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1章 （6章）我早就綠了你
顧連城開著車出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喬姜。
她牽著手中的哈士奇孤什麼一人在街道上走著，臉上的神情漠然。
哈士奇乖巧的跟在她的什麼后，一人一狗的什麼影拉著長長的。
他慢慢的開著車，特意和她保持著一段短短的距離。
原來，他的感覺沒有錯，他的懷疑也沒有錯。
她真的是衛雪。
這一刻，他突然就很慶幸，兩次喜歡到骨子裡的女人都是同一個。
只是，命運總是如此的愛捉弄人。
察覺到一直跟著自己的車，喬姜腳步突然頓了下來，扭頭，她朝著停靠在路邊的車子看了過去。
當看到那輛車時，她眉頭瞬間就皺了起來。
顧連城吐出一聲嘆息。
他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來到她的什麼邊，「你的行李我都幫你帶出來了，以後，我們自己住自己的，不回去了。」
她輕輕的垂下眼睫，掩去了眼底的濕意。
再抬頭時，已是一片冷硬。
「顧先生，我想我的話說的已經很明白了，從此以後，我與你顧家恩斷義絕。」
她的話，讓他一顆心一陣刺痛。
他上前一步，輕輕的挨著她，在她的耳畔吐出低語：「我還是孩子的爸爸。」
「你不是，我早就把你綠了！」
顧連城：「……」
沒有再理會他，她依舊往前走去。
顧連城腳步剛剛一動，她便激動的吼了起來，「你別跟著我！」
男人腳步一頓，沒有再上前一步。
在她最痛苦的這個時候，他又怎麼能不跟著她。
喬姜牽著哈士奇沿著街道往前走去。
這個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拿出手機，她摁下了接聽鍵，語氣有些沖：「什麼事兒？」
「我在家，來大姨媽了，你能不能給我買點東西過來，我買了菜，晚上一起煮火鍋。」
「好。」
她乾脆利落的吐出一個字，然後掛斷了電話。
聽著她聲音里的不對勁，葉菱眼底閃過一抹擔憂。
這個女人一向沒心沒肺，誰要是惹到她絕對玩完，現在是怎麼個情況，居然還離家出走了。
她給顧連城回了電話。
「總警司，我已經叫了喬姜了，她稍後就會過來。」
「嗯，替我照顧她一天。」
他會以最快的時間為她找到合適的房子。
顧連城掃了一眼，只見喬姜牽著哈士奇走進了一家店。
沒來得及多說什麼，他趕緊掛斷電話追了上去。
進到店裡，他第一時間搜尋了喬姜的什麼影，當看到她的時候，他提著的心這才放了下來。
然後假裝是來買東西的顧客，隨便拿起一個看了起來。
可是，那一眼又一眼看向喬姜的眼神連周圍的店員都看不下去了。
「先生，請不要騷擾我們的顧客。」
店員警惕的看著他，那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什麼變態一樣。
迎著這樣的視線，男人第一次感覺到了什麼叫歧視。
他眉頭一皺，剛準備說話，喬姜視線悠悠的看了過來。
四目相對的瞬間，喬姜剛準備發火，他便雲淡風輕的移開了視線。
他看著眼前的店員，菲薄的唇瓣輕輕吐出一句，「我是來買東西的，怎麼？不賣？」
聞言，店員沒有忍住的將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先生是給自己的女朋友買么？」
他下意識的看了喬姜一眼，「自己用。」
隨著他也一句話落下，店裡傳來一陣詭異的寂靜。
他又在店員的臉上看到了那種表情。
警惕中帶著嫌惡，嫌惡中又帶著歧視。
幾個店員互相看了看，壓下心底的不適，「先生你平時用的什麼牌子？」
「你們有什麼推薦的？」他心不在焉的問了一句，頻頻看向喬姜。
店員複雜的看了他一眼，最終還是拿起了店裡賣的最好的一款。
「先生，我們為你推薦這一款，您可能不太清楚，優質的衛生巾一般都是採用單獨包裝的，可以二次封口的，而且每一片衛生巾都是360度全密封的狀態，防止細菌入侵，避免二次污染！「
「……」聽著那越來越不對勁的話，顧連城眉頭輕輕一蹙。
他垂眸，目光落在了店員手中的東西上，臉色瞬間便黑了下來。
而店員也不曾注意到他此刻的異樣，依舊介紹道。
「這款衛生巾吸水性會更好，它裡面有高分子吸水樹脂，讓你經血流出快速凝結成啫喱狀，避免局部潮濕，悶熱，而劣質的衛生巾吸水性較差，所以就會讓你感覺經期潮濕，不舒服……」
