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4章 蠱巢陷阱
副人格:“多半是蠱蟲的作用,那些蟲子現在支撐著他的身體,如果那些蟲子死了,估計這個村子人沒多少人能繼續活下去。”
春夏雙目圓瞪,她怎麽也沒想到問題會這麽嚴重,其實副人格看似漫不經心,實際上他一直在腦海裏觀察著這個村子,目前他的單線感知能力,可以達到千米。
單線感知就是把感知力凝聚成一條線,像掃描一樣探測周圍的事物,這種辦法能極大的加強他的感知範圍。
這個村子到處都透漏著詭異,絕對不是像春夏的那樣,有一個很弱的仙人。
春夏:“就沒有其他辦法麽?”
“是你帶我來的,你竟然來問我辦法,在我看來這些人本身就是死人,是那些蟲子代替了他們的器官,讓他們可以像人類一樣活著。
而且你的這位伯伯,顯然已經跟其他人開始合作了。”
“什麽意思?”
“他應該是跟基金會有合作,但我不知道合作到了什麽程度。
你知不知道蟲族裏有一種習俗,母蟲因為身體龐大,無法自由移動,會由其他的同類飼養。
這種飼養辦法包括釣魚,也就是把食物騙到母蟲麵前。”
兩人進村以後,這些村名沒有表現出任何的特別情緒,絲毫沒有感覺到驚訝,這隻能明村子裏最近經常有外人來。
但進村之後,副人格特別注意了一下,沒有看到任何外人,這就解釋不通了。
所以他繼續深入觀察了一下,就發現很多不對勁的地方,比如村裏的腳印,有很多製式硬底靴子留下的腳印,目測時間不會超過一周,而這村子裏的人穿的都是普通的草鞋,留不下這種腳印。
這些腳印的數量不少,其中就有不少是來這個院子的。
而在對這個院子從裏到外細致的觀察後,副人格就得出了一個結論,基金會的人曾經來過這裏,基金會的人無論是戰鬥隊友,還是研究者,都有一個習慣,那就是插設備,到任何地方都得擺上幾台機器才行。
跟基金會接觸這麽久,這點副人格還是能發現的,而這個院子的角落就留下了這種痕跡,但現在這些機器都不見了,痕跡全消。
春夏帶他來這裏也是臨時起意,基金會不可能得到消息,所以提前撤離顯然不可能,但讓基金會主動放過一塊嘴邊的肉,這也很不現實。
所以另一種可能就是基金會的人出事了。
春夏在這方麵還是太年輕了,她以前有人求她的師父就是真心的,或許那隻是一個坑而已。
春夏聽完副人格的分析以後非常難以相信,因為她那個阿覺認識很久了,她親眼看到了這些人的痛苦,她也看到這些人絕望的靈魂,她從沒懷疑過阿覺對自由的渴望。
但渴望歸渴望,做不做又是另外一回事。
就最簡單的一件事,阿覺的生命和蠱蟲聯係在一起,他會求人來殺蠱母麽,那不就是求人來殺自己麽?
那個阿覺顯然不是一個敢自殺的人。
副人格:“如果現在喚醒主人格,他能戰鬥麽?”
