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9章 琉璃心54
“金赤鳥的聚氣之處是在腋下是吧？把鈞天策海……”
騰蛇麵色為難，卻還是開口說了，司念眸色一冷，
“騰蛇，你敢！”
騰蛇在那一瞬間察覺到了來自天界的威亞，熟悉又恐怖。
他再想開口，卻是無法說出辦法。
可司鳳何等聰明，猜到了方法，向無支祁要鈞天策海，神色悲痛：
“無大哥，把鈞天策海給我！”
“不行，我不可能看著你尋死！”
無支祁想也不想的就拒絕，他是真的人司鳳這個兄弟，自然不可能把鈞天策海交給他。
“無大哥，我沒有求過你別的事，我求你了，給我……”
司鳳著急又有些絕望，無支祁還是把鈞天策海給了司鳳，司念跑向他，卻被無支祁控製住。
她慌了神，忘記自己會法術，“不要，哥哥，不要！你若是要救她，我幫你，我幫你，你把鈞天策海給我好不好……”
司鳳並沒有理司念，直直將鈞天策海插入自己腋下，然後斷開了璿璣與琉璃盞的聯係，抱著她穩穩落在地上。
琉璃盞移動，司鳳把璿璣交給騰蛇，自己則是張開雙翼飛到空中，用自己的十二金翎封印琉璃盞。
“不要，哥哥不要！無支祁你放開我，放開我啊！放開……”
司鳳做完一切，無支祁也就鬆開司念，去扶司鳳。
司念跪在地上，手撐著地，淚一滴一滴砸在地上，
“為什麽啊，我為什麽一直都護不住自己在意的人……”
“司鳳，司鳳！”
司鳳拜托騰蛇不要把這些事告訴璿璣後就昏了過去，無支祁著急地喊著他。
司念抬頭，著急地起身走向司鳳，連她手上的傷口都沒注意。
她曾經，可是最怕疼的啊。
“哥哥……”
司念握住司鳳的手，察覺到他體內暴動的鈞天策海，看著他蒼白無力的麵色，狠了狠心。
司念讓無支祁將司鳳放在地上，自己則是就在秘境，在褚磊他們麵前開始施法。
她咬破自己的手指在地上畫了一個陣法，無支祁沒太看明白，等他明白的時候已經晚了。
“堯念，你快停下來，強行換命，你會死的！”
無支祁拍打著結界，麵上都是著急，她怎麽能畫這個要命的陣法！
司念則是親手剝開自己的丹田，取出丹元放入司鳳口中，做完這一切，她無力的倒地，連維持結界的靈力都沒了。
無支祁上前抱半抱起司念，眼淚在眼眶打轉，不管血是否染髒了他的衣服，
“堯念，你怎麽這麽傻，你為什麽要搭上自己的命！”
“無，無支祁，哥哥他有了沾染我氣息的丹元，才不會被鈞天策海無盡的折磨。”
司念說著就笑了，眼裏是無支祁以前看見的璀璨星河，隻不過，裏麵的星辰黯淡無光，
“雖然，雖然不能壓製，但痛苦也會減少很多，這樣我就，我就放，放心了……”
司念眼前已經發黑了，她的生命，已經要消失了，以後，世界上再不會有司念這個人了……
“你放p的心，堯念你要是敢死，我就把禹司鳳殺了，讓他去陪你輪回！”
無支祁左眼流下淚水，看著生氣消弭的司念，心痛難忍。
司念笑著，她已經看不清無支祁了，聲音也越發小了，這個世界，這一世……
“無支祁，西邊，西邊有一小鎮，裏麵有寒潭和雪靈智……
救，救哥哥……”
無支祁低下頭聽司念的話，聽到最後的話，懷裏的人已經閉上了眼，沒了生氣。
她精致的眉眼間，再無清冷桀驁，滿是溫柔。
最後的溫柔，是她死時，溫柔的笑，了卻心願。
“堯念，小堯堯，釀酒女，臭丫頭……”
無支祁抱著司念，不肯抬頭看她，他怕看見的，是她沒有生氣的眉眼，是她安詳的麵容。
“堯念，念念，小堯念……啊——”
無支祁還是抬了頭，看著懷裏的人化作熒光，化作，漫天星火。
“兄長，他就是無支祁，你讚口不絕的那個大妖？”
“是啊，沐沐聽話，無支祁他很喜歡長得好看的小姑娘，不會傷你的。”
“好啊，兄長是讓我使美人計來了。”
“沐沐，沐沐，是兄長錯了，兄長再也不敢了。”
“哼！給，是你要的苦艾酒。”
“沐沐最好了。”
“無支祁，老猴子，你不許跟我兄長打架！”
“啊啊啊……無支祁，你又偷喝我的酒！”
“無支祁，兄長真的死了嗎？”
“無支祁，我要去救修羅族，你幫我好不好？”
“鈞天策海，是兄長的，是他的……”
“戰神，你為什麽要滅修羅全族，他們已經退兵了！”
“你們日後不要出現，修羅一族我能保下你們實屬不易。”
“至於我，要去天界為兄長討個公道，當年兄長本想撤兵，保全三界，不想生靈塗炭，可是被暗算，無人傳信……”
“柏麟帝君，你不仁不義，滿口謊話，竟為自己的虛妄殺害兄長，我定要你付出代價！”
“兄長，哥哥，戰神，皆是因為你被害，柏麟，你真的沒有虛妄嗎？！”
熒光將司念在萬劫八荒鏡中看見的記憶重現，那雙眼睛，從滿是開心純澈變得再無光亮。
她一次次被打入深淵，何人有資格勸她善，勸她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