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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兄弟or老婆(首章求訂!)

  看著突然出現自己面前兩老,寧芮夕吃驚地從床上坐起來。她可是專門跟男人交代過,不要跟二老說自己受傷事情,怎麼……


  寧母黑著一張臉,將手上保溫桶放病房前桌子上,沒好氣地回道:「我們不來行嗎?難道讓你餓死醫院不成?受傷都不知道跟自己父母說,要是再有什麼事,你是不是準備讓父母后一個才知道你消息?」


  雖然這位便宜母親一直都是這樣強悍,說話毫不留情,但寧芮夕這次卻感受到了一種從未有過溫暖。


  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指著鼻子罵,她還能真心實意地笑出來:「媽,我錯了。這不是不想你們擔心嘛。」


  寧母冷哼一聲,卻沒再說什麼,而是將保溫桶擰開,開始端裡面東西。


  寧父站一旁,看著那邊母女倆互動終於告一段落時,走過來先是觀察了下寧芮夕情況,確定她精神狀態很不錯之後才開始說話:「你媽也是擔心你。小夕,你這次是怎麼了?怎麼又住院了呢?」


  寧芮夕這才發現情況不對勁。爸媽都不知道自己住院原因,也就是說這個消息肯定不是男人說給他們聽。要是男人說話,肯定會把住院情況說一下。她剛就疑惑了,男人是那種很守信用人,既然自己說了不要跟爸媽說,他答應了肯定會照做。現爸媽又是從哪裡知道自己住院消息呢?


  「沒事,就是穿高跟鞋走路時候扭了下,沒什麼大事,爸你別擔心。」


  聽到女兒這麼說,寧母正裝湯手頓了下,接著整個人像是終於卸下什麼重擔般放鬆了。


  「把桌子弄一下,吃飯了。」


  寧母說話時候,語氣還是兇巴巴。但是場兩個人都知道她性格,誰也沒意。


  寧芮夕這才注意到爸來時候手上竟然來了個摺疊懶蟲書桌,剛好架床上。


  見女兒注意力被自己手上摺疊書桌吸引,寧父笑了:「也不知道你是什麼情況,想著既然住院了肯定是不能下床,就把這個帶上了。不過還幸虧你媽提醒,不然以我那個大老粗性子哪會想得到這個。」


  寧芮夕哪會猜不出自家父親意思,下意識地看向那邊母親。然後吃驚地發現一向兇巴巴媽媽耳根上竟然有些紅。趕緊回頭看向母親,卻對上他瞭然含笑眼睛。


  寧母一回頭就看到父女倆那笑得神神秘秘,惱羞成怒了:「你們笑什麼呢?老頭子還不過來幫忙?」


  一向內斂寧父調皮地朝寧芮夕眨眨眼,卻還是笑呵呵地走了過去,也不理會寧母他腰上用力一掐,繼續說著:「你媽一聽說你住院了,但又不知道到底是什麼原因,只好趕緊買了菜做好了給你送來。」


  做事情被拆穿,寧母毫不客氣地瞪了老頭子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


  寧芮夕也是感動得眼眶都有些泛紅了。剛重生時候,她心情很不好,對於這位身體父母也沒有什麼感情,多是一種愧疚感。再加上母親嘴巴強硬,說話不留情面,很多時候她甚至對母親產生了排斥心理。她甚至都想過,不跟母親親近,只要做自己該做就好。但是現,感受到父母親對她那不摻雜任何虛假關心時,一種強烈自責和羞愧感席捲了她。老人們對她約好,她犯罪感卻強烈。


  「媽媽,謝謝你。」


  寧芮夕調整好洶湧情緒,忍下哭泣**,看著面前老人,這才發現二老真已經不年輕了,連頭髮都有些花白了。連平時一向精神矍鑠母親,臉上都染上了歲月塵霜。


  跟母親說完這話之後,寧芮夕又轉身看向旁邊父親,把這個話又說了一遍:「爸爸,也謝謝你。這段時間讓你們擔心了,對不起。」


  看到女兒這樣慎重地跟自己道謝,就算是寧母這樣性子,也忍不住因為這個煽情氣氛而有些情緒不穩:「知道就好。都多大人了,還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折騰我們兩個老人。」


  寧父則是一如既往地維護寶貝女兒:「好了,小夕都這樣了,還說什麼呢。」


  有了這些細節,病房裡氣氛倒是溫馨了不少。


  再加上寧芮夕有了之前感悟,現對兩位老人是多了幾分真心親切,說話時候也真心實意很多。吃著寧母精心準備飯菜,跟醫院病人餐比起來,絕對可以說是人家美味了。寧芮夕吃著這些好吃,是賣力地討好老人。就算是寧母這樣刀子嘴人,到后也是笑容滿面了。


  趁著父親收拾東西機會,寧芮夕趕緊把自己疑惑說出來:「爸、媽,你們是怎麼知道我住院呢?」


  一聽到這個,寧父和寧母很有默契地對望一眼,寧母是不客氣地冷哼一聲,之前好不容易緩和臉色再一次沉了下去。


  就連脾氣很好寧父,想到那件事也皺起了眉。


  寧芮夕一看到這個場景就知道情況比自己預想中還要糟糕一些,但現是真沒頭緒,只能疑惑地看著兩人。


  「哼,還不是你那個好婆婆。」寧母終於忍不住了,語氣惡劣地說著:「我女兒嫁到他們高家,那是他們佔了便宜,現居然這麼不客氣。真是……要不是因為她不我面前,看老娘不撕爛她嘴?」


  雖然母親說出了是誰做,但是除此之外沒說什麼有用東西,寧芮夕只好求救似看向旁邊父親。


  接收到女兒求救眼神,寧父雖然心情也不是很好,但還是很給面子地解釋著:「你婆婆,也就是阿翰繼母,突然打電話過來,說了一些事。然後我們就知道你住院事情了。」


  寧父說得含糊,寧芮夕卻能猜到自家那位婆婆是絕對狗嘴吐不出象牙說不出什麼好話。只怕,爸媽因為她關係受了不少悶氣吧?


  「什麼叫一些事?那個臭婆娘,不就仗著自己家裡有點錢嗎?說什麼我們沒教好女兒,養了一個大手大腳只知道吃喝玩樂敗家女,一天到晚不想著過日子,只拿著高翰賺辛苦錢揮霍……」


  一邊重複著那些話,寧母又氣得渾身直顫抖了。


  她辛辛苦苦養大女兒,嫁給一個比她大十歲老男人已經很委屈了。不要說,那個男人還是個軍人,一年到頭不著家那種。就算女兒不說,她也能看出女兒委屈。結婚這幾個月,她就沒看到女兒開心過。結婚時候也是被她逼著,她當時看著高翰是個好,卻沒想到結婚這麼短時間就出了這麼多事。以前二十多年都好好,現還不到半年就三天兩頭住院,這高家莫不是跟女兒相衝?

  寧芮夕也被氣得臉通紅,如果不是還有后一絲理智拉扯著,只怕現就頂著受傷身體直接衝到高家去跟那個女人理論了。她平時這樣那樣地說自己也就算了,把自己當死人給男人塞女人也可以暫時不計較,但是現,她居然跟自己爸媽說那種話?這是人能做出來事嗎?

