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3章 我有個大膽的想法
陸青北立馬想要追上去，只是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許多的人，所以便把他擠到了裡面。
其實剛剛他還想要問一句，杜歡歡為什麼生病了？但是還沒有來得及，杜歡喜便已經下了電梯。
陸青北瞧著她的背影，只要她不無視他，他們之間就還有可能。
杜歡喜剛剛來到自己的工作地方坐下，結果就過來了一個小姑娘，這是一個與她在同一個地方工作的，而且最喜歡的便是八卦了。
「歡喜，昨天你沒有來，所以有一件特別重要的事情你都沒有看到。」
杜歡喜似乎已經知道這個小姑娘說的是什麼了，應該就是杜歡歡來這裡的事情。
「那個女人第一天的時候就來了，做清潔工，可不知道為什麼就成了陸警司的私人助理，還真的是挺有手段的，現在大家都在議論呢，說是陸警司口味特殊，就喜歡清潔工。」
聽到這裡，正在喝水的杜歡喜一個沒忍住一下子噴了出來。
瞧著她的態度，女人輕哼一聲，「你這是幹嘛呀，我說的都是真的！」
杜歡喜剛剛還沒有發現，現在一看，面前跟自己八卦的那位，現在滿臉都是她吐的水。
幸好剛剛她喝的不是咖啡，否則這位姑娘估計得殺了她。
「抱歉抱歉，實在是你講的太形象了，我腦海中瞬間有畫面了，所以才一個沒忍住。」
杜歡喜拿著紙不停地給人擦著，卻不想就因為杜歡喜這樣的一句話，對面的女人竟然又來了興緻。
「那好吧，我原諒你了，但是我要接著跟你說，哎，我突然想起來了，她的名字跟你有一點像誒，她叫杜歡歡，你叫杜歡喜，你們倆個人該不會是姐妹吧？」
看著對面小姑娘十分好奇的眼神，杜歡喜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如果告訴她杜歡歡就是自己的妹妹的話，那不等於告訴了所有的人嗎？
但是如果騙了她的話，以後若是她知道了，一定會告訴所有的人自己是一個騙子。
這真的是一個特別難的問題啊，到底該如何回答呢？
「你還是接著說，昨天你又看到什麼了，昨天一天我都沒有在應該發生了不少的事情吧。」
盡量的裝作十分淡定的樣子，將話題再一次轉到昨天發生的事情上面。
「你知不知道，她拉著我們陸警司的樣子有多麼的膩人，我感覺我們的陸警司是眼神好像有問題唉，怎麼會看上這樣的女人呢？哎呀，像我這麼好的女子，他怎麼就沒有看到呢？」
杜歡喜現在已經自動屏蔽了這個她所說的話，只是在被問到的時候，才會想起她前一句說了些什麼，於是敷衍的說個一二句，隨後便又投入到了自己的工作中。
「不過也不知道她為什麼今天沒有過來，或許是因為昨天回去之後被我們陸警司臭罵了一頓，所以不好意思過來了吧。」
「行了，她的事情講完了吧，我把昨天的事情都已經聽完了，謝謝你跟我說這些事」
「沒事沒事，有瓜一起吃嘛！」
杜歡喜：「……」
女人走後，杜歡喜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她手裡拿著許多的資料，需要她整理歸類，可是她卻完全看不進去。
剛剛有幾份資料被她吐的那些水打濕了，所以現在他要整理一下，重新做一份，然後去列印出來。
強迫自己去記憶那張紙上面的字，然後輸入到電腦中，這樣才能再一次列印。
卻沒有想到，在自己的面前早已經出現了一個人，而那個人已經漸漸的靠近杜歡喜，只是杜歡喜依舊沒有發現而已
「喂！」
「啊——」
陸青北只是發出了一個特別小的聲音，沒有想到就把杜歡喜給嚇了一跳，結果他大聲的尖叫了一下，把旁邊所有的人的目光都引來了。
