資源，為暗地裏的基地發展提供一些便利。
如果一切順利的話，過個幾年，肖瑞的本體可以到納米比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