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山膏和文文
“蓐收，我記得瑤姬在變成草之前還說了一句話，說前方有個神將與我們作對？”細心的努特問道。
“是的，是天愚。”
“為什麽神會和我們作對？”
“神可不都是正義的，你沒有見過邪惡的神麽？”
“我原以為邪神隻有埃及才有呢。”
“希臘也有。”
“阿斯加德也不例外。”
“天愚有什麽特殊之處嗎？”
“天愚是堵山山神，能呼風喚雨。”
“呼風喚雨，這個很多神都可以啊。”
“天愚不一樣，天愚所呼之風為怪風，所下之雨為怪雨。”
“怎麽個怪法？”
“風似刀，拂過來傷人，雨似毒，浸入身體而傷人。”
蓐收話音未落，天空就下起蒙蒙細雨來。
“天愚這麽快就來了嗎？”奧裏克趕緊藏在蓐收身後。
“我們離堵山還遠呢。”蓐收說，“這不過是普通的雨而已。”
“哦哦哦。”奧裏克答應著，說，“我仿佛好久沒看見雨了。”
“你現在挺高興的，一會兒就該哭了。”阿爾忒彌斯說，“沒有傘的人不該為任何一場雨高興。”
奧裏克聽到阿爾忒彌斯這樣說，眼睛隨即黯淡下來，不過一會兒他的眼睛重新又亮了起來，說道：“我沒什麽好擔心的，反正你們都會法術，可以給我變出一把傘來。”
“可是我們和你的關係好像沒有那麽好誒，不然你問問有誰願意幫你變出一把傘來。”托爾說道。
奧裏克望了一圈，說：“我覺得除了你，其他人都願意。”
眾人說話間隻覺得綿綿細雨間出現了一團紅火，在地上滾動。
等到那火走近了，眾人定睛一看，原來是一頭豬一樣的動物，不過身上卻火紅如丹，從遠處看過去就像一團火球。
“這是什麽玩意兒？”
“山膏。”
山膏說話間團成一團，像個火輪似的朝奧裏克他們滾過來。
奧裏克他們連忙躲開，但是他們顯然沒有火輪快，所以躲起來十分艱難。
正當火輪要滾到奧裏克身上時，鳳劍卻重新變回了鳳凰的樣子，兩隻爪子抓住了滾過來的輪子，並將山膏抓到了天上。
鳳鳥在天空中飛翔著消失在奧裏克他們的視野中，它將山膏扔進了明水裏，山膏就被淹死了。
過了一會兒，鳳鳥便飛了回來，眾人見山膏已經不在鳳鳥腳下，這時候鳳鳥又變成了劍。
“山膏也許死了吧。”蓐收說道。
“肯定死了，我相信鳳鳥。”
眾人一邊討論鳳鳥一邊向前走，卻聽見空中傳出蜜蜂的嗡嗡聲。
“我聽見蜜蜂的叫聲了。”蓋布說。
“怎麽，埃及那破地方還有蜜蜂？”
“埃及無所不有。”蓋布說，“絕對是蜜蜂的聲音。”
這時候他們眼前出現了一隻怪獸，這怪獸的模樣儼然是一隻放大數倍的蜜蜂，它的尾巴有所分叉，舌頭反著長，呼叫聲就是蜜蜂的聲音。
“這是什麽怪物啊，蓐收？”
“文文。”
“名字還有點可愛。”
“名字越可愛，傷害越高。”
“是嗎？”
“蜜蜂也看起來挺可愛的，但是蟄起人來卻絲毫不留情。”
“那我們可要小心了。”
文文雖然身軀似蜜蜂一般龐大，但同樣能夠揮動翅膀在天空中飛翔。
文文在天空當中不斷吐出蜜蜂的毒刺，蓐收提醒說千萬不能讓毒刺紮著，因為其毒性十分劇烈。
眾人於是格擋著文文發過來的刺，阿爾忒彌斯趁機射了文文一箭，正中文文腹部。
但是文文卻毫發無傷，箭支碰到文文的身軀之後掉落在了地上。
“這小怪獸，竟然可以抵擋我的箭支。”
“阿爾忒彌斯，射它的翅膀。”蓐收說道。
阿爾忒彌斯便拈弓搭箭，射向文文的翅膀。兩箭射過去，文文兩個透明的翅膀就被穿成了窟窿，於是文文從天上掉了下來。
掉落在地上的文文發不出毒刺來，一瞬間就失去了攻勢。托爾原本想殺了它卻被阿爾忒彌斯攔住了。
“沒必要，托爾。它已經飛不起來了。”
“昔日作惡多端，現在就要付出代價。”
“算了吧。”蓐收說道，“沒有任何必要的事。”
“你們怎麽都沒有懲惡揚善的心？”
“善惡可不是這麽好確定的。”蓋布補充道。
“什麽時候你們幾個穿一條褲子了？”托爾又看向緒任克斯說，“你怎麽看？”
“我聽阿爾忒彌斯的，沒必要殺死一個毫無還手之力的生靈。”
“好好好，那我聽你的。”
“你總算做了一件善事，托爾。”阿爾忒彌斯說道。
“這些年來我做的善事還少麽？”
“很多麽？我怎麽不知道？”奧裏克質疑道。
“你才活了幾年。”
雨逐漸停了。
他們翻過苦山之後來到了堵山。
遠遠地，眾人就望見在堵山山腰正下著一場雨，而其他地方都在太陽的光照下。
“瞧，那裏的雨才有蹊蹺。”
“是的，前麵就是堵山了。”蓐收說道，“那裏的雨，便是天愚的雨。”
“那我們還要上山去嗎？”
“雨倒不可怕，打著傘說不定就能避免。真正可怕的是風，來無影去無蹤的風。”蓐收說，“想象一下風從你的四周吹過來，你根本無從防備。”
“是啊，我們根本無法抵禦風。”
“有什麽好的方式嗎？”
“我有金身，可以護你們周全。”蓐收說，“但是金身有時間，我們必須得快速穿過堵山才行。”
“好。”托爾說，“我們都快點走，在金身消失之前離開堵山。”
蓐收為他們罩上金身，眾人行色匆匆地登上堵山，突然間狂風大作，暴雨如注。
眾人頓時覺得行路艱難。風往西吹，所有人步履維艱，隻聽見刀子刮在金身上的聲音。
雨順著風勢下下來，不斷地浸染著金身，金色的光逐漸變成了黑色，眾人覺得猶如失明了一般。
這時候隻聽見天上有神明嘶吼一聲，繼而說道：“山神天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