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老友相聚
早上慕辛夷和鑽石還在夢中之時,就被外麵的爭吵給吵醒。
“堂主,您不能進去!我家小姐還未起來,這於禮不合!”
“那你趕緊去叫她,我有急事!”
慕辛夷朦朦朧朧間辨認出了聲音的主人,是管家給她分配的丫鬟穀雨,另一個則是許久未見的牧。
“不行!將軍說了,小姐這些日子以來很是辛苦,要讓她多睡會兒,誰也不能打擾!”穀雨很是固執,她隻知道眼前這個人是近日裏風頭正盛的慕春堂堂主之一,牧。
可是她一心隻想著做好自己身為丫鬟的事情,什麽堂不堂主的,在她這裏都不重要。
“我說你這個小丫鬟怎麽那麽固執,我又不可能無緣無故來找她,都說了有事!”牧跟她說不通,覺得還是以前那個叫靈芝的丫鬟可愛一些。
“你能不能小點聲,把小姐吵醒了怎麽辦!”穀雨嗬斥他。
慕辛夷聽著這倆人的爭吵早就沒了睡意,心道笨蛋穀雨,你的聲音比他的大,究竟是誰把我吵醒的還不一定呢。
嘎吱——
原本還在外麵爭吵的兩人看見門開了,不約而同的朝這裏看過來。
“慕辛夷……”近半年時間未見,牧再次見到她有些恍惚,慕辛夷的眉眼比之前出落得更加精致,加上是剛剛睡醒,神態間有些嬌嗔的看著他,跟他打招呼,“牧,好久不見啊。”
牧剛想回她,說一句好久不見,就被旁邊的穀雨打斷,“小姐,你怎麽現在就起來了,是不是他打擾到你了?放心,我這就……”
“無妨。”慕辛夷抬手阻止,“我已經睡飽……”話還未說完,她就冷不丁的打了個哈欠,眼角擠出些淚水,靠在門板上揉著眼繼續說道,“……我已經睡飽了,有什麽事就說吧。”
他知道慕辛夷這些日子都去了哪兒,也知道她很累,如果不是自己實在有急事需要她來定奪,根本不會這樣打擾她。
由於剛睡醒,頭發還是亂糟糟的一團,慕辛夷和牧坐到桌子前探討問題時,穀雨很負一個丫鬟該盡的責任,拿著梳子小心翼翼的來到慕辛夷身後,散開她的頭發輕輕梳著。
“自你走後不久,慕春堂這裏的事情就被我全部安排好,然後去岐武國幫忙料理白露庭的事情。”
是了,自己在岐武國解決毒氣一事時救下了一個名叫洪伊隱的孩子,他就是那個藍光森林裏被詛咒的人魚,洪伊霆的弟弟。
那時因為毒氣的侵入,不得不奉獻出自己的血,而他們因為是岐武國的人不得不防,所以讓他們立下毒誓加入白露庭,洪伊隱就是新任庭主。
洪伊隱一個孩子隻是空有身份,當權的是他哥哥洪伊霆,可洪伊霆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自然是手忙腳亂,不知從何開始,所以便求助了牧。
不得不說,牧在這一方麵確實很有天賦,他去隻看一眼就一針見血的發現了問題的所在,現在白露庭已經開始步入正軌。
“嗯。”慕辛夷任憑穀雨在後麵為自己梳頭束發,心不在焉的聽著牧說的情況,隻等著他說下文,那個要和她一起商量的事情。
“你不知道,在你幫他們擺脫了毒氣困擾之後,岐武國的老皇帝突然一病不起,可大災大難之後最需要有人出來主持大局,恢複重建工作。”
沒錯,商政一體。身為汐舞國的神明,常年待在距離皇宮最近的地方耳渲目染,對於他們的政事還是懂一些的,所以牧的分析很對。
“他們江文家族因為曆史上的原因,所以這一代的岐武國國君至今為止並未立太子,現在大臣們紛紛露出了自己所站的排別,各抒己見……”牧仔細的匯報他所掌握的情況,不想錯過分毫。
慕辛夷托腮垂眸,如果不是她眉間的折痕,牧肯定以為她已經睡著了。
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原本昏昏欲睡的慕辛夷乍然睜開了眼睛,可是動作太猛,一不小心扯到了自己的頭皮,可她仿佛沒有覺察,目光如炬的盯著他道,“你剛才說什麽?”
牧不解,又說了一遍,“這一代的岐武國國君並未立太子……”
“不對,你說岐武國皇室姓什麽?”
“複姓江文。”
“江文……江文鶴希,江文安澈……”慕辛夷喃喃自語,聲音很小,牧聽的有些不太清楚。
“怎麽了,你發現了什麽問題嗎?”
牧不知道她在修仙界的見聞,還有些不確定,隻能向他確認一番,“那你知不知道岐武國皇室裏有沒有個叫江文鶴希或者江文安澈的人?”
奇怪,慕辛夷怎麽會這樣問,但是牧一知道這件事情後,又聽聞她回了汐舞國,就趕緊過來了,沒有多留意。現在見慕辛夷對這件事那麽上心,牧隻恨自己為什麽不再多留一些日子。
“江文皇室子弟太多,至於姓名我也沒有記得太清楚,這次回來也是為了這件事。”牧神色凝重,“白露庭嶄露頭角,引起了一些皇室子弟黨派的注意,想要我們拉攏我們,為他們奪權。”
皇室的人哪個不是人精,他們看出了這個橫空出世的組織的潛力,所以紛紛起了心思。
白露庭在毒氣一事過後以雨後春筍的趨勢猛地出現在大眾視野中,好像蟄伏了許久,就等著一個契機扶搖直上,所以他們認為白露庭背後的掌權者定是不容小覷之輩。
況且慕辛夷在祭台的那一舞讓岐武國全皇城的人看的清清楚楚,她就是來自白露庭的神女,隻要拉攏了白露庭就等於背後站著的是她,還何愁得不到民心?
但他們萬萬也想不到,被他們是為神女的人就是來自對手國的汐舞人。
慕辛夷是絕不會擔心洪伊霆出賣自己的,如果不是岐武國高官誣陷自己的家族,至其家破人亡,他又怎麽會被詛咒,淪落到去藍光森林裏當人魚。
即便他還念及著家國情感也不會,就算是,那也是要在新一任太子即位後。
“我是想問問你的意見。”這就是牧回來的真正目的之一,還有一個自然是回來看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