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章 封妃
看著東方破天如此沉重的臉色，東方青嵐心頭也微微感到有些擔心了起來，不禁低低的喚了東方破天一聲，東方破天則是輕輕的拍了拍他的肩頭，悵然長嘆了一聲，隨後才緩緩道來——
「這是皇室的秘密，其實老夫也不太清楚。這事情關係到陛下，老夫本來也不應該說些什麼，這事情還是陛下本人最清楚。皇室的很多秘密都是不為人知的，老夫自然也不能做過多的猜測，不過這事情據說還是有些考究的。其實老夫之前也稍稍提起過了。」
東方破天皺著眉頭道。
「到底是什麼事情？」
聽著東方破天這麼一說，東方青嵐便是越加的疑惑。
「那是事關先皇后，也就是陛下的母后的事情，有傳言說陛下的母后，也就是太后，宮中多有傳言太后便是那西域聖山的人，陛下……陛下也算是西域聖山的人，而這些年，西域聖山與我大夏的矛盾積怨卻是一直很深……唉，老夫也不知道這些事情的始末經過，恐怕這事情也只有陛下才清楚，對於太后的身份，皇室之中一直存在有好幾個說法，老夫也不知道究竟哪個是真的，哪個又是假的。」
東方破天悵然嘆息道。
「太后？爺爺，你是說陛下竟然是那西域聖山……」
東方青嵐眼裡竟然浮起了一道不敢置信的流光，思量了一下，才詫異道，「太后不是昔日武林至尊冷麵女神龍……」
「那只是先皇告知天下的太后的身份罷了！老夫之前也跟她有所接觸，那樣的女人，唉，不是先皇所能掌控得住的，不然，也不會有後面那麼多的悲劇。其實現在的陛下，依老夫看就有很多太后的性子。先皇在陛下很小的時候便將他送去西楚做質子，據說當時的皇后，也就是陛下的母后自然是極力反對的，後來……」
東方破天又是長長的嘆息了一聲，便是悵然的收住了話。
「可是，爺爺，您不是說奶奶她也是那裡的人嗎？」
東方青嵐可沒有忘記之前東方破天說過的話，怎麼好像這些事情瞬間都牽連在一起了。
「唉，沒錯，你奶奶自然也是那裡出來的人，這些年原本以為東方王府能夠過幾天太平的日子，但是老夫這可都是奢望罷了。」
「難道爺爺還在擔心西域聖山的人還會對付我們東方王府不成？」
東方青嵐一語道破了東方破天的憂慮。
語落，東方破天隨即便是一怔，蒼老的眼底拂過一抹憂慮，然而卻並沒有回答東方青嵐的問題，「好了，這事情暫且就不要說什麼討論，趁著這段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你得當心身體，好好休養，趕緊好起來，老夫過不了多久可能就要去泗州了，到時候這府里可能就留下你一個人，至於七夜，倒也不知道她是什麼樣的想法，改天還得找她聊聊，看看她都有什麼想法。」
「行了，既然葯喝下去了，你也就好好休息吧，老夫過去看看七夜。」
東方破天意興闌珊的站了起來，正想離開，然而，這時候，緊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了，兩人皆是一陣詫異，連忙偏過頭往門口望了去，只見七夜一身藏青色長袍大步的走了進來。
「七夜？」
見到七夜的出現，東方青嵐還有東方破天的臉上皆是閃過了一道喜色。
「你沒事了吧？臉色還這麼蒼白！」
東方破天皺了皺眉關切道。
七夜幾個大步便來到了東方青嵐的床前，「放心吧，我沒事，表哥感覺如何？」
邊說著一邊朝東方青嵐伸手，東方破天也稍稍往旁邊退了去，七夜為東方青嵐稍稍把脈，轉瞬間便放開了東方青嵐。
「感覺好了很多，辛苦你了七夜！」
東方青嵐很是感激道。