似乎是意識到什麼，店員的聲音漸漸的熄滅了下去。
她將顧連城上下打量了一遍。
「或者說先生你喜歡什麼自己挑也行。」
顧連城剛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環視店內，喬姜的什麼影已經沒有了。
他眉宇間掠過一抹凝重。
「剛才那位小姐呢？」
「先生！你再這樣我就報警了！」
顧連城：「……」
沒有再多問，他趕緊追了出去。
他走出門，剛好看到喬姜上了一輛計程車。
沒猶豫，他一路開車跟了上去，直到喬姜下了車，被葉菱接到樓上，他這才重重的鬆了一口氣。
這個時候，他的手機又響了起來。
「顧先生，房子已經找到了，按照你的吩咐，兩套，在同一樓層。」
「嗯。」他點了點頭，「找人聯繫她，就說以最便宜的價格租給她，然後，把我的東西放進另外一套。」
陸晨：「……」
沉默了幾秒，他沒忍住的問了一句：「顧先生，您這是在炫富么？」
顧連城眉頭輕皺了一下，直接掛斷了電話，明顯是懶得與他多說一個字的意思。
瞧著屏幕上通話結束的字樣，陸晨抿了抿唇瓣。
他們好好的顧家不住，這是要幹什麼？
他直接看不懂顧先生的操作。
自己買了兩套房子，其中一套還要假裝租給喬姜，另一套自己還要住？
他一臉懵逼的眨了眨眼睛。
這說不是炫富他都不相信。
……
葉菱第一次見到喬姜這種模樣，跟往常她看到的她完全不一樣。
她默默的給她夾著菜，也不敢多問。
吃著吃著，喬姜就把筷子放到了桌上，目露凶光。
葉菱剛剛吃到嘴裡的菜嚼也不敢嚼就這樣咽了下去。
「那什麼，你沒事吧？」
她雲淡風輕的看向葉菱，低聲問道：「你知道雷公藤吧？」
「咳咳咳！」
她突如其來的一句話嚇得葉菱夠嗆。
「冒昧問一句，我最近沒有得罪過你吧？」
她唇瓣勾起一抹陰森的弧度，「知道么？」
葉菱硬著頭皮點了點頭：「雷公藤有清熱解毒，祛風除濕，消腫止痛，通經活絡的功效。」
「還有呢？」
葉菱默默的看了她一眼，「民間用做殺蟲，滅蛆，毒鼠雀，研究證實，雷公藤還具有抗炎，抗腫瘤，免疫調節，和抗生育等作用。」
葉菱默默的看了一眼她的腹部，「你和總警司吵架了？」
「呵！」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沒有說話。
偏偏是這個樣子讓葉菱後背一涼。
一大桌子的菜，她竟然都沒有了胃口。
喬姜輕哼一聲，「我只知道，雷公藤的療效大笑與劑量相關，所以，屢見使用雷公藤製劑過量或時間過長而發生中毒的病例報告。」
如果她沒有記錯，顧天華有風濕。
此時此刻，葉菱的內心幾乎是崩潰的。
總警司讓她照顧喬姜，她怕是沒有這個實力啊。
她現在都被嚇到了。
沉寂中，喬姜的聲音低低響了起來。
「根據統計，1984年至1997年，關於雷公藤中毒的臨床資料報道21篇，計中毒294例，死亡83例，其中急性中毒共有76例，均為過量服用所致。」
「不過……你為什麼突然說起這個。」
「沒什麼，突然想到。」
她淡淡的吐出一句，因為她想用這個方式去害死顧天華。
可是，作為一名法醫，她不能，她也不能成為像顧天華一樣的人。
只有說出來，她的把柄才會在別人的手上，她才會因為顧忌而剋制自己不去犯罪。
她深深的嘆息了一聲，眉宇間全是疲憊。
至少葉菱從沒有在她的臉上看過這種心灰意冷，好像失去一切的神情。
「你和總警司的婚禮……」
「沒有婚禮了，我去睡了，你上網幫我看下房子。」
葉菱：「……」
她使起人來還真的是毫不客氣！
……
葉菱的速度很快，只用了一個晚上就幫她找到了房子，而且，地段還挺好，價格也非常便宜。
這些日子，她也沒有閑著，依舊到警務司來上班。
顧連城靜靜的坐在辦公室里，他眼睛彷彿沒有焦距的看著別處，眉頭緊緊的蹙著。
正在這個時候，突然響起一陣敲門聲。
路南推門而入，他將東西放到了顧連城辦公桌上，「這是喬姜的，剛剛沒有看到她人，我順便簽收了。」
他點了點頭，沒有說話。
路南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默默的走了出去。
正在這個時候，他辦公室門突然再一次的被人推開。
他期待的看了過去，在看到出現的於望舒時，眸色漸漸的暗了下去。
於望舒走了進來，他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看著他、