陸青北立馬站直了腰板，皺著眉頭，看到面前尖叫的人似乎感到莫名其妙。
「你，你幹嘛突然在這裡啊！」
杜歡喜驚魂未定地看到周圍的人都在看自己，於是抱歉的揮了揮手，小聲的對著面前的陸青北說道。
「幹嘛嚇成了這個樣子？資料有那麼好看嗎？」
杜歡喜瞅了一眼面前的男人，真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這裡，還發出了那樣的聲音來。
「我來這兒並不是因為公事，是有點私事想有問題。」
杜歡喜瞬間明白了陸青北說的是什麼，於是冷笑的看著他。
「私事？現在是工作時間，陸警司跟我說私事好像有點不太方便吧。」
看著杜歡喜的樣子，陸青北微微的笑了一下。
「既然是工作時間，那我們就談一點工作的事情，今天我的助理生病，所以我那裡有一點資料沒有拿過來，想請你過來幫一下忙，整理一下資料，不知道可不可以？」
杜歡喜抬眼看著陸青北，突然發現周圍的人都注視著她，而且那些女子的臉上都露出了八卦的眼神。
「不好意思，陸警司，我這邊也有一些工作要忙，所以不太方便。」
「沒什麼，反正這些都是你應該做的，等你忙完了手頭的工作再去拿也是一樣的。」
「我……」
「這是命令！」見杜歡喜又要拒絕，他沉著聲音吩咐了一句。
……
忙完手中的事兒，杜歡喜這才去了陸青北的辦公室。
來到門口，她抬手敲了敲門。
「進來。」裡面傳來了男人的聲音。
杜歡喜推開門走著進去，結果正好撞上了陸青北的眼神。
「陸警司，請問您的資料放在哪兒？我現在可以幫您分類。」
「呵，不急，先坐。」
陸青北的樣子讓杜歡喜更加的害怕，只覺得自己好像又掉入了什麼陷阱之中。
「不用了，還是先工作比較好。」
「資料就放在那邊，一會兒你自己過去找回就好了，但是我這個還有一個問題要問你，請你如實的回答好嗎？」
「當然，只要是工作上的事情，我一定知無不言。」
「我想問問歡歡生什麼病了？」
「陸警司，這件事情你可以自己去問一下我她，否則從別人口中打聽到總是少了幾分誠意。」
「那麼我可以問你一下，為什麼今天歡歡沒有來上班嗎？」
「因為她生病了。」
「那她是生什麼病了呢？」
「食物中毒。」
「那她……」
越聽，杜歡喜便越發的煩躁。
陸青北話音未落，她便猛地站了起來。
臉色沉的有些陰鬱。
她冷哼出聲：「你要知道什麼事情自己去問她不就好了？幹嘛要從我這裡打聽消息！」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陸警司，我也挺忙的。」
說著杜歡喜抬腿往外走去，然而剛走了兩步，突然她的手腕被一個人牢牢的抓住。
「杜歡喜。」
陸青北的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放手！」
杜歡喜狠狠的甩了一下，可是並沒有甩開。
「杜歡喜，我們重新開始可以么？」
聞言，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
「我也說的很清楚了，我們兩個人是絕對不可能的了，所以以後也不要再繼續糾纏下去了。」
「因為杜歡歡么？」
杜歡喜緩緩搖了搖頭，「我不愛你了。」
隨著一句話落下，她明顯感覺到握著自己手腕的那隻手變得更加有力。
逐漸感覺到了疼痛，杜歡喜的眉頭也跟著皺了起來。
「你放開我，疼！」
看到了杜歡喜緊皺的眉頭和糾結在一起的五官，陸青北才意識到自己剛剛用了多大的力氣。
急忙的鬆開了手，看著那原本纖細潔白的手腕被自己握出了幾條紅色的印子，他眸子深邃。
「抱歉。」
