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豺人賽特
“我們不如問問海零落?”赫拉突然說道。
“你不怕她發瘋?”
“我剛喂她一些阿佛洛狄忒之淚,她現在應該不會變得狂躁。”赫拉說話間解除了她對海零落的封印,海零落緩緩睜開了眼睛。
“海零落,我需要你告訴我,你究竟被什麽所控製?”
海零落又將眼睛閉上,腦海裏浮現出豺人的樣子,說道:“一個豺人,他將一種丹藥放入我體內,之後又賦予我神力,命令我來殺掉你們。”
“他給你吃了什麽藥?”
“沒有吃,他將那顆丹藥放進了我的耳朵內。”海零落說話間眼睛又開始泛紅,赫拉見狀便再次將她封印。
“什麽丹藥能放入耳朵內呢?”狄俄倪索斯說,“那我們能不能從她的耳朵裏將那丹藥取出來?”
“可以試試,但未必有效。”雅典娜說,“七竅相通,縱然丹藥是從耳朵裏放進去的,但恐怕早已融入海零落的血脈。”
這時候雅典娜俯下身去,仔細檢查海零落的雙耳。但耳朵裏看不見任何異物。
“為今之計隻有抓住賽特,才可以徹底治好海零落的疾病。”赫拉說道,“你們等我回來。”
“你要去找賽特?”雅典娜問道。
“是的。”
“但是賽特有著極高強的本領,我擔心你一個人抓不住他。”
“不如和雅典娜一起去吧。”赫爾墨斯說道。
赫拉雖然心裏不悅,但仍然答應了赫爾墨斯的提議。
於是兩位女神飛上天空開始尋找賽特,作為神後的赫拉向著生靈發出了通緝豺人賽特的命令。
赫拉的命令得到了生靈的響應,最後一隻烏鴉將賽特的蹤跡報告給了赫拉。
原來賽特在特洛伊廢墟以北的一座廢棄城池裏,這裏曾臣服於特洛伊,在特洛伊毀滅之後便自立,因波塞冬震怒而為洪水淹沒。
波塞冬這樣的神明也常常濫用權力,因為他淹沒的城池並無過錯。
隻不過因為海神偶爾的發怒就被毀滅,人常常就是這樣,無力抵抗命運。
從此這座城便被稱為溺水亡城,晚間常常有啼哭聲,所以再無人住在那裏。
賽特生來與沙塵風暴相伴,所以十分喜歡這些荒涼的地方,這正是他選擇寄寓溺水亡城的原因。
另外一方麵,原來賽特想要操控海零落,必要在三十裏以內,所以賽特不能走太遠。
溺水亡城離特洛伊廢墟二十五裏,赫拉和雅典娜確定了賽特的位置之後便向這城而去。
此時賽特正想著如何將沉睡的海零落喚醒,他正對著一頭豺像施法祈禱,豺是賽特的聖物與至高崇拜。
這時候雅典娜和赫拉衝進了賽特臨時的宮殿,赫拉的權杖發出一道橙色的光芒,賽特躲開了,但這道光芒擊碎了賽特的豺像。
“賽特,你為什麽為禍希臘?待在埃及,享受萬民敬仰不好嗎?”
“嗬,萬民敬仰的是阿蒙拉,關我何事?”
賽特執起他的風塵之槊,朝赫拉刺來。
但雅典娜的長矛早已擋在前麵,這兩位神明又廝打在了一起,赫拉再次放出橙色的光,但身手靈活的賽特全都躲過了。
但是赫拉發出的橙光多多少少打亂了賽特的步伐,這使得賽特在與雅典娜的正麵打鬥中處於下風。
最後雅典娜的長矛指向了賽特的喉嚨,賽特束手就擒。
“我原本可以刺死你,但是隻要你解除對海零落的控製,我就饒你不死。”雅典娜說。
賽特並不說話,於是赫拉變出一條無形的束神鏈將賽特捆綁起來,同雅典娜一道將賽特押了回去。
“要麽治好這個女孩,要麽你永遠地墮入無間地獄。”
“我向來都是朝有便宜的地方鑽,我可以剔除她的狂躁瘋魔,但你們得放我離開。”
“神明永不欺騙,隻要海零落安然無事,我們便放你離開。”赫拉說道。
“她吃了我的夢魘之丹,一生一世都會受到我的操控,我也沒辦法剔除它。我向你們保證以後不再用法術操控她就行了。”
“你覺得你的話我們會信嗎?”雅典娜說道。
“既然賽特說需要他操控,那麽我們不如將賽特殺掉,這樣的話狂躁的力量就會在海零落身體內沉睡。”赫拉說道。
賽特聽赫拉這麽說,立馬變了說法,“也不是全無辦法,在距開羅十三公裏的吉薩地區,有一座吉薩金字塔,那座塔裏麵有一個聖物,名字叫流螢之火,得到它便可以驅散夢魘之丹的魔性。”
“如果你說的是假的?我一定先割掉你的舌頭。”
“我現在是階下囚,哪裏還敢騙你們?我可不想死。”這時候賽特轉著他的眼珠說,“不過那座金字塔上可有一隻叫荷魯斯的鷹,凶猛異常。”
“他有什麽邪門的法術嗎?”
“有,他可以在一分鍾內幻化成一百零八種不同的動物,並且每一種動物都身懷一種絕技,但是至今還沒有神祇全部見過,因為單單他的本體鷹就足以讓人生畏。”
“你有什麽應對的辦法嗎?”
“簡單,你們見到他時向他說:‘賽特,帶著仇恨而來。’他聽到這句話就會將你們當作他的朋友。”
“好的,我這就去。”赫拉說道。
“我們可以相信他嗎?”雅典娜問道。
“如果我三天沒回來,你們就將賽特殺死。雅典娜你留在這裏看著賽特,我一個人去埃及就行了。”
赫拉跟雅典娜說完後便離開了,眾人輪流照看海零落並盯著賽特。
這半人半豺的神祇雖然淪為階下囚,但依然顯得快活,因為他有恃無恐。
賽特不厭其煩地和每個人說話,他試圖打聽清楚每個人的來曆。但沒有人理他。
當他試圖跟托爾說話時,托爾說道:“如果你惹到我,我可不會保證我一定能控製住自己的錘子。小心我敲碎你的腦袋。”
所以眾人幾乎都在沉默中,自從海零落沉睡後,奧裏克便不再說話。
當最活躍的人開始變得寡言時,所有人自然就更緘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