「哥，你怎麼又惹喬姜生氣了？」
顧連城眉頭輕蹙了一下。
這已經不是生氣的問題了，他們中間隔了一條人命。
「哥，你要不要哄哄喬姜。」
顧連城吐出一聲嘆息。
「怎麼哄？」
她現在直接將他漠視成了空氣，就所看到也會假裝沒有看到。
於望舒摩挲著下巴，「容我想想。」
目光無意間瞥見他桌上的包裹，眼底閃過一抹詫異。
「你居然也會在網上買東西？」
說著，他便拿起面前的包裹順勢拆開了。
顧連城阻止不及，他已經將裡面的東西拿了出來。
隨著包裹的打開，當看到裡面東西的時候兩個男人臉色同時一變。
辦公室里呈現出了一種詭異的寂靜。
於望舒看了看手中的東西，再看了看顧連城。
後者目露不解，一臉茫然的盯著於望舒手上的東西。
「咳！」於望舒輕咳一聲，默默的把盒子放了下來。
「哥，你買這個做什麼？」
顧連城眸色微沉，「喬姜的。」
於望舒：「……」
為什麼不早說！
早說他就不拆了！
這是要他的命啊！
他瞥了一眼臉色陰沉的顧連城，乾笑一聲，「也不知道喬姜她買這個東西做什麼？」
「為什麼？」顧連城有些獃滯的問了一句。
看著某個男人越來越暗沉漆黑的臉，他的聲音漸漸的熄滅了起來。
他只是按照常理來推測一下，哥這是什麼眼神。
似乎是想到什麼，他朝著顧連城看了一眼，「哥，你實話告訴我，你沒事吧?」
聞言，顧連城臉色黑了幾分。
後者抿了抿唇瓣，默默的走了出去。
出門前，還是忍不住的看了一眼他。
不過……
喬姜不是懷孕了么？
那她買這個東西做什麼？
所以現在的情況是，哥還不如這麼些個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唉！」他嘆息一聲，「哥現在做人有些失敗啊。」
……
喬姜剛剛走出解剖室就看到了葉菱。
她朝著她神秘兮兮的笑了笑，「喬姜，總警司給你買了東西，叫你上去找他拿一下。」
「呵！」她一聲冷哼溢出唇瓣，滿面殺氣：「老子稀罕？」
「……」聞言，葉菱臉上的笑容就這樣僵在了嘴邊。
這不符合她的人設啊。
為了讓他們和好，她可是浪費了不少錢呢。
男女之間還是在面對這些的時候比較容易緩和關係。
因為，不好意思發脾氣。
可她現在居然說不稀罕了。
她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沒有理會葉菱一臉受傷的模樣，她抬腳便朝著前面走去。
葉菱：「……」
她變了！
變了變了！
……
喬姜剛準備下班手機就響了起來。
瞧著來電顯示她眉頭輕蹙了一下。
是顧連翰。
她掛掉了電話，拿起包就走出了警務司。
聽著電話那頭傳來的提示音，顧連翰眉頭輕蹙了一下。
這個女人什麼時候還學會牽連了？
喬姜剛走出警務司一眼就看到了顧連翰。
他站在不遠處，神情冷漠的看著她。
她掃了他一眼，眉頭輕蹙，「幹什麼？」
顧連翰走了上來，「我有話問你。」
「什麼話？」
「你真的是衛雪？」
「嗯。」
「證據呢？」
「愛信信，不信滾。」
顧連翰：「……」
他漆黑的眸子探究的在她什麼上掃過，「你最近脾氣越發大了。」
「嗯，看見顧家的人我就不開心。」
「害死你媽媽的人不是我。」他望著她，神色淡淡的陳述了一句。
聽著他語氣里掩飾不掉的無辜，喬姜輕哼一聲。
「那又怎麼樣，你是他的孫子，我現在恨屋及烏。」
「不可理喻。」他低沉的吐出四個字，而後轉什麼走掉了。
喬姜輕哼一聲，也朝著相反的方向離開。
……
喬姜回到新家的時候顧淺淺居然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見到她，她臉上依舊沒有什麼表情，除了冷漠，再沒有其他。
顧淺淺小步走了上來，她輕輕的拽了拽她的衣袖，「原來，你就是雪球啊。」
她一直以為，雪球是她的小名。
原來，是另外一個人。
柏謹丞曾經喜歡的那個人。
「喬姜，不管你是誰，你永遠都是我的朋友，我的嫂子，爺爺做的事兒，我替他向你道歉。」
她沒有說話，只是默默的拿出鑰匙打開門走了進去。
有些傷害一旦發生，道歉是根本沒有用的。
因為它根本就挽回不了什麼。
一句道歉並不能讓失去的人回來，什麼都改變不了。
顧淺淺默默的跟上她的腳步進了屋。
「我給你帶了雞湯，你懷孕了，得注意營養，是媽親自給你熬得。」
喬姜目光落在那保溫壺上，不知道她在想什麼。
「喬姜，你別不理我好不好，你這樣我會難過的。」
