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這是你欠我的!
聽到慕斯年這話,楊沫不禁打了個冷戰,想必他是恨透了她,不然他也不會說這樣的狠話。
“行。”喬景衍將手裏的煙掐掉了,丟到了地上,“既然不想讓我痛快,那就誰也別痛快,到時賠了夫人又折兵了,慕總可別哭啊。”
喬景衍說完了之後,邪性的一笑,對楊沫說道:“念念,林氏地產變更法人,還需要你最後簽字辦手續,我們明天見。”
喬景衍對她特別曖昧的一個飛吻,然後轉身走了出去。
喬景衍離開後,這裏便剩下了他們兩個人,感覺氣壓一下子降到了最低點。
楊沫垂著頭,不敢去看他,甚至都不敢呼吸。
“楊醫生如願奪回了林氏地產,恭喜啊!”感覺他的逼近,楊沫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楊沫緊緊的咬著唇,過了好一會兒,她的目光才慢慢的落到了他的臉上,因為隔得近,她能清楚地看到他眼睛裏的血絲。
看到這些血絲,心好像被什麽碾過,是他的失眠症又犯了嗎?她的夢是不是真的?
她的眸子又慢慢的移開,她不敢看了,看著他就是對自己的上刑。
“慕……慕少爺,真的很抱歉。”楊沫硬著頭皮說道,“我自知沒有臉麵再麵對你,這塊地我會還給你,還有之前欠你的錢,我會一起還給你。”
她知道她還不清,也做了最壞的打算,就算把診所賣了,欠他的,連本帶息都要還給他。
“楊醫生就這麽迫不及待的要跟我劃清界限?”慕斯年在說完這句話之後,眸子一下子變得狠厲,口氣也變得特別的駭人,“你不想要,我偏要給,我就讓你永遠虧欠我!”
慕斯年說完這句話,楊沫特別驚愕的看著他,他都已經結婚了,還不願意放過她?
“慕少爺,這都是我的錯,你要我怎麽賠償都可以,但您現在都已經結婚了,我們不可以再……”
“我結婚了我知道,不用你來提醒!”慕斯年聲音加大了,那樣子像要吃了她,“我應該怎麽做還輪不到你來教,我現在還是你的上司,是你的債主,你想一身輕鬆地嫁給喬景衍,也要問我同不同意!”
“你這是在報複我?”慕斯年這樣,楊沫也是心痛的。
何必呢?他都已經結婚了,他完全可以放下去過他的生活,想要報複她可以,又何必也不放過自己?
“對啊。”慕斯年不否認,“我就是在報複你,這是你欠我的!”
楊沫果然還是把事情想得太簡單了……
“你是我的私人醫生,二十四小時都要為我服務,你哪裏做的讓我不滿意,我可不會像以前那樣寬恕你!”
看到慕斯年此刻這麽凶狠的目光,楊沫信,當心裏已經不再對她偏愛的時候,他又怎麽會把溫柔給她?
現在慕斯年就是對她的報複,她想辭去他私人醫生這個工作壓根就不可能。
而且現在也不僅僅是二十四小時隨叫隨到這麽簡單,是二十四小時就這麽候著,等待他的吩咐。
韓初雪去哪兒了?他怎麽一個人回了T市?這個她不敢問。
工地又恢複了施工,建築隊是慕斯年找的,唐淼負責監工,診所那邊有小方,她就被整日拴在SY,完全像個下人一樣跟著他。
經常一站就是一天,她腰有舊疾,站太久了就會疼,偏偏大姨媽又提前了,整個腰疼得不行。
晚上慕斯年在休息室裏,她就站在外麵候命,她知道他在裏麵睡不著,她也不睡。
如果這樣的泄憤可以讓他舒服,那楊沫都會照做。
“慕少爺早。”清晨見他從休息室出來,楊沫忙恭敬的說了一句。
慕斯年看向她,冷冽的眼神中極快的閃過了一絲痛楚,但稍縱即逝。
“一會兒我要去開會,你就在會議室外麵待命。”
“好。”楊沫回答。
他就是故意羞辱她,她如同罪人一樣站在會議室門口,進去的每個高層都會先看她一眼。
會議室的門關了,他們在裏麵開會,楊沫真的要站不住了,忙扶住了牆,腰好疼,疼的要直不起來。
“楊醫生。”顧修看到此,過來說道,“慕總開完會還早,去休息一下吧。”
有顧修這句話,楊沫真的是很感激,連忙一笑,回道:“沒事,你快去忙吧,顧助理。”
“好。”既如此,顧修也不便說什麽了。
如顧修所說,慕斯年這個會開的時間好長,但她沒一刻偷懶,就站在外麵等,可腰真的好疼,在這裏站著完全是強撐。
聽到會議室的門開了,楊沫慌忙離開牆麵,慕斯年出來之後,她忙站好,隨時聽令的模樣。
慕斯年目光從她身上掃過,邁步走開,楊沫要跟上他,但腰疼的完全不聽使喚。
意識到她沒有跟上,慕斯年轉過身來,楊沫忙抱歉:“不好意思。”
她不能讓他看出來,隻能是強撐著跟上,這種感覺好像回到了三年前給他輸血的時候。
整個人特別無力,頭重腳輕的好像隨時要暈倒,但比之前還糟糕的,那種疼都讓她昏不過去。
到了晚上,楊沫還是站在休息室外麵等。
“你給我進來!”慕斯年低吼著。
楊沫推門,慢慢走進去,問:“慕少爺有什麽吩咐?”
慕斯年當然看得出她身體不舒服,可她越是不舒服的這樣受虐忍著,他就越是惱。
“你這麽委屈隱忍的樣子是要給誰看?”慕斯年一把攥過了她的手腕,感覺體內那股惱怒的情緒已經要控製不住,“你以為我慕斯年的世界是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能走的?你以為我不讓你好過,喬景衍就能護得了你?我給過你機會,是你不要,那就別怪我!”
“我從來沒有這樣以為。”
“那你是為什麽!”慕斯年一下子把她拉了過來,對上他的眸子,他瞳孔裏充了血,脖頸處青筋暴起,呼吸開始急促,身體不受控的抖。
她見過他發怒的樣子,但那日在機場他也不曾這樣,他這是怎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