七夜這時候才是淡然笑了笑，「表哥客氣了，你身上的毒已經清理乾淨，接下來稍微調養一下便可痊癒，我已經將藥方子給了福伯，他會每天親自給你熬藥，等吃完那幾服藥，你就好了。」
「謝謝你，七夜！」
東方青嵐此時自然也是能夠感覺到自己的身體確實比之前好了不少，承受了那麼多年，如今竟然真的能夠痊癒，經歷了無數的希望，又體驗了無數次的希望破滅之後，東方青嵐幾乎不敢相信這是真的，所以，當七夜說出這麼一些話的時候，東方青嵐卻是突然一身恍惚了起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過神來，直到七夜喚了他一聲，這時候才清醒了過來。
『咚咚！』
七夜的聲音才剛剛落下，門外頓時就傳來了一陣敲門聲，東方破天偏過頭一看，便發現福海正神色匆匆的走了進來！
「郡主！您可出來了！王爺，郡主，宮裡的江公公又來了，正問郡主有沒有出來呢！」
福海看著坐在床邊的七夜，當下臉上頓時閃過了一道喜色，連忙福了福身才開口道。
這時候，東方破天才想起了之前江海好像已經來過兩次了，這次是第三次，似乎都是過來找七夜的，知道七夜閉關休息便沒有又回去了，沒想到現在又過來了，想來一定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便是非要見七夜不可！
「江公公？」
東方破天怔了一下，這才幾個大步迎了上來，「快請！」
這江公公可是陛下的貼身太監，真不知道到底是什麼事情，陛下竟然派這江公公過來了，而且這回都是第三回了！東方破天心底竟然微微感覺到有些惴惴不安了起來。
沒一會兒，江公公便在福海的帶領之下往醉竹閣走了進來，東方破天還有七夜也往東方青嵐好生歇息，然後兩人便走出了里室。
「咱家見過大元帥，見過郡主！」
一走出里室，迎面便看到江公公一手執著拂塵走了進來。
「江公公辛苦了，讓你特意跑了好幾趟，七夜今天才剛剛出關，不知道陛下要找七夜是為了何事？」
東方破天朗聲問道。
聞言，江海便是神秘的笑了笑，眼底沉澱著一絲喜悅，稍稍打量了站在東方破天身後神色淡淡的七夜一眼，好一會兒，看著七夜那略顯蒼白的臉色，眼底稍稍掠過了一抹擔心，隨即才笑道，「大元帥，這可是天下的喜事啊！」
「天大的喜事？到底怎麼回事？」
東方破天滿心的疑惑不解。
江海這才緩緩的伸手往自己的衣袖裡摸了去，掏出了一道明黃色的捲軸，隨即，那稍稍尖銳的嗓音便穿了過來——
「聖旨到！璃夜郡主東方七夜接旨！」
一聽到這話，東方破天頓時一愣，來不及反應，便是微微躬身，等待著江公公宣讀聖旨，七夜則是微微蹙了蹙眉，倒也是淡淡的望著江海，也在等待著。
江公公掃了祖孫兩一眼，這才笑了笑，輕咳了幾聲，清了清嗓門，緩緩大打開了手中的聖旨，然後緩緩宣讀道——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璃夜郡主東方七夜賢德淑良，聰慧超人，才華橫溢實乃大夏女子之表率深得朕心，特封為皇貴妃，賜號璃，待璃夜郡主禮佛歸來，再擇日完婚，欽此！」
江海這聲音一落下，東方破天當下就愣住了，好一會兒也沒有回過神來，之前倒是聽到過陛下跟他提起這件事情，倒是沒想到陛下的動作竟然是這麼快，就是不知道七夜心底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想法了！
以七夜那樣的性子，恐怕也是不會這麼輕易答應的吧，畢竟，就他看著，七夜未必適合這宮廷鬥爭，自古皇帝後宮是非多，什麼陰謀詭計防不勝防，東方破天自然是不想讓七夜混入這種可怕的鬥爭之中，然而……