  寧芮夕越想越氣,越想越內疚,她對寧家二老有著說不出內疚。本來就是,她佔了人家女兒身體不說,現還連累得父母被人這樣指著鼻子罵,她實是太不孝了。


  這個時候,她甚至都顧不上考慮男人了,只想著好好給自己那個婆婆一個教訓,讓她學習下怎麼做人,別沒事滿嘴噴糞。


  寧父現是左右為難,看著家裡唯二兩個女人都跟吃了火藥一眼,頻臨火山爆發邊緣,想說點什麼緩解下氣氛又怕刺激了他們倆。但是現什麼都不做話,氣下不來,要是氣壞了身體怎麼辦?

  不過到底姜還是老辣,寧母雖然也很生氣,但也知道這種事情真計較起來是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況且,女兒現是嫁給他們那邊了,要是真兩家因為這個鬧出了什麼彆扭話,難做還是小夕。


  「好了,沒事,別想了。別擔心,還沒人敢這樣跟我說話呢,我也把她訓了一頓。小夕,你老實告訴媽,那個女人是不是常給你小鞋穿?」


  寧母也是經歷過婆媳戰爭,做了多年媳婦才熬成現這樣,自然清楚婆媳之間相處會出現問題。之前女兒是個悶性子,什麼事都藏心裡,也不跟人說。要是真是那個女人給女兒小鞋穿話,小夕之前想不開是不是也跟她有關係?

  寧母一下子聯想到了很多東西,把這段時間女兒變化全都歸結到魯容秋那個女人身上,頓時有種豁然開朗感覺。


  如果寧芮夕是個任性人,只要她稍微不懂事那麼點,現就會把所有委屈跟媽媽說。但可惜是,她不是。她早就有了屬於自己一套處事原則。她不想讓爸媽總是擔心自己,而且,寧家和高家畢竟是親家,要是真出現點什麼間隙終吃虧還是她和高翰。現她對高翰很滿意,公公對她也還算不錯,唯一不好就是這位極品婆婆。但這只是生活中一點小插曲,不足以影響她生活。要是她真把什麼事都跟爸媽說話,以爸媽寵她程度,只怕會直接衝到高家要個說法。到那時,兩家關係就會受到損害了。重要,她和男人,也會因為這種事產生一些疙瘩。而這個,就是她不想看到。夫妻之間,忌諱就是這個。


  「媽,你看電視看多了吧,哪有那麼恐怖。我和老公又不跟他們住一起,平時交流本來就不多,哪會有什麼矛盾?再說你女兒哪是那種會被人欺負性格呀?真沒事。」


  寧芮夕笑眯眯地安慰著臉色難看得很寧母。


  寧母則是懷疑地看著一臉從容女兒,想要從她臉上找到一點撒謊委屈神色,但是找了半天對方還是泰泰然,后索性直接甩手不管了:「反正要是吃了什麼虧受了委屈話就跟我和你爸說。我們寧家雖然算不上大富大貴,但是也不會讓你受半點委屈。」


  「嗯,我知道啦。我就知道媽疼我了。」


  寧芮夕軟軟地撒著嬌。也許是因為看開了關係,現面對二老,都會有一種血脈延伸親昵感。


  說完這些,寧母還是有些不放心,看著近懂事不少女兒,遲疑了下,還是問道:「小夕,近你身體怎麼樣?以前事情,記起來了嗎?」


  寧芮夕不知道媽媽怎麼會突然問起失憶時,暗暗提高了警惕,但臉上還是笑眯眯:「沒有呢。不過這樣也挺好,醫生也說了不影響健康。我也想開了,只要大家都好好,就算沒了以前那些記憶也沒關係。」


  看到女兒這樣,寧母先是重重地嘆了口氣,后才嘆息著說道:「這樣也好,只要阿翰不介意就沒關係了。不記得以前事情也好,省得你天天因為那個男人要死要活。不是媽說你,阿翰雖然年紀大了點木訥了點,可是比那個唐亞成靠譜多了!」


  「咳咳。」


  寧母還那絮絮叨叨地說著什麼,寧父卻突然連連咳嗽幾聲打斷了她話。


  寧母還因為說話被打斷有些不滿,但是一回頭看到老頭滿臉不悅,再順著丈夫眼神看向女兒,這才「咯噔」一聲,心沉到谷底,意識到自己又說錯話了。


  寧芮夕沒想到自己居然從媽媽口中聽到了那個似曾相識名字。唐亞成?這個人,應該是這具身體前男友吧?看起來好像這具身體本尊很喜歡那個男人呢?那為什麼後來又嫁給高翰了呢?還有,高翰知不知道這位前男友存呢?

  寧芮夕陷入自己沉思中久久滅了反應,反倒是把寧家二老也嚇了一大跳。難得,一向強勢寧母卻沒有因為丈夫阻攔而生氣什麼,而是不安地看看女兒,再看看旁邊丈夫。


  寧父也很擔心女兒情況,他有些責怪妻子不該女兒面前提起這個名字。當時小夕因為這個男人有多瘋狂他們又不是沒見過。現好不容易小夕忘了以前事,安心跟高翰過日子了。怎麼又提起這茬了呢?


  「小夕,你沒事吧?」


  聽到父親話,寧芮夕愣了下下意識地抬頭,但是因為意識還沒回歸,眼神有些獃滯。半天以後,才終於清醒過來,一抬頭,就看到父母那滿臉擔心。


  雖然察覺到爸媽現情況有點奇怪,但她也沒有多想。只想著唐亞成是寧芮夕前男友,做為父母爸媽肯定是見過,只是擔心自己會因為想起那些事不開心罷了。


  「我沒事。」


  寧芮夕搖搖頭,將之前想到問題藏心裡。她需要知道事情還有很多,反正時間還很長,又不急於一時,慢慢來就可以了。反正,早晚有一天,她會把所有事情搞清楚。


  至於那個所謂前男友唐亞成,她還真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不管以前寧芮夕和他關係怎麼樣,那都跟她沒有任何關係。之餘她,唐亞成只不過是個毫無干係陌生人罷了。


  雖然還是擔心女兒,但看她神情坦然,不像是說謊,寧父這才稍稍放下心來:「你媽性子直,說話急,要是聽到什麼不好話聽聽就算了,別往心裡去。」


  寧芮夕這才注意到媽媽神情怯怯,一副做錯事心虛模樣。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媽媽這副樣子,忍不住地就有些想笑。別人家庭一般都是嚴父慈母,但是她家就剛好相反。媽媽是個強悍吃不得半點虧人,但是她看得出來,媽媽那時刀子嘴豆腐心。而爸爸,則一向是開明寬容。不管發生什麼事,他都是淡定一個。雖然看起來他們兩個之間是媽媽佔據主導位置,但是她她發現,二老相處模式是小事媽媽做主,大事還是要看爸爸決定。偏偏兩人對這種模式已經很習慣了,相處起來也是非常自然,反倒是把她看有些目瞪口呆了。


  「爸,看你說,我還不知道媽媽脾氣嗎?而且,媽媽說什麼做什麼都是為了我好,我都知道,怎麼會跟媽計較呢?」


  寧芮夕笑著,是真沒把剛才媽媽說話放心上。重要是,她並不是原來寧芮夕,也許剛才媽媽說話是提起了本尊傷心事,但是對她而言,唐亞成是個陌生人,以前那些事都不是她參與,是無關緊要,也就談不上有什麼感覺了。


  寧母這才放心了,大鬆口氣。現她是真覺得,女兒忘了以前那些事,真是件很幸福事情。不然話要是提起那個男人,女兒哪會像現這麼淡定?


