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天賦測試
第二天
“小姐，您起來了嗎？奴婢進來嘍。”
慕辛夷來到梳妝鏡前，任由靈芝為她打扮，而她則盯著鏡子裏的靈芝。這丫頭一臉平靜，還哼著小曲兒。誒，真是個好性子。委屈來的快，去的也快。這樣無憂無慮對她也好。
“靈芝，昨晚……”
靈芝表情一怔，說
“小姐，是昨天奴婢吵到你睡覺了嗎？”
“這床太軟了，撤下去一床被子吧。”
“是，小姐。”
今天靈芝為她畫的是桃花妝，選的衣服是繁星逐月裙，還有身後飄逸的兩條白紗。有點像慕辛夷那個時代的冰雪奇緣二裏麵的艾莎的裙子。
靈芝引著慕辛夷走出府，大門口停了兩輛馬車。前麵一輛華麗至極，後麵雖然樸素。但在前麵的襯托下顯得有些寒酸。
真是幼稚啊，處處都要彰顯自己賢良淑德，疼愛幼妹的形象。慕翠花走過來，親昵的握著慕辛夷的手。靈芝卻說，
“翠花小姐，我們家小姐昨天沒有睡好。您還是等會再跟我家小姐說話吧，奴婢這就扶小姐到車上睡一會。”
還沒等慕辛夷把手抽出來，靈芝就替她說了話。慕翠花瞪了靈芝一眼，
“那就不打擾妹妹休息了。”
說完就走了。慕辛夷不知道在後麵的車廂裏，慕翠花在咒罵，
“真是個賤蹄子！我跟慕辛夷說話，跟她有什麽關係。還翠花小姐，瞧不起我是吧，等到我把慕府推翻了，第一個不會放過的就是她。”
在一旁的丫鬟知秋根本不敢說什麽。隻是低著頭，縮緊自己的身體，放低自己的存在感。免得又挨一頓打。
前麵的馬車裏，慕辛夷確實沒有睡好，而且這馬車隻是外麵看著華麗，裏麵十分簡陋。慕辛夷把頭靠在靈芝的腿上睡了過去。
雖是一路顛簸，但慕辛夷覺得格外香甜。到達天賦測試殿之後，靈芝扶著慕辛夷下馬車。睡醒之後的還覺得身子懶洋洋的，看來身體素質也要跟上來啊。
殿內出來一位鶴發童顏的長者，長者看到慕辛夷，走過來慈愛的摸摸慕辛夷的頭。
“慕家小丫頭啊，都長這麽大了。還記得秦爺爺嗎？你秦爺爺以前還抱過你呢。來，跟秦爺爺去殿裏測試。”
這位姓秦的長者帶著慕辛夷一邊走一邊交談，慕辛夷知道了這位長者是幫自己的父親測試過天賦。隻是變異的天賦少之又少。當時的測試殿發生異象，慕忠國的天賦竟然現了形，有了實體。眾人不明所以，皆以為是異時空來的妖獸，揚言要除掉他。是秦長者力排眾議，帶著慕忠國來到神農神明之前，讓神明來看看是怎麽回事。後來的結果當然是天賦變異，紫光雷虎。在當時並沒有變異天賦得修行之法，隻能自行摸索修煉。可以說慕忠國成為一國之將，守得一國百姓，全是他自己的功勞。秦長者說著也露出欣慰之情。
很快他們來到了主殿，在主殿中間有五根大晶柱。正有人在測試，每個人的天賦越高，晶柱散發的光芒越純越淺。那群測試的人裏有悲有喜。
因為有秦長者帶著，她們無需排隊。可是慕辛夷卻說，
“秦爺爺，我想跟在他們後麵排隊去。”
“好好，真是個好孩子啊。”
秦長者一邊笑，一邊順著胡子。
其實倒不是慕辛夷真的有公德心，她倒是想快點知道結果。可是想到昨天蕭隨青跟她說的話，就感覺今天的測試會有些問題，她不想被人注意。身後慕翠花暗地裏白了一眼，嗬嗬，明明可以快一點的，隻能是個傻子。
“你好啊，慕小姐。”
後麵有人輕輕拍了一下慕辛夷的肩膀。
“離公子，你也在這。”
慕辛夷看到昨天的救命恩人，有些開心。因為昨天走的急，沒有好好向離殤道謝，她覺得有些過意不去。
“昨天走的有些急，沒有好好謝謝你。”
“沒事，能幫到慕小姐是離殤的榮幸。”
離殤依舊很溫柔的說。
“慕小姐覺得自己是什麽天賦？”
“……說實話，我覺得自己沒有什麽天賦。”
“慕小姐別擔心，擁有天賦的人寥寥無幾。做個普通人未必不好。”
“嗯。”
離殤並沒有像一般人一樣，安慰她說，說不定你就有呢。慕辛夷並不想抱有那一點點的期望，而離殤的話反而更能安慰到她心裏，也沒有讓人覺得反感。要說慕辛夷對離殤隻是有救命恩人的感情，那麽現在慕辛夷是已經把離殤當成了朋友。
“下一個。”
輪到慕辛夷了。在測試前秦長者已經告訴慕辛夷要怎樣測試，現在她也沒有聽柱子旁的講解人解釋，直接把手放到晶柱上。慕辛夷把精神力凝聚到手掌心，這個時候五個晶柱竟然全部同時亮起來，而且異常閃耀！主殿裏的所有人都停下來，看看究竟是誰。
慕辛夷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事情驚到，她怎麽了。蕭隨青不是說天賦測試殿測不出來她的天賦嗎？難道這個測不出來不是說沒有，而是有，但測不出來是什麽天賦。
秦長者也被這一現象吸引來了，他有些激動的按著慕辛夷的肩膀，
“慕丫頭，剛剛是你嗎？”
“不出意外的話，就是我。要不我再試試？”
“哈哈哈哈哈，不用。秦爺爺相信你。隻是這種情況前所未見，你也不是你父親那種的。那就跟秦爺爺去神農神明那裏吧。”
秦長者帶著慕辛夷穿過重重防守，來到了神農神明跟前。遠遠望去，是一棵散發米色光芒的參天大樹。樹枝上稀稀落落掛著幾條藤蔓。奇怪的是這樹雖然最外圍有人把守，但是它的周圍卻是一片春意盎然，甚至還有鳥來這上麵棲息，絲毫沒有神明的架子。
“秦爺爺，這就是神明？”
“是啊，這就是神農神明。神明他已經沉睡很久了，這棵樹就是他沉睡時的狀態。有一些小動物會在這裏棲息，我們原本想將它們趕走，以防擾亂神明休憩。但是神明的指示是他要與自然共生。來吧，丫頭，看看神明會給你什麽啟示。”
秦長者帶著慕辛夷來到神樹跟前，嘴裏念念有詞。同時又讓慕辛夷把手放在樹皮上。神樹的光芒越來越耀眼，直到亮的讓慕辛夷睜不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