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美色出動

  妖管局大廳的門關著，窗帘緊閉，四周是一片漆黑。


  這時，一束頂光從高處角落射出，只見小卞坐在高高的爬梯上，將射燈貼在牆壁上，做出舞檯燈光效果。


  光線不停晃動，可以看到大廳中央鋪了條紅毯，做出 T 台的樣子。Kevin 周、郝運、李正宗和王黑雄坐在 T 台正前方，王黑雄坐在正中間。段未然站在 T 台側面，用電腦公放走秀音樂。


  萬眾矚目之中，女員工們翩然登場！男方翹首以盼，集體熱烈地開始鼓掌！


  萬曉娟第一個出場，她身材火爆，還專門穿了黑絲高跟吊襪帶，超短皮裙低胸裝，一出場就迎來了如雷的掌聲。


  小卞和郝運看得眼神發直，「太美了！」


  小卞險些噴鼻血，「萬大夫注意安全。」


  郝運豎起大拇指，「這泰迪凶多吉少。」


  李正宗清了清嗓子，「你們誰想跟萬醫生一組？」


  小卞和郝運同時舉手，只有 Kevin 周不為所動。


  李正宗在兩人之間猶豫了一下，最終決定說，「那就 Kevin 吧。」


  「啊？為什麼啊？」眾人發出鬱悶地驚呼。


  李正宗一臉認真地解釋，「萬醫生最容易成為襲擊目標，需要一個強有力的保護者。」


  緊跟著他又指向舞台，宣佈道，「繼續，下一位。」


  下面出場的是劉小紅，她身穿一條土氣的碎花紅裙子，配上平時不離身的媽媽包，走路扭扭捏捏地慢慢登場。


  「嘖嘖嘖！」小卞掏出一個零分的牌子，果斷舉起。


  kevin 周立馬投擲出一把梳子，將牌子擊落，「懂禮貌不？」


  小卞立馬垂下頭，「我錯了，領導。」


  李正宗扯高嗓子問，「誰跟小紅姐一組？」


  小卞和郝運趕緊都往回縮，郝運一臉無辜，「我……」


  李正宗眼睛一彎，立馬笑著敲定，「哈哈哈，好，就你了！」


  郝運嚇得一個激靈，趕忙繼續說，「領導，我想說的是，我剛來不久，只跟吳探長配合過，最有默契，請領導批准。 」


  小卞怒視郝運，憤憤罵道，「你卑鄙！」


  李正宗思索片刻，開口說，「行啊，那就你跟愛愛，小卞跟小紅姐一組吧。 哎？人呢？」


  台上的萬曉娟玩味一笑，對劉曉紅說，「劉主任，您有多久沒買新衣服了？這衣服好像前年就看你穿過。」


  劉小紅斜她一眼，不落下風地說，「我勤勤懇懇工作，又不像某些人一樣，天天賣臉，要那麼多衣服幹嘛？」


  這時，李正宗四處呼喚小卞，可是小卞卻直接隱身拒絕出現。


  劉小紅環視一圈，氣得跺腳，罵出聲，「卞梁你個兔崽子，居然敢嫌棄我！你這個月獎金甭想要了！」


  劉小紅臉色變得難看，Kevin 周趕緊上前勸慰她，「那個……小卞可能上廁所了，紅姐，我跟你搭檔吧，畢竟咱倆一起共事過。萬醫生就交給小卞了。」


  「這個可以！」李正宗如釋重負，立馬點頭。


  小卞立刻顯形，大聲拍手叫好，「好！好！好！ 」


  萬曉娟無語，「這件事我說好了嗎？小段人呢？叫他和我一組！」


  小卞立馬笑著說，「萬大夫，段老師全年 24 小時不離崗的，您就放心交給我吧！」


  這時T 台的幕布后，響起吳愛愛的聲音，「社長……那我還用走嗎？」


  李正宗招招手，「不用了，你直接出來吧！」


  很快，一身運動裝束的吳愛愛走出來，長發高高束起，一身的英姿颯爽。


  郝運看得皺起眉頭，忍不住說，「領導，您低估了泰迪的審美。這個犯人吧，雖然窮凶極惡，但也不是誰都挑的…… 」


  吳愛愛沒好氣地瞪著他，「怎麼低估了？ 」


  郝運有話直說，「你這一身運動裝，我實在沒看懂，性感藏在哪了？」


  吳愛愛怒了，「它不是愛抱腿嗎？我腿露出來不就得了！」


  郝運挑眉，「露哪了？」


  吳愛愛直接彎身，去拉開褲子側邊的拉鏈，直接露出大腿，「看！」


  郝運臉上嗡得炸開一團火雲，立馬扭開目光，「領導……咱還是聊聊清心訣的事吧，有效嗎？」


  吳愛愛沒注意到他的異樣，自顧回答說，「無效！根本記不住，背得我心跳都加快了。你都進妖管局了，還搞這些封建迷信？」


  郝運重新轉過身看向她，認真解釋說，「領導，這不是迷信。背口訣的意義不在於它的內容，而是在您激動的時候，轉移注意力，你要背不下來，背點別的也行。乘法口訣您能背下來吧？」


