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何謂忠義？
「瞧這話說的，如果不是戾老您啊，小妃哪能有現在的成就。」褒妃將上好的茶葉放進茶壺，吩咐手下弄了點熱水過來，倒入壺中，問著茶壺中散發的清淡香氣，柔聲說道。
「呵呵，你這丫頭。」戾老無奈的笑了笑，這閨女什麼時候嘴都像是抹蜜了一樣甜，深得自己的歡心，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褒妃，戾老笑了笑，說道：「小妃啊，無事不登三寶殿，今天你來找我，是不是有事？」
見戾老這麼問，褒妃也沒有絲毫客氣，反而是落落大方的開口問道：「戾老，星雲集團的林天來東北究竟有什麼目的？」
戾老聞言，微微一笑，就知道這丫頭今天來的目的是什麼，隨即也沒有猶豫，說道：「想知道林天來東北的目的，那你就要先明白林天這個人的身份？」
「身份？」褒妃皺了皺眉頭，問道：「他不是星雲集團的董事長嗎？」
「呵呵，對於他來說，那隻不過是他的身份之一，星雲集團的董事長，星幫幫主，戰龍保安公司的董事長，盛世集團的董事長，這些身份都是他，而且據我說知，這傢伙以前是個心狠手辣的雇傭軍，只是不知道為什麼回到了華夏，而短短不過一年的時間，這小子就混到了現在這個地步。」
「戾老，那林天究竟是什麼人，會這麼厲害？他在上面有人？」聽到戾老一連說出了林天這麼多身份，褒妃一邊為戾老沏茶，一邊有些好奇的問道：「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我就覺得他不簡單。他雖然刻意的在收斂自己身上的那股氣勢，但是我還是能夠細微的感覺的出來，覺察出他的不同尋常。他不是一個普通的商人那麼簡單。而且我也派人調查過，他的身份的確像戾老所說的那樣，異常複雜。」
「能混到這種地步，上面會沒人嗎？」戾老品了一口熱茶，笑意盈盈道：「嗯！好茶！」
「戾老，你快說！」被徹底勾起好奇心的褒妃，忍不住嬌聲的抱怨。
戾老呵呵一笑，神神秘秘的問道：「你知道我有一個戰友是華夏國安局的吧？」
「知道，我還知道戾老的戰友好像叫李泰斗？」褒妃回憶了一下，不確定的說道。
「對，就是他，我們可是一起扛過槍，吃過飯，鐵得不能在鐵得戰友，而林天這麼一個有名的人物來到了東北，我當然要知道對方的目的了，只能去問他了，可結果你猜怎麼著……？」戾老像是個小孩一樣，故意說到關鍵的地方，停住了。
「戾老，您就別賣關子了，趕緊告訴我！」褒妃被戾老突然間的舉動弄得好奇心大漲，十分想要知道究竟說他的老戰友說了什麼。
「我的老戰友只對我說了一句話，說那小子如果在東北找人合作，你能幫他就多幫幫他，如果不幫他，那也千萬別為難他，不然的話，後果就連他都無法控制！」戾老收起了一貫的笑容，臉上露出了一絲嚴謹。
「無法控制？」褒妃也被戾老的話弄得一愣，雖然說林天的身份不簡單，可也不至於連國安局的人都管不了吧？要知道國安局可是國家安全部分，想弄誰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嗯！」見褒妃不相信的目光，戾老十分確定的說道：「而且聽老戰友的話，那小子應該和國安局的也有關係，不然的話憑李泰斗那傢伙的性子應該不會對我說這些話？」
「對了戾老，兩天前林天找過我，說想要和我合作！」褒妃將說完，就將兩天前的事情一一告訴了戾老后，便是等待著眼前的老者出主意。
戾老眉頭緊緊的皺在一起，沒想到這個叫林天的小子已經找上了褒妃合作，而且看他的意思大有挑起東北兩個最大勢力的爭鬥了？
雖然下山虎齊河最近做的是有些過分，不但和島國的一些勢力勾搭在一起，更是親臨燕京挑起了天門的爭端，從而讓天門分裂，這些事情戾老雖然隱退了，但是不代表會不知道道上發生的一些事情，而且最近齊河因為天門的勢力的加入更是為所欲為，開始挑起東北兩大勢力之間的戰爭，大有吞併褒妃勢力的兆頭。