  要知道,如果不是因為女兒當時太瘋狂了,她又怎麼會急著把女兒嫁給一個比自己大十歲男人呢?以他們老家規矩,十歲一個輩分,那都是可以給女兒當叔叔了呢。


  「以前事就算了,想不起來也別想了。雖然你那個婆婆不著調,但阿翰是個好。你們兩個好好過日子,我們兩個就放心了。」


  寧母難得發出感慨。


  寧芮夕也吃驚了,這還是她第一次聽到媽媽用這麼語重心長語氣和自己說話。說真,還有點小不習慣。


  「我就先回去了。讓你爸這裡陪你吧。」寧母擔心再待下去自己又說錯話,做了一會起來收拾飯盒拎著準備走了。


  寧芮夕趕緊反駁著。就算她剛才調整好心態,把眼前兩位當成自己親生父母,但是讓父親留醫院陪自己,兩人大眼瞪小眼,這個對她而言難度還是有點大。再者說,父親年紀這麼大了,她也不忍心呀。


  「不用啦,爸,你和媽一起回去吧。又不是什麼大事,哪用得上這麼慎重呀。」


  寧母卻很就很堅持:「反正你爸回去也沒事。留下來兩個人說說話也好,難道讓你一個人這裡發獃?」


  寧父也很贊同妻子提議:「小夕,沒事,爸爸留下來陪你。」


  對於二老好意,寧芮夕是哭笑不得。那種親情她真很感動,但是這個好意她是真承受不起。無奈之下,好拿出重磅理由來拒絕:「真不用。晚上老公會過來陪我。不用擔心我。」


  這一次,二老才終於鬆口了。寧父看出女兒不是說謊,也就順著她意思點頭:「既然阿翰要來,那我和你媽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們再來。你現什麼都別管,好好養傷就可以了。你也是有了家,不要再像以前那樣孩子氣了。做事時候穩重點,照顧好自己,照顧好阿翰。」


  寧芮夕乖乖地點頭。想到短短兩個月時間就住了兩次院,確實是讓爸媽們太擔心了。嗯,以後一定要注意點。她現不是一個人了,就算自己不意,也要考慮一下那些關心自己人想法。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讓你們擔心了。」


  寧芮夕又內疚地說了遍。


  看著病床上女兒,寧父和寧母對望一眼,后還是齊齊嘆氣。做父母,誰不想自己孩子過得幸福。以前小夕膽子小又為了一個男人要死要活,現好不容易變了吧,卻還是有那麼多煩心事。果然,生活就沒有簡單時候。


  「爸、媽,你們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嗯,我們先走了。想吃什麼菜就給我們打電話,明天給你做。」


  寧父笑著,拎著保溫桶和寧母出了病房。


  等到二老離開,病房再次恢復了之前清冷。寧芮夕躺床上,心境卻跟之前完全不一樣了。這時候,對於這個世界,對於她現生活,對她家庭她親人,終於有了歸屬感。


  一定要好好,這樣才能讓二老放心。


  高翰出現時候,已經是晚上十一點多了。基本上所有人都休息了,別說病房,就連走廊上都是安安靜靜,腳步聲沒有不說,照明大燈也關了,只剩下光線很暗夜視燈。


  寧芮夕倒是沒睡著,不是她不困,只是男人說過晚上會來。沒辦法,就只好等著了。


  當男人帶著一身風塵出現時候,寧芮夕先是愣了下然後才反應過來甜甜地笑著:「老公,你來了。」


  高翰走過來,關好門,將手上東西放桌子上。


  「抱歉,來晚了。」


  本來可以早點來,誰知道臨時又出了點事。


  寧芮夕倒是不介意,男人工作性質本來就很特殊,這麼晚還能來醫院,她已經很滿意了。


  「沒關係,老公你工作那麼忙,能來我就很高興了。」


  寧芮夕笑眯眯地說著。等看到男人從包里拿出來東西時,大大眼睛是直接笑成了月牙兒。


  高翰也很訝異於小妻子熱情反應,但是很就反應過來。一個人住院,確實是很無聊。


  「電腦拿來了,這是無線網卡。等會我去買個小書桌就可以用了。」


  寧芮夕發簡訊讓高翰帶來,就是她私人小本本。醫院這麼無聊,要是沒點東西打發下時間話,會瘋掉。這時候寧芮夕倒是慶幸自己工作性質了。家sh,時間自由不說,工作地點也自由。反正只要給她一個電腦,給她一張無線網卡,她就可以工作了。


  「謝謝老公。不用,今天爸來看我,給我帶了個小電腦桌,剛好可以用上。」


  高翰順著寧芮夕目光看到了放旁邊摺疊書桌,鬆了口氣:「那就好。」


  這句話一結束,兩人之間竟然出現了片刻沉默,氣氛一下子變得尷尬起來。


  寧芮夕看著男人,下意識地想要說什麼,但是卻找不到話題。難道她要跟男人說她婆婆又要找茬,還是說那位極品婆婆直接打電話給她爸媽告狀事?

  「老公,這麼晚了,你先回去吧,明天還要上班呢。」


  后,寧芮夕只能無奈地說道。


  高翰皺著眉,看看這間雖然是單人房但真心算不上大房間,目光后落那張單人床上。


  「我留這。」


  「啊?」寧芮夕獃獃地接話,回過神來才趕緊拒絕:「不用了。老公,你明天還要工作呢,反正又不是什麼重傷,我一個人可以。」


  高翰用那雙黑如點漆眼睛認真地盯著自己小妻子,執著得不像話。


  他是個很少發表自己意見人,但是當他決定之後,就沒人能讓他改變自己決定了。


  聽到男人說要留下來陪自己,如果說心裡沒有開心什麼那是絕對不可能。但是開心之後多是不忍心。男人有這個心就可以,但是真要做時候,她還是會不忍心。


  這是女人通病。很多時候,女人想要,只是男人主動而已,但多時候,也僅僅只要一個態度一個心意,卻不需要真去付出行動什麼。


  「我把洗漱用品都帶來了。」


  男人說著,直接拉開剛才拎著另一個包包,將牙刷毛巾什麼都拿了出來放好。


  很顯然,男人要比寧芮夕預想中還要固執。於是乎,寧芮夕醫院度過了一個讓她既甜蜜又羞澀又不忍夜晚。


  洗漱時候,男人直接抱著她上了輪椅,然後推著她去洗漱,洗漱完以後又把她抱上床。


  一直折騰到十二點多,才終於把所有事情都弄好了。發生那麼多事,寧芮夕倒是一點困意沒有,但是她想到男人,還是主動說道:「老公,我們早點休息吧。」


  高翰點頭應了,先去關了燈,然後摸黑來到單人床邊,躺了上去。


  雖然早已習慣了跟這個沉默寡言男人同床共枕生活,但是這樣一個陌生環境中,又是一個全體驗。


  側過身子面對著男人方向,黑暗之中,男人眼睛好似都發著光般,炯炯有神,如潛伏暗處野獸,時刻保持著警惕。


  高翰自然也注意到了小妻子注視,以為她是哪裡不舒服,悶聲問道:「怎麼了?」


  偷看被逮個正著,寧芮夕有些臉紅,趕緊收回目光:「沒事。」


  「早點睡吧。」


  「嗯。」


  寧芮夕聽話地閉上眼睛。


  等到她閉上眼睛陷入沉睡之中,單人床上高翰卻翻了個身,盯著她這邊發了很長時間呆。后,又還是沒忍住,起身下了床,走到寧芮夕床前。


  他動作很輕,整個過程都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寧芮夕完全沒被干擾到,依舊睡得香甜。也許是夢中出現畫面太美好關係,嘴角都沁出了淡淡笑意。


  看著小妻子甜美睡顏,高翰若有所思地想著什麼。


  寧芮夕是他明媒正娶進門。說實話,他對這個小妻子鏈了解真不深,只是想著既然結婚了兩人就是夫妻了,生活就變得不一樣了。他對這個小妻子很不滿,但是這種不滿不足以對抗那種家庭責任感,他以為,兩人這樣慢慢處著就會有感情。他對小妻子有虧欠感,他比她大多那麼多,還一年到頭不著家,做他妻子真很吃虧,所以很多時候他都量容忍著。卻怎麼也沒想到,那個膽子小得跟老鼠一樣人,竟然會跟別男人有染!


