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早已物是人非
所以,這算是什麽?
為什麽要花大價錢買我,為了占有,還是為了羞辱?
我還來不及思考,身上的睡袍就被扯開,蕭景灝俯身,咬在了我鎖骨上。
“啊!”我吃痛,驚呼出聲。
也許是聽到了我的叫聲,那牙齒鬆開,舌尖探出打了個轉,順著鎖骨濕漉漉的向下滑去。
我閉上眼睛,心跳如同戰鼓,身體卻僵硬的不能動彈。
“這就是你學到的本事?”蕭景灝抬頭,戲謔的看著我,喝了酒的他眼睛半眯著,慵懶又性感。
我死死的咬著嘴唇,偏過頭不去看他,卻被他幾根指頭一把鉗住下巴,硬生生的掰正。
“你們那地方,就教你這麽服侍客人?”
當然不是,察言觀色也是章台女人必學的一課。
要辯清客人喜歡的類型,再投其所好。
如果都不清楚,最起碼的,在床上客人問問題時,回答要慢聲細語,要嬌媚,不能讓客人碰冷釘子。
但這些規矩在客人變成蕭景灝的時候都使不出來了,我的身體就像是不受控製一樣,靈魂更仿若脫殼一般。
“還是說,你不太滿意我這個客人,想要其他人來,要不我我現在給你們那裏打個電話?”蕭景灝手指挑著我的下巴,並起另外幾指摩挲著。
“不要!”明知他是威脅,我還是嚇的出聲阻止。
頭一次接客就被客人投訴,那我以後往上爬的路斷了不說,在煙姐手裏也沒好果子吃的。
“嗯?”
“滿意……”
“滿意什麽?”
“滿意你……”我臉燙的要命,感覺要被麵前的兩道視線灼穿。
但顯然這還不夠,他低頭舔了舔我嘴唇,聲音嘶啞道:“滿意我什麽?一次性說完我聽聽。”
“滿意你,做我的第一個客人,滿意你,睡我。”我眼睛一閉,豁出去了,吐出一串羞恥的字眼。
嘴唇上蓋著的兩瓣唇在我張口閉口說話間摩擦碰撞,剛一說完,嘴唇還沒來得及閉上,就被龍卷風一樣的肆虐侵襲了。
熱吻之中,我被抱著轉了個圈,整個人趴在了蕭景灝身上。
“那就讓我看看,你有多滿意吧。”
“是。”
收起所有該有不該有的念頭,我哆嗦著指尖去解蕭景灝的衣扣,白襯衣的扣子一粒粒被解開,輕輕撥到一邊,弓起身,手指若有似無的朝下滑去……
這都是章台裏學的技巧,我在心底裏警告自己,哪怕今天躺在這裏的不是蕭景灝,我也要做到這一步的,沒什麽好難堪的。
但……
“看來你真是學到挺多的!”
被我握住脆弱的蕭景灝低吼一聲,按住我的手一個翻身,重新奪回了主動權。
被撩起火的他開始在我身上點下一團團火,身上浮起一層動情的薄汗,煽情的可怕。
夜……無眠……
第二天早餐我醒來的時候,全身痛的像是被車輪碾過一樣。
尤其是下半身那個地方……
我睜開眼睛,看到躺在身邊的蕭景灝,睡著的他神色恬淡,安靜的像個孩子,與昨晚那個放縱的人完全兩個模樣。
眼前的這個他,和我記憶中的他,逐漸重合。
回想起狂亂的昨夜,仍舊覺得是一場大夢,令人不敢相信。
我伸出手,隔空撫摸他光潔的額頭,翹挺的鼻梁,微微抿起的嘴唇,下巴上淡淡的青茬。
我出神的望著,直到看到他眼睫動了動,才連忙收回手,閉上眼睛假裝熟睡。
過了會,我聽見他清了清嗓子,似乎是醒了,然後就沒了動作。
“雪兒。”他輕喚了聲。
我心底一顫,鼻尖頓時發酸。
已經有三年,沒有人再叫過我以前的名字了。
呼吸噴在臉上,有柔軟的東西貼在我嘴唇上,隻是輕輕貼了貼,便離開了。
我強忍著讓自己仍裝作熟睡,不忍心打破這久違的溫情與寧靜。
隻是,對方遲遲再沒有動作,床墊彈了彈,腳步聲響起。
直到那腳步聲一直綿延進浴室,我才睜開了眼睛。
伸手摸了摸唇,那個一觸即離的吻的溫度似乎還留在那裏,令人回味無窮。
“醒來了還不起?”不知道什麽時候,蕭景灝已經從浴室裏出來,兩手撐在床上,沒什麽表情的盯著我。
“嗯。”我坐起身,原本搭在胸上的薄被滑落,頓時春光大泄。
盡管我很快的去撿起被子護在胸上,還是聽到了蕭景灝一聲輕笑。
“怎麽,昨晚還沒要夠,一大清早又想要了?”他嗤笑一聲,言語輕佻。
“什麽時候,你說這種話說的這麽溜了。”被他的輕佻氣到,我忍不住回嘴。
蕭景灝的眼神頓時變得複雜,但很快的,就換上了一副浪蕩公子哥的表情,“你都學會怎麽伺候男人了,我還不能學會這麽一點?”