七夜其實當時便能猜到了江公公的來意，心底早已經有了準備，所以當下倒也沒有了多大的驚訝，聽著江公公念完了聖旨，就稍微沉默了一下，然後那清眸一抬，神色淡淡的掃了那明黃色的聖旨一眼，之後才緩緩的福了福身，清冷的開口道，「七夜接旨！」
七夜這聲音落下，東方破天當下就又是一怔！
很是不敢置信的望了七夜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她竟然就這麼接旨了！這可不像她的性子！東方破天心底很是覺得驚訝了起來，然而看著七夜那淡淡的神色，卻也是看不出什麼來，所以當下便更是覺得匪夷所思了。
「恭喜了，璃夜郡主，陛下為這事都惦記了好幾天，知道您這幾天閉關，便讓咱家過來看看您是否出來了，陛下對郡主很是上心，咱家還不曾見陛下對誰這麼上心的，希望郡主也能盡心服侍陛下。」
江海眼底流淌著淡淡的喜悅，看得出很是高興，似乎對七夜成為赤帝的皇貴妃這事情也是非常的滿意！
能不高興嗎？這麼多年了，終於見到陛下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了，這後宮很快就會迎來它的第一個女主人了，說不准他還能看到小太子出世，到時候還可以又陪著一代帝王成長，那對江海來說，才是最希望看到的事情！
本來這道聖旨應該在昨天早上就過來宣讀了，卻沒有料到七夜閉關了，江海想了一下，自然也不忍心打擾，這才回去跟陛下稟報，陛下也沒說什麼，倒是說過些時候再過去。
七夜緩緩的接過了江海手中的聖旨，大致的看了一眼，便收了回去。
「恭喜了，大元帥，璃夜郡主已經被陛下親自冊封為我大夏的皇貴妃，大元帥是我大夏的中流砥柱，為我大夏皇朝鞠躬盡瘁，陛下也讓咱家代為問候。對了，陛下還讓咱家捎來了一些補品，咱家已經讓人捎到了前廳，都是陛下賞給大元帥的，大元帥為軍務常年奔波，陛下讓大元帥當心身體。」
江海欣然笑道。
「有勞陛下記掛了，帶本王謝過陛下。」
「大元帥放心，咱家自然會將大元帥的話轉達的。對了，郡主，陛下讓你有時間進宮走走，料想著應該是有些事情想要與郡主交代一下。」
聽著江海這話，七夜想了想，終於也是點了點頭。
「那就好，再次恭喜郡主跟大元帥了，咱家也期待郡主早些進宮陪伴陛下，這麼多年了，陛下一直都是一個人，太皇太後娘娘也期盼著能有一個人常伴陛下左右。郡主，太皇太后也是很惦記您的，也希望郡主您能夠早些進宮陪伴陛下，這後宮可都是一直空著呢。」
江海滿臉帶笑的望著七夜。
然而，聽著江海這話，七夜卻是微微蹙了蹙眉。
進宮？
服侍北璃赤？
開什麼國際玩笑！
七年之約，這七年之約一旦順利的過去，她便是自由了，而且，她相信，到了那一天，她絕對不會像現在這個樣子這樣！
「我知道了，謝過了，江公公！」
沉寂了一下，七夜才淡然回答道，「替我謝過陛下。」
聽到七夜的應答，江海自然也是滿意的點了點頭，「那就好，郡主放心，咱家自然會跟陛下轉達！既然如此，那咱家就先回宮復旨了，陛下還在等咱家回去復旨呢，大元帥，郡主要多多保重！」
「好的，本王讓屬下送一下江公公！」
東方破天這才算是反應了過來，連忙笑了笑，然後才對著身旁的福海道，「福海，趕快送江公公回宮，替本王好好打賞一番！」
「是，王爺！」
東方破天的話一落，福海便是立馬應道。
……
江海沒一下子便是退了下去，花廳內頓時只剩下東方破天還有七夜兩人。