  有染被抓也就算了,她居然自殺了。


  自殺之後,卻變成了一個完全不一樣人。


  現她,活潑自信,有著自己人生規劃,開朗理智。他還沒注意到時刻,自己目光就被這個嬌小人兒一點一點地吸引了。


  看著她笑,看著她皺眉,看著她努力,這一切,都給他帶來全體驗。


  站床邊發了很長時間呆,很久以後才回到床上躺下。


  「真嗎?蘇醫生,我明天就可以出院了?」


  寧芮夕樂得都跳起來了。


  蘇衛涵看著買片子,好看眉毛微微皺著:「嗯,不過出院之後要注意,不好好養著話只會傷得嚴重。」


  「好,謝謝蘇醫生。」


  養著什麼寧芮夕自然會乖乖照做,她平時也沒什麼事,事情完全都是自己做主,自由得很。就算有了老公,老公也不會幹涉她私事,這一點,讓她非常滿意。


  醫院住了四天,她閑得都長蘑菇了。雖然男人把電腦帶來,但是畢竟不能跟家裡比,很多事情還是非常不方便。


  一想到現就要解放了,寧芮夕又再次忍不住笑成了月牙兒。


  不過大概真有樂極生悲這麼回事把,上午剛得到消息說可以提前出院,下午時候病房裡就來了個不速之客。


  「?」看著這個不請自來人,寧芮夕雖然吃驚了,但臉上還是平靜,甚至一直保持著客套微笑,禮貌上,沒有任何漏洞。


  那雙大眼睛注視下,任若彤也沒有任何不適應什麼,徑自把手上帶來果籃放床頭:「聽說芮夕你住院了,不好意思我來晚了。」


  寧芮夕有些搞不懂這個女人想什麼,打是什麼主意,不過她不介意。反正,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見招拆招,對方虛偽,她也跟著虛偽:「哪有,沒想到任小姐居然會來看我,真是太榮幸了。一點小傷而已。」


  任若彤直接寧芮夕身邊椅子上坐下,看著床上住院顯得有些憔悴女孩:「聽阿姨說這都是你這二次住院了。看來芮夕你身體真很不好呀。你可要好好注意身體,讓翰擔心就不好了。」


  寧芮夕知道自己現樣子是不太好看,每天一個人醫院裡,頂多就是刷刷牙用清水洗洗臉,素麵朝天不說,穿也是統一橫條病服,跟眼前這位光鮮靚麗任大小姐比起來,簡直就是醜小鴨和白天鵝差距。


  遇到一個先天條件這麼好情敵,真不知道是該嘆息她不幸呢,還是嘆息男人魅力真很大。


  「謝謝任小姐關心。」


  寧芮夕也不多說,就是笑著,禮節上還真是找不出半點問題。


  「我從五歲開始,就一直跟著翰。我一直想著長大以後要嫁給他。他也沒拒絕。我本來以為他會等我,卻沒想到……」


  任若彤沉浸自己思維里般,喃喃地說著她和高翰過往。


  寧芮夕很努力地保持微笑,但是這個動作維持越來越艱難了。她很好奇,這個任小姐跟自己說這些到底是想做什麼。難道是想跟自己說她和高翰才是一對,期望她退出成全他們嗎?


  這位任小姐不會這麼腦殘吧?

  寧芮夕默默心裡吐槽著,但是臉上還不是不動聲色:「原來還有這些,老公都沒跟我說過呢。不過這些都正常。大家都這麼大年紀了,誰沒有點過去呢。既然都是過去了,那就沒必要乎了。現老公已經開始了生活,任小姐也不要一直想著那些過去事情,這樣對誰都好。」


  「你什麼意思?」也不知是寧芮夕那句話或者那個字眼刺痛了任若彤,任若彤直接抬起頭來,刀一樣鋒利目光直接掃向寧芮夕。


  寧芮夕倒是一點不意,或者說任若彤面前,她根本不需要忌憚或者膽怯自卑什麼。


  「任小姐覺得是什麼意思就是什麼意思吧。任小姐要跟我老公保持友誼關係,我不介意。反正現誰都有那麼幾個純潔男男女女朋友。但是僅限於普通朋友而已。要是出了點什麼,就算我不說,也會有人幫忙打抱不平。任小姐可不要忘了,高翰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高翰,他現是已婚男人,是我老公。所以,我想任小姐應該懂。」


  寧芮夕不卑不亢地說著。這還是她第一次任若彤面前表態。如果不是對方欺人太甚,她也不想把事情做得這麼過分。畢竟,高翰和任若彤之間還是有那點情誼。她做什麼倒是無所謂,唯一缺點就是男人夾中間會難做。


  但是,並不表示說有這個顧忌,她就會任人揉捏了。


  任若彤臉色立刻就變了,紅裡帶青,黑中帶白,說不出詭異和精彩。憤然從椅子上站起來,指著床上人:「寧芮夕,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


  再次聽到這個問話,寧芮夕真想笑了。難道這位大小姐就不知道換個問法嗎?


  「就是你心裡猜那個意思。高翰是我老公,你不要打他主意。我們是登記有紅本本手夫妻,你要是打他主意話,那就是小三。」


  寧芮夕冷笑著。


  「小三」兩個字,如同一支無形矛一般,狠狠地刺進了任若彤心裡。如果說之前她還能冷靜話,現就只剩下憤怒羞惱了:「你胡說八道什麼?明明是我認識翰前,阿翰是我男朋友,就算說小三話,也是你。是你插足我們之間,不然話現我和翰早就一起了。」


  聽到這番振振有詞反駁,寧芮夕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聲來,眼看著任若彤臉色越來越難看,忍笑說著:「原來還有這麼回事。我插足你們兩個?任小姐我真好奇你腦子是怎麼長,又或者是裡面裝了些什麼東西。什麼叫我插足你們兩個?且不說你們之前是不是真男女朋友,這個我不追究,高翰和我結婚時候,他是單身。難不成一個男人曾經跟你一起過,他就一直是你?這樣算話,你是小三,你全家都是小三!」


  「你,你,你……」任若彤氣得火冒三丈,想不出明明看起來像只小白兔人怎麼說出那麼刻薄話。眼看著病房裡只有自己和她兩個人,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竄出來一股邪火,等到她回過神來時候,自己已經衝到寧芮夕面前,伸著手去抓她了。


  寧芮夕想到了任若彤可能會有反應去,卻沒想到這個女人居然突然就動手了!

  趕緊閃開女人伸過來塗著鮮艷指甲油指甲,一面拚命地按著床前呼叫鈴。


  這是叫趁人之危吧?


