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蘇格蘭和威爾士
蘇格蘭人在領主巴奈特的帶領下守衛著自己的家園,自從獨立的那一刻,蘇格蘭人似乎就覺得自己已經和英格蘭劃清界限了。
加上蘇格蘭和英格蘭本來就有民族矛盾存在,盡管他們都被當做凱爾特人,但區域的劃分使他們更加傾向於認為自己是蘇格蘭人或者英格蘭人。
就這樣蘇格蘭人同仇敵愾,亞瑟在突破兩道防線之後就已經損失嚴重。
由他親自選定的七十二人騎士團已經損失過半,這是亞瑟之前沒有估預料到的。
不過當亞瑟拔出他前世的神劍,戴上他前世的頭盔之後,他的軍隊就開始變得勢如破竹。
畢竟在神力麵前,凡人是那樣脆弱。
巴奈特引以為豪的十二道防線在亞瑟軍隊的強攻下僅僅隻有兩天時間就分崩離析。
亞瑟一舉攻進了巴奈特為自己新建的王宮,坐上了巴奈特還沒有坐多久的王座。
“我聽說你在我來之前認為我不過是個乳臭未幹的小孩子,現在你覺得如何?”
“不管怎麽說,你仍然是個乳臭未幹的孩子。”
巴奈特被捆綁在大殿之下,但他依然談笑風生,一如往常。
“我有心殺了你,但你是我父王的兄弟,我有心放了你,但你又犯了十惡不赦之罪。”
“殺了我吧,如今我兵敗如山倒,活著也不過是你的階下囚。沒意義的生命我一天也不想度過。”
“人生可不止做天下主才是有意義的。”
“但不自由的人生一定缺乏意義。如果你想讓我活著,那你就得放了我。如果你想將我羈押,那我奉勸你殺了我。”
“你好狡猾啊,巴奈特。”亞瑟王冷笑道。
“陛下何以這樣認為?”柏奈特說道,“我自立為王這麽短時間就被你擊敗,說實話我到現在還覺得這和夢一樣。”
“這不是夢,在天命麵前,一切都是枉然。”
“也許如此吧,那麽我現在要麽想好好死去,要麽想好好活著,陛下滿足其一即可。”
“要是我兩個都不滿足呢?”
“陛下打算怎麽做?”
“讓你活著,受盡淩辱。”
亞瑟心裏懷著對巴奈特的痛恨,他不願意輕易放過巴奈特。
巴奈特看穿了亞瑟的心思,於是便想撞柱自殺。
但亞瑟眼疾手快攔住了他,隨後讓手下的人將他裝在戰車裏。
“將他裝在囚車裏,每天割他一塊肉。”亞瑟對一個兵士安排。
“我要讓你見證我統一不列顛,在統一的那一天,就是殺死你的那一天。不過你盡可放心,你的妻子兒女可以獲得自由。”
巴奈特因此對亞瑟感恩戴德,表示願意跟著亞瑟,犧牲自己來換取妻兒無礙。
但是巴奈特越是這樣放鬆亞瑟就越是想懲罰他,因為他的目的便是不讓巴奈特舒心。
不過亞瑟覺得自己話已經說出去了,所以也沒有改變對巴奈特的策略。
每天割一塊肉,但讓他活著,活到歲月輪回,他反叛之前不列顛歌舞升平的日子。
在蕩平蘇格蘭後,返回的路上,雪突然下起來。
轉冷的天氣使得大軍行程減緩,但亞瑟重新勾起了兵士對美好的向往。
亞瑟對士兵們說:“不列顛的冬天已經要過去了,如果我們能盡快趕到威爾士,那我們將享受到海風吹來的春天。”
沒錯,亞瑟沒打算回到英格蘭休養生息,再攻擊威爾士,而是打算一鼓作氣拿下威爾士。
他把英格蘭的內政交給梅林處理,憑著他對梅林的信任,他認為那裏並不會出什麽事。
亞瑟在英格蘭西部,即將與威爾士相接的地方,遇見了一個婦人。
這個婦人正是亞瑟的聖母露易絲·潘德拉貢。
亞瑟騎在高頭大馬上,在軍隊路過她家門前時,亞瑟與露易絲雙目相對,仿佛久別重逢似的。
但過了一會兒,露易絲注意到了亞瑟身上的劍和他戴著的頭盔,他為此而感到驚訝。
於是露易絲隔著籬笆問鄰居剛剛路過的那位英俊少年是誰,鄰居告訴他那人是亞瑟王。
這時候露易絲看到伏在自己腿邊的兒子,心裏暗想道:“果然我的兒子並不是成大事之人。”
但露易絲本就對此無所寄予,不過是赫拉告訴了她這樣的話,她偶爾還會想起而已。
亞瑟率領著軍隊來到威爾士,威爾士人已經知道亞瑟在短短幾天時間內就連破十二道防線拿下了蘇格蘭。
所以威爾士人在聽聞亞瑟來臨之後已經嚇得魂飛膽喪,但他們的領主艾頓·阿瑟卻想頑抗到底,因為對他來說要麽是勝利,要麽便是死亡。
但是艾頓手下的士兵並不這麽想。
威爾士人不像蘇格蘭人那樣敵視英格蘭,在他們心裏,英格蘭人是他們的同胞。
因此威爾士人中,很多都盼望著能夠回到潘德拉貢家族的統治中去。
正是這樣,當艾頓將他的士兵帶上戰場之後,這些士兵竟然在亞瑟一番動人的演講之下背棄了艾頓。
亞瑟攻心為上的計謀得到了良好的效果,眾人將艾頓擒拿到騎在馬上的亞瑟麵前。
對於艾頓,亞瑟二話沒說,便下了殺的命令。
隨後,亞瑟又將被捆綁著的巴奈特召到身邊,問道:“你是不是沒想到,我這麽容易就收回了蘇格蘭和威爾士。”
“確實沒想到。”巴奈特說道,“你為什麽不讓艾頓活著呢?”
“因為他怕死,所以我便讓他死去。盡管父王曾經讚美艾頓說他英雄無比,但是年齡的增大使得他膽小如鼠。真不知道這樣一個畏首畏尾的人哪裏來的勇氣謀反。”
巴奈特大笑著,現在他總算是明白亞瑟王的毒辣之處了,他不會讓他的對手好過。
“隻剩下愛爾蘭了,且看我怎麽將愛爾蘭收回。”
“小心一點,哪怕你現在這麽順利,但愛爾蘭絕不會像你想的那麽容易。”
“謝謝你的忠告,我會小心的。”
亞瑟一邊對巴奈特表示感謝,一邊則對巴奈特表示輕蔑。
是的,無往不利的戰爭已經使他有些迷失,他已經忘記在蘇格蘭那兩天裏有多少人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