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愛莫能助
「林幫主，一路慢走！」褒妃笑著揮了揮手，這在林天看來覺得非常不可思議，一個渾身散發血腥氣息的女人竟是慢慢有一絲小女人的味道了。
「嘿嘿，老大，這女人看來對你有好感啊！」兩人離開了褒妃家，鬼滅便是湊上來戲謔道。
「少廢話，這不過是應付，什麼好感，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在盤算咱們？」林天哭笑不得的說道。
「哦？老大的意思是這個女人在算計咱們？」鬼滅疑惑的問道。
「廢話，難道你沒聽出來這個女人和咱們合作不假，不過要先談條件，這樣看重利益的盟友，你覺得是對我有好感，還是看中了合作之後的利益呢？」林天一邊走一邊說道。
「原來如此，我還以為這個寡婦一樣的女人太長時間見不到男人，見到老大發情了呢！」鬼滅悻悻的說道。
「去死，你老大我不是種狗！」林天罵罵咧咧的喊道，鬼滅這小子著實欠收拾，好像自己就是那發情的種狗一樣，是個母狗都要撲上來一頓搞。
不過這句話寡婦倒是說得有意思，貌似這罌粟花褒妃的的確確是個寡婦，自從戾死後她身邊好像就沒有男人出現。
「嘿嘿，開玩笑，開玩笑，老大接下來我們要幹啥？」兩人先後拜訪了齊河和褒妃，不知道接下來即將要拜訪誰了。
「走吧，我們再去見個人，便該回去了！」林天說完，便在前面領路，將要去找接下來的人。
「老大，咱們身後好像有人跟著！」走了一段時間后，鬼滅湊到林天耳旁小聲說道。
「正常！」林天無所的說道，現在是身在東北，四周鐵定都是下山虎齊河和罌粟花褒妃的人，畢竟現在所有人都在注意自己，換句話說，林天現在儼然成為了導火索。
這一點林天早就知道了，所以他一直還是很低調的，能夠少出去，就盡量的少出去。不過，今天之行卻是不可避免的，他必須去見一見那個曾經在東北道上呼風喚雨，是戾的老師，跟國安局李泰斗有著深厚關係的戾老，雖然老者已經隱退，不過他就像是那退位的皇帝，垂簾聽政，亦可左右東北局勢。
戾老雖然已經退休，好像是不再過問江湖事，但是他的威名還在啊。東北道上的人，誰不知道戾老當年叱吒風雲的事情，即使現在退隱，那也是沒有多少人敢惹他的，畢竟他的身後還有著一個罌粟花褒妃，一個他親手扶植起來的接班人。也就是下山虎齊河敢不把這老頭子放在眼裡，其餘的人見到他，那還是得恭恭敬敬，尊敬有加。
招呼了鬼滅一聲不用理會身邊那些小魚蝦后，兩人按照戰龍情報人員所給出的地址，打了車朝LN市的江邊花園小區駛去。雖然不知道這個叫戾老的老傢伙已經知道自己闖入東北，打亂這裡的秩序會是個什麼態度，但是道上講究論資排輩，於情於理都要拜訪一下對方，這一點邊和有提前跟對方打招呼有異曲同工之妙。
可是，這老者會不會允許自己插手東北的事務呢？根據資料顯示，他和李泰斗有著那份戰友情懷，縱然對方不同意，林天也不好做的太過分啊，多少也要給李泰斗一份面子吧？況且，這老頭子的選擇沒準會有利於自己。
無規矩不成方圓，道上自然有道上的規矩，既然戾老已經金盆洗手，那麼從前的那些恩恩怨怨也都一筆勾銷了。不過，如今的江湖不比以往，對於道義方面往往忽略了太多，凡事講究的只有一個利字，所以為了小心，罌粟花褒妃還是派了人手在雲巒的別墅周圍保護他。
這一點林天和鬼滅剛剛下車便能感受到，小小的一座別墅，里三層外三層圍了不少人。
兩人來到了戾老的住所后，便是被一名保鏢攔住林天的去路，林天淡淡的笑了一下，說道：「煩請通報一聲，就說林天拜會戾老！」
不管戾老有沒有告誡罌粟花褒妃說了什麼，也不管他們到底是在做什麼打算，是不是真的利用自己去對付下山虎齊河，林天都覺得今天十分有必要來會一會這個東北道上曾經的風雲人物。至少，要警告他一聲，自己不是那種隨便讓別人耍弄在掌心的人，想要拿自己當槍使，不是那麼簡單的。
至於下山虎齊河，林天跟他的梁子是已經結下了，不過如果下山虎齊河能夠不參合天門的事情，林天也就不予追究了，畢竟，林天的最終目的是幫助霜寧寧解決天門的內憂外患，而不是陷入到下山虎齊河和罌粟花褒妃的爭鬥中，任誰也會如此，絕對不會趟這趟渾水。