  寧芮夕忙裡偷閒地想著。


  不過心裡,她又把任若彤低看了幾分。這樣一個自以為是以自我為中心女人,實是讓人喜歡不起來。


  蘇衛涵也算是見多識廣,但是當他循著聲音進了病房看到裡面情況時,還是忍不住怒吼出聲:「你們做什麼?」


  一個穿著打扮都非常時尚女人,張牙舞爪地站病人床前對病人動粗。


  這個,就是蘇衛涵第一眼看到情況。


  寧芮夕只想著向護士求救,卻沒想到進來是這位毒舌蘇醫生。不過現這種情況,有人來都是好事。


  「蘇醫生,麻煩你把她拉開一下。」


  寧芮夕還是很冷靜,不過因為掙扎形象看起來著實不太好看。


  見有外人出現,任若彤也冷靜下來。她獃獃地看著自己手,再看看面前兩人,好似有盆冷水從頭頂灌下一樣,整個人都涼透了。


  顧不上其他,一把推開面前當著人,直直接就沖了出去。


  寧芮夕獃獃地看著,將目光收回看向蘇衛涵時候,見對方還是皺著眉。


  說實話,這種丟臉事情寧芮夕真不想讓別人知道,但是現都被撞見了,就算想隱瞞也不行了:「蘇醫生,謝謝你。」


  蘇衛涵很認真地看著這個特殊病患,見對方還是坦然,只得說道:「醫院不是菜市場,如果有什麼糾紛話,就外面解決,不要把麻煩帶到醫院來。」


  「嗯,我知道了。對不起。」


  寧芮夕還是很有禮貌。


  蘇衛涵看了看,檢查了下寧芮夕傷處沒有受到影響,就直接出去了。


  等到病房裡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寧芮夕先是靠那發了會呆,后還是沒忍住,一把抓起剛才任若彤帶來果籃,直接扔到了垃圾桶。


  之前有人場她要保持冷靜,但是現,當整個病房只剩下自己一個人時,回想著剛才發生事情,還是有股氣心頭逃竄。那種火氣越燒越旺,到后,都化作了頭部陣陣脹痛。


  這算什麼事,前任女友到現老婆面前炫耀宣示占有權?

  她見過不少小三比正室還囂張,到正室面前各種炫耀情況。但是沒想到,這種事情居然有一天會發生自己身上。


  不過很顯然,寧芮夕劫難還遠遠沒有過去。


  她憤怒之極時候,想過要跟男人質問,但是冷靜下來時又放棄了。不過她放棄了,不代表別人也放棄了!

  「你怎麼來了?」


  今天是什麼日子,不速之客這麼多?

  寧芮夕眨巴著眼睛,看著怒氣沖沖闖進來男人,有過一面之緣,算不上熟悉,但是想想還是認出他就是男人幾個兄弟之一,好像是叫關彥昊吧。


  關彥昊怒視著床上躺著女人,好似恨不得把她吃掉一樣,手都不停地顫抖:「你這個惡毒女人,你跟若彤說什麼了?若彤怎麼會哭得那麼厲害?」


  寧芮夕傻了,等到回過神來后不怒反笑了。本來因為對方是高翰兄弟對他還有那麼點親近感,但是現,聽到這位所謂好兄弟她這個做大嫂人面前說這種話,她卻是氣得連看都不想看對方一眼。


  關彥昊本來就很生氣,現看到對方笑是氣到不行:「你笑什麼?你這個惡毒女人,居然仗著是老大老婆就這樣欺負人。我跟你說,結婚了還是可以離,我現就去讓老大跟你離婚,看你還怎麼得意得起來!」


  「離婚?」


  從重生之後,寧芮夕都沒想起過這兩個字。她很努力地學習著怎麼當一個好妻子,怎麼維護好自己家庭,但是現,居然有人跟她說,要男人跟她離婚?這世界,莫不是太搞笑了?是非觀顛倒不說,居然還一個個這麼囂張自以為是?她真是長見識了!


  雖然知道這件事跟男人沒關係,但是不可避免,這一刻,寧芮夕把怒氣遷到了男人身上。雖然是坐床上,但依舊氣勢全開,毫不退縮地怒視著面前關彥昊:「這就是高翰好兄弟,我算是長見識了。難道你爸媽沒有教過你,別人家務事不要隨便插手嗎?這基本修養都沒有了嗎?離婚?搞笑,跟我結婚又不是你,你憑什麼說離婚?既然你這麼說了,那你去跟高翰說,讓他跟我離婚。我倒要看看,人可以無恥到什麼地步!」


  這時候,寧芮夕是真憤怒到了極致,就算男人無辜,都被她遷怒了。


  她不再掩飾自己真實性子,氣勢全開,那強大果決氣勢,竟是讓關彥昊都呆住了。


  「不管我和高翰后怎麼樣,現,請你出去!請你離開這個房間,我不想讓人把房間里空氣都弄髒了!」


  調整了下呼吸讓自己稍微冷靜些,寧芮夕都懶得給關彥昊留情面,直接指著門口冷冷地說道。


  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關彥昊面前表現得這麼強勢。關彥昊呆住了,回想著自己剛才說話,隱隱地有些後悔,但是想到若彤哭得那麼傷心樣子,那點悔意也被沖得煙消雲散了。


  「走就走,有什麼了不起。現得意吧,等老大跟你離婚了,看你還得意個什麼勁!」


  關彥昊扔下一句話,直接一把將門拉開就沖了出去。


  寧芮夕躺床上,氣得頭都發暈了,呼吸半天都調整不過來。


  另一邊,一個見面會上。高翰一身黑色西裝,面無表情地站人群中,銳利鷹眸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人,不肯放過任何一個疑點。


  突然,他放口袋裡手機震動起來。


  他有兩個手機,一個是工作用,一個則是私人用。私人用號碼只有少數幾個人知道,而且一般情況下那些人都是不會打電話打擾他工作。


  現有電話來,只能說,這肯定是有急事找。


  遲疑了下,手機震動還繼續著,看著現場面沒什麼問題,伸手招來另一個保安,交代了幾句這才走向角落。


  「老大,出事了。」


  電話那邊歐梁雨聲音一傳出來,高翰就皺起了眉。做為律師梁雨,經歷大風大浪多得數不清,但基本上都是淡定從容。只有他讓人急跳腳時候,還很少有人讓他急成這樣。


  「什麼事?」


  歐梁雨趕緊解釋著:「我也不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好像是若彤去醫院看了嫂子。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若彤哭著回來了,然後彥昊就急著衝到醫院去找嫂子了。我剛聽彥昊說,他跟嫂子說要你們離婚!」


  一說起這件事,歐梁雨就氣得牙疼。他都不知道自己上次還耳提面命地跟彥昊說了那麼多有什麼用。才這麼一會,就闖了這麼大禍,看這次怎麼收場!


  高翰臉陰沉得跟六月暴雨天一樣,周身都散發出陰鬱氣息。他本身就是面無表情看起來很兇惡那種人,現是凶得讓人都不敢再看第二眼。


  掛掉電話后,立刻撥出小妻子號碼,但是結果讓他很失望,那刻板提示關機聲音讓他心情變得差了。


  等到他回到原來位子時,誰都看得出來他心情很不好,但就是沒人敢上前跟他說話。


  原地待了幾分鐘時間,終還是沒忍住心裡不安,跟人交代了一聲,大步走了出去。


  寧芮夕從來沒這麼憤怒過。連重生前看到現任男友車上跟人偷腥都只是皺了下眉沒有太多感覺。但是現……先是一個極品婆婆,然後又是初戀情人,這些還沒解決,又來一個好弟兄了!這就是她現生活!

