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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人會是凶手,或是說所有人都是凶手

  夜晚,是被人類剝奪星空之後的不夜城。在一陣燈紅酒綠之下的星星嚷嚷裏埋葬著白日的荒唐,在川流不息的鋼鐵猛獸麵前依稀做出曾經的幻夢,然後在逐漸升華的縷縷殘煙下如美人魚的泡沫在空中消散。


  這就是都市物語,也是孤獨人的物語,現實與夢想都是這些鋼筋鐵骨的巨人裏麵永恒不變的主題,當霓虹燈璀璨於天際,人們也失去了仰望星空的權利。


  酒吧,這是一個城市裏的孤獨者買醉的地方,是哀悼過去的失敗者最後的留戀之處,酒水是混合著眼淚一同咽入肚子中的。而人隻有在喝酒之中才可以認清楚自己是多麽孤獨的,可越陷入這種孤獨的寒冰之中,越是希冀酒水能帶給自己溫暖,於是人就醉了,醉倒在自己的淚水之中,然後繼續硬著心去麵對生活。


  張不凡此刻就是這樣,一個人在前台喝著白開水,但他的目的可不是那幫無膽匪類一樣買醉,而是在此等人。


  但是呢不得不承認隻有在喝酒的時候,人才可以認清自己,那個無比孤獨的自己。所以說張不凡討厭喝酒,他討厭那個孤獨到需要人來陪伴的自己,準確來說是對於自己體內那個潛在的怪物十分討厭。


  他不斷撮合我與鄧惠,就像是一個拉皮條的,而且這個可惡的單身狗還在控製自己的思想,就像是他把我給綁架了,人也就成為了身體的奴隸了!


  這是張不凡絕對無法忍受的事情,但是他也知道隻要是自己遇到鄧惠,自己就會化身射惠主義的接班人,就變成自己最討厭的舔狗。所以他就是不斷在避免與鄧惠相見,以免自己失了智,雖然這一陣子她的確有事不在偵探社,但是過了這個陣子呢?


  又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事情,想想自己就覺得很煩,好想去抽一支煙壓壓驚。哎,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這個一會再提吧!


  “兄弟,要抽煙嗎?”在張不凡一個恍惚間一個很好聽的聲音傳來,暖風吹的張不凡身子骨都有些發軟。


  好聽和美麗是一個模糊的概念,可以說一千的人也許就有一千個回答。就比如說唐代以胖為美,而現在胖子就沒多大人權嘛,和美麗也不會有多少靠邊站的意味。


  但是呢這個聲音給張不凡的第一印象就是好聽,古有美人褒姒妖狐妲己,一笑一顰扣人心弦,想必她們的聲音也還是如此,無需刻意魅惑,就如空氣一樣自然而又難以察覺,而對於我們這些人來說僅僅是就是一字一句的好聽而已。


  張不凡在那一刻的遲鈍之後,咽下了口水,用舌頭舔了舔幹燥的上唇,眼睛吧嗒吧嗒眨了幾下之後就轉頭看向聲音的主人。


  可令張不凡失望的是聲音的主人不是他所設想的褒姒妲己一樣的美人,而是一個美男子。


  他身著一身白色西裝,肌膚細膩潔白,白色似雪的柔順秀發,整個人就像是一個處女座潔癖都挑不出黑的白就像是一個雪之精靈。而唯一的黑隻是黑色的眼珠子,在這純粹的白裏這份黑更為清晰,但給人的感覺就是一種古樸的睿智。

  如果張不凡看過舊校舍那個狂戰士老哥的記憶的話,這個就是之前提到的年輕人。


  “你好,我叫南宮銘,就是你所要找到的有關部門的代理總局長。”南宮銘微笑道,讓人如浴春風。古人雲“謙謙君子,溫潤如玉”,怕就是這個樣子的吧。


  “喔……好的,好的。”張不凡不禁多看了他幾眼,要不是他喉嚨下麵腫大的喉結,張不凡也是不相信眼前這個尤物是個和自己一樣的漢子。


  不過一想到那個安祚和早些年差點失身,張不凡就立馬回味起來,這個迎男而上還是算了,這些東西都給張不凡弱小的心靈帶來了無盡的挫傷,尤其是安祚那個柴刀結局更是如此。不過嘛,這個南宮銘,這麽總感覺好像是在那裏見過這個名字的?


  不過嘛,對於現在的張不凡來說也沒這麽多時間來想怎麽一回事,他也隻有尷尬的為自己剛剛的失神而笑道,“你好你好,在下姓張,名號不凡。”


  “張不凡嘛,我認識你,現在可是有不少人叫你名偵探的。”他莞爾一笑,而笑不露齒。


  “嗬嗬,真是的,你說這個沒有人當推手,我們這些人會這麽耳熟能詳的嗎?”張不凡舉起裝滿白開水向他致意,“還是說要感謝你們在背後所做的一切,那我這杯八二年的礦泉水就致敬給你了!”


  “果然和報告上麵寫的一樣,十分不要臉,或是說口無遮攔。”南宮銘逐漸靠近,近的張不凡都可以聞到他身上該死的體香。


  【真是的,這個家夥真的是男性嗎?為什麽還會有一股子體香?】


  張不凡心裏這麽想,但是呢實際上他不可以這麽說,他隻好把他推開,用輕佻輕浮的口吻說著,“臉皮這種東西是最不值得珍惜的不是嗎?口無遮攔嗎?這個不是你自有定論嗎?”


  “的確如實,我所知道的,都可以通過我的眼睛可以看到的。”說到這裏,張不凡注意到他的眼睛似乎裏麵有和杜汶澤一樣的流光溢彩,“好了,我想聽聽我們大偵探的推理結果,這件事情的真相。”


  “那您可真是說笑了,所謂的真相不是你們早已聽到了,或是說連那些根本不參與這起事情的吃瓜群眾都知道了。”


  “你我都明白那隻是糊弄那些人而已的,我來到這裏來見你可不是為了讓你給我打馬虎眼……”南宮銘的眼睛眯起來,給張不凡的感覺就像是一隻狐狸。說起狐狸,張不凡想起來夏雲這隻傻大狗,也不知道現在她怎麽樣了?


  “停停停,我又沒說我不說,我的意思是你應該問我的是事實而不是真相。”張不凡可不敢在這個家夥麵前露出遲疑的模樣,所以停頓隻有那麽一刻,一刻之後他就如此說道。


  “喔?那你的事實是什麽?”


  “在這起精心策劃的誤殺之中,沒人會是凶手,或是說所有人都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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