很快，便見一位白髮蒼蒼的老人親自從別墅中走了出來。雖然戾老多多少少知道了林天的來意，按理說完全可以在屋內守候，不用親自出來迎接，但是面對林天這樣的一個大人物，他還是不能怠慢的。如果能夠跟林天攀上一點關係，那對罌粟花褒妃的發展那是很有幫助的。一個能夠駕馭星幫，完成統一南方大業的人物，戾老相信他的能量那不是一般的。說不定只要輕輕的揮一揮手，這東北的局勢就會是另外的一番景象。
一老一少，心中各懷鬼胎的彼此碰在了一起。戾老雖然久聞林天大名，可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林天，這個年輕人跟他想象中的似乎還是有點差別，在他的想象中，林天應該是一位面帶煞氣的中年人，因為這樣才配得上一代梟雄的身份，可如果不是林天臉上的那道傷疤，恐怕這位年輕人不過是個剛剛大學畢業的大學生而已。
在戾老打量自己的時候，林天卻也在打量著對方，雖然已經是年近古稀，戾老的身體卻還是很健碩。雖然是白髮蒼蒼，但是卻是紅光滿面，這一點可見對方雖然年老，但心態極好。
看見林天和鬼滅兩人後，戾老呵呵的笑了一聲，快步的迎了上來，伸出手，說道：「林先生大駕光臨，蓬蓽生輝啊，歡迎歡迎……」
聽到對方一上來就喊出了自己的名字，林天就知道對方早已經料到自己要來了，不然又怎麼會在自己還沒有介紹自己的時候，對方已經喊出了自己的名字？那就證明了這老頭知道自己的身份。
至於對方如何知道了自己的身份，林天可不認為這老者料事如神，那就一定是有人提前相告了，這個人肯定不會是下山虎齊河，畢竟齊河和戾老的關係平平，排除了齊河，那麼整個東北，只有一個女人和戾老的關係比較融洽了……
不過既然對方已經十分客套，林天也沒有任何做作，伸出右手和戾老握了一下，禮貌地說道：「戾老，多多打擾，晚輩特來拜訪！」
語言很短，也很冷漠，只是很平常的客套話，顯然林天是想給這老頭一個下馬威。如果自己的態度不強硬一點，只怕這老頭子還以為自己就是一個好欺負的貨色，一個可以被他玩弄的貨色呢。既然是決定要來敲山震虎，那林天也就沒必要藏著掖著，說些什麼場面話和家常話了。
戾老混了大半輩子江湖，聽到林天這句話明顯的愣了愣，心裡暗暗的想道：「好霸道的年輕人啊。」不過在沒有弄清楚林天此行的目的時，戾老也不好跟林天硬抗，否則只會給自己招來麻煩，給褒妃帶來麻煩，那就不值得了。
再說，已是古稀之年了，他什麼樣的風雨沒有見過，心裡早就已經坦然的很，也沒有了年輕時的那種暴躁和狂妄，對於金錢和面子早已經看得風輕雲淡，更多的是一份豁達了。
「林先生，裡面請！」戾老並未與林天一般見識，反而是率先低下頭，邀請林天進屋。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林天微微的點了點頭，伸出右手示意道：「戾老先請！」畢竟，這個老頭也算是為華夏立過功流過血，雖然他是廝混於地下勢力，可也暗中幫主了維護華夏的地區穩定。就從這一點，林天還是打心眼裡敬佩他的。而且，這個老人玩轉了東北的地下勢力這麼久，也算的上是一代巨梟的風範了，他是一個值得尊敬的人。即使是對手，那他也是一個值得尊敬的對手，不過在林天看來，這老者十有八九和褒妃是一夥的，這一點從剛剛一見面他就能認出自己的身份就能看出。
來到客廳內坐下之後，戾老吩咐傭人給林天和鬼滅泡了一壺褒妃剛剛送來的上好茶葉。林天淡淡的點點頭，謝了一聲，在這樣的場合自然是沒有鬼滅說話的份，他也只好乖乖的站立在林天身後。
雖然戾老不知鬼滅的身份，但是跟隨在林天身邊，想必一定是親信，還是很客氣的招呼著鬼滅坐下，但是沒有林天的吩咐，鬼滅哪裡敢坐，只能看著那釋放撲鼻茶香的茶杯吐口水了。
林天也覺得和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沒有必要說什麼場面話了，直接切入正題，說道：「戾老，既然你知道我是誰，相信你知道我這次來東北的目的吧？」
「呵呵，知道一些。聽小妃說，林先生來東北其實是為了天門的事情。」戾老說道，「可惜的是，我也愛莫能助啊，畢竟我已經金盆洗手，現在的齊河正是風頭正盛，我的話恐怕他根本不會理會。」他口中的小妃，自然就是罌粟花褒妃了。他這是在旁敲側擊的試探著，告訴林天，我之所以知道你的身份是因為褒妃的緣故，你小子也別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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