一句話,原來升起的那點曖昧頓時蕩然無存。
我怎麽能忘了呢,站在我麵前的他,隻是個買了我一夜的買主,要這麽輕佻我,輕薄我,乃至於輕賤我,都是他的自由。
“我想去洗個澡。”我朝他低頭,聲調婉轉祈求,端的是章台裏的教出來的那一套做派。
蕭景灝一把捏住了我的肩膀,語氣陡然轉惡,“你平時就是這麽跟男人說話的?”
我肩膀吃痛,心裏也堵的慌,忍不住故意嬌媚地說:“蕭爺不喜歡這樣嗎?”
“你!”蕭景灝想說什麽又沒說,捏著我肩膀的手一鬆,“不是要洗澡嗎,去吧。”
我咬著嘴唇下床,剛站起來,兩條腿就忍不住打顫,尤其是那個私密的地方,火辣辣一樣的疼。
仿佛在控訴著,昨天晚上有多麽的不節製。
我抖著兩條腿慢吞吞的往浴室走,還沒走到浴室門口,中途就一陣天旋地轉,被打橫抱了起來。
接著,我就被扯掉身上的薄被,放進浴缸。
雖然我們之間已經坦誠相見,但畢竟是在夜裏,而且昨晚蕭景灝也喝的半醉,此時他清醒的站在浴缸邊上,不用轉頭我也知道他在看我,頓時羞恥的要命。
“媽的。”他突然罵了一句,轉身匆忙離去,隻是那聲音,已然變得有些嘶啞。
我:“……”
等我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蕭景灝已經穿戴整齊坐在沙發上了,他手指飛快的在手機屏幕上戳著,眼睛也不抬的說:“穿好衣服,我送你回去。”
我收拾整齊,蕭景灝把手機塞進褲袋,大步走在前麵,我小步跟在他後麵,出了酒店。
兩人一路無話,車廂內的氣氛尷尬到極點,直到車子行駛到目的地,我打開車門,跨出一隻腳,蕭景灝才突然出聲,“這幾年你……”
不過他還沒說完,小八就蹦到了車跟前,探頭探腦的打量車內的蕭景灝。
“下車!”蕭景灝沉下臉,冷冷出聲。
“謝謝蕭爺,再見。”我下車,臉上掛著場麵上的笑容,說完,關上車門。
蕭景灝的車一溜煙的開走了。
小八一把挽住我的胳膊,笑的花枝亂顫,“昨晚怎麽樣,爽不爽?搞了多久?這位小爺功夫怎麽樣?”
“小八,你可真是不懂規矩,什麽時候我們章台人都開始有了評論客人的資格了。”煙姐的聲音突然響起,我和小八都被嚇了一跳。
“煙姐好。”我立馬低頭。
煙姐笑了笑,揮手,“沒事了,你倆進去吧。”
小八拉著我就走,走了幾步才趴到耳朵上,小聲說:“我打賭,煙姐肯定是在等老板。”
“啊?”我一般都在場內,對外麵的事情不清楚,所謂的老板,也隻是聽過,還從來沒有見過。
“來了。”
隨著小八的低聲提醒,我轉頭,看到一輛黑色的橋車緩緩停了下來,煙姐笑著迎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