  男人很好,她承認,所以她很努力讓自己變得好。只是……如果這個男人不值得她付出話,她也不會那麼死心眼賴著。


  高翰從來沒這麼著急過。


  戰場上,他都是淡定從容。他習慣了淡定面對一切事情,只有這樣,他才能沉著冷靜,思維清晰,找到適合解決問題辦法。但是現,他卻失了慣常冷靜,扶著方向盤手都出了薄薄一層冷汗。


  若彤事情,他沒有主動跟小妻子說過。他只是覺得沒必要,重要,還是不知道該怎麼開口。有些事情,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解釋清。他想著,只要自己態度足夠堅決,立場夠堅定,事情就會這麼過了。冷處理,是他再一次採用方法。


  但是很顯然,他是為戰場上優秀偵察兵不錯,感情上,卻是個比很多人都要生澀手。


  他不懂女人思維,也不知道怎麼處理感情上事情。不然話,也不會弄得任若彤四年前直接遠走他鄉。


  他有很多不懂地方,但是有一點他很不確定,他不想離婚,一點都不想!


  那個現變得光芒四射小妻子,他不想讓給別人。一想到她會跟別男人怎麼樣,怒火就跟潮水一樣涌了出來。


  下車之後,甩上車門就往裡面沖。


  走廊上人來人往,要是平時,他肯定會讓其他人先行,但是現,他已經顧不上那麼多了。利用軍隊里鍛鍊出敏捷身手人群中穿梭著。等注意到電梯里塞滿人時,是毫不猶豫地轉身沖向安全出口樓梯。


  寧芮夕病房五樓,他直接一口氣跑了上去,速度,甚至比很多人做電梯還要。


  顧不上旁邊人詫異注視,從樓梯出來他就開始朝著小妻子病房衝去。


  一把推開病房,等看到裡面那個熟悉身影時,一直拎著心才終於放下了。直到現,疲倦才襲來,呼吸也變得沒那麼平穩了。


  「哐當」開門聲嚇了寧芮夕一跳,寧芮夕獃獃地抬頭,等看到那個站門口人時,是吃驚地瞪大了眼睛。


  他、怎麼會這裡?


  注意到小妻子吃驚,是注意到她那微紅眼睛,高翰一步一步地朝房間里走去。


  寧芮夕只是呆了一下,就想起今天發生事情來。本來還只是生氣而已,但是現看到男人,卻感覺到了莫大委屈。眼眶立刻就紅了,只是低著頭不肯讓人看見。


  但是這點小細節,又豈能逃脫得了高翰眼睛?


  高翰走過去,什麼話都沒說,直接一把將床上人緊緊地摟進懷裡。


  寧芮夕沒想到男人會突然有這個動作,遲疑了下才回過神來,立刻掙扎著要推開男人:「放開我。」


  她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聽出她情緒不對了。


  高翰習慣了那個軟軟「老公」,現這個帶著哭腔聲音讓他無比難受。手上動作絲毫不減,還是無比堅定地將小妻子摟懷裡。


  雖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但是他知道,肯定是自己疏忽了,然後,讓她受傷了!


  寧芮夕不是傻子,本來該是工作男人卻突然出現,肯定是有人就之前發生事情告密了。越想越覺得生氣,也有些口不擇言了:「你是不是也來指責我說我欺負任若彤?是不是又要說我配不上你?是不是又要說讓我離你遠一點,你和任若彤才是真一對,我是插足你們兩個小三?還是要說離婚……啊……」


  寧芮夕還沒說完,就因為腰上那收得越來越緊手而痛叫出聲。


  男人知道自己弄疼了她,但他就是控制不住。小妻子說話,一刀一刀地刻他心裡,他才知道,他沒注意到時候,小妻子承受了多大壓力,受了多少委屈。


  「不離婚。不準說離婚,你是我!」


  男人如同受傷野獸般發出憤怒嘶吼,然後鬆開環著寧芮夕手,她還沒回過神來時候,捧著她臉直接吻了上去!


  「不準離婚!不準提那兩個字!」


  之前還沒意識到,現等親耳聽到小妻子說那兩個字時他才知道自己心有多痛,有多害怕。發現小妻子外遇時,他是想過離婚。但是現,不行!

  男人吻,一次比一次激烈。


  第一次生澀,第二次熱情,到了這一次,卻成了粗魯。


  男人動作太用力,橫衝直撞讓她感覺到嘴唇都被咬破了,估計連舌尖,都破了皮。


  但是她沒能阻止男人動作。


  男人就像只受傷野獸般,只能用這樣舉動來發泄著自己不安和委屈。


  如果不是因為男人不小心碰到寧芮夕傷處讓她下意識地發出慘叫聲話,只怕男人動作還會繼續著。


  等到男人停止動作,寧芮夕卻冷靜下來了。一眨不眨地盯著面前這個沉默寡言不擅長表達自己男人,認真地問道:「高翰,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這是她重生以來,第一次叫男人名字。她總是親昵地叫著「老公」,直到現叫出男人名字,還是感覺到一種陌生生澀感。


  高翰就這樣看著她,不說話。他不懂小妻子說什麼,什麼叫他什麼意思,他不是表達得很清楚了嗎?她是他,他絕對不吮許離婚!


  看到男人倔強到有些委屈眼神,寧芮夕又是一陣頭疼。但是莫名,之前憤怒消散了很多,不過多了一些因為剛才男人沒頭沒腦粗魯而產生懊惱。


  「你初戀跟我說你喜歡人是她。我是插足你們兩個之間第三者。你好兄弟說我配不上你,要你和我離婚。好了,現,你準備怎麼辦?」


  寧芮夕一字一句地說著。她說得輕鬆,但是內心緊張卻是無人知曉。


  一邊是「愛人」,一邊是從小一起長大兄弟朋友,如果可以,她也不想讓男人置於這兩難境地之中。但是現,只怪他們欺人太甚,如果這件事不直接點解決話,那麼她心裡,會永遠留下一個疙瘩,隨著時間流逝,慢慢發酵糜爛著。


  高翰皺著眉,神情看起來很糾結,久久地都沒有回話。


  就寧芮夕有些失望地垂下眼帘,準備說什麼時候。感官敏銳男人卻是一把拉住她手:「這個,跟他們有什麼關係?」


  這句疑問,來得突然,突然到寧芮夕只能傻傻地看著男人半天回不過神來。


  高翰也很困惑,結婚事情那是他私事,離不離婚那也是他事,跟其他人有什麼關係?就算關係再好,他婚姻生活也輪不到其他人插手。


  寧芮夕眨眨眼,對上男人明顯困惑神情,突然間就很想笑了。不想還好,一想就想笑了,她剛才都是糾結著什麼東西呀?難道這就是人們常說聰明反被聰明誤?


  高翰無奈地嘆口氣,雖然不知道小妻子腦迴路是怎麼回事,但很顯然小妻子是又想多了。這麼不信任自己,是不是該好好懲罰懲罰?