顧淺淺的聲音弱弱的在耳邊響起。
喬姜仰起頭深深的嘆息了一聲。
「嗯。」
她低低的吐出一個音節，儘管面上還是冷冰冰的，可這簡單的一個字便說明她不會因為爺爺而遷怒她。
臉上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她小心的將她抱住。
「那你以後有事一定要找我，我會永遠站在你這邊的，我現在都沒有理爺爺了，我看到他都假裝沒有看到。」
當她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她都驚呆了。
爺爺的所作所為，簡直顛覆了他在她心目中的形象。
可是，她除了責怪不能做什麼。
因為，那畢竟是她的爺爺。
想必，二哥現在也和她一樣難受。
應該說，比她還要難受，至少，喬姜沒有遷怒她。
可是對二哥，那就不一定了。
「我累了，你先回去了。」
「嗯。」顧淺淺點了點頭，「雞湯你一定要喝啊，媽是按照你的喜好熬的，連臉雞皮都是一整張的，雖然沒有你解剖的好，但她可是剝了一下午的。」
臨走前，顧淺淺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喬姜，媽說了，只要你不介意，她可以把你當做親生女兒一樣來疼愛。」
喬姜沒有說話，她只是怔怔的原地。
有些東西，有些人，是不可以取代的。
……
此刻的顧家，氣氛異常的安靜，安靜的像是無人居住。
似乎是因為曾經住在這裡的那個人太過於鬧騰，此刻沒了她，偌大的別墅倍顯冷情。
一道道美味的菜肴端上桌子，看著卻讓人生不出任何的食慾。
楊謙藍來到桌邊坐下，下意識的說道：「叫連城和喬姜下來吃飯。」
聞言，顧天華夾菜的動作一頓。
楊謙藍也是一頓。
她忘了，在喬姜離開顧家的那天，連城也收拾東西搬了出去。
「顧連翰呢？」顧天華沉著聲音問了一句，「都到飯點了人也不回來，你這個當媽的到底知不知道他在忙什麼？」
正在這個時候，顧連翰從外面走了進來。
他面無表情，一身冷冽。
他彷彿沒有看到桌邊的人，直接朝著樓上的走去。
他這一舉動，徹底的惹惱了顧天華。
他將碗筷往桌上一摔，「看到長輩不會打招呼么？是誰教你的這些毛病？」
聞言，他腳步一頓。
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朝著顧天華投去冷冷的一瞥，「呵！」
楚文驚悚的看著那一幕，眼底清晰的劃過一抹不可置信。
在他的認識里，顧大少是一個非常懂禮儀，非常孝敬長輩的一個人。
他雖然沉默寡言不愛說話，可對人卻是非常溫和的。
可自從他歸來后，整個人總是透著一股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現在，居然敢這麼對老爺子。
果然，顧天華因為他這一聲譏諷的輕哼，怒火又上了一個層次。
只是還不等他發作，顧連翰已經上了樓。
楊謙藍嘆息一聲，趕緊拿來穩定心律的葯給他吃下。
「爸，你最近發脾氣的次數太頻繁了，這樣下去可不行。」
「你要是管得好你這些兒子兒媳，我至於這樣么？」
楊謙藍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是他們誰都沒有料到的。
「對了！」顧天華瞥了一眼楊謙藍，「那個女人在外面還好么？」
「挺好的，我讓淺淺去看過了。」
「她肚子里懷著我顧家的孩子，等孩子生下來就抱回來，我顧家的孩子怎麼能流落在外。」
楊謙藍眉頭輕蹙了一下，最終還是什麼都沒有說。
以喬姜的性子，怕是這一輩子都不可能原諒他了。
這樣一來，她更是不願意回到顧家。
孩子，她自然也不願意放手。
可如果他們用強，以她偏執性子定然會做出什麼偏激的事兒。
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傷了她的心。
這個孩子所受的苦真的已經太多了。
她也不過才二十多歲的年紀，和淺淺差不多，可是，她所遭受的卻是常人一輩子都沒受過的。
想到這些事，她卻是連半點食慾都沒有了。
……
喬姜躲進浴室舒舒服服的泡了一個澡，剛出來門鈴聲便響了起來。
「剛點的外賣這麼快就到了。」
「稍等。」
她剛把門打開，就見顧連城拿著盒子繞過她走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