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現在不做 一輩子都不會做了
在所有哲學家裏,張不凡最喜歡尼采。因為他覺得他和尼采都屬於同一種人,一種積極虛無主義者,但對於他的一些理念他隻能說保持觀望,比如精英主義者。張不凡相信就算這個世界上所有的人都是加菲,但實際上他們都可以通過思考覺悟變成超人。
張不凡相信所有的事情都是無意義的,而意義就產生於那一刻的行動。人的一生存在的意義就在於那個瞬間,而這一刻的行動是屬於有沒有意義的,則是要靠是不是由獨立的自己做出的決斷,也就是張不凡口中一直念念叨叨的覺悟,這個覺悟就是所謂的意義。
張不凡當然是害怕死亡的結果,但是與大部分的人一樣死去,更是讓他感覺憋屈。因此他討厭像個傻子一樣合群,要明白思想的問題裏,就像是兩個文明的會麵,相互依存又排斥著,他改造著另一個,同時毀滅著自己。為合群而合群,這個是這個世間最傻的事情,隻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正常?表明自己其實與你們一樣的可悲願望。但從張不凡的視線裏,這種人的意義就是沒有。
人應該是塊橡皮,方方正正的,而且還很廉價以及常見,出了門右拐小賣部裏五毛錢就可以買到了,沒有什麽紅紅綠綠的花裏胡哨,也沒有轟轟烈烈的刻骨銘心。而橡皮就是橡皮,除了幫別人收拾殘局外什麽作用都沒有。而且隨著時間的推移流逝,橡皮會越來越黑越來越圓滑,可能你一下子擦下去,都是黑。但是你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是一塊橡皮。什麽才不是橡皮?就是那些失去橡皮的意義,隻想在某個角落裏安心漸漸死去的黑橡皮。
張不凡之所以要踏入黑暗之中,就與這個有著密切的關係。要知道從某個角度來說,張不凡是信仰鬼怪的唯物主義者,其實這也好理解,在張不凡的世界裏,鬼怪是屬於動物植物一樣真實存在的東西,是可以看的見,摸著到的事物,那麽對於他而言,未知就用已知來代替了。但並不說明他不害怕鬼怪與黑暗,麵對搶劫犯就算是經驗豐富的刑警也會有所害怕,因為稍微失手就是一條生命。
當你從黑暗中出來,無疑那一道光成為了你的希望。但是當你踏入黑暗之時,你的希望就成為了深刻的絕望了。有的人因為害怕黑暗,害怕那種遠離光明與希望的逐漸絕望而停止了行動。把空虛的希望給與了隊友,希冀著他人的勝利把他帶飛。但張不凡這塊橡皮會說“但是我拒絕”。因為所有人都有著自己拯救世界的夢,所有人都不希望自己的命運被別人操縱著,每一塊橡皮都有著想要擦拭的願望。
但是就是想的太多了,可是有些事現在不做,一輩子都不會做了。所謂的人生可以說是一個又一個選擇而成的,你的命運的走向早在某個遺忘的時刻決定了。張不凡的人生之路就是如此,不會走那些正確的,也不會走那些適當的,更不會走那些唯一的,他會用自己的覺悟在漆黑的道路上開辟出自己的路,用自己的橡皮擦拭出自己的人生。
加菲十分害怕,他一直是知道自己的實力,與其說張不凡口中的陳浩然社長是三流偵探水準,那麽自己的推理水平就是十八流墊底的那種的檔次。自己當初為什麽要當偵探嗎?這個問題的答案加菲一直很奇怪。沒錯這裏用的是奇怪二字。
在別人看著某羊與某熊的時候,他在幹什麽?讀著柯南道爾寫著的福爾摩斯係列,說實話,當他從父親的書架裏發現這本書的時刻,他就莫名其妙感覺一種熟悉的滋味,仿佛主角就是他,【主角是比讀者還要笨的華生】,那些故事裏的案件就像他親自經曆過一次一樣.,出奇的對於那些故事沒有看到最後,他就可以知道結局了。
於是加菲膨脹了,就得自己就是一個天才,要是國家不允許偵探的出現,那個時候,加菲肯定選擇長大後當個偵探,這必須當偵探,天生我材必有用,我就是當偵探的料。不當偵探,那個就是猶豫就會敗北。可加菲一定沒聽說過一句話,那就是果斷就會白給,於是加菲那小子成為了張不凡口中的白給騎士。
加菲進入了偵探社,成為了這個偵探社裏的重要的人員,沒辦法,那個時候隻有陳浩然一個人苦苦撐著,各種跑業務刷臉,為的是付得起房租水電,買得起油米泡麵。現在好了,又對了一個可憐鬼,哦不,是偉大的無產階級戰鬥人員,一起加入打工事物中。