春夏:“能是能,但今努力估計全都白費了,而且讓他傷的更重。”
“不會死就行,那今晚我就跟你看看那個蠱坑。”
入夜,九點
阿覺從裏屋走了出來精神抖擻,神采奕奕,和白完全是判若兩人,而且身體內的蠱蟲異常的活躍,看起來這些蠱蟲也有晝伏夜出的習慣。
阿覺:“這套袍子你們披上,跟在我身邊,不要露麵,聽我勸,今晚真的不合適。”
春夏:“嗯,我們懂,你放心吧~”
阿覺滿意的點了點頭,帶著兩人出了屋子,本來入夜之後這村子都已經徹底沉寂了下來,每家每戶都睡下了,但時間一到,他們就像是被鬧鍾喊醒了一樣,不約而同的全部走了出來。
這村子裏的人一個接一個的走出家門,朝著村後的深坑走去,沒有人話,也沒有人打招呼,大部分人都披著類似的袍子,能以真麵目示人的隻有年歲比較大的人。
半時後,整個村子的人都聚集在深坑之前,阿覺走到了所有人麵前跪在深坑前祈禱著什麽,他的語言副人格聽不懂,這不是任何一種他認知內的語言。
隨著他的祈禱,坑內傳出了一陣窸窸窣窣的摩擦聲,聲音聽了就讓人感覺渾身難受,就像是鐵片在黑板上摩擦的聲音一樣。
而在副人格的感知裏,那洞裏的事情清清楚楚,坑裏像滲水一樣,湧出了很多的蟲子,蟲子密密麻麻的堆積在一起,隨後就是淡黃色的屍水也從坑壁滲了出來。
那些蠱蟲和蛆蟲有些類似,但是他們的口器非常的鋒利,還有一條細長尖銳的尾巴。
屍水不斷外滲,在坑內匯聚成了水塘,水塘水位升高把蠱蟲逐漸抬了起來,如果這些屍水全都是屍體化出來的,沒個幾萬人怕是不夠的,這就是個萬人坑。
阿覺:“把今年的祀物押上來!”
阿覺在這村子的地位似乎不低,看這模樣像是村長一樣,主持祭祀、發號施令。
阿覺的命令一下,就有兩個人拽著一隊人走了上來,那一隊人全部被繩子綁著。
每個人都被堵著嘴巴蒙著眼睛,披著和眾人一樣的袍子,但這些身上的氣質很明顯和村民不同。
之前阿覺還投屍坑的都是村民,但這一隊人顯然不是村裏人,最明顯就是他們的脖子滑嫩沒有皺紋,這村裏的人不論老幼,脖子上的皮都有很多層,非常難看。
如果副人格沒猜錯,這一隊人多半就是基金會的人,一隊十五人跟也符合基金會的隊配置,能把基金會的人坑死,也是厲害。
阿覺:“把他們推下去!”
副人格還以為能看到一個臨死反撲,可結果這些人真的就被一腳一腳踹下去了,這些人的身體背後都種著一條巨大的蟲子,看模樣正是那萬人坑裏的蠱蟲放大版。
估計也正是那些蟲子才讓這些人失去了反抗能力。
這也讓副人格堅信了自己的想法,這個蠱母不是弱,而是在示弱,他在等人主動闖入它的坑,這是覓食。
那些人被推下萬人坑以後沒多久就被徹底化成了膿水,連骨頭渣都沒剩,而這十五個被蠱蟲分食以後這坑裏的水還沒消退。
阿覺緊皺的眉頭不停的咧嘴,足足看了五分鍾,在確定這屍水沒有褪去的意思後他便轉身道:“今年該誰了?
自己上來吧!”
人群騷動,好幾個老頭走了上來,那些人都是沒穿袍子的人,都上了年紀。
阿覺拍了拍其中年紀最大的那個人,在他耳邊輕聲道:“你活的夠久了,你先吧~”
那人歎了口氣,也沒多什麽,就直接跳了下去,那老頭跳下萬人坑後都沒用蠱蟲動手就自己炸開了,他的身體裏本就有很多蠱蟲,那人炸掉以後屍水很快就褪去了。
看到這那阿覺滿意的點了點頭,他回頭看向那幾個老頭興奮的點了點頭,那幾個老頭也是難掩喜悅之情。
很顯然有了基金會這批人的獻祭,他們這村裏的人不用再像以前那樣死那麽多了,多半就是以前這裏需要每年死八個人,因為那些站出來的老頭剛好八個。
也不排除是九個,畢竟那阿覺就就站在坑邊,他也是能跳下去的。
獻祭完成以後這裏的壓抑氣氛散了不少,所有人心裏都鬆了一口氣,副人格一直在抓著春夏的手,生怕她出點什麽幺蛾子。
晚上十點,這集會就結束了,所有人都回了自己的家,幾乎都沒有互相交流過,非常的詭異。
回到阿覺的家以後,那阿覺就主動問道:“剛才你們可看到了?
那東西可躁動了!”
春夏:“什麽東西?”
