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4早已物是人非
我看著小八熟練用那繩子來來回回的纏著,不一會兒就在那玩偶身上綁出了一個很好看的結。
“這個不難,你來試試。”小八又幾下解開,站在一旁讓我來。
這東西,實際上是看起來容易做起來難,那繩子到了我手裏,幾下就繞成一團,直接成了死結。
“不對,這裏應該從腋下穿過去。”小八耐心的指導我。
我佩服的看著小八說:“真是看不出來,你居然連這個都會,難道你也喜歡這個?”
“我喜歡個屁,不過是以前談過一個男朋友,有點這方麵的癖好,我就跟著學過一點皮毛。”小八漫不經心的說。
“你還真是葷腥不忌,啥都吃哈。”
我和小八嘴上打著哈哈,手底下卻很認真的學著,光著學捆繩子,就學了大半天。
另外我還學了其他的一些技巧,不得不提的是,我對道具之一鞭子有種強烈的恐懼和厭惡感。
小八看出來了,問我怎麽回事,我搖搖頭,就隻說我不喜歡這個東西,沒跟他說我曾經被懲罰的事情。
“這個你必須學會,因為這是每一個主的基礎本事,你要是這個都不會,很容易露餡。”小八一本正經的跟我說。
我點點頭,“我明白,來吧。”
不知道是不是曾經被葉徽用鞭子虐待過的緣故,拿起鞭子的那一瞬間,我竟然也有了施虐的念頭。
有個聲音叫囂著,抽下去,使勁抽下去。
我咬著下嘴唇,揮舞著鞭子,一下又一下的抽打在綁在長凳上麵的玩偶身上,一下比一下快,一下比一下狠。
什麽都感覺不到了,滿腦子隻剩下爽快二字。
“你快停下!”小八抓住了我的胳膊,奪過我手裏的鞭子扔在地上,“這要是個人,就被你打死了。”
我低頭喘著氣,對剛才那麽狠那麽恨的自己有點後怕。
“人家喜歡的是爽,而不是被發泄被打死。”小八瞪了我一眼睛,“我去給你倒杯水,你先緩緩。”
我脫力般跌坐在地上,披散下來的長發掃在臉頰上,那一刻,我不由的想到了曾經,想到了我最不願意回想的被淩辱的過去。
剛才的我,是不是就像葉徽一樣的可怕,一樣的暴力。
“你怎麽哭了?”小八把水遞到我麵前,突然說。
我一摸,竟然摸到了一手淚水,我竟然哭了嗎。
“你是不是,有什麽心事?”小八又問我。
我吸了吸鼻子,把臉抹幹淨,“我沒事,就是想到了一點過去的事情而已。”
“來,哥抱抱,過去就讓過去吧,沒什麽大不了的。”小八伸手把我摟在懷裏。
這一刻的他,前所未有的讓我覺得溫情,我抬手環住了小八,這個對我而言特殊的存在。
無關愛情,無關親情,一個最簡單但卻最溫暖的擁抱。
一周很快就過去了,我故意挑了周六的晚上,打電話給楊宗儒。
那邊沒有接,直接按掉了。
我猜可能是因為陌生號碼,所以他不接,便發了個短信過去。
短信內容很簡單:楊先生,上周的酒會上你給了我名片。
短信發出去不到半分鍾,楊宗儒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你好,我是楊宗儒,請問你是?”
“明天我有空,去你家還是我家?”不跟他多費口舌,我直截了當的說。
隔著電話,我都能聽出來他呼吸聲變的急促了,而後他試探著說:“來我家嗎?”
這個我和小八早就預料到了,哪怕是想要的要命,他這個地位的人,頭一回也不大可能到陌生的環境裏去。
正好我也沒有專門幹這個的地方,對於他這個提議,我欣然同意,但從嘴上表現出來的,就是另一回事了。
“你是在命令我嗎。”我故意冷冷的說。
那邊立馬道:“不,當然不是,請您來我家。”
我聲音略微放軟,“可以,你來接我。”
“好的,到哪裏接您?”
“名來廣場東門,明天早上九點。”說完我又補充了一句,“記住,我不喜歡等人,更不喜歡等狗。”
直接掛斷電話,我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小八朝我比了個大拇指,連連說:“姐,你可真是我姐,最後一句話威風凜凜,妥妥的一個女主模樣。”
晚上我又和小八看了幾部相關的影片,把那裏麵女人的動作神情學了一會兒,不求能學個十足十,但至少有個九成像,不然根本唬不住楊宗儒。
第二天我早早就起來,把工具箱收拾好,又給自己換了一些幹淨利落的皮衣皮褲,頭發全部梳起來紮了個大馬尾,頗有種女特務的既視感。
小八看著鏡子裏的我直笑,“你這一身出去,我估計那男的看到你都站不直了。”
“借你吉言,快過來給我化個妝,女王範兒的那種。”
一身裝扮再加上小八化的妝,還真有點那種架勢,美麗,性感,威嚴。
我是九點差一分到的,我剛走到東門,楊宗儒就走上前跟我搭話,接過我手裏的箱子往他車上走去。
很正經,很紳士,和昨晚電話裏的他完全兩個樣。
他幫我開車門,我坐進去,一聲不吭的看著前方,他也沒說話,沉默著開車。
車最終駛入一處高級小區的停車場,熄了火,楊宗儒下車幫我開車門,拿工具箱,為我引路。
我不禁唏噓,誰能想到,這麽紳士的表現,竟然隻是為了等會的受虐呢。
進了屋,我沒換鞋,徑直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翹著二郎腿。
楊宗儒立馬關上門,把工具箱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去泡了一杯熱茶端過來放在桌子上。
我定定的看著他,眼神裏全是輕蔑和玩味。
“這是一點小小的敬意,請您收下。”楊宗儒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支票,雙手遞給我。
我笑著哼了一聲,眼神緩慢向下,掃了一眼他的膝蓋,又掃上來,盯著他眼睛說:“敬意?我怎麽沒看出你的敬意。”
他喉結上下滾動,盯著我看了會,最終低頭,跪了下去。
我心裏震驚,麵上卻絲毫沒表現出來,慢悠悠的端起桌上那杯茶,輕啜一口,“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你再說一遍。”
“主人,這是我的一點敬意,請您收下。”
“你是誰?”
“……我是您的奴隸。”
我這才接過他恭恭敬敬舉起的那張支票,看也不看的放在桌上,厲聲命令道:“爬到前麵來。”
他迅速的膝行幾步,挪到了我麵前。
我抬起穿著十多厘米細高跟的腳,一腳就踩在他下半身上。
“嗯……”他頓時發出一聲悶哼,那聲音裏,帶了些痛苦,但更多的,卻是歡愉。
我收了些力道,用前腳掌不輕不重的按壓著他那裏,繼續問:“你現在跪在誰的腳下?”
“跪在主人的腳下。”他迅速答,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
“抬起頭來,讓主人看看。”
他應聲抬頭,眼睛濕漉漉的,真真像一條大狗,就差哈哈哈的喘氣了。
被這眼睛看久了,我怕我露陷,所以又命令道:“趴下去,頭點地。”
他聽話的趴了下去,我偷偷喘了一口氣,心裏又是緊張又是難堪,我沒有這方麵的嗜好,就算是理解了他們,心裏總歸是排斥。
我像之前看的視頻裏那樣把腳放在楊宗儒頭上,問:“你喜歡怎麽玩?”
“回主人,都喜歡,最喜歡鞭子和捆綁。”
聽他這麽回答,我樂了一下,果然沒白學。
同時,我又給自己打氣,要快點得到他的信任,然後順利的進入到接下來的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