一陣涼風蕭瑟而過，微微捲起了兩旁的紗簾，空氣里隱約帶著一股淡淡的葯香，『叮叮』聲響起，正是那珠簾敲響撞擊的聲音，循聲望去——
只見東方青嵐已然起身，正拖著一副虛弱的身子緩緩的從里室走了出來，肩上還披著一件外套，依稀略顯蒼白的臉上帶著些許的詫異，黑眸里也充斥著一道意外，正靜靜的盯著七夜手中那道明黃色的聖旨看著，好一會兒也沒有移開目光。
就連東方破天也是盯著七夜手中的聖旨看了好一下子，七夜見狀，才微微低下視線抬起手稍稍看了一眼，素手徒然收緊了，淡然垂下眼帘，便將聖旨往衣袖裡塞了去，移步在軟榻前坐了下來。
「陛下這是何意？」
東方青嵐雖然這麼問著，但是心底卻已經明白了陛下的意圖，除了要東方一族對皇權絕對的效忠之外，興許也更是為了……
「七夜，你怎麼看？」
東方破天望著一身清淡無事人一般的坐在軟榻上的七夜，看到她這麼一副平靜的樣子，心裡很是覺得意外！
七夜隨手倒了杯已經涼透的茶，漫不經心的喝了下了去，輕蹙著的秀眉才是那麼微微舒展開來，「現在的我們不見得能有拒絕的資格，不是嗎？而且，興許也只有這樣才能更好的去保全東方王府，外公，這其中的利害我都明白，你不用覺得有什麼壓力。」
「不，這話不能這麼說，老夫再無能，斷然也不可能讓你們犧牲了自己的婚姻去成全我們東方一族。」
東方破天回答得很是堅決。
事實上，經過十年前那場刻骨銘心的痛苦之後，東方破天便已經看開了，他不能把自己的意願強加在他僅剩的兩個孫兒的身上。縱然他的使命是捍衛尊嚴，保衛大夏，但是這並不代表七夜還有東方青嵐他們的使命也是如此。
那樣的痛苦，他已經不能再承受第二次，所以他現在只希望七夜跟東方青嵐能做一個簡簡單單，平平凡凡的人，這樣平靜的過了餘生，為東方一族留下一些血脈傳承下去，那便是好的。至於其他的事情，他已經管不了那麼多的。
然而，縱使東方破天想得再簡單，越想讓孩子們解脫，但是命運似乎就沒有打算放過他們，終於七夜也還是被卷了進去，百花盛宴上，七夜光芒大放，便已經註定了她往後的歲月必定不能過得平凡。所以，現在，他只能將希望寄托在東方青嵐的身上，東方青嵐之前雖然身體不好，但是才華卻也是同樣了得，暗中保護他的暗衛自然也將東方青嵐所有的動作都彙報給了他，所以東方破天便是希望這東方青嵐能夠成為東方王府的一張底牌，到時候可以站在七夜的身後，暗中給予支持！
如今，東方青嵐身上的毒終於被七夜盡數解去，自然是再好不過了，不僅讓他卸下了一個大包袱，也更讓他看到東方一族的希望。
「外公無需擔心，如今是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有了皇室這麼一個大靠山自然是最好，暗中想對東方王府下手的人可不少，更何況，你之前不是說什麼西域聖山嗎？如果，陛下與那西域聖山真的有些關係，那麼興許以後我們還得與之聯手也不一定。這門親事，我接受自然有我接受的道理，不過，至於以後要不要進宮，那可不能由他說了算。」
七夜說著，那清冷的容顏上便微微掠過了一道淡淡的冷笑，星眸里也泛起了些許的涼光，那不達眼底的笑意自然也讓東方破天看了覺得有些費解，然而終於也沒有再問什麼，因為七夜已經一口喝盡了杯中茶，負著雙手往外面走了去……
日暮漸漸拉下，臨近傍晚時分，大夏皇朝皇宮的御花園一座臨水的亭子內。
涼風習習，微微拂動著亭子邊上微微挽起的紗簾，空氣里飄蕩著莫名的淡淡花香，時而看到有幾隻彩蝶在亭子外的花叢中翩翩起舞，耳際隱約傳來涼風時而拂過的『莎莎』的聲音。