  「我一直把若彤當妹妹,根本沒有什麼初戀一說。至於彥昊,他和若彤很好,從小就看不得她受委屈。這件事我會解決。和你結婚人是我,離不離婚那是我們兩個事,跟別人有什麼關係?要是下次再跟我說那兩個字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後面一句話,男人語氣已經變得陰冷至極了。連寧芮夕聽了,都忍不住小抖了一下。


  「今天事不怪我。」寧芮夕可不想因為那個自以為是女人而跟男人產生什麼間隙,老老實實地把今天發生事情交代了遍,然後越說越氣,忍不住拿男人當出氣筒,不停地捶著他:「都是你,招蜂惹蝶。真是太過分了,就算你們以前真有點什麼又有什麼關係,我才是你老婆。居然讓我讓位,真是……還有那個關彥昊,真是……」


  寧芮夕很想說那些抱怨話,但是想到男人夾中間很為難,后還是猶豫了,只是臉色實是好看不起來。


  高翰摟著小妻子,看著那撅起小嘴,又忍不住俯身親了下:「這件事我會解決。我老婆是你,只會是你。」


  任何女人聽到這個承諾都會心花怒放,但是心花怒放之後就會想多,沒事找事了:「你老婆只會是我,那你心裡呢?」


  高翰身體一僵,不敢相信一向靦腆羞澀小妻子居然會這麼主動大膽。


  男人沒有吭聲,寧芮夕也意識到自己說話太大膽了,但是想到今天發生事情索性就什麼都拋開了,要是不把這件事徹徹底底地解決話,以後一直提心弔膽胡思亂想不好。


  做了下心裡準備,然後伸手環住男人脖子,小臉湊近,感覺到對方渾身一僵後有些得意,但還是貼近他耳朵,他耳邊吹起呢喃:「老公,你說,你心,是屬於誰呢?」


  呢喃魅惑迷人,如同醉人**葯,連強悍如高翰,都忍不住有些醉了。


  脖子上那軟軟小手,耳邊那撩人聲音,再加上這個人還是自己小妻子,高翰只覺得腦子裡一下子衝起了火。但還是強忍著,沒有說話也沒有任何錶示。只是那雙漆黑眼睛,卻籠上了一絲狡黠笑意。


  他倒要看看,他這位越來越活潑小妻子,還能做出什麼出人意料舉動來。


  這是寧芮夕第一次勾引人,強忍著羞意做出這種舉動已經很大膽了。但是讓她失望是,男人居然無動於衷?難道她做還不夠?

  大眼裡閃過挫敗,越戰越勇寧芮夕,沒有注意到身下男人身體越來越僵硬,一咬牙做出大膽行為來。


  小手順著男人脖子慢慢往下滑,那結實脊背上撫摸滑動著。嘴唇也越發貼近男人耳朵,軟軟地呢喃著「老公老公」,隨後,又沿著男人耳朵往下移動,對著他下巴吹著氣,后軟語輕喃地來到了男人脖子前。大眼媚光閃爍著,后,直接親上了男人喉結。


  遮一下,男人終於忍不住了。從喉嚨深處發出一聲悶哼,一把將不安分小人兒摟住,大手抓住那胡作非為小手,嘴也精準了擒住了那點燃著他本性之火唇瓣。


  「嗯……」


  這一次跟之前不一樣,寧芮夕被男人吻住之後就下意識地發出了一聲軟軟嬌吟聲。


  那聲音就像魔咒一樣,讓高翰理智徹底告崩。


  ……


  寧芮夕渾身無力地癱軟病床上,身上病服都被脫掉了一半,衣衫半解,露出裡面白皙如玉脂皮膚,還有那胸前渾圓。她沒沒想到,只是接個吻而已,就這麼累,但是,也很舒服。


  她確信,如果不是因為後她傷口有點疼關係,只怕今天就真要本壘打被男人給徹底解決了。


  雖然兩人是夫妻關係,房事是正常。但對寧芮夕而言,如果她和那個人沒有感情話,是絕對不會選擇發生關係。


  但是現,如果是這個男人話,她卻很少有反對時候。也許,不知不覺中,自己對他感情已比想象中要深得多。


  看著小妻子嬌媚模樣,高翰喉嚨滾動了下,如果不是極力抑制著,只怕又忍不住撲了上來。鬱悶地掃了一眼小妻子受傷腳,等到傷好了,他一定要大吃一頓。


  讓他受到鼓舞,是這幾次和小妻子接觸時候,小妻子都沒有露出任何反感表情來。甚至於,像今天這樣,很熱情地回應著。這一切,都鼓舞著她,讓他忍不住想要索求多。


  「以後再也不準說離婚事了。」


  高翰嚴肅地警告著。


  寧芮夕下意識地撅著嘴:「這又不是我說。」


  「難道不是你說就你可以胡思亂想了?難不成別人說什麼你就信什麼?」高翰言辭訓斥著。


  寧芮夕也知道適可而止,男人現態度已經很堅決了,要是自己不滿足話只怕情況糟糕:「好啦,老公,我知道了。」


  小妻子服軟,讓高翰一直很難看臉色終於緩和了些:「守則裡面怎麼說?」


  寧芮夕眨眨眼,不知道這件事怎麼跟家庭守則扯上關係了,回想著守則內容:「怎麼了?」


  「之前不是問我意見嗎?現我要加一條,要是不信任對方因為外人說話而胡思亂想話,那麼,就任由對方處置!」


  高翰綳著俊臉嚴肅地說道。


  寧芮夕自然知道男人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不過她也想到將男人一軍辦法:「可是這次又不只是我一個人責任。老公你也犯了家法,說好了不能隱瞞,但是你就從來沒跟我說過你和任若彤之間真正關係,就是因為這個我才胡思亂想。你們都認識那麼長時間了,感情肯定很深,而且媽還那麼喜歡任小姐。相反,我們兩算上認識結婚日子也不過半年時間,而且我以前事情我不記得了。真正相處也就兩個月不到,自然比不上任小姐和你情面……」


  「又胡說什麼?」


  高翰沉著臉,捏了捏小妻子嘟嘟臉頰:「我都說了我只把若彤當妹妹看。要是我跟她之間真有點什麼話,我又怎麼會跟你結婚?難道你連這點都不相信我?」


  男人語氣,變得危險起來。


  寧芮夕自然是感覺到了對方語氣中威脅,雖然心裡還嘟囔著,但識時務是必須,朝男人露出一個甜甜笑容,軟軟地說著:「我當然是相信老公啦。對不起,老公,我錯了,我不該聽信別人胡言亂語胡思亂想。」


  兩人之間氣氛,這才終於得到了一個緩和。高翰也終於鬆了口氣,只是他不知道是,身邊小妻子,此時心裡是大鬆口氣。兩人都不知道,對方有多看重這對不被外人所看好婚姻。


  「好了,別想了。若彤和彥昊事情我來解決。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剛才找人幫我頂班,還要趕回去補上。」


  見小妻子終於露出笑容,高翰站起身來。


  寧芮夕很不想男人離開,以前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卻很想男人留這裡陪著自己。但是她也知道,這種任性是不可取。男人能夠為了安慰她拋下工作跑來她就該滿足了,心裡知道這個道理,但是情感上就是怎麼都控制不住。


  高翰本來都走到門口了,但是身後那綿綿目光吸引著他。后,一咬牙將放門把上手縮回來,寧芮夕詫異注視中大步朝她走去。


  「乖乖等我回來!」


  一把摟住小妻子她唇上親了口,高翰柔聲說道。


  寧芮夕紅著臉也他臉上親了親:「嗯。注意安全。」


  高翰從醫院離開后,先是回了工作地方,跟負責人說了幾句,請了假又離開了。


  「老大。」


  關彥昊一看到高翰就衝過來,義憤填膺地:「寧芮夕那個女人實是太過分了。若彤都哭了好長時間了。若彤那麼好,肯定是被她欺負了。這樣惡毒女人,老大,你一定要跟她離婚!」


  注意到老大出現,歐梁雨第一個反應就是去攔住那個闖禍精關彥昊。但很顯然他動作還是慢了,一聽關彥昊說話,他又是一陣頭疼。該死,剛才說那些話都白說了。也不知道這榆木腦袋裡到底裝了些什麼東西!