杜歡喜沒做任何停留，在陸青北鬆開她的手的時候，立馬抬起了腿往外走去，這因此沒有任何人阻攔她。
走出了辦公室的門之後，杜歡喜才低頭看了一眼那發紅的手腕，忍不住用手揉了揉。
現在，她已經看不懂陸青北這個人了。
他是杜歡歡的男友，卻一直在糾纏他，他想要做什麼。
……
顧宅。
喬姜睡了一夜，莫名的就生病了。
整個腦袋昏昏沉沉的，醫生也來過，給她輸了液。
顧連城一直守在她的床前，一直到了半夜才被警務司的一通電話叫走。
喬姜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早上九點了。
她燒已經退了，也沒有昨天那種身體沉重的感覺。
她來到樓下，剛好看到顧連城回來。
他臉上帶著一抹顯而易見的疲憊，像是一夜未眠。
「這麼早，你去哪裡了？」
顧連城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看著她，半晌之後，他才吐出一聲嘆息。
「楊潤清死了。」
「……」聞言，喬姜瞳孔猛地一縮，「怎，怎麼會？」
顧連城沒有說話，他只是一身疲憊的來到沙發上坐下。
他剛想引楊潤清上鉤，可有人卻先他一步，直接殺了楊潤清。
「屍體呢？」
「在警務司，還沒有來得及屍檢。」
「我們現在過去。」
他點了點頭，又與她一同去了警務司。
剛來到樓上，喬姜便遇到了楊謙藍，在這裡看到她，她並沒有多少的意外，畢竟，他們的堂姐妹的關係。
她打了聲招呼，便與顧連城一起走進了解剖室。
她以最快的速度做好解剖前的一系列準備工作。
來到解剖台前，她俯下身子，開始細細的檢查起了楊潤清的屍體。
顧連城就站在不遠處，靜靜的看著她。
一段漫長的時間之後，喬姜突然就直起身子。
「喬憧呢？」
隨著她三個字落下，一道道複雜的目光就落在了她的身上。
「咳！」她輕咳一聲，「喬先生呢?」
頓了頓，她又補了一句，「在這裡，沒有父女，我是專業的。」
「……」顧連城瞭然的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
有人回答道：「你爸爸一直都在休息室呢。」
「知道了。」吐出三個字，她大步往外走去。
然後，大家就見顧連城居然也默默的跟上了她的腳步。
這……
總警司和喬法醫最近的關係似乎很好呢。
喬姜來到休息室的時候一眼就看到喬憧，他似乎更加的不好了。
楊潤清的突然死亡給他留下來了巨大的打擊。
喬姜走了過來，問道，「你是什麼時候發現楊潤清死亡的？」
聞言，喬憧深深的嘆息了一聲，「我昨晚有事出去了，等我回來的時候她已經病重了。」
「病重？」
喬姜呢喃著這兩個字，「她當時是什麼反應？」
喬憧又是一聲嘆息，「我回去的時候聽見她一直在哼，我叫了她好幾聲都沒有反應，等我叫來醫生的時候她已經死了。」
「醫生怎麼說？「顧連城突然問了一句。
「醫生說，她胸前，兩手冰涼，頸部關節和上肢關節已經出現了屍僵，所以斷定死亡。」
說著，喬憧嘆息一聲。
他像是一夜之間又蒼老了十歲一樣。
都到了這個年紀，女兒死了，現在，夫人也死了，換做是誰都會深受打擊，更何況是身體本來就不太好的喬憧。
他看向喬姜，有些沉悶的吐出一句，「我覺得她死的有些蹊蹺，所以這才報了警，你是知道的，她的身體一向都很好。」
喬姜沒有說話，她又重新轉回了解剖室，顧連城看了一眼喬憧，也跟上了她的腳步。
「怎麼回事？」
喬姜扭頭看了他一眼，「楊潤清的死有蹊蹺啊。」
「我知道。」
喬姜：「……」
所以，他這是嫌棄她說了等於沒說么？
具體的，她不得仔細看看屍體。
喬姜重新回到解剖室，這一次，她認真了起來。