亭子內，北璃赤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修長的大手正執著毛筆正穩若泰山的站在石桌前全神貫注的練字，而他的身後的亭子下則是站著一身紫色高貴錦袍的北凌辰還有一身銀白色蟒袍的北凌齊，兩人都是安靜的站在亭子外面，久久沒有動，自然是擔心會擾了亭子中專心練字的人的心情。
好一會兒過去，才看到陛下緩緩的將手中的筆擱了下來，旁邊的宮女立馬恭敬的遞上了溫熱的毛巾，陛下隨手接了過來，閑適的擦了擦手，然後便將毛巾遞了過去。宮女們很快便將東西收拾了下去，轉瞬便泡上了茶，淡淡的清茶香立馬盈滿了整個空氣。
「都坐吧。」
平淡的語氣自然是聽不出什麼情緒的，語落的瞬間，赤帝已經往凳子上坐了去。
亭子外的北凌辰與北凌齊很快便反應了過來，微微鞠躬道，「謝陛下！」
然後兩人才走進了亭子，在赤帝的兩側緩緩坐下。
「這麼急著見朕，何事？」
赤帝漫不經心的抿了口茶，沉靜的眸光很是平靜的望著兩側的兩人，雲淡風輕的問道。
「回陛下，楚太子還有飛雪公主明天就離開盛京回西楚了。」
北凌辰應了一下，便又沉默了許久，才沉聲繼續道，「楚太子想約您今晚游湖，以表示謝意，陛下是否應約？」
聞言，陛下那動作微微停了一下，轉瞬便又是抿了一口茶，低沉的語氣不染一絲溫度，「你們作陪便可，朕還有些急事要辦，你們代朕送去禮物表示歉意，並轉告楚太子他日有時間，朕一定會前去西楚拜訪。」
聽到赤帝這話，北凌辰等人自然是不敢多說什麼，想了想，便只能點頭應下了。
「金盛的使者呢？」赤帝淡然問道。
「他們過兩天也要離開了，楚太子原本幾天前便想離去，但是因為飛雪公主感染了風寒，所以就耽擱了幾日，如今飛雪公主身體已無大礙，所以便是打算明天啟程回西楚了。」
北凌辰解釋道。
「嗯，你明天負責將他們送出皇城，贈與楚帝的禮物朕隨後便讓人捎到你府上，你且與那楚太子交代一番。」
「是，陛下！」
北凌辰連忙應道。
「齊王你又是所謂何事？你大婚的日子將近，迎娶兩位側妃的事情準備得如何？」
赤帝淡然擱下了茶杯，很是閑適的掃了北凌齊一眼。
北凌齊那臉色看起來似乎有些憔悴，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最近忙得太累了，現在看他臉上倒是沒有一絲喜悅的情緒，一點也不像那即將要做新郎的樣子。
赤帝也不知道從哪裡知道了七夜跟北凌齊提出的條件，所以知道北凌齊也要同時迎娶風惜月的時候，也給兩人賜了婚，並且讓北凌齊將風惜月還有宋纖纖同時迎娶過門，這可是大大的給風府長了臉了！
雖然只是齊王的側妃，但是像風惜月這樣的身份，做一個側妃也不算是埋沒了她，畢竟，她的身份可不是能與七夜相比的！七夜的奶奶，也就是逝去的風越的髮妻，那可是真正的嫡妻，還是高高在上的大魏長公主，這樣的身份不是馮氏所能比的。而且，別忘了，七夜背後還有強大的東方王府做靠山，她還是大夏一代戰神還有紅衣女將的女兒，所以七夜當初才能配得上齊王這麼一個正妃的身份。
「回陛下，大婚的事宜正在緊張的著手準備，臣今日進宮拜見皇奶奶看到四皇兄急著面見陛下，這才跟過來的。多謝陛下的關心。」
北凌齊沉聲回答道。
「大婚之事絕非小事，朕已經讓江海安排人手過去幫忙，你有什麼要求儘管跟他們提，回頭皇奶奶會過去給你們主持婚禮。風府與宋府都不是等閑之輩，該怎麼均衡，你自己明白。朕不希望看到你們齊王府暗地裡惹事。」
赤帝那沉寂的黑眸里突然閃過了一道冷銳的涼光，掃了北凌齊一眼，北凌齊頓時福身應道，「是！請陛下放心！」
「陛下！陛下！」
