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預告殺人
吳愛愛手環響起，她低頭接通對講，「喂？是的……好的。」
幾分鐘后，吳愛愛掛了電話說，「那邊萬大夫已經確認了，賈謹生前有抽煙習慣，而且她告訴我，法醫系統的屍檢報告剛剛檢查出，賈謹的演出服上含有白磷。」
郝運震驚不解，「白磷是什麼？」
周黑丫解釋說，「白磷極其易燃，假設兇手利用賈謹抽煙的習慣，在演出服上撒上白磷，那麼很容易造成密室自焚案的假象。」
李正宗面色凝重，下令說，「全面調查賈謹的社交圈，任何與人交惡的細節都不能放過！襲擊肯定不是偶然的，無論幕後兇手是不是朱雀集團的餘黨，挑選妖怪界最知名的歌星下手，影響都極其糟糕。務必要查明真相！ 」
這時，段未然的聲音在妖管局辦公大廳響起，「各位探員注意，速到信息中心集合，出現緊急情況！」
眾人臉色頓時冷肅一片，紛紛朝妖管局趕去。
半個小時后，眾人圍坐在妖管局信息處理中心裡眾人圍在總控台前。
段未然表情嚴肅地在最大的屏幕上，切出一個網路截圖，只見各種密密麻麻的朋友圈、微博、公眾號截圖，都在瘋傳著一個帖子——《 秒刪！賈謹死亡真相！不轉活不到下一秒！ 》。
眾人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事態比想象鬧得更大。
「你們再看看這個。」李正宗皺緊眉頭，用滑鼠點開帖子，大屏幕上一行血紅色大字跳出，【天譴：朱雀的報復——朱雀，乃「天之靈」。言己吸天元氣得道真，即朱雀神鳥為我先導。神靈復活重現明德，懲罰世間罪者。著名歌星賈謹，罔視神靈，天火焚身，以儆效尤】
全場頓時一片嘩然，議論聲四起。
郝運忍不住問，「這到底什麼意思？」
「看這裡。」吳愛愛眉頭緊蹙，她將帖子拉到最後是一張朱雀圖騰的圖片，眾人都發現與現場所拍照片相對應，兩處的圖案形狀竟然是一模一樣的！
會議室內的氣氛變得更加凝重，吳愛愛指著圖案解釋說，「是說有人借朱雀之名，用火懲罰了賈謹。簡而言之，就是將賈謹的死歸為朱雀的懲罰。」
周黑丫表情嚴肅，「後天妖怪管理交流大會就要在明德召開了，我推測一定是有人藉機生事，想要破壞大會。」
李正宗的手緩緩地在桌面上有節奏地敲打，沉默半晌，忽然出聲問，「小段，能查到發帖人的 IP 地址么？」
「恐怕很難。」段未然搖頭，「發帖 IP 經過了專業級別的技術處理，並且使用的是國外的伺服器，即使查出來，應該也不是真實的地址。」
叮咚——
提示音響起，只見屏幕下方有一個紅圈在不斷跳動。
段未然猛地站起來，表情緊張，「社長，帖子更新了！」
眾人圍上來看，只見帖子正中貼有一男子的照片。
小卞念出了帖子內容，「今日午夜，天火之罰愈勝，背信無義者，人神共棄！嚴峰，男，46 歲，明德市煙花廠庫房看守員。」
小卞驚得一張臉都變了色，「天哪！這是第二起預告殺人！」
周黑丫也急了，「社長，我們怎麼辦？」
李正宗還未作答，信息處理中心內通訊聲響起，段未然接起手環電話， 「嗯，收到！收到！」
切斷通訊，段未然轉述，「總局剛剛致電，說已經開啟了一級警報，總局探員即將趕往煙花廠進行緊急疏散，讓分局探員原地待命。」
李正宗還在沉思，另外一邊吳愛愛已經抓住郝運，疾步往外走去，「社長，煙花廠是咱們三局的地盤，我們必須管！」
哐——
二人推門而出，一扇門不斷撞在門框上，發出的哐哐聲彷彿重重撞擊在會議室內每個探員的心上。
這時，妖管局陷入了可怕的沉默之中。
周黑丫思忖片刻，幾秒后，他騰地起身，也衝出門去，「社長，為避免他倆闖禍，我必須去一趟現場！」
小卞立馬也站起來，追著周黒丫往外跑去，「謹哥的案子還沒查明白！我也要繼續跟進！」
室內一片寂靜，李正宗沒有阻攔眾人，而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上黑色鳥形圖騰，陷入沉思。
夜色低垂，城市縱橫交錯的道路上行人寥寥。
一輛出勤車呼嘯飛馳而過，駕駛室內吳愛愛一腳用力踩足油門，不斷狂超同行車輛。險情頻出，堪比《速度與激情》里的驚險飆車，玩的是心跳。
郝運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速度，他一邊死死抓著車頂，隨著車的漂移一邊左搖右晃，一邊鎮定發問，「那個朱雀到底是誰？為什麼大家都這麼緊張？」
吳愛愛沉默片刻才開口，「朱雀是二十年前妖界最著名的恐怖分子。不過他的檔案全都封禁了，咱們接觸不到。」
郝運一臉震驚，「二十年前？也就是說他二十年都沒犯案了？」
吳愛愛聲音冷冷的，「他肯定不會犯案了。」
郝運問，「為什麼？」
吳愛愛面無表情，「因為他已經死了。」
郝運驚訝得說不出話。
吳愛愛表情冷肅，「他是一個極端的恐怖分子，就像你們人類的本拉·登，擁有眾多信徒，是整個妖界的禁忌。二十多年前，妖管局傾全局之力，才終於把他圍剿。但他的主張太有煽動性了，為免流傳，妖管局將所有檔案一律封存，也沒有人敢再提起他了。」
郝運思考片刻，還是不解，「既然他已經死了，那為什麼大家還這麼擔心？」
吳愛愛目光沉下去，解釋說，「他做過的一切，就像夢魘一樣，沒有妖怪可以忘記。自從他死後，再也沒有人願意提起他的名字。這次顯然是針對妖管局來的，總局才會如此重視。」
吳愛愛目光落在極遠處，極其不甘心地攥緊了雙拳，「這是我這輩子第一次遇見一級警報，他媽偏偏沒資格查案！」
郝運頓了幾秒，問，「所以一級警報狀態到底是什麼？」
吳愛愛說，「妖管局體系里的最高警戒狀態。」
郝運倒吸一口涼氣。原來是這樣。
砰——！
忽然，車外傳來煙花爆裂的聲音。
吳愛愛猛然漂移停車，開門下車，抬頭望向煙花廠倉庫。
煙花廠外，無數絢爛的煙花在夜色里絢爛綻放，琉璃色彩，旖旎繽紛，分外好看。
一陣摩托車的轟鳴聲，漸漸靠近，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吳探長！」
吳愛愛二人回頭一看，是周黑丫和小卞趕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