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八章:星柔之逝
畫麵從蕭隨青的袖子中出來,然後轉移到徐星柔那裏。
“隨青!我隻是一時糊塗,況且她不過是隻畜牲,至於你為她傷了咱們的感情嗎?!”畫麵中傳來徐星柔尖利的吼叫。
蕭隨青挑眉,“畜牲……?你再說一句試試?”
他的語調不急不快,可徐星柔看著就不敢再說了,雖然蕭隨青一直跟他客客氣氣,冷漠疏離,但是他的脾氣自己還是了解一點的,他越是冷靜就越是憤怒。
徐星柔不敢跟他叫板,一轉之前的衝勁,軟下來說,“是我不好,隨青,但你可知能修練為人形的狐狸,身份豈能簡單?說不定他就是魔主派來故意安插在你身邊……”
這個修仙界的靈獸很少有能修成人形的,但也不是沒有,徐星柔仗著蕭隨青不是這個世界的人,不懂這裏的道理,就開始斷章取義,汙蔑慕辛夷。
畫麵外的弟子們沒想到在他們麵前一向高高在上,眼高於頂,趾高氣昂的星柔仙子在蕭隨青麵前竟然這樣伏低做小,這樣子還真是……解氣!
“那又如何?即便就是這樣,你又有什麽資格把她帶走?”
徐星柔啞然,她沒想到蕭隨青那麽不給她麵子,好歹自己也是她的救命恩人啊。
她也是被三陽境捧在手心裏的人 既然她都這樣低聲下氣了對方依舊不領情,那就別怪她!
徐星柔正色,義正言辭的對蕭隨青說,“我之所以抓她,可不隻是因為她的身份,還因為她偷走了我們三陽境的秘境之匙!”
樹屋的人聽著徐星柔的話並不意外,因為他們之前聽跟著徐星柔一起來的弟子們說了,徐星柔給慕辛夷安了個偷竊之罪。
隻有徐楠鬆不知道,她一聽,眼神犀利的看向慕辛夷,後者有些心虛,但那鑰匙分明就是徐星柔親手給她的!
奈何她說不出來話。
感受到了慕辛夷的動靜,蕭隨青用手捂住了他的眼睛,瞪著徐楠鬆。
徐楠鬆:“……==”就沒見過那麽護短的。
“嗬……你一個半仙,任由他人偷走門派至寶,究竟是你太過廢物,還是故意而為之?”蕭隨青不緊不慢的回答著她。
徐星柔沒想到蕭隨青那麽相信慕辛夷,一時間嫉妒不已,卻又無可奈何,明明自己比她先出現在蕭隨青身邊,為何他就是不看看自己?!
蕭隨青三兩句話就為慕辛夷開脫了罪名,徐星柔現在潑髒水,反而顯得她唑唑逼人。
還想再說些什麽,被蕭隨青不耐煩的打斷,“夠了,把她交出來!”
“不知道!就在剛剛你來之前,她已經被人救走了!”徐星柔不再做掙紮。
可蕭隨青明顯不相信,他眼睛微眯,瞪著徐星柔,好像在分辨他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見此,徐星柔差點吐血,現在竟然連她的話都不信了?!
“不管你信不信,我說她被救走了就是被救走了!你愛信不信!”今天可真是她生來最坦蕩的一次。
蕭隨青聽徐星柔不像是說假話,便半信半疑的離開了。
徐星柔在他走了後依舊埋怨的看著人家,畫麵前的徐楠鬆一臉鐵青,恨鐵不成鋼。
本以為這樣就結束了,誰知徐星柔一轉身就看見了站在一旁一臉死人色的江文安澈。
她心頭一跳,愣了半響才找回自己的聲音,訕訕道,“你……你來幹什麽?!”
江文安澈不語,陰森森的看著她,“星柔師姐……”
徐星柔心頭的警惕放下了一點,看起來江文安澈還是念著她的好的。她的表情也微微軟下來一下,道,“安澈,現在你是什麽身份也不是不知道,宗門裏還沒有接納你……”
言下之意就是,你回來幹什麽?
江文安澈恍若未聞,徑直走到徐星柔身邊,道,“師姐……師弟有一事一直弄不明白,為何晏溪師姐願意給我心頭血?”
徐星柔咯噔一下,怎麽現在提及這事,難道是發現了什麽?但她肯定是抵死不承認的,晏溪已死,當年知道這件事的人沒有幾個。
“唉,安澈……”徐星柔故作歎息心疼,“你與你胞弟江文鶴希天生帶有詛咒,此生不複相見,否則必有一人死去。”
“可是江文鶴希天賦比你要強上許多,晏溪肯定是選擇他,為了保護他,自然是棄掉你的。”
“是嗎……可我那時隻是一介凡人,她要殺我隻需動動手指,何須如此麻煩?難道就沒有料想到我會生出心火易焚,然後變成今天這樣,反而害了江文鶴希?”江文安澈反問她。
“自然是因為她要保全自己為人仙者的名聲,故作好心了!”徐星柔大聲辯解著,對沈晏溪她是萬般不喜的,既然人都已經死了,她就可以盡情汙蔑她了。
“既如此……星柔師姐在我被趕出三陽境之後為何突然天賦異稟,一躍而起?”江文安澈上前一步,緊緊地盯著她。
徐星柔心虛,退後一步,“這……晏溪師姐給了你心頭血後不久,因為去鎮壓魔獸暴亂便離世。彼時修仙界正是需要人才的時候,我若不加緊修煉,填補師姐的空缺……”
“嗬……星柔師姐好大的本事,這修煉之事想去便去了,胸襟這般廣闊,那剛才汙蔑晏溪師姐的人又是誰?”
“你什麽意思?!”徐星柔見根本說不過他,就惱羞成怒。
“我沒什麽意思,星柔師姐,我隻問一句,當初晏溪師姐給的心頭血被你喝了罷。”江文安澈說的是陳述句,這說明他是肯定的。
徐星柔呼吸一窒,他是怎麽知道的!
看這表情,江文安澈還有什麽不明白的。
他瘋癲的大笑,然後眼角溢出淚水,表情痛苦隱忍,轉而看向徐星柔,仿佛在看一個死物。
徐星柔退後,心裏默默盤算著怎麽通知三陽境裏的其他人。
誰知江文安澈根本不給她反應的機會,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道“你該為自己的行為付出代價!!”
“憑什麽?!晏溪的心頭血又不是我挖來的!況且你已經成了這個樣子,就算之前給了你也肯定沒有我今日這般作為,又何必浪費在你身上!!”徐星柔不知悔改的說著。
“嗬嗬……”江文安澈苦笑,他來找徐星柔可不是為了討要心頭血的說法,事到如今,他已經鑄成大錯,徐星柔有責任,他亦不能置身事外。
然後目光一轉,手中黑氣凝聚成利劍,猛地刺進徐星柔胸腔。
“星柔!!”畫麵外,徐楠鬆撕心裂肺的喊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