副人格:“水下的東西,我回頭告訴你。”
阿覺:“嘖,果然有兩下子,那坑可不止你們看到的那麽大,下邊有四通八達的水道,我們世世代代的人都在擴建它,沒有人知道那下邊到底有多少條岔路。”
副人格感覺這阿覺有點奇怪,他竟然真的把坑下的種種危險了出來,看起來似乎是真的希望他們幫他把那蠱母給殺了。
情真意切的副人格都看不出假,或許他是真的想殺了蠱母,這蠱母肯定能控製蠱蟲,它能放任這阿覺到處求援,隻有兩種可能。
一是它和阿覺目的一致,阿覺就是為了坑人。
二是它覺得阿覺這麽做隻會有好處,它就在等著阿覺帶人來給它吃。
阿覺給兩人安排了一間房便自己出了門,並且囑咐兩人不要跟來,阿覺走了沒多久,春夏就忍不住了,準備跟出去看看。
副人格:“別去,不止他一個人,而且我還能監視到他,能明在過去看看,估計是蠱蟲的習性,讓這村裏的人都白萎靡,晚上精神。
休息吧~”
春夏:“你跟他真的完全不同。”
“你指的是哪裏?”
春夏:“雖然時間很短,但是我感覺他很拚,他雖然步步求穩,但是卻恨不得立刻解決所有事情,根本不知道休息。”
副人格:“著急是沒有用的,睡覺吧。”
那阿覺就在他的感知範圍裏活動,盡管他非常謹慎一步三回頭的,但他一個普通人哪裏理解的了副人格這不講理的監視能力。
第二一早,阿覺回了家,進門就開始睡覺,也又變成了之前看到的那副萎靡模樣,病懨懨的。
而這個狀態下的他根本管不了兩人,副人格就帶著春夏來到了他昨去的山地洞,那地洞被樹枝掩蓋著,離村子大概有一公裏左右,已經超過了副人格的感知距離。
春夏:“你來這裏幹什麽?”
副人格:“這裏都是基金會的裝備,看來基金會是真的被坑了,這下邊還有人。”
兩個人下了洞,就見到足足三十個多人趴在地上,這些人都被蠱蟲咬著脊柱失去了行動能力,上衣都被扒了,看那瘦弱的模樣都是普通的研究員,而昨投下屍坑的那十五人多半就是保護這三十人的斷罪師了。
這可不是一般的基金會隊伍,這配置絕對稱得上豪華。
春夏:“這裏有個死了。”
副人格過去看了一眼,身傷有很多細的傷口,和蠱蟲的口器完全吻合,是被蠱蟲活活抽死的。
副人格:“看來昨那個阿覺就是來喝人血的,估計是蠱蟲成型他已經需要吃人才能續命了。”
這人死亡時間和昨晚阿覺到這裏的時間剛好。
春夏:“為什麽啊,以前他明明不是這樣的人。”
副人格:“沒有麵對死亡,誰也不知道自己會變成什麽樣,你看看能不能叫醒一兩個,叫不醒把靈魂弄出來也行。”
副人格已經試過了,無論怎麽也弄不醒,這些蠱蟲非常厲害,和村民身體裏的那些幼蟲完全不是一個層次的東西,蠱蟲和這些人的身體完全連接在一起,蠱蟲死了,這些人也就死了。
春夏確實厲害,三兩下就把一個人的靈魂從肉身裏打了出來,可打出來之後他們才發現,那人的靈魂背上也掛著一隻蠱蟲,這才是它昏迷不醒的原因。
“我的身體,我在這?
我已經死了?”
副人格:“還沒死,但也離死不遠了,你要是肯配合,我倒是可以考慮救你。”
“配合!我什麽都配合!”
副人格:“基金會的人骨頭竟然這麽軟,也是頭一次見。”
“我叫都樂,我不是基金會的人,隻是基金會聘請了我,參與這次研究,他們明明過會保護我的安全。”
副人格:“你們來研究什麽?”
都樂:“據是要抓捕蠱蟲,但是他們大部分事情都瞞著我,我是專門研究蠱蟲的,但也是完全沒見過這麽凶的蟲子。”
“他們沒抓蟲子幹什麽嗎?”
都樂想了一下,還真的想起了一些東西。
“我隱約聽到過一些,據是什麽交易,魔什麽的?還有代價,但是我沒聽清。”
副人格:“易魔交易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