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昆侖山
眾人趕緊趕到奧裏克跟前,問道:“你感覺怎麽樣?”
“我感覺我的五髒六腑好像已經被撞碎了,我整個人都好像都要散架了。”
“被並封撞一下有這麽嚴重嗎?我不也隻是吐了幾口血?”
“他能和你相比嗎?說到底他還是肉體凡胎。”阿爾忒彌斯說道。
“那我不說了,你們快給他看看。”
“你感覺怎麽樣?”蓐收問道。
“我感覺我快要死了。”奧裏克表情痛苦地說道,“沒想到我英明一世,竟然要死在這裏了。”
“奧裏克。”緒任克斯看著奧裏克逐漸閉上了眼睛,便叫道她的名字。
“哈哈哈哈。”突然間奧裏克大笑一聲,說,“我沒事,我隻是和你們玩個遊戲。”
“我早就看出這個小子居心不良了。”托爾說,“被並封撞一下根本不嚴重。”
奧裏克從地上站起來,說道:“我就是跟你們開個玩笑。”
“這個玩笑可並不好笑。”
除了阿爾忒彌斯氣呼呼的回了這麽一句外其他人都沒有理他。於是奧裏克一直追在後麵想讓別人後麵。
不一會兒他們就回到了祭和戚所在的地方,卻發現戚已經自殺。原來在祭死了之後她一個人回到平時生活的地方,著實覺得有些無聊,於是便自殺了。
“我發現你們這邊的人都喜歡殉情。”托爾給蓐收說。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這我能理解,我和努特分開的那些年,時常想著殉情呢。”蓋布說道。
“感情真麻煩。”阿爾忒彌斯說,“最快活的生存方式還是永遠一個人。”
“你這麽冷漠的嗎,阿爾忒彌斯?”努特問道。
“我起初隻是對愛情冷漠,後來就對一切感情都冷漠了。因為我發現感情帶來的不良情緒遠遠超過優良情緒。”
“也許站在你的角度理解真的是這樣。”努特說,“但是也許有朝一日等你體驗過愛情你就不會這麽覺得了。當然我隻是說也許。”
“不會的,永遠不會的。除非我死了,並且將這一生的事忘得幹幹淨淨,我才有可能墜入愛情的深淵。”
“嗯啊,我相信每種堅持都有道理。”
眾人走著走著,突然覺得前方有些寒冷。
“我們馬上到昆侖了,這裏天寒地凍,夏天有時候還會落雪。”
“昆侖山?”
“是的,這裏海拔很高。”
“等我們路過流黃酆氏國,就離昆侖不遠了。”蓐收說,“瞧四周閃耀著的金光,就是這個效果的邊界。”
“國家最中間是一座山?”
“是的,這裏的人們將山視為神明,因此在國家中央供奉著一座山。”
他們又走了一會兒,眾人都覺得有些倦,在戰車裏或者坐騎上各自休息著。
過了幾個時辰,蓐收又喊道:“我們已經到昆侖山了,軒轅前往人間時就住在這裏,這裏是他在人間的宮殿。”
眾人對這些卻絲毫不感興趣,但是他們看見有一株普通的稻穀直入雲霄。
“這株稻穀為啥可以這麽高這麽粗?”奧裏克張開雙臂試圖丈量拿住普通稻穀的一周,但是他卻發現自己根本環抱不住,“起碼得有五個我才能抱得住。”
“這株稻穀就正好長在軒轅宮殿的正門,在它旁邊還站著開明獸。”
“開明獸是什麽樣的?”
“九個人麵腦袋,和老虎一樣的體型。”
“又是個怪物。”
“說不定在人家看來你才是怪物呢?”
“我無所謂。”
“埃及神明很多都是這樣的。”蓋布向奧裏克說道。
“我不是在說你們,對不起。”奧裏克突然意識到蓋布也是個人身鵝頭的怪物,於是趕忙向蓋布道歉。
“我可沒有怪你的意思,我隻是向你闡釋個事實。”
蓋布心裏其實挺難受的,因為他的妻子努特就和別人一樣是個正常女人,而他則人身鵝頭。在沒出埃及之前一切顯得那樣正常,出了埃及之後他怎麽看都像怪物。
眾人突然陷入了沉默,直到他們看到大地上跪著六個石像,手裏捧著一些東西。
“這六個石人是幹什麽的?”
“記著這六個人的名字,他們分別是巫師神醫巫彭、巫抵、巫陽、巫履、巫凡、巫相,他們為了救神明猰貐,手捧著不死藥,圍在猰貐周圍。”
“後來就活了沒有?”
“當然救活了。軒轅為五人的忠誠所折服,所以允許猰貐複活了。”
“那他為什麽會死呢?”
“比起崇拜於他的臣子來,猰貐可不是什麽好東西。”蓐收說,“猰貐到處招惹是非,惹得眾神嫌棄,最終危神殺了他。”
“你是不是也嫌棄猰貐?”
“當然了。猰貐曾經當著眾神麵羞辱過我。”蓐收說,“不過軒轅終究有點心慈手軟,他也懲罰了危神,將危神囚禁在疏屬山上了。”
“所以說猰貐又複活了?”
“是的,他不僅複活了,還變成了龍首貓身的樣子,升天入地,無所不能。”
“那我們會不會遇見他,會不會有什麽麻煩?”
“這可不好說。”
他們談話談得入神,卻沒有注意到後麵有一個樹枝正在聽他們談話。
“如果他來了,我們這麽多人我就不信打不過他一個。”托爾說,“憑著我這能力,我一定能將他碎屍萬段。”
“你又吹牛了。”奧裏克不屑地說道,“這麽久了,我還沒見過你把哪個妖怪碎屍萬段過。”
“那可多了。”
“舉個例子。”
“山巨人、霜巨人……”
“得了得了,除了巨人還有嗎?”
托爾一時竟真的想不起來他有啥傲人的戰績了。
托爾正在尷尬當中,隻聽見雲層中有巨龍怒吼,頓時天空電閃雷鳴。
“猰貐。”蓐收抬頭一望,說道,“真是怕什麽來什麽?”
“這東西有這麽厲害?來時還帶著雷電?”托爾不屑地說,“作為雷神,我也沒有這麽大排場。”
猰貐在空中飛舞著,貓的身子似乎使他變得更加靈活機敏,在猰貐眼裏,他眼前的這些人,就像一個個慢放的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