  高翰沒說話,只是看著關彥昊,一直到對方察覺到不對勁臉色都變了才開口:「你近是不是太閑了?」


  關彥昊直接地反駁,連歐梁雨丟過來警告眼神都沒接收到。


  「老大……唔……」


  才剛說兩個字,就被高翰一拳頭堵住了接下來沒說完話。


  高翰拳頭,那絕對是力量代名詞。被這樣一拳直接擊中腹部,關彥昊整個人都踉蹌著往後倒去了。


  相比關彥昊不敢置信和歐梁雨吃驚,高翰神情倒是要淡定多:「關彥昊,你不是三歲小孩子,做事用點腦子!」


  關彥昊被這樣陰冷高翰給嚇到了。他們認識近二十年,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高翰這麼憤怒。對他動手,是前所未有第一次!

  還來不及搞清楚對方生氣原因,關彥昊心裡就被委屈佔滿了:「老大,你,你居然為了一個女人打我?」


  高翰面無表情地回著:「那是我老婆,你大嫂。如果不是因為對方是你,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歐梁雨也有些意外老大竟然會生氣到對彥昊對手地步。他知道這次事情彥昊做得太過了,但是彥昊從小都是這樣。不闖點禍話那就不是他了。但從小時候開始,老大每次都是幫忙擔著,從來只是責怪而已,像今天這樣,實是出乎他意料之外。


  「彥昊,跟老大道歉。」


  顧不上想太多,知道這次老大是真生氣了之後,歐梁雨趕緊拉著關彥昊給他道歉。


  關彥昊委屈到不行,他是幾人之中小一個,一直都被寵著,性子也跳脫,但是現,他尊敬老大竟然為了一個女人打了他?這個事實,讓他怎麼接受得了?


  「為什麼?難道老大你想要因為一個女人連兄弟都不要了嗎?若彤不比她好嗎?為什麼老大你還要幫著那個女人?」關彥昊嘶吼著,歐梁雨一旁看著直跳腳。


  寬敞裝修得優雅閑適房間里,此時氣氛卻是凝重,明明有三個人場,卻比只有一個人都還要來得沉默。


  高翰只是用那雙銳利眼睛盯著關彥昊,沒有立刻回答他疑問。


  關彥昊卻是越想越覺得委屈:「若彤那麼好,老大你以前不也跟若彤一起嗎?現若彤為了你回來了,為什麼你們不能繼續一起?那個女人,有哪點比若彤好?」


  他心裡,若彤是完美,寧芮夕根本不配跟她相提並論。但是老大卻為了那個女人不要若彤,這對若彤實是太不公平了!

  「我們沒有一起,我從來只把她當妹妹。」


  很多時候,高翰都不想解釋什麼。被人誤會了,他也是沉默。他覺得,就算他不解釋,有些事情大家都還是看得出來。他以為,只要他態度足夠堅決,就能夠說明一切了。


  對於他和任若彤之間事情,他知道很多人都誤會了。他也不否認她很好,但是,他只是把她當妹妹而已。


  「翰!」


  一個身影從外面推門而入,及膝包臀短裙,脖子上帶著鑽石項鏈,再配上那璀璨同系列耳環,熠熠奪目。


  任若彤,保持著一貫高貴風,就算是此時,打扮穿著上也是找不到半點缺陷。她是經過嚴苛禮儀教育千金大小姐,她是高高上公主,不容侵犯。


  誰也沒想到任若彤會突然出現。歐梁雨下意識地看向高翰,見他還是面無表情又看向關彥昊。這次事情,說起來還是彥昊莽撞了。那明明是老大家私事,就算他們之間關係再好,也沒有隨意插手資格。


  任若彤就是一朵嬌艷欲滴鮮花,而關彥昊就是圍著那朵鮮花轉個不停蜜蜂。花兒越嬌艷,蜜蜂越辛勤。花兒無精打采,蜜蜂急得直跳腳。


  任若彤用種不敢置信眼神看著高翰,嫵媚大眼裡滿是委屈:「翰,你怎麼可以……」


  這次,她是真委屈了。她沒想到,高翰居然會朋友面前這樣極力撇清他們之間關係。妹妹?這兩個字如同冰雹一般狠狠地砸她心上,步伐踉蹌著,幾米遠距離都變得格外艱難起來。


  高翰還是面無表情,那面癱似面具下,沒人能看出他情緒變化。他好似一直都是這樣,十年如一日,從他媽媽去世那天開始,就這樣沉默面無表情著。


  但是任若彤知道,他心,比誰都柔軟。不然話,那麼多年,他不會一直遷就著自己。但是現,那柔軟心,又好似裹上了堅硬石頭,密不透風,再也找不到擊潰點。


  面冷心熱,這是高翰弱點。她一直牢牢把握著這個弱點,卻沒想到,有一天這個弱點竟然不再奏效了!


  「翰,你怎麼可以這樣?難道你要否認我們這麼多年情誼嗎?阿姨時候就常常說要我好好陪著你。我答應了也做到了自己承諾。現,你就要因為一個外來女人將我們之間關係撇那麼清清楚楚?你真狠!」


  歐梁雨尷尬地站那,若彤和老大之間事情,他們作為旁觀者看得很清楚。不過就是一人追一人避追逐遊戲罷了。若彤對老大意思,這是有眼睛人都看得出來。至於交往,那確實是確有其事,但卻跟一般人想不一樣。四年前若彤離開得突然,但是當時氣氛都沒有現這麼尷尬。


  想到這,又忍不住瞪了那邊神情黯淡彥昊一眼。這個笨蛋,總是這樣,明明平時表現得是個大度瀟洒花花公子,但是一遇到那個人事情,就完全變了個人似,做事完全不用腦子!要是他能把面對那些小混混把妹時智商用若彤事情上就好了!

  「她是我老婆。你是我妹妹,不一樣。」高翰知道,有些事情此時不說清楚話只會麻煩。他本來就不喜歡說話,現心情不好,越發不想說話了。


  任若彤怒了:「難道就因為她是你老婆,所以她做什麼事你都容忍著,連我們這麼多年情分都不要了?」


  說著,也許是情緒太過激動關係,憤怒語氣也變得悲切起來,眼淚順著弧線優美臉頰滑下。淚眼迷濛楚楚可憐樣子看起來我見猶憐。


  想起媽媽生病那段時間發生事情,高翰手抖了一下,但后還是忍住了,背過身去,語氣還是很堅決,是帶上了一抹不容置疑堅定:「我相信她,她不會欺負你。她不是那種人。寧芮夕是我老婆,這是即成事實,沒有任何改可能。你們能接受就接受,不能接受話,也沒辦法。我不是完人,做不到讓所有人都滿意。」


  ------題外話------


  哈哈,首章兩萬哦,看得爽不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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