當然其實這些對於加菲來說,不算什麽,要知道加菲可是為了氪金而不擇手段打工的打工皇帝,能將一份打工的時間裏完成兩份工作,還保質保量的優秀打工仔。最要命事情自然是沒有案件可以破,之前說了偵探社大家都很難過,又不止你一家,隻有帝都大學與魔都是種子隊還好一些,其他的按照古代的情況就是打入冷宮或是說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對於落英大學這樣子其實還好,至少有四個人,像隔壁妖都大學,嘖嘖嘖,直接多年來一直在嚐試突破零之極限。
我們的警察同誌會讓這些大學生介入案件嗎?顯然是不會的。偵探是死人的代言人。既然已經出現了死人了,還會讓一些毛毛糙糙涉世未深的業餘人士參與其中嗎?要明白這可不是過家家,一不小心就會死。警察同誌的作用就是為了保護人民,而不是讓人民涉險的。當然了,問題就這麽一些,加菲隻是感慨時運不濟,命途多舛。最為關鍵的是,你還記得嗎,之前講同感的時候在陳浩然的同感那裏提到了警察那裏有一個邏輯怪,剛好克陳浩然一頭,那麽這個家夥自然是壓加菲的距離可繞世界三圈。於是,有誌青年加菲放棄了思考了。
話題回來,加菲此刻,背著這個家夥,他感覺身上都是粘稠稠的血,全身十分不自然。他心中一直有個衝動,把他直接扔下去,但是他還是忍住了。因為就算遲鈍如他也搞懂了此刻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可以說全村的希望就落在你加菲身上了,我們四個人能不能完成遊戲就看你了。加菲想笑,但是他克製住了,冷靜冷靜,不能像隻猴子一樣,我要一刷恥辱,一改平時丟臉的印象。想到這裏,加菲突然感覺自己有力了,本來緩下來的步伐也漸漸急促起來了。
但這個世界就是這樣,你第一天下定了決心,就比如說我好了,本來決定今天多碼一些字,結果一個小時下來,看了看時間,就發牢騷了,啊,好累啊,我怕是失了智決定要碼字,然後熟練地拿出了手機,嗯,此間樂不思蜀。加菲也是這樣,隨著時間的流逝,加菲由原來打了雞血變成了現在打了雞皮,臉色憔悴,滿是皺紋好像老了十歲一樣,當他總是用不行不行,我是誰啊,加菲啊,可不是新人君這種菜雞,我能堅持,我能行。不得不說,這個唯心主義打法十分成功,成功讓加菲持續了很久。但是偉大的馬克思告訴我們,唯心主義是不行的,這不,加菲就有些撐不住了。
【喂,你想放棄嗎?】突然一個聲音傳來,像是惡魔的低語,又像是天使的福音。
【我……額額……我當然是繼續下去啊!!!】加菲大喊道。而與此同時,他背上的那個頭頂頂泡腳底流膿的家夥露出恐怖的笑容,就是把那層破皮狠狠地抽拉,露出裏麵滲人的紅。
大吼大叫的確很帥,但是他似乎忘了四角遊戲的規則了!中途不可以交談。加菲隻感覺自己似乎被絆倒了,一種強而有力的手正把他的身體往地上拉,加菲的生命猶如風中殘燭隨時可以結束了。
都說人死前會有走馬燈,而此刻加菲的大腦裏隻是不斷回旋著一個問題【發生了什麽?這是要怎麽啦?我是要倒地嗎?】正所謂【笨蛋隻是明悟得太晚了】,就算是遲鈍如加菲,此時此刻也意識到了如果自己掉下去,就像在社會上生活著的大人一樣,一旦倒下來就無法站起來了。
【哇,我不要啊,我才二十歲,還沒有討老婆啊,雖然紙片人是我老婆,嗯,紙片人雖然好但是摸不到還是無法撫慰時日流逝的心酸苦楚,嗯,還是要一個三次元的老婆吧。啊,諸天神佛,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祝我下輩子,找一個老婆吧,要求不多,也就是個天然美女,真實可以進行手動操作的那種。如果可以的話,那就是……咦~似乎這下落的一秒也太長了吧,難道說這個解說的時間是停頓的嗎?】
加菲這一回神,睜開了眼,發現了這個時候走廊裏的燈早已開了,明晃晃的燈光愣是亮瞎了加菲那雙24k純金的狗眼。我這是,還活著嗎?啊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