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0縱使萬劫不複
又累又鬱悶。
我坐在床上,麵對著蕭景灝的後背,想著晚上發生的事情,感覺很失落。
失落了一會又覺得自己太矯情,已經擁有的夠多了,蕭景灝已經夠好了,為什麽要為了那些遙遠的沒邊沒影兒的事情吵架呢。
蕭景灝綿長的呼吸聲傳到我耳中,我聽著聽著,忽然就覺得不氣了。
他為了我們的未來,已經夠累了。
原諒你啦。
我對著蕭景灝的後腦勺自言自語了一句,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迷糊中的蕭景灝轉了個身,下意識的把我擁入懷中。
我也順勢趴在他胸口,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我揉著眼睛醒來的時候,蕭景灝和齊琳已經坐在桌邊,靜悄悄的在工作了。
盡管他們兩個人都在各自忙各自的,並沒有人關注我,但頂著雞窩頭路過他們去洗漱,我還是有些尷尬。
在洗手間內洗漱完還沒出去,齊琳就敲門問我,午飯想吃什麽。
“已經要吃午飯了啊。”我拉開門,吃驚中夾雜著一絲尷尬。
齊琳笑笑,“提前訂嘛,你想吃什麽?”
“你們吃什麽我就吃什麽,我不挑的。”我探出頭,飛快的朝蕭景灝的位置看了一眼,看到他在十分認真地看資料,對齊琳說。
“那我訂披薩,可以嗎?”齊琳又問。
我連忙點頭,“可以可以,幫我再要杯奶茶。”
“好,那我現在訂。”
我看著齊琳拿著電話走到門口,像是害怕打擾到蕭景灝一般,壓低聲音訂餐。
看她這樣,我不自覺的也將腳步放輕,輕手輕腳的回到了床上。
一抬頭就能看到蕭景灝嚴肅的側影,我認真的盯著他看,直到訂完餐的齊琳走了回來。
她坐在蕭景灝對麵,熟稔的對著電腦敲擊。
齊琳真是一個能幹的女孩子啊,不知道這樣優秀的女孩子,會喜歡什麽樣的男生呢。
我縮在被子裏這麽想著想著,又一回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是被披薩的香味饞醒的,我摸了摸早就餓扁的肚子,立馬清醒了過來。
放著披薩的桌子上,坐在蕭景灝一個人。
我衝到洗手間洗了手,回到桌子旁撕了一大塊披薩,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吃了一半我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問蕭景灝,“齊琳人呢?”
“回去了。”蕭景灝言簡意賅道。
我詫異,“回去?她回哪兒去了?”
“A市。”蕭景灝依舊惜字如金。
“哦。”
我想著睡著前還看到坐在桌邊的齊琳,沒想到她這麽快就走了。
早知道就不睡了,說不定能送送她。
蕭景灝先我一步吃飽,他繼續去看他的文件了。
我吃飽喝足收拾了桌子,把剩下的兩瓣披薩打包放在床頭櫃上,抱著奶茶又上了床。
盯著蕭景灝的背影,我想,既然齊琳都走了,那我和蕭景灝,應該也快要離開了吧。
但蕭景灝看上去似乎很忙不願意多說話,說不定是公司裏有什麽棘手的問題,我既然都幫不上什麽忙,還是不要去打擾他了吧。
一杯奶茶喝完,蕭景灝依舊是那個低頭看文件的姿勢。
我想和他說話又怕自己吵了他,最後索性把自己蒙在被子裏玩起手機。
看了幾十條八卦新聞,幾十條搞笑視頻,上百張分明是擺拍但被水軍大V們瘋狂轉發的明星街拍,我無聊的又睡了過去。
朦朦朧朧中聽到有人在喊什麽豬,似乎是蕭景灝的聲音……
蕭景灝?
