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4章 延續的約定
吼！
凱多破冰而出，變身巨龍，憤怒的噴吐著熱息。
和他一起打破冰層的還有紅髮，假假的哆嗦了下身體，「還真是夠冷的啊！」
「啊啦啦，我可是看你們打得一頭汗水才給你們降降溫。」庫贊嘴上這樣說著，心中卻是無比凝重。
無論是對上凱多還是紅髮，他都沒多少把握，要一次性擋下兩人就更是困難無比。
好在他控場能力足夠強，拼上重傷作為代價的話，應該還是可以拖延部分時間。
紅髮走上前去，與狂舞的巨龍並列，「你從天空進攻，我在地面戰鬥，儘快清理了這……」
紅髮還沒說完，便被巨龍一尾巴拍飛，「你這混賬東西是在命令老子嗎？」
「礙事的，全部打死！」
「這個白痴！」紅髮揉著腰間，哪怕他及時用武裝色霸氣覆蓋住了全身，身體也仍然像是快散架了一般。
庫贊則是默默收回了之前的打算，要拖住他們，好像完全沒必要拚命。
……
「還真是夠亂來啊！」冰層破裂，阿波菲斯的猩紅瞳孔中閃爍著寒光，似乎是被庫贊這無差別的攻擊給激怒。
就在這時，一個眼神銳利的男人卻是攔在了他的身前。
「鷹眼，我們有快十年沒見了吧？」阿波菲斯微微歪著頭問道。
「準確的說，是九年零七個月又十三天。」鷹眼面色嚴肅的說道。
「呵！你倒是記得挺清楚。」阿波菲斯略微詫異道。
「畢竟，我等這一天已經太久了！」鷹眼鄭重其事道，「沒有擊敗你的話，這世界第一大劍豪的稱謂也只是一個笑話。」
「時隔九年的約定，的確是太漫長了！」阿波菲斯也是嘆道，「就在今天，做一個了斷吧！」
眼見著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肅殺，哪怕是隔著上百米，都能感受到那股彷彿能刺破皮膚的劍勢。
那些正準備逃跑的海賊，甚至都有些捨不得離開了。
「九年前的那場約定延續到了今天，已經變成了世界第一大劍豪和四皇之間的戰鬥！」
「紅髮現在丟了一隻手，純粹的劍術上，應該也就只有阿波菲斯能和鷹眼匹敵了！」
「我一定是瘋了，明明知道這座島隨時都可能會沉，可為什麼，我就是不想離開？」
在這個世界，劍勢是真實存在的。
正如未來軌跡中，索隆沒有運用霸氣的一刀，卻能將莫奈劈成兩半一樣。
鷹眼沒有霸王色霸氣，他有的，只是凌厲到了極點的劍勢。
阿波菲斯則是以劍士的禮儀，同樣回以兇狠至極的劍勢。
兩人眼神凝視之間，彷彿有無形的氣場在激烈碰撞。
周圍海賊，並沒有出現霸王色碰撞時的那種昏厥暈倒，取而代之的，卻是彷彿被針刺入靈魂的痛苦哀嚎。
幾乎是同一時間，鷹眼從背後拔出黑刀夜猛然橫掃，阿波菲斯則是握持二代鬼徹豎劈而落。
一橫一豎的兩道斬擊相互碰撞，爆發出極大的威勢，如同閃耀在夜空中的十字星一樣璀璨奪目。
兩道斬擊交接下方的地面，更是被摧殘出縱橫交錯的溝壑。
沒有任何停息時間，兩人一頭扎進瀰漫的塵霧中。
那撕裂大地的斬擊只是試探，真正的結果還要看近身戰鬥。
阿波菲斯力劈而下，鷹眼揮刀格擋。
阿波菲斯比鷹眼要高，從外界看去，反倒是二代鬼徹的刀刃壓在了黑刀夜的鋒芒之上。
這樣十字交接，僵持片刻之後，兩人同時退開，然後又近乎同時的朝對方打出斬擊。
緋紅色的刀芒與湖藍色的斬擊撞擊在了一起，爆發出無比強勁的氣浪。
不同於尋常的衝擊波，兩人斬擊對撞逸散出去的氣浪更加凝實，如同針尖一般，在厚重的大地和堅硬的岩石上留下了無數細小的坑洞。
那些離得較近的海賊，更是被這波衝擊直接打成了篩子。
阿波菲斯腳尖在地面輕點，借著反衝的力量，雙手握持妖刀猛然掃向對面。
空氣都被切割，發出急促的音爆聲。
米霍克則是左腳後退半步，右腳上前，一記勢大力沉的斬擊猛然打出。
兩人的武器再次呈十字交接，凌厲的眼神相互凝視，目光如刀一般刺向對方。
這次，鷹眼開口了。
「不一樣了！」
「什麼不一樣了？」
「你的刀！」
阿波菲斯自然明白鷹眼的意思，他的七星劍當年就是介乎於大快刀和無上大快刀之間，現在的二代鬼徹，反而要比當年差上不少。
「在蛻變！」阿波菲斯改壓為掃，將鷹眼直接掃飛出去。
「蛻變？」鷹眼止住倒飛的趨勢，目光灼灼的問道。
「吞飲的強者鮮血越多，品質越強，現在的七星劍正處在蛻變期。」阿波菲斯也並沒有說錯，所謂妖刀，大部分都是殺戮過盛，凶性噬主。
殺戮越多，妖刀越強，反噬也會越大。
七星劍作為從數千年前就吸納了無數殺意的魔劍，底蘊自然不是二代鬼徹可比的。
也就是被鎮壓的時間太長，讓它的凶性消退了不少，連劍身的品質都在倒退。
可自從被阿波菲斯拿到手中之後，隨著殺戮的不斷增加，塵封的魔劍也終於開始復甦。
能在古代石碑上留下印記，就是七星劍復甦到，在無上大快刀之中都能排名前列的最好證明。
當然，蛻變期的說法純屬胡扯。
「會蛻變到哪一步？」
「七星劍雖然不是無上大快刀十二工之一，可它的品質，已經完全不輸任何一把無上大快刀。」
「如果能蛻變到最終階段，或許會是無上大快刀中的頂峰，又或許是，完全凌駕於無上大快刀之上的境界！」
「無上大快刀之上！」即便是以鷹眼的心性，都不免有些心神激蕩，「你的武器還要多久才能徹底蛻變。」
「十年。」阿波菲斯冷冷吐出兩個字來。
「我開始有些期待十年後再和你打一場了！」
「怎麼，這是在瞧不起現在的我嗎？」
「這次是我佔了兵器上的優勢，就算擊敗你，也沒什麼好得意的。」
「現在說這種話，可還太早了！」
話音落下，兩道強勢的斬擊再次撞在了一起。
約定，似乎又被延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