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徹底決裂
看到林念這時候回來慕斯年也是沒想到,剛才慕夫人說的話實在是難聽,如果林念全聽到了那……
“沫沫。”慕斯年忙走到林念跟前,但後麵的話還沒有說,慕夫人搶先說道:“你聽到了又怎樣?既然做都做了,就別怕別人說。”
聽慕夫人這句話林念還真是覺得好笑,問:“媽,不過就是沉羽拍走了我們景念旗下的淚心,這怎麽就上升到捉奸在床了?沉羽是我發小,也是我朋友,我們絕無其他任何過之舉,如果我跟他走得近不合適,我也同意跟他保持距離,還要我怎樣?”
“沫沫,你別生氣,剛才媽的確是口不擇言……”
“我這不是口不擇言,我現在腦子清醒的很,我知道我在說什麽。”慕夫人又很氣憤打斷了慕斯年的話,然後對林念說道,“林念,你也不用在我麵前委屈,你自從嫁給斯年後的所作所為,我哪一件也沒冤枉了你,這次拍賣會對慕氏,對斯年影響特別壞,而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
一邊是自己親媽,一邊是自己老婆,縱然慕斯年縱橫商場多年,遇到過的所有棘手的事都沒有當下的事棘手。
慕斯年剛又要說什麽,這次是林念打斷了:“斯年,我知道你在中間難做,這次你什麽都不用說,我知道媽積怨已久,也是難得機會,那我們婆媳兩個就都說開吧。”
“是,慕斯年,你給我退到一邊去,這是我們婆媳之間的事,是我跟你老婆之間的事。”
慕斯年也真的是無語。
慕夫人很強勢的在沙發上坐下,看著林念,一副要審判的樣子。
“林念,我不管你現在是什麽身份,我隻知道你是我慕家的兒媳,你所做的一切都要為慕家,為斯年考慮。
這次拍賣會你贏了斯年,剛開始我們也沒覺得這是你的錯,但你一直買通稿拉踩斯年,我跟你爸爸就已經很生氣了,沒想到你早就串通了那個安沉羽,好手段啊林念!”慕夫人興師問罪的說道。
“您一口一個我串通了沉羽,有證據嗎?自己的猜疑,隨便一張嘴就往我頭上潑髒水,這是不是太可笑了?”林念質問。
“這麽淺顯的事實就擺在這裏,你還需要什麽證據?”慕夫人直接說道,“林念,你現在是景念董事,而斯年是慕氏的董事,我們慕氏跟景念一直都是死對頭,你做了這個選擇也就等於放棄了斯年。
若你還要點臉麵,就主動跟斯年離婚吧,不過我事先要說好,慕家的一切都是婚前財產,真離婚了,你也別想從慕家拿走一分!”
這是她們婆媳之間的事,慕斯年無奈的不想參與,但聽到這裏他就不能再沉默了。
“就算沫沫想離婚我也不會同意!”慕斯年說的很堅決,“她是我老婆,她的為人處世,除了我沒人有發言權,她願意嫁給我,我就會傾盡一切護她周全,隻要我還活著,我就不允許任何人給她委屈,包括你們!”
慕斯年的這些話給了林念好大的震撼,那不是一個感動能形容的,而且他對的不是別人,是他的父母。
這一刻,林念真是想哭,就想有慕斯年的這番話,讓她立馬為他死她也願意。
這些話對於林念來說是感動,但對慕鬆岩和慕夫人來說卻是極大的打擊,慕夫人幾乎都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連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她知道慕斯年會護著林念,但沒想到他能這樣公然為了她對他們說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慕斯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麽?”慕鬆岩也是被氣到了,“就算你要護著你老婆,你也別忘了我們是你父母,是生你養你的人,你就如此對父母說話?”
“我隻是幫理不幫親,如果這次無理取鬧的是沫沫,我也絕不會包庇。”慕斯年解釋道。
“那說來說去,這都是我們的錯了?”慕夫人是真的心寒至極,“是我們在搬弄是非,是我們無中生有?我跟你爸就你這一個兒子,把全部的愛都給了你,做的一切也都是為了你,現在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跟我們翻臉?
慕斯年,今天我就聽你一句話,慕家有她沒我,有我沒她,你到底是要你這個老婆,還是要我這個媽?”
從慕夫人第一次給林念告狀的時候,慕斯年就擔心會出現這個問題,果不其然。
“您都說了,一個是我媽,一個是我老婆,本就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女人,為什麽我非要二者選其一?如果您真的愛我,就不會這樣逼我!”慕斯年說話的情緒也有些煩躁了。
“我這都是在為你好,留著這個女人就是個禍害,她遲早會害了你!若你真不跟她離婚,那就別再認我這個媽!”
“我說了,我不會跟沫沫離婚,除非我死!”慕斯年也是在氣頭上,說的話也是衝。
“行,慕斯年,你是鐵了心要為這個女人跟我們決裂了。”
慕夫人這會兒是真的哭了出來,哭訴著罵道,“我真是生了一個白眼狼,我當初為什麽把你生出來啊?從一懷上你我就先兆流產,我就一直保胎保胎,生你的時候也是難產,差點死在產房上,你出生之後,我什麽都不做,每天就是圍著你轉。
你車禍昏迷,我整夜整夜不睡覺,哭的眼睛都要瞎了,你以為你的婚姻我願意幹涉?我要不是你媽,我要不是擔心你被這個女人蒙騙,我幹嘛要做這個惡人?
行,是我多管閑事,是我吃飽了撐的,從今以後,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管,我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慕夫人說完,哭著跑了出去,慕鬆岩憤怒又心寒的眸子瞪了慕斯年一眼,然後也快步走了出去。
林念也沒想到,話趕話,直接就說到了家庭決裂。
林念看著慕斯年,隻見他眸底猩紅,看到他這樣,林念心都忍不住發顫,很小心的喊道:“斯年?”
慕斯年身子正靠在吧台處,手就近攥過了一個高腳杯,然後“砰”的一聲,高腳杯被他生生捏碎。
血,就順著他的指縫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