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6章 千鈞一髮
翎墨攬著離歌來到隔壁廳堂,解釋道:「今日就在這裡用膳,你餓了。
離歌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說話,她只是拚命地點頭,眼睛一個勁地往那些看起來美味無比的飯菜上看去。
這麼可愛的模樣讓翎墨失笑,同時心底還有一股氣悶,就像是自己的人被那些沒生命的飯食奪了去。
耳邊的咕嚕咕嚕聲更響了,翎墨壓下自己心底可笑的鬱悶,將離歌扶在錦凳上,親自為她盛了碗湯,不容置疑地朝緊緊盯著自己喜愛的那些菜看的離歌說道:「先喝些湯,很清淡,這是我一早讓人熬的,你好幾日未進食,不宜直接食用別的飯菜。」
儘管不願,離歌也知道翎墨說的對,在翎墨企盼的眼神下,離歌眼睛一閉,大口飲盡碗中的雞湯。
見離歌一副吃了黃連的模樣,翎墨又是一陣失笑,但是一切都以小乖的身體為重,翎墨絲毫不放鬆,直到確定可以了,他這才挑些清淡的放到離歌碗中。
一頓飯吃了良久,等離歌終於打了個飽嗝后,翎墨這才讓李全將桌上剩餘的東西撤了下去,摸了摸圓鼓鼓的肚皮,離歌問翎墨:「我們出去走走吧?」
這也正何翎墨所想,終於能與離歌單獨相處,翎墨怎能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她半攬著離歌,讓她起身,往院子外面走去。
這是離歌第二次這麼有興緻光青翼王府,第一次是她剛來王府的時候,一晃已經過了好幾個月,在叢林里的那段時日彷彿就在昨日,看著已經泛黃的樹葉,離歌滿腹唏噓,她跟翎墨的感情更深厚了,要說之前兩人是生死相依,那麼此時的離歌與翎墨則是血濃於水的感情,是早已經融於血肉的關係。
青翼王府很大,離歌上一次就沒有逛完,所以,這次翎墨帶著她往之前沒走過的那些地方走去。
青翼王府很少有別的府邸那種花花草草,這裡大都是那種大氣磅礴的古樹,還有東方及辟出來的一大塊專門中草藥的葯園,離歌來了之後,翎墨也曾問她喜歡些什麼可疑吩咐下去,離歌向來隨遇而安,而且她尤其喜歡青翼王府的這種布置,所以,除了翎墨在青翼苑讓人挖了一個池塘,裡面種滿了離歌較為喜愛的曇花。
離歌看著安靜的四周,疑惑地看向翎墨,問:「墨,我們去哪?」
這是一個離歌不知道的院子,位於青翼苑不遠處,平日都是落了鎖的。
翎墨搖頭,示意她自己看。
一掌揮向那銅鎖,咔嚓一聲,鎖應聲而開,翎墨牽著離歌往裡走去,直到見裡面的擺設,翎墨才開口:「這是我喂父皇和母后專門準備的房間。」
「你是什麼時候準備的?」她來這裡幾個月了,只要在府里的時候,翎墨一般都是陪在自己身邊,他根本沒有時間準備。
揉了揉離歌軟滑的髮絲,翎墨眼神飄遠,裡面帶著思念:「那是我十歲以後開始準備的,我十歲的時候曾受過重傷,自那時候起我便經常做夢,夢中有父皇,也有母后,之後的那些年,夢裡的情形都是斷斷續續的,所以我便將這裡布置成與夢中相同的院子,我以為這樣便能夢到更多,知道再叢林里遇到了你,以致到後來的恢復記憶,原來,夢裡的一切都是真實發生過的。」
翎墨的話讓離歌驚詫萬分,她問:「這裡就如你千年前住的地方是一模一樣的?」
看著並不完全是這個時代的建築,特別是帶有現代陽台的那種木質樓房,離歌心中有一股異樣。
「嗯,這裡是母後設計的,她沒事就喜歡搗亂,結果就將皇宮裡搞成了一副奇怪的樣子。」
「你母后很可愛。」離歌評價道。
想到自己曾受母后好幾年的荼毒,翎墨眉頭一皺,不過,離歌的評價很正確,因為也曾有人這麼說過她,這也是她之所以越來越肆無忌憚的原因,思及此,翎墨冷冷哼了一聲,不回應。
拉著離歌還往裡走,推開那扇木門,翎墨解釋道:「她不喜歡鐵門,說什麼不環保,要用綠色東西,父皇也由著她,結果,皇宮裡被她搞得烏煙瘴氣,離開的時候,她還很捨不得那亂七八糟的皇宮,竟然還命人將那皇宮裡的所有一草一木都畫下來,讓她帶走。」
儘管說的不客氣,離歌依舊能聽得出話裡帶著的無奈與思念。
為了轉移他的傷感,離歌問:「這裡是不是有什麼母后留下來的東西?」
依照她對墨的了解,除非必要,翎墨不會帶自己過來,況且自己心意與墨是相通的,這幾日他雖不說,離歌卻能感覺出他心緒的浮動。
讚賞地看了一眼離歌,翎墨點頭:「母后沒說他們會回來,不過,依照我對她的了解,她定然是有辦法回來,小乖,不為別的,只為你是她的兒媳,我此刻也想他們回來。」
「可是……」離歌有些擔憂。
鳳王現在是最大的問題,翎墨朝她一笑,然讓她安心:「翎席絕要不了我們的命,況且,母后不會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孫兒受苦。」
「呵呵……早知道這裡有她回來的原因,本王也不會等了千年,看來,本王還是過於自大了,翎墨,既然她能回來,那本王就不等了。」翎墨話落,一道略顯激動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緊接著一道修長的身影飛掠進來,身後依舊跟著幾名黑影。
攬著離歌的手漸緊,翎墨臉色沒有絲毫變化,冷冷說道:「知道又如何,即使母后再次出現,她也不會多看你一眼。」
翎墨的話讓翎席絕本來帶笑的臉倏然僵掉,滿含笑意的深眸中閃過陰狠,這是他的心傷,任何人都不能揭開,翎席絕心底的暴怒漸生,他看著那張與翎席玉七八分想象的臉,心底的殺意更濃。
身後的黑影感覺到自己主人的怒意,同時擺好了攻擊姿勢,只待鳳王的一聲令下。
看著翎墨不帶懼意的冰冷眼神,翎席絕往身後看了一眼,身後之人瞬間躍起,直往翎墨攻來,翎墨見此,將離歌往後輕輕一推,腿上一軟,離歌倒在後面的一個藤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