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滅了瀾漢(2)
翎墨聞言,眼神幽暗,他知道,但是離歌卻不明白,無論如何,能瞞得了一時便瞞著一世,不過,他腳下的步伐卻加快了很多。
從;翎墨的腳步中離歌聽出了不同以往的淡然冷靜,離歌心下一沉,也不說話,同樣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離歌不止一次見著隨處可見的中小型動物的屍體,從哪渾身發黑的情況來看,這些動物是被毒死的。
沒有時間來憐憫這些小動物,離歌月牙般眼睛也開始不自覺升滿濕潤,她越來越擔心翎寶寶,不知為何,離歌的心無言的發慌。
當見到讓她撕心裂肺的一幕,離歌才明白剛剛自己不好的預感的為何了。
只見青陽山頂出伸出一刻彎著腰的松樹,松樹的一枝細小的枝幹處懸挂著一個嬰孩,離歌看的不錯的話,覺得這個鞦韆比王府里那個還好玩的翎寶寶正笑嘻嘻地啃著自己的手指頭,晶瑩的津液正從他的嘴角處往下流,在陽光的反射下,發出七色光芒。
「寶寶!」離歌心跳幾乎停滯。
離歌撕心裂肺的喊叫驚動了正啃得津津有味的翎寶寶,好久不見了娘親,翎寶寶很是興奮,他揮舞著小手,口齒不清地笑道:「娘娘……抱抱……」
「墨,救救寶寶……墨!」看著腳下的萬丈深淵,離歌腿腳癱軟,她已經不知該說些什麼了。
翎墨臉色冰冷,很好,竟然拿他的妻子孩子威脅他,這人真是老糊塗了,瀾漢必滅。
周圍沒有人,不過那不穩的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根本逃不出翎墨的耳朵,他小心安撫著離歌,冷冷看向周圍草叢中:「出來。」
既然已經被發現,那些臨均侍衛裝扮的人索性也不躲藏,紛紛起身,竭力控制住心底的顫意,臉上牽起難看的笑容。
一個領頭模樣的人手裡拉著一根極細的繩子,而另一端則是系在翎寶寶腰上,那人避開翎墨冷冽的眼神,輕咳一聲,說道:「青翼王,這小世子是無辜的,但是錯就在他是你青翼王的兒子,而王爺的錯就在當了我家殿下的路。」
那人倒是聰明,並沒有言明他口中的殿下到底是臨均太子秦烈還是瀾漢太子瀾旻,不過,他卻特意往有太陽下站了站,身上臨均特有的侍衛服飾顯而易見。
「愚蠢。」翎墨冷冷吐出兩個字。
翎墨的話讓那人臉色一白,怒道:「你……」
但是面對翎墨冷冷的壓力,硬是將剩餘的話咽了下去,想到手中的繩子,他又有了底氣,揚了揚手中的繩子,特意將翎寶寶往下鬆了松,引得翎寶寶不明所以地咯咯笑著,那人有人質在手,根本不必懼怕翎墨:「青翼王可別忘了小世子還在在下手中呢,若是不想讓小世子掉下這萬丈深淵,還請青翼王答應在下幾個要求。」
翎墨眼睛一眯,眼角餘光掃了一眼翎寶寶所處的懸崖處,突然展顏,煞那間,冰雪融化,冷梅綻放,好一番絕世美景,那幾人一愣,完全忘了眼前的是大名鼎鼎的殺人不眨眼的青翼王,而且青翼王還是個男子。
那些貪婪的目光讓翎墨厭惡的皺眉,他提起剛剛的話題,問:「什麼要求?」
翎墨的話讓那幾人驟然回神,他們這是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青翼王,以往朝鳳跟瀾漢很少有衝突,所以,青翼王對瀾漢一直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以致瀾漢人以為世人誇讚的青翼王不過如此,不過,現在看來,至少有一點符合傳說:那邊是青翼王與臨均太子是當世絕世之人,那凜然風姿,那清絕笑顏,傳說根本不及他十之一二。
那人貪婪的目光一轉,與屬下轉動了一下眼神,繼而猥瑣地笑道:「本來只有兩個條件,不過,現在在下覺得即使是三個的話,為了小世子,青翼王爺應該答應的吧?」
翎墨眼神平靜的很,但是心底已經想好了要怎麼好好回敬一下這幾人,還有瀾漢了。
見翎墨沒有介面鋪的意思,那人摸了摸鼻子,繼續說道:「這第一嘛,要麻煩青翼王廢了自己的武功,並斬斷右臂。」
翎墨無言,離歌眼神卻在一瞬間冷了下來,誰也別想傷害墨,即使是想想也不行。
那人沒看到兩人不同尋常的臉色,繼續道:「第二,麻煩青翼王將手中的兵符交出來。」
翎墨臉色開始變得隱忍,離歌突然覺得好笑,冰冷的臉上也接近扭曲。
那人說出了主子交代好的任務,接下來說道第三個,那可是他自己為自己剛剛想到了福利:「這第三嘛,那就是要麻煩青翼王跟青翼王妃好好伺候我們兄弟了。」
那人話落,翎墨突然笑了起來,這是他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在外人面前笑,下場的鳳眸熠熠生輝,薄唇更是彎成一個****人的弧度。
「呵呵呵……很好,本王會讓你們連投胎的機會頭沒有。」
對於這些小嘍嘍,翎墨已經很少自己動手了,幾日他就試試身手,翎墨心底暴虐的欲,望開始凸顯,好像回到了變身為狼的時候,那種恨不得將人撕成一片片的嗜血感覺充斥著整個腦海。
這種血腥欲,望不僅讓對面的那幾人突然失了聲,就是隱藏在暗處的暗衛也不禁運功抵抗,他們從未見過柱子如此暴虐的時候,這種明明不是針對他們,卻依然讓他們渾身發抖的狠辣氣息鋪天蓋地而來。
那個剛提完三個條件的領頭之人雙腿開始打顫,手中的繩子也開始一上一下的搖動,直到這時候他才意識到關於青翼王的傳說千真萬確,甚至應該說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咯咯咯咯……」覺得一上一下的感覺很好玩,翎寶寶突然而來的笑聲倒是讓僵硬到極致的氣氛鬆緩了下來。
那領頭之人這才猛然想起手中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籌碼,儘管心中的打鼓,但是他依舊告訴自己青翼王此刻不過是在製造讓人害怕的氣氛,他還是會顧忌到自己兒子的,那人如此想著,心底的篤定又增強了不少,他空著的手抹了一把臉,強自鎮定地揚了揚手中的繩子,威脅道:「我說的可是真的,若是青翼王不照辦的話,小世子的命我可不保證,即使青翼王時候殺了我兄弟幾人,有了青翼王的小世子陪葬,我兄弟幾人也不虧,你們說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