在戾老看來這可不是什麼好兆頭，雖然從他心理非常希望東北的地下勢力統一，可是這統一的大業卻並不適合齊河來做，這也是因為齊河狂妄囂張的性格所致，如果真被他統一了，以他的野心會放眼整個華夏，那樣無疑會觸動很多人的利益，畢竟每一個幫派勢力能存活至今，背後都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正如這一次的天門分裂，雖然讓齊河的勢力壯大了，可暗中卻是得罪了許多人。
而林天這一次來東北的目的很簡單，為的就是天門的大業，齊河看似佔了便宜，得到了天門近乎一半的人手，殊不知，那便是燙手的山芋，會引來殺身之禍的。
「哎，褒妃，有句話我不知道當不當講！」戾老嘆了口氣，凝重的說道。
「戾老，有什麼話儘管說，褒妃謹遵你的教導！」褒妃與戾老的關係也很不一般，見到戾老臉色變了，便是意識到了這次事情的嚴重性。
「這一次是山雨欲來風滿樓，你現在面臨兩個選擇！」說完，戾老端起茶杯輕抿一小口：「一個是收縮勢力，不理會齊河誇張地盤，這樣林天勢必會調派人手，與齊河火拚，而你便可從中獲利，趁機奪回來之前失去的場子，甚至還可以藉此機會壯大自己的勢力，當然其中的危險想必你也明白，下山虎齊河和林天兩人都不是善茬，都不好惹，如果是林天勝了還好，沒準不會追究，畢竟好歹你的勢力也算地頭蛇，可如果要是齊河勝利，後果你也明白！」
褒妃皺了皺眉頭，戾老的這句話分析的一點不假，在東北這些年，與下山虎齊河打得交到不可謂不不少，對於對方的性格，褒妃也是深有了解，一旦齊河打敗了林天，那麼接下來的事情一定是對方瘋狂的誇張地盤。
「戾老，另一條路呢？」褒妃禁不住好奇的問道。
「另一條路，便是與林天合作，合夥對抗齊河，如果不合作，憑你的勢力根本鬥不過齊河，更別說現在他收攬了一半天門的勢力，正是如日中天，氣勢大盛的時候，也只有你和林天合作，藉助星幫之手，才有和齊河一搏的勝算，而且如果真能幹掉齊河，你從中間獲得的收穫將會是非常巨大的！」說道這裡，戾老雙目之中透露著一股狂熱，這種情緒在他這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身上已經消失很久了，那感覺就好像是他年輕的夢想即將要實現一樣。
「戾老，按照你這麼說，無疑選擇第二條路是正確的了？」這兩條路如何選擇，相信就連傻子也知道如何選擇了。
「雖然第二條路充滿了巨大的誘惑，可是同樣伴隨著一定的風險，如果真的打敗了齊河，林天想要佔山為王，將這裡劃為自己的地盤，到時候你該如何是好？」戾老此話一出，剛剛決定選擇第二條路的褒妃再次犯難了，的確啊，萬一到時候林天想要統一東北，那自己的下場便會和第一條路一樣了？
「還請戾老指條明路！」褒妃正在犯難，看到戾老臉上的盈盈笑意，知道戾老一定有應對之詞，隨即問道。
「這個還要看你如何和林天談了，事情開始前一定要談好條件，道上混的人都將一個臉面，何謂臉面？可不是有頭有臉那麼簡單了，這個臉面就是忠，義，何謂忠義？忠，做事讓人無理可挑，義，信譽，說話算話，有個大哥的樣子，不然便會讓人家笑話。」戾老並未直接將答案告訴褒妃，而是含糊不清的說道，等著她自己去悟。
褒妃直到戾老不會說無用的話，他這麼說一定是有道理，可戾老為什麼要告訴自己這些？
思索再三，褒妃腦海中靈光一閃，頓時領悟了戾老的一番苦心，旋即高興的說道：「我懂了，戾老是想讓我和林天談好條件，讓后找人將這個條件放出風去，最好是整個東北的地下勢力都知道，到時候林天打敗了齊河，如果反過來對付我的話，便是違反了不忠不義，到時候便會成為地下勢力之中的笑柄！」
戾老很是讚賞的點了點頭，高興的說道：「不錯，不錯，這麼短的時間就能想到，看來你的腦子又聰明了，只不過還有一點你疏忽了，林天是星幫幫主，他不會冒著成為笑柄的風險與你爭地盤，而且正因為他有這麼多身份的存在，他更不可能留在東北，所以，如果你選擇第二條路，就一定要與林天交好，這樣的話對你日後的成長不可限量。」
「我知道怎麼做了！」褒妃渾身一震，戾老話里的意思已經十分明顯了，這其中的道道已經被她領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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