我打著哈欠睜開眼睛,一眼就看到了麵前蕭景灝那張放大的臉。
“你幹什麽?”猛地看到眼睛前麵這麽一張大臉,嚇得我往被子裏一縮。
“你是不是豬啊,這麽能睡。”蕭景灝一把掀掉我身上的被子,冷聲道,“起來換衣服。”
“啊?換衣服幹嘛?”我剛從夢裏醒來,腦子有點糊,還跟不上他的思路。
蕭景灝背對著我,似乎在看手機,頭都沒回道:“叫你換你就換,哪來這麽多廢話。”
本來被強硬的叫醒我就帶著起床氣,眼下蕭景灝又是這幅態度,我立馬就火了,腳一伸就朝蕭景灝屁股上狠狠的踩了過去。
蕭景灝沒提防,我這一腳也用了力,他朝前一個趔趄,差點跪在地上。
“你發什麽瘋!”蕭景灝撿起手機,氣衝衝朝我吼。
我索性站起來,手插在腰裏朝他吼,“你還好意思說我,你發什麽瘋!”
“又無理取鬧。”蕭景灝冷冷的扔下四個字,又去看他的手機了。
又?
什麽叫又?
這家夥,這一個字,就叫我炸毛了,我直接從床上抓起枕頭,就朝他身上扔了過去。
“我怎麽無理取鬧了啊,還我又無理取鬧,哦,聽聽你那口氣,嫌棄我是吧,嫌棄我我現在就回去!”我炸毛一般,氣衝衝叫喊了一堆。
蕭景灝也火了,把手機往床上一摔,抓住我把我往床上壓。
他那架勢把我嚇一跳,那瞬間我還以為他要打我,尖叫著就要逃開。
但蕭景灝畢竟是男人,我倆力量懸殊,他很容易就把我壓在床上,我脫水的魚兒一樣亂蹦躂,還是沒從他手底下蹦躂出去。
“蕭景灝你要是敢打我,我就不和你好了!”情急之下,我也不知道自己抽什麽風,像個小孩子一樣喊道。
蕭景灝明顯的愣了愣,但他並沒有放開我,反而同樣大聲道:“好啊,那你別和我好了!”
說著,他把我翻了個身,緊緊的抓住我的腿。
我還沒來得及喊叫呢,屁股一涼,緊接著一聲響亮的巴掌聲和痛楚齊齊向我湧來。
這一下把我打懵了,我一時間都忘了反抗。
蕭景灝的巴掌又落了下來,他嘴裏還念念有詞道:“叫你鬧,叫你不聽話。”
我眼淚頓時就流了下來,屈辱和難過一並淹沒了我。
“蕭景灝,你不是人,你他媽的不是人,你個混蛋,你個大混蛋。”
蕭景灝並沒有因為我的哭泣停下手中的動作,他又打了數十下,雖然一下比一下輕,到後麵根本就不疼,但是我的眼淚根本就止不住。
“好了,別哭了。”蕭景灝停下來後,似乎氣也消了,柔聲細語的安慰我。
“你走開,你這家夥居然打我!”我眼淚鼻涕一起流,扁著嘴哭訴道。
蕭景灝歎了口氣,“打屁股哪裏算是打人,來,我幫你揉揉。”
“你別碰我!”本來被打痛的屁股,他手放上去一揉,又痛又癢,感覺異常奇怪。
蕭景灝卻不顧我的反抗,手底下打著圈揉著我的屁股,邊揉邊用哄小孩子的語氣說:“你看,都紅了吧,你剛才要不是那麽瘋,也不會挨這頓打啊。”
我怎麽聽這話怎麽覺得不對勁,扭頭去看蕭景灝,當我看到他一臉癡笑盯著我屁股的表情,越發的氣了。
“你走走走,滾蛋,別碰我!”我連踹帶打的把他踢開,拉過被子鑽了進去。
“疼不疼,我再給你揉揉吧。”他明明想笑,但又怕我不高興,憋著那笑。
可這憋著的笑,在我看來更令人生氣。
我沒好氣的瞪他,“你問我疼不疼,那你把屁股撅著,我打幾下你試試?”
“疼,我知道疼,所以我才說,給你揉揉嘛。”
“滾吧你,你那是想幫我揉嗎,去鏡子裏看看你自己什麽表情吧,大色狼!”
蕭景灝終於繃不住了,隔著被子把手放在我屁股上,頗有深意的笑道:“不是……我剛才沒往那方麵想,但一看後發現,真的有種……不一樣的感覺。”
“所以你現在是往那方麵想嘍?”我視線離開他的臉,往他下半身瞟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