而就在這時候，北凌齊的聲音還沒落下，後方突然傳來了江海那焦急的聲音，北凌辰也是稍稍一陣疑惑，兩人連忙偏過視線朝亭子外望了去——
只見江海正滿頭大汗的，一手執著拂塵一手微微擦了擦汗小跑著朝亭子趕過來，在亭子外收住了腳步。
「陛下！」
江海呼呼的喘著氣，又喚了一聲。
「如何？」
北璃赤淡然望著江海，淡然開口問道。
「回……回陛下！璃夜郡主已經接下聖旨，東方大元帥也沒有任何的異議，恭喜陛下，賀喜陛下！老奴願陛下與璃皇貴妃百年好合，早日成婚，為我大夏產下龍子！」
江海很是興奮的講了一大堆的吉利話，當時也沒有在意到赤帝身邊坐著的北凌辰還有北凌齊。
聽到江海這話，北凌辰頓時一怔，當下便是沉默了下來，然而，北凌齊倒是覺得一陣恍惚，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那江海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
陛下下了聖旨了，陛下剛剛讓江海去東方王府下了聖旨了！
他要封七夜為皇貴妃！
『呯！』
北凌齊那身子微微一怔，渾身頓時僵硬了起來，手中的茶杯一個沒抓緊，便是這麼掉落了下來，在地上碎裂開了，滾燙的茶水還燙到了他那手指。他那英俊的臉上竟然以一種極快的速度迅速的蒼白了起來。
聽到這聲音，赤帝那黑眸微微一冷，漠然掃了北凌齊那異常難看的臉色，還有那地上已經碎裂成一片片的茶杯，冷峻的臉上掠過了一道冷冷的弧度，稍縱即逝，快得讓人察覺不到。
「她怎麼說？」
赤帝很是平淡的收回了眼神，徐然望著江海問道。
「回陛下，郡主讓老奴替她謝過陛下。」
江海立馬應道。
「沒有別的話了？」
「沒有了，郡主臉色不太好，看起來有些虛弱，想必應該是閉關所致，所以老奴也沒有多做打擾。不過陛下放心，郡主一定是很高興的接下聖旨的！」
江海眼神一轉，當下便回答道。
哼！她要是高興，那才有鬼！
北璃赤在心中暗自冷笑了一番。
「她自是這樣，多一句話自然也不願意，你且先退下吧。」
赤帝淡淡的收回了眼神，清俊的臉上顯得有些冷淡不近人情，倒上一杯茶，又是慢慢的品了起來。
「是，陛下！」
江海說完，這才緩緩的退了下去。
而這時候，北凌辰也從恍惚之中回過神來了，黑眸里沉澱著一些不敢置信的複雜流光，暗暗的偏過視線，打量了正在喝茶中的陛下好一會兒，才幽幽的開口道，「陛下，剛剛江公公的話……什麼意思？他是說……您要立東方七夜為皇貴妃？您要娶了她？」
北凌辰這話一落，北凌齊當下也回過神來了，他的眼底自然是充滿了震驚，雖然知道七夜再百花盛宴上大放光芒，但是，他卻是料不到陛下竟然會立七夜為妃，而且，還是皇貴妃！
「她若是願意，自然娶她。」
赤帝的語氣倒是很是顯得平靜，而且回答得很是理所當然！
然而，也正是這樣的語氣更是讓北凌辰覺得匪夷所思！
北凌齊當下又是覺得一陣震驚，腦海里頓時拂過了七夜那張清冷淡漠的小臉，不知怎麼的，心底竟然是覺得有些壓抑了起來，一種難以言明的苦澀頓時朝他侵襲而來，心頭微微有些難受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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趕了一下，暫時米有萬更，不過比之前進步了一些，明天我們繼續努力，么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