  吳愛愛沒再言語，二人並肩走向出勤車，車子疾馳向明德月河公園。


  一路上，郝運都在仔細看她嘴型，像是真的在默念乘法口訣。


  他心底有些暖暖甜甜的，他的領導，其實是嘴硬心軟。


  周末下午的公園，陽光正好，眾人休憩遊樂，一派休閑之景，有很多狗主人在遛狗。


  在中心區綠瑩瑩的草坪上，也聚集著一些流浪狗，正零零散散的曬太陽，懶洋洋地睡午覺。


  噴泉池旁邊，小卞正在一件件脫衣服，他將脫下的衣服一件件遞給萬曉娟。


  萬曉娟不耐煩說，「你就放一邊唄，遞給我幹嗎？狗還沒出來，你先隱形了。」


  「我——」小卞嘴巴笨，半天也接不上話，一張臉倒是憋紅到了脖子根。


  萬曉娟不再理會他，從包里掏出狗糧，放進投食盆。


  沒一會兒時間，三五流浪狗出現，圍著狗盆吃了起來。其中一隻胖胖的雜毛狗，拚命往前湊，萬曉娟認出了這隻狗，忍不住喊道，「吳大爺？你怎麼在這裡？」


  雜毛狗抬頭望向萬曉娟，眼神滿是驚愕。


  萬曉娟無奈，繼續問下去，「上個星期剛給你做過心臟搭橋手術，您怎麼又跑出來了？怎麼這麼不注意身體？」


  吳大爺見躲不過，只好趕忙說，「萬大夫，別生氣。我就是路過……你別誤會。這就回去……」


  萬曉娟一轉身，感到腳踝碰到了什麼東西，可是低頭看的時候，地上卻什麼都沒有。


  萬曉娟嘆氣，「小卞！ 是不是你？」


  空氣中傳來小卞的聲音，辯解說，「不是我！」


  萬曉娟抿唇，用力一腳狠踢，小卞發出一聲悶哼，只能顯形。


  萬曉娟氣憤地問，「你躺我腳旁邊，是想幹嘛？」


  小卞臉紅如潮，「我沒惡意，就是想……貼身保護你。」


  「你——一邊去！」萬曉娟氣得無語。


  又過了半個小時，萬曉娟喂狗喂累了，坐在花壇邊上休息。小卞坐在她旁邊。


  萬曉娟狂打了幾個哈欠，終於撐不住了，頭昏昏沉沉地靠在小卞肩膀上，睡著了。


  小卞整個人瞬時僵住，不敢動彈，一股熱血上涌，令他臉紅如火。他偷偷斜瞥著萬曉娟的睡顏，臉上泛起紅暈，腦中閃過種種幻想——


  這時，萬曉娟已經醒了，一抬頭，她就看見小卞正沉溺在幻想中，臉都快笑僵了。


  萬曉娟嫌棄地看著他一眼，打開手機，按順序回語音簡訊，「查理，晚上的餐廳我訂好了，不見不散咯…… 」


  「小寶，明天下午有空嗎？一起喝個咖啡。」


  小卞驚醒，摸摸自己的臉，全是口水。


  萬曉娟瞥他一眼，「想什麼呢？哈喇子都流出來了！」


  小卞趕忙解釋，「沒啥…… 」


  萬曉娟也不繼續追究，又問，「我剛睡著的時候，你有見著泰迪嗎？」


  小卞繼續搖頭，「沒……」


  萬曉娟看看手錶，「還一小時下班，再等等吧。」


  小卞用餘光偷瞄萬曉娟的手機，心亂如麻，「萬大夫，我一直有個問題想問你…… 你怎麼不找男朋友啊？」


  萬曉娟頭也不抬地回答，「我回的這些人全是啊。」


  小卞目瞪口呆，最後好不容易調整好心情，才又說，「我是說那種長期的、穩定的、正經的…… 」


  萬曉娟臉色一冷，「你是說，誰不正經啊？」


  小卞趕忙擺手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誤會了……您就沒想過要找個結婚對象嗎？」


  萬曉娟很正經地看著小卞，一字一頓地說，「第一，我不缺安全感，第二，我也不缺錢。男朋友嘛，有感覺了就在一起，沒感覺了就分開。這個沒了，就再換一個，好過被感情綁架。劉主任結婚倒是早，現在過得怎麼樣？」


  小卞鼓起勇氣，低著頭說，「紅姐的私生活我不方便評價……我只知道…… 不管算不算男朋友，對方都得是個誠實可靠的人，最好……最好還在同一個行業工作，知根知底……」


  萬曉娟無所謂地根本沒在聽，繼續回復微信語音，「Jason，之前我們就說過，只談感情，我現在還不想結婚，你可以找一個更適合你的人。」


  小卞在一旁，心情越發沉重，垂頭喪氣地不再多說。


  遠遠地，有隻泰迪躲在樹叢里，探出一雙眼睛在暗中默默觀察。這女人身上有一股獸醫味兒……


  很快泰迪轉身離開，消失在樹叢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