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1定不負相思意
我扁嘴道,“誰跟你鬧脾氣,我才沒跟你鬧脾氣。”
“吆,你還狡辯”,蕭景灝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條縫,“看看你的那嘴,都快撅到天上去了。”
“討厭,不理你了。”我氣呼呼的甩開他的手,下走過去,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眼睛偷偷看著蕭景灝。
我看到蕭景灝在床上翻了個身掉轉了個方向,朝著我這邊趴下,看向了我。
和他的視線撞在一起,我故意冷冷哼了一聲,轉開了頭。
饒是我轉開頭,我也能夠感受到,蕭景灝熾熱的視線,似乎是要將我灼燒。
“看我幹嘛?”我終究是忍不住,轉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蕭景灝捧著下巴,樣子有點傻氣,但更多的卻是令人想衝過去狠狠蹂躪一番的可愛。
“問你呢,看我幹嘛?”蕭景灝沒回答我,我又吼了一遍。
蕭景灝這才慢吞吞道,“寶貝,繼續,你今天這一身穿著打扮配上你現在這幅表情,特別的迷人。”
我下意識的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白色連衣服,突然有點好奇,自己臉上此刻到底是什麽表情。
“對,就是這樣,你說,你是不是故意跟我玩角色扮演呢,要給我新鮮感?”蕭景灝一臉揣測。
他臉上的表情實在是太欠揍,我忍不住抓起沙發上的靠背墊子,直接就朝著他的臉砸了過去。
蕭景灝沒有躲避,被墊子正中砸在臉上。
“嘖,這下更像了。”
我真是差點被自己的口水給一口嗆死,這家夥,這種時候還能慢悠悠的跟我調情,我也是服了。
“像什麽?什麽角色扮演?”我拉著臉問他。
蕭景灝嘿嘿一笑,“你小時候沒看過番嗎,裏麵那些女神,都是這種外表美麗性格高傲別扭,看起來特別強悍,但是在男女關係上清純的就像白紙一樣,通過凶狠來掩飾自己的緊張,嘖嘖,不得了。”
我小時候當然沒看過番,如果所謂的童年就是蕭景灝那樣的童年,那我的人生,根本沒有所謂的童年。
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此時此刻,蕭景灝臉上的表情,讓我有些不喜歡。
不喜歡他那麽興高采烈的說別的女人,不喜歡他稱呼別的女人為女神,哪怕那是他多年前看的動漫,哪怕此刻他隻是說出來調侃一句。
“變態。”我冷不丁的蹦出兩個字。
蕭景灝微微錯愕,就在我自己都覺得這個詞實在是有些過了,準備說點什麽補救的時候,蕭景灝突然迸發出一陣大笑,笑的他抱著肚子在床上打滾,樣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我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他,不知道這家夥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笑什麽笑的這麽開心。
蕭景灝笑了好一會兒,終於停下來,擦掉眼角笑出來的淚水,搖著頭感慨,“太像了,真的太像了,尤其剛剛那句變態,簡直傳神。”
我:“……”
就因為這個就能笑成這樣,這家夥到底是什麽物種啊,和我不是一國的吧。
見我一臉懵逼,蕭景灝也對我進行了解釋。
他小時候追過的番裏麵,通常會有兩種女孩子,一種生活能力奇差但是熱情奔放性格開朗豪爽,一種才智過人長相美麗但是高傲且性格極其別扭,前一種一般都是女一號,後一種一般都是女二號,這兩類女孩,在某種程度上能將大部分的觀眾秒殺。
其中,就包括了蕭景灝。
他一直喜歡的,都是女二號這一類,我問蕭景灝他為什麽會喜歡這一類,蕭景灝說他也不知道,反正小時候就是喜歡。
“那你的意思是,我剛才的樣子,特別像你從小就喜歡的那種女神嘍?”我掩飾不住得意的說。
蕭景灝點點頭,但隨後又嘶的吸了一口氣。
我立馬瞪他,“怎麽,難道你不是這個意思?”
“不,我是這個意思,但是,我不明白,就像一點而已,有什麽好值得你高興的啊。”蕭景灝一臉認真地說。
“喂,你那隻眼睛看到我高興了,我……”意識到自己又做出那種別扭的姿態,我話都說不下去了。
蕭景灝被我逗的直笑,直到見我狠狠盯著他後才停了下來。
他狀似無辜的攤攤手,“幹嘛啊,我從小就喜歡上你了,這不是更應該高興嘛。”
他這一句話,把我的怒氣又全部都給打消了。
話雖然是這麽說沒錯,但是我知道,男人心中都是有個完美女神存在的,那種可望而不可即的,或者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即的,但確實是曾經夢寐以求真心喜歡過的,這種存在,是無法被時間和空間取代的。
蕭景灝說我剛才那樣子像他以前喜歡過的女神,當然足夠我開心好久了。
果然還是得多換換造型,這身打扮,真是沒選錯。
蕭景灝在床上趴了一會兒,轉了個身,平躺著,兩隻眼睛盯著天花板,叫我的名字。
“雪兒,過來。”
我原本是還想再和他多玩鬧一陣,但他用這種溫柔又不容拒絕的語氣,我真是沒法不順從他。
我從沙發上起身,一步一步走到了床頭,居高臨下般的看著蕭景灝。
蕭景灝深情望著我,沒有說話。
我也看著他,和他對視了好一會兒,我也不知道自己當時在想什麽,突然開口道,“再過不久,咱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
蕭景灝一聽我說完,臉上表情立馬就變了,他十分嚴肅的看著我,“你的意思是,你要當你們那個頭牌了?”
關於當上頭牌就能獲得自由的事情,我對蕭景灝說過。
其實還需要去完成兩個任務,這句話,我沒法對蕭景灝說出口,不光是因為怕他擔心我,而且還因為,此時此刻,我控製不住自己的想在他麵前逞強。
於是我說,“還沒有,不過也快了。”
“為什麽突然快了?”蕭景灝一臉困惑。
我無奈苦笑,“怎麽聽你的語氣,聽到這個消息你一點都不開心啊。”
“不,不是”,蕭景灝直接坐起身,拉著我也坐在他身側,十分認真道,“不是不開心,而是這段時間你沒跟我說過這個,前麵說你們這裏麵八卦的時候你也沒提,這突然說出來,我實在是太驚訝了。”
“抱歉,嚇到你了”,我捏捏他的手掌,“本來我是想等我當上之後再告訴你的,當剛才看著你的眼睛,我忍不住。”
蕭景灝臉上還是擔心的表情,他緊張的問我,“你剛才也說了,你們這裏麵水也挺深的,女人們的鬥爭也多,你要當上頭牌這事兒,會不會是誰設的計,會不會是你誤會了?你們那個頭牌眉姐還好好的呢,怎麽可能這麽快輪到你呢?”
雖說蕭景灝的話一點都不中聽,但他是實打實的為我擔心,我聽後微微一笑,安撫他道,“眉姐快要結婚了,到時候她就不是章台的人了,而我能當上頭牌這事兒,是老板親口告訴我的。”
我看蕭景灝臉上出現了琢磨的表情,心裏一頓,連忙又解釋,“你別想太多,隻不過是我手底下一個女孩子心髒病死了,老板叫我過去訓了幾句話,順便告訴了我這事,畢竟在新一批的人裏麵,我是最優秀的,他選擇我也是很應該的。”
蕭景灝沒有再看我,而是垂下了頭,我看不見他臉上的表情,隻能聽到他的聲音,那聲音一改他平時那種賣萌耍寶的語氣,也不是難過生氣,而是透露著一種無法言說的滄桑。
他說:“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情是應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