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皮囊
二妞變的愈發的美麗,美麗容貌中病態也越來越明顯,卻沒有任何人來關心,這群人隻知道下課時堵在門口,放學時堵在門口,詢問變美的秘訣。
她們就像精神病一般,眼裏隻有變美,可能這就是電影的表現手法,但在這樣一個荒誕的世界中,還是讓人每分每秒都感覺到壓抑。
這天中午,葉聽白又站在校門口和司幼序蹲在了一起,司幼序嘴裏叼著煙,活像一個享受生活的老大爺,葉聽白倒是饒有興趣的盯著被眾人簇擁而出的二妞,這已經過去三天了,二妞的美麗已經讓很多人癲狂了起來。
“同學,你到底怎麽變美,你教教我們!”
“同學,你別走,求你了。”
似乎二妞變美之後,這些人都忘記了她曾經那個土裏土氣的名字,二妞被眾人圍在中間,艱難的朝著大門口走著。
葉聽白臉上詭異一笑:“又撐不住了。”
這時一個長相極醜的女生從人群裏冒了出來,擋住了二妞的去路,她握住二妞的手,拚命的搖晃。
“你教教我,教教我!”
二妞這時也是停下腳步,臉上露出一種很奇怪的笑容,最近副人格學到了很多新詞,這個時候他腦袋就蹦出了淒美這兩個字。
但這種笑容裏,總覺的摻雜著某種惡意。
“好啊,我教你,摸摸我的臉,你也會變美的。”
說完二妞抓起了女孩的手,緩緩朝著自己的臉上放了過去。
也不知道因為什麽,這種荒唐話竟然也有人信,一直在旁邊圍著的那些人拚命的往前擠,就為了摸二妞一下,一群人擠作一團,也不知道是誰大喊一聲死人了,這群人才逃命般的散開,隻留下倒在地上已經失去了呼吸的二妞。
這次二妞的屍體被葉聽白帶去了醫務室,他想看看到底是什麽讓兩個女孩先後死亡,而且這個行為完全被售票員給默許了,甚至在醫務室裏給他們主動準備了解剖工具。
在這樣一個離奇的世界,在醫務室解剖一具女生的屍體好像很正常,畢竟這個世界npc,可能根本沒有san值,它們隻是依著售票員的想象,在像人們傳達一種情緒。
二妞的身體極輕,輕的不像一個人類,那感覺就像在抱著一個灌了水的娃娃,即使是已經死了,二妞依然那麽漂亮,她的身體,不論是頭發、五官、皮膚都達到了一種完美的狀態。
葉聽白把屍體放在醫院是的床上,輕描淡寫的說了句。
“剖開來,看看。”
林念花看了一眼葉聽白,眼神中多是不解,他們都已經說好了,隻要挨過去就好了,幹嘛要找事做呢。
“你瘋了嗎,這事歸警察管。”
葉聽白倒是沒什麽反應,隻是自己走到了床邊,脫光了二妞的衣服,嚇得林念花趕緊起身把門給鎖上。
“你在幹什麽!!!”
葉聽白的眼睛掃過了二妞的身體,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在說給這部電影的觀眾聽。
“沒有多餘的贅生皮膚,皮膚緊致,缺乏水分,整體皮膚完好無損,不是抽脂,也沒有做過整容的痕跡。”
葉聽白抓著二妞的後脖頸,就像提一隻小貓般給提了起來,掂了兩下。
“最多二十五公斤,肌肉組織完善。”
葉聽白又把女孩的小臂放在手裏,輕輕撥弄了一下,哢吧一聲,那小臂就斷成了兩節。
“骨頭已經基本失去作用了,這骨密度還沒有普通人的一半,但也解釋不了她為什麽這麽輕。”
葉聽白又把手按在了二妞的肚皮上,用力的按了幾下,還拿起了二妞的腦袋,在手中不斷搖晃。
“內髒基本沒了,裏邊多半是體液,大腦也是空的,就剩個人皮囊了,倒是挺有意思,明明之前還講話來著。”
林念花:“這些,都是誰教你的?”
“這還用教?”
被噎了一句的林念花生氣的跺了跺腳,又拿這種狀態的葉聽白沒有辦法。
“聽笑笑說之前你看出了那個人要死,你怎麽做到的?”
“維持她存在的東西沒了,自然就死了,說了你也不會懂,替我給她穿一下衣服。”
葉聽白扔下這句話就揚長而去了。
第二天因為二妞這事葉聽白又被帶走了,他這才發現原來這部電影的範圍不止是學校,還有學校之外,警長花莉,那個副人格一直想開槍崩死的女人。
被帶到審訊室的時候花莉又是那副死德行,一臉欠打的表情走了進來。
葉聽白當時就拿起桌麵上簽字筆,越過桌子把筆頭捅進花莉的脖子,鮮血四溢。
售票員的吼叫聲猛然傳來。
“cut,你在幹什麽!!!重來。”
時間再次被重置,又回到了五秒前,葉聽白坐在椅子上,這次花莉再次進來時已經沒有了那種表情,顯得很謹慎,但副人格依然很討厭她,這次他連筆都沒拿,翻過桌子僅用了兩招就扭斷了花莉的脖子。
在這個不能使用特殊能力,隻能是普通人身份的世界裏,對於已經把身體利用開發到達極致的副人格來說,他是毫無疑問的王,售票員除了喊cut之外也沒有什麽別的本事,副人格也不嫌膩,前前後後殺了花莉十次次,每次的方法還都不重樣。
“夠了!”
花莉一腳踹開大門,一擁而進三個人全都準備群毆,卻依然沒什麽作用,三人全都被輕鬆擊殺,售票員再次重置了時間,回到了五秒鍾之前,這次它似乎都已經被副人格的執著給弄絕望了,或者他重置時間的次數也不多。
“cut,這次……用你第一次殺她的方法吧。”
售票員無力旁白,也讓這次審問無疾而終,那些木偶一般的警察在葉聽白殺人之後竟然沒有一人追出來,就這麽放葉聽白離開了警局,這個滿是npc的世界充滿了詭異。
剛走出警察局,葉聽白便如遭雷擊,整個身體蜷縮成一團倒在地上,能讓副人格如此痛苦的,絕不可能是肉體上感覺,隻有主人格才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