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係的。」曾科對蘭卉笑笑,又嚴肅的詢問曾高道:「都出來這麼久了,真不打算回去了?」
曾高猛然抬頭,這才記起,自己在蘭卉這裡都窩了竟然快一周了,一張嘴張的老大了,不知道該說什麼。
黃朗永遠都像及時雨,這樣尷尬的時候就打了蘭卉房間的電話:「大小姐,飯好了。」
蘭卉笑眯眯的拉了古箏,領著她先出來了房間,往餐廳走,曾高一副做錯事的小媳婦樣,老老實實的跟在曾科的身邊,低頭不語,心裡卻在吐槽自己,剛才要是眼睛看著門口就好了。曾科要不是自己的哥哥,一定會惦記這個事情很久的。
阿波羅剛要跟著去,killer一把拉住了他,說道:「我們不去了。」
曾科回頭看了一眼killer,淺淺的一笑,點了點頭。阿波羅面無表情的把killer的手一拉開,淡淡的說道:「我的僱主還是蘭卉。」
曾科看著跟上來超過了自己和曾高的阿波羅,真的很想衝上去對阿波羅一頓暴打。
蘭卉回頭也看到了阿波羅,彷彿心安一般的點了點頭。
不知道從何時起,只要有阿波羅在身邊,蘭卉總會覺得心安,她甚至都沒有想過,這樣快,阿波羅就要離開。
這樣詭異的氣氛下,一行人走到了香氣四溢的餐廳,難得的是蘭德和白玲已經坐在了那裡。
「聽說我們卉卉的朋友來了,歡迎你,古箏。」蘭德沒有先問候曾科,已經讓曾科大感意外,古箏也被蘭德的話嚇到,有些拘謹的對蘭德和白玲笑了笑:「蘭伯伯,阿姨,謝謝你們的歡迎。」
白玲很欣賞這個鎮定自若又沒喲因為這樣的場面而嚇倒的女孩子,笑著招呼道:「古箏是嗎,過來坐吧。」
曾高可曾科坐在了蘭德的左手邊,白玲在蘭德的右手邊,蘭卉不出意外也會坐在右手,古箏選在坐在了蘭卉的身邊,讓白玲和蘭德都很滿意。
「黃朗,叫廚房上正餐吧。」蘭德對黃朗說到:「難得一家人這麼齊整,你也坐下來一起吃吧,不要說一些不相干的。」
黃朗也很開心,好久沒有這樣齊整的吃頓飯了,可要是自己真坐下來吃了,整個山莊那麼多的事兒,還不得道餐桌上來找他,於是趕緊擺擺手說道:「我吃過了,真吃過了。」
白玲知道黃朗的心思,只好嘆了口氣,對蘭德說道:「黃朗為了我們,真的是付出了太多了。」
「對,我們應該給他趕緊找個伴兒!」蘭德開玩笑的小聲對身邊的白玲說著,眼神揶揄的望了一眼黃朗,把黃朗看的渾身抖疙瘩,心裡暗自祈禱,蘭德千萬不要打自己什麼鬼主意。
古箏不懂得什麼餐桌禮儀,於是一切都看著蘭卉和曾高,她們怎麼做,自己就現學,雖然不是那麼規矩,但也不是很失禮貌。
一頓飯吃的古箏脖子都累了,哪裡有心思去管吃飽不吃飽,她心裡就想著,以後跟了秦人軍是不是每天都這樣,真是太累了!還有曾高和蘭卉,看起來那麼開心,但實際上真的很舒服嗎?
不然,蘭卉為什麼會選擇平民出身的相離,也沒有考慮過天神一樣的曾科呢?
古箏這樣想了,就忍不住又看了一眼曾科,旋即又為他沒有被蘭卉選上而可惜的搖了搖頭。
曾科並沒有錯過古箏這樣微弱的嘆息和輕輕的搖頭,開口問旁邊的曾高道:「她是個什麼樣的女孩子?」
曾高立刻開口說道:「哥,你怎麼老慢一拍啊,人家現在是秦人軍的女朋友了。」
曾高這話一出,蘭德立刻來了興緻:「什麼,古箏是人軍的女朋友嗎?」
古箏覺得在長輩面前突然提起這樣的話題,好丟人,不回答又不禮貌,於是紅著臉點了點頭:「是。」
蘭德見這個女孩子言談舉止都大方得體,於是嘿嘿的笑道:「人軍很不錯,他看上的女孩子,肯定也是不差的。」
古箏真想這個時候有誰能夠從天兒降,把自己從這裡給拖走,一邊笑著一邊想著脫身的辦法。
「別再說啦,人家女孩子臉皮子薄,嚇著人家了,等秦人軍曉得了,他那個性子,不得跟你理論為什麼要趁著他不在,嚇唬他的女朋友的。」白玲看出了古箏的尷尬,趕緊打圓場到。
阿波羅站在這一桌子人的外圍,真的覺得自己好多餘。他默默的轉身離開了餐廳,本來他就不是屬於這個國家的人,不過是一段短暫的緣分,自己為什麼會有這樣不舍的感覺?
蘭德和白玲笑了一場,先下了桌子走了,蘭卉才想起阿波羅,轉身卻沒有看見了他。曾科發現了蘭卉的舉動,問道:「你找誰?」
「曾哥哥,我聽說你認識阿波羅?」蘭卉搖搖頭表示沒什麼,開口問這話。
曾科優雅的放下餐具,擦了擦嘴,點頭說道:「我認識他是個不太愉快的記憶,怎麼你對他感興趣嗎?」
蘭卉突然一愣,她並不明白為什麼曾科會這樣說話,於是有些疏離的說道:「沒有,只是很好奇,我當時是怎麼回來的。」
蘭卉眼中閃過一絲冷漠,被曾科敏銳的捕捉道,心裡有些痛,為什麼曾經那樣仰慕自己的她,現在卻跟自己這樣疏離了?
「卉卉,我們認識很多年了。」曾科突然這樣嚴肅的開口把還在開玩笑的曾高和古箏都驚的停下了話,看向她們。
蘭卉突然笑眯眯的站了起來,一手拉起古箏說道:「但是我們也只是認識而已。」
這樣絕情的話,蘭卉就這麼突兀的講了出來,還是當著這麼多的人的面,蘭卉自認為是一件失禮的事,但是沒有辦法去迴避,既然不會有將來,就不要再糾纏不清。
曾高的下巴再次掉了下來,如今曾科在自己面前這樣丟人現眼了一回,回去他還指不定怎麼教導自己呢,於是趕緊也跟在蘭卉身後跑了。
「高高,留下,我要帶你回家。」曾科壓抑著自己的憤怒,低沉的喊道。
曾高暗暗叫苦,扭頭裝作無辜的樣子說道:「我明兒自己回去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