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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等盡是些沽名盜世之輩

  “十點了,諸位!”唐秋清冷的聲音緩緩傳來,這個時間意味著就是期待已久的考古時間終於到了!


  唐秋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奇怪的事情就是就連在外麵的鄧惠和張不凡都可以聽到她說了什麽了!


  那個時候張不凡正在躺在鄧惠的大腿之上,用手捂住嘴巴,看起來不讓這當中的血流出,實際上卻是以免哲學張不凡亂講話。


  這個時候簡直是舔狗張不凡的幸福時刻了,享受著女神的膝枕,看著眼前女神眼神之中流露出來的關愛,啊,阿偉又死了。


  但是這個時候突然又聽到了那個聲音,張不凡就在想啊,我好不容易要享受這個女神的福利了,你個狗屁命運又要讓勞資開始考古了!

  你早不弄晚不弄,偏偏現在出了這麽一回事,你什麽意思啊?


  你說說看你是不是加菲這小子派來羞辱我的啊?你是不是處心積慮專門等在草叢裏麵,就是找準時機過來搞我的啊?

  你不想想你的張大爺,前麵幾章裏麵都是張工具人,一副舔狗作態的模樣,受盡了屈辱,受盡了不平等的條約帶來的喪權辱國。


  現在新時代來了,農奴翻身做主人了!現在改革開放了,全麵奔向小康社會了!現在進入富強民主的現代化國家了,天朝人民真爭氣了!


  你小子給我玩這麽一出,你這是讓我一夜回到貧困縣,一夜回到解放前,一夜回到不平等的舊社會啊!

  於是我們的重度傷殘人士張不凡突然就好了,立馬來了一句國際名言,“【嗶——】”


  “咦~”一旁的鄧惠驚了,你小子不是剛剛一副有氣無力就像是快死了,最起碼就是那種三等殘廢的程度,就是那種典型的身堅智殘的那種程度。


  居然現在怎麽這麽生龍活虎,就像是喝了一口腎寶,看起來腰也不酸,腿也不疼,還是那種沒事人的模樣了!


  這一刻鄧惠的眼神就像是兔美醬一樣突然變得犀利了,她眉頭一皺,發現事情似乎有些不太對勁了!

  此誠以國家破亡,生民處於水深火熱之中,有倒懸之危機,而當此國難之際,張不凡這個熊吉君有何所作為啊?

  (兔美醬和熊吉君是作品《搞笑日和漫畫》裏麵的角色,一個專業自爆犯罪的罪犯,而另一個就是喜歡打小報告的偵探。)

  “啊,咳咳……我怕是回光返照,命不久矣了!惠惠,讓我靜靜再看看你的絕世容顏如何?”


  張不凡一邊說,一邊吐出混著口水的血水,不得不說這個時候,張不凡慌得一筆,天哪,都吐出口水來了,現在我嘴巴裏麵還有多少血啊!

  但是張不凡畢竟是張不凡,他雖然心裏慌得一筆,不過他表現出來就是一副完全不知道這個情況發生的樣子,依舊有條不紊地扮演著那個快死不活的角色。


  普通人都是這個時候一副勞資怎麽突然好了的樣子,還會用他們睿智的語氣問著“咦,我怎麽突然就好了啊!一定是你剛剛的膝枕太厲害了!”


  至於之後的故事嘛,估計就是一些喜聞樂見的女子痛毆沙袋的環節了!

  但是我們的張不凡張大爺是絕對不會犯這樣的錯誤的,你看看,張不凡的話都講了什麽啊!


  他給鄧惠找了一個合理的借口,回光返照。我才不是在騙你的,我這是回光返照啊!

  你想想看人家回光返照的,在小說電視劇裏麵都可以一個人殘血反殺對麵全部。


  我一直說當年某點孤兒院裏麵的人才個個都是快死的時候升級,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打敗了敵人。我張不凡殘血開了鎖血掛,恢複了一時的身體健康,這個不是問題。


  再賣了一波可憐,為的就是激發鄧惠內心深處的母愛。


  我們都知道那個什麽滅絕師太,在變成滅絕師太之前還是一個普通的女人,也是喜歡她的大師哥孤鴻子的小師妹形象。


  咦?怎麽又是小師妹喜歡大師哥的故事啊!你小子是,隔壁令狐衝也是,哎,太真實了,原來做大師哥還有這等福利嗎?

  隻要我們努力一下,沒準就可以進入到那個另一條世界線裏麵。


  而在那一個世界線裏麵,鄧惠成功被我張不凡激發了愛,成功從黑化肥揮發會發黑的黑化的滅絕師太變成溫柔可人的方姓女子,而我張不凡就可以繼續過上了幸福快樂的生活了!

  (滅絕師太的俗家姓氏就是姓方。)

  最後再不動聲色地誇獎了她一波,你都是絕世容顏了,放過我這個驚為天人的帥好嗎?

  就算要打,能不能看在我誇你的份上打得稍微輕一點,而且能不能不要打臉啊,我是靠這個……


  喂,不要給我擺出一副“真的嗎?”的樣子,我是認真的!


  把你那個鄙夷的目光可以給我收回來了……喂喂,都說了,我是認真的,別鬧了!

  把你那個“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的想法給我扔到回收站裏麵了。


  還有你,別以為你小子眯眯眼我就不知道你眼睛深處名為嫌棄的詭異的光。


  (著名的浙江語文高考閱讀,最後出現了草魚經典的死亡冥視——發出詭異的光。)

  好吧,我希望靠這個吃飯行了吧!


  鄧惠嘴角不自然地抖了抖,她剛剛有三成的概率相信張不凡是在裝,但是呢現在她有將近九成地概率相信他這個家夥就是裝的了!


  在鄧惠的心裏,估計現在張不凡就可以打上“爾等盡是些沽名盜世之輩”的標簽了!

  原因很簡單,如果張不凡是裝的,那麽他就會這麽說的。而如果他是說“我怎麽突然就好了,你的膝枕可真厲害的”那種話,鄧惠反而覺得他就是這麽一回事了!

  而現在嘛,在句子最後還破天荒第一次稱呼我為絕世的容顏,這不就是很明顯的特征來表示就算我要打他,也稍微輕一點的乞求啊!

  但是我好端端的為什麽要去打他啊!不就是這個家夥給我講了謊話嘛,要不然我打他幹什麽啊!


  這不就是直接自己把真話給說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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