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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流湧動(中)

  “如你所想的,我是一名【伯爵】!”那人舉起手來以表明自己無害,而那露出的一口鋒利的牙齒都快亮瞎了她的眼睛了。


  “你是誰,我怎麽沒有見過你這種真祖?”之前說了,所有的真祖都是砧板上的魚,明晃晃的,一目了然。但她當然沒有說出這種傻話來,且不說對方現在的樣子是比較友善的,要是說了他指不定就開打了,出了差池,這是要向全宗門謝罪的。(因為她們是頂著宗門名聲行事的)

  她隻是默默看著他,看著他那副狐狸的笑容,她還真的沒辦法對他,因為伸手不打笑臉人,而且更加嚴肅的問題就是這家夥很強,非常強。


  “額,那個……可以相信我了嗎?”他再一次露出“憨厚”的笑容,“別誤會,我也剛好要去有關部門,我想我們可以順路。”


  “哈哈哈,我隻是覺得路上應該有萌妹子作伴才行吧,一個男人走在大路上挺孤單寂寞的啊!”看見她們臉上有些難堪,他就出言解釋了一下自己的行為了。


  見她們神情稍微好一些了,他繼續乘勝追擊,“當然了,美女怎麽能花錢呢?當然是我來付啊!”


  隻見她的表情陰晴不定,許久後才回答道,“好吧!”而那一刻他的脖子上有幾道青筋暴起,似乎在刻意抑製著什麽……


  人隻有在得到時才會不珍惜,失去的時候而又會後悔,現在杜汶澤才明悟這個道理,可惜現在太晚了。


  他還記得社長的音容笑貌……嗯(皺眉沉思),吧唧吧唧,這個……啊!


  不要認為這是在水字,是真的當時杜汶澤的心境,如果把杜汶澤比作一台電腦,當他用智能搜索尋找【有關與陳浩然的艱難歲月】時,顯示屏幕就給出一個熟悉的白底黑字的圖,而上麵是一個罪惡的數字【404】!

  真是異常尷尬啊,這麽值得煽情的場麵,結果一個查無此人就尷尬了,就像你要回去辦生日聚會結果老板叫住你,要求你今天加班趕忙完成工作,不留下來辭職處理,你想著回去參加聚會,但就是這麽尷尬的處境麵對著你。


  但是杜汶澤覺得還是可以符合現景煽情的,這裏有一個屢試不爽的方法可以讓你在對那人其實沒多少感情,但你還是要裝出一副我愛愛的要死要活的。建議人群,老板死了自己就可以升職加薪的社畜們,叛逆期的帶孝子以及外麵有小女友的老夫老妻。


  你一個浮誇的大跨步前進贏得人們注意,急急忙忙撞向前台,用斷斷續續的語句著急的語氣說著痛苦的哀嚎,最後最好留下對過去悔恨的淚水,來一句“悠悠蒼天,何薄於我?”一般質問老天爺的話就好多了。


  這麽一連套下來,一頭成熟的公豬就可以進入屠宰場了,可以磨刀霍霍向豬羊了。咦,好像有些不對勁嘛?沒事沒事,反正都適用的。


  隻見陳浩然一個大跨步前進,而由於他的大跨步實在是太大了,居然逐步逐步的積累之下居然超過了一開始就跑了的張不凡。而他發現,原來這個濃眉大眼一副忠肝義膽義薄雲天的家夥也是大跨步向前進。

  而人家張不凡就是張不凡,他就能做到杜汶澤做不到的事情,流淚。他的眼淚如斷線的珍珠一樣砸下地麵,但杜汶澤知道這不過是鱷魚的眼淚,這個眼前這個名叫張不凡的家夥可是一個為了自己的利益保證就可以把其他人害死的品性惡劣的真小人。


  就像張不凡早早關注著杜汶澤,杜汶澤何嚐不是在暗中觀察著張不凡,而且還能不讓張不凡發現。


  在杜汶澤的印象中,張不凡就是一個壞人,一個十足的惡人。在東瀛的時候(之前劇情開始前有提到過張不凡去過東瀛了),張不凡為了自己的安危,勸說警察殺死了犯人,然後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將那名警察願意當一名替罪羊送死。


  在張不凡的世界裏,隻有自己的人和別人,自己的人的命算命,而別人隻是一個數字,你會對一些空洞的數字會起憐憫之心嗎?

  這家夥精通人類的弱點,也擅長利用這些來為自己謀利,但他本身就是人類之惡的集合體,狂妄自大,藐視生命,一個完完全全的自私自利的精明者,對於他而言,沒有道德的約束,就是典型的高智商反社會人格。


  還好張不凡不知道原來他在別人心目中的形象是這樣,要不然……大家都是文明人,談什麽動手動腳的,有辱斯文,來來來,我給你頭上加個紅buffer。


  張不凡的眼淚是十分不值錢的,還記得嗎,他是可以熟練控製自己身體的,像控製淚腺之類的事情對他而言真的是比較容易的。


  杜汶澤看了一眼張不凡,張不凡也看著杜汶澤,你看著我,我看著你。他們心中在想什麽我們不知道,但是呢下一秒發生什麽事情我們可以預見到了!

  果不其然,他們一頭砸到了門上了!門發出沉重的哀嚎,我要是門,我也很難受,兩大老爺們,加起來體重兩百多,duangduang砸你身。古代時候的破城錘也不過而已嘛!

  但這一聲巨響驚起了裏麵的人的注意力,門緩緩打開,居然是她,失蹤了數章沒出現的偵探社新成員鄧惠。


  張不凡剛想來出口成髒,但一看見鄧惠,裏麵就換詞了,“這麽了,小老弟,你怎麽回事?”還上前攙扶杜汶澤,一副“我們都是兄弟,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我怎麽會害你呢?”。


  那真摯的眼神,要不是上一秒還是一副殺氣十足的眼神,我還真信你的屑皮。


  “怎麽這麽不小心啊?教育過你多少次了,走廊裏不能追逐打鬧,哎,為了追上你勸誡你,我也隻好跑了,你瞧瞧,這不出事了嗎?惠惠,你沒事吧!”


  那醜惡的嘴臉不禁讓杜汶澤想起一個詞,舔狗。哼,舔狗,也逃不過兔死狗烹的結局。


  而剛想到這些的杜汶澤一個轉頭,透過鄧惠拉開的門縫看見一個黑色人形的物體一閃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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