她細細的檢查著楊潤清的屍體，沒有放過絲毫的細節，不讓其有半點遺漏之處。
顧連城依舊靜靜的看著她。
其實以前，他不太喜歡看屍檢的過程，他只需要知道結果就行了。
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竟然喜歡看屍檢了。
喜歡看喬小姜屍檢。
她的屍檢，像是一部完美的大片，給人一種視覺上的享受。
他覺得，這樣的她真的是最性感的，讓人，無法抗拒。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許久之後，喬姜才吐出一口濁氣。
「屍斑顯著，呈紫紅色，指壓不褪色，屍僵較強，存在全身各大關節，雙側瞳孔直徑0.5cm，眼球微突，眼結膜蒼白，口張開，嘴唇蒼白。」
看著男人定定的看著自己的模樣，她眉頭輕蹙了一下，「你有在聽我說話嗎？」
「嗯。」他極度寡淡的哼出一個音節，代表他在聽。
喬姜狐疑的看了他一眼，「那就好，我怕你思想在開小差。」
頓了頓，她又續集陳述道：「她顏面及軀幹皮膚均顯蒼白，右臀部外上象限有一注射孔。」
聞言，顧連城眸色微微一緊，「繼續說。」
「解剖可見，打開顱腔，可嗅到苦杏仁氣味，腦膜血管充血，兩肺與胸膜廣泛粘連。」
「做上肺葉有肺不張，右肺可見結核鈣化灶，心外膜下可見較多出血點，心腔血液呈暗紅色流動。」
話落，她便沒有再說話，只是看著顧連城。
迎著她的眸光，他眉頭輕蹙了一下，「我剛剛見你解剖了胃部。」
她點了點頭，沒有否認。
「她的胃內有糊狀米飯，菜葉等食物200g，沒有特殊氣味兒，胃壁黏膜無明顯腐蝕現象。」
「肝包膜下可見散在點狀出血，切面淤血，未見明顯異常。」
說著，她上前一步，「我切開了她的右臀部針孔處皮膚，發現皮下組織出血，大小為1cmx0.8cm，其深部肌肉出血，呈暗紫紅色，大小為2.5cmx2.8cm。」
這個時候，葉菱走了過來。
她將手裡的報告打開。
「我提取了死者右臀部針孔處皮膚，皮下組織和深部肌肉，以及胃內容物，右心血，腦，腎，脾和心肌等器官組織。」
「還有現場的注射器和針頭做了毒物化驗，結果在右臀部針孔處的肌肉中檢出了氰化鉀，WZ77針頭，血液和胃組織中檢出氰化物，注射器和其餘針頭中未檢出氰化物。」
顧連城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當時現場的情況是這樣的，屍體仰卧於床上，地面上有5ml注射器和兩支、2ml注射器，一支及針頭數個。」
說著，他目光緩緩落在了喬姜的身上，和她對視著。
「所以，結合案情，死亡經過和毒物分析結果綜合分析，其死因是右臀部被他人通過胃腸外注射氰化鉀致急性氰化鉀中毒死亡。」
「嗯。」她淡淡的吐出一個音節。
顧連城看著她，一時之間，誰也沒有說話。
葉菱靜靜的看著倆人，這倆人，和好之後怎麼就這麼膩歪呢。
之前不是還在假裝失憶嗎？
她輕咳一聲，打斷了倆人的對視。
「總警司，我有一個大膽的猜測？」
顧連城淡淡的瞟了她一眼，「嗯。」
葉菱：「……」
喬姜：「有多大膽？」
聞言，葉菱這才說道，「這只是我大膽的假設，希望你別放在心上。」
「說！」
「你覺得，楊潤清有沒有可能是你爸爸殺的。」
喬姜臉上倒是沒有絲毫的情緒變化，只是雲淡風輕的問了一句，「動機是什麼？」
「你想啊，你爸爸的身體不行了，留下的偌大的公司肯定是要給你的，可如果楊潤清活著，肯定會不甘心，他怕楊潤清從中作梗，怕她欺負了你，所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