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黃老皮的陰謀
昨天晚上,躺在床上林真翻來覆去了很久才睡著。
在夢裡,錢寡婦那豐饒的身姿就好像是毒蛇與秘果,勾引著林真趕緊犯錯。
林真自然是色授魂與,只記得自己悄沒聲息的跑到了錢寡婦的床上,和錢寡婦春宵一度,夢裡面最後好像還看見了小桃姐……
早上驚醒過來,林真尷尬的好像自己的內褲又濕了。
自從重新修鍊了靈氣之後,林真發覺自己的陽氣迅速的濃郁起來。搞得自己只要白天見了女人,晚上一半幾率都有可能跑馬。但是為了能鞏固修鍊,可不敢輕易送掉初陽,這讓林真真是煩透了心。
晚上做了春夢,精神不好,林真先將內褲趕忙洗了掛起來,然後盤腿坐在床上,修鍊了幾個周天之後,才感覺神清目明了起來,然後出了院子。
林家這被火災燒得烏黑,破敗不行的舊院子里,大早上的擠滿了人。
林真一般八點起,在城市裡當然是早起的年輕人,但是在村子里,這都是懶人了。人正常的幹活人,早上六點就起床了。
「不錯,今天來賣山貨的人果然比昨天多。」
林真笑了起來。
院子里的竹籃、竹筐里放著剛剛收上來的山貨,有的還冒著晶瑩的露珠,分明是大早上剛剛採集回來的。而身上還帶著泥巴的村民進進出出,更證明了昨天林真對林父說到所言非虛。
一看到採集山貨有如此大的價值,村民們肯定都會被利益所驅動,紛紛上山去的。昨天只是消耗了家裡存貨的小小波動,而今天大家都上山採摘后,產量會逐漸趨於穩定的。
一天至少收個上百斤,林真覺得應當是可以的。一斤能掙十塊錢,一天有一千多的利潤,一個月掙一萬塊。這收入肯定是不能和段永貴比的。他給的價格那麼黑,他賺的肯定多。但是林真這是一個自然的正收入循環,只要慢慢做,收入會越來越高;而段永貴完全就是在殺雞取卵,他越做,收入只會越低。
現在這收購山貨的事情,林真是打算交給自家老父親了。自己還要修鍊靈氣,還要種葯種菜,能節省點功夫就多省一點。
而且林父肺部的病一時半會兒也沒法恢復,總讓他閑著會閑出病的。
桌子上放著溫熱的菜,林真抓起饅頭就著鹹菜吃了起來。
飯沒吃到一半,外面忽然聽到好像有人扭打了起來。有人喊著別打別打,林真連忙把饅頭塞到嘴裡,跳出了門外。
院子裡面,林父和一個衣著破落的中年男人站在一起爭的面紅耳赤。
「爹,這是怎麼了?」
林真連忙跑過去,這男人林真認識,村西頭的,大名叫啥已經忘了,都叫他黃老皮。
田老奸提著一個黃不拉幾的老袋子,站在邊上滿臉的生氣。
林父也不高興,他氣得兩眼直瞪,喘氣像風箱,說:「黃家老三,非要過來胡鬧,說咱家的稱缺斤少兩,短了他一斤半的山貨!」
林真頓時表情就拉了下來。這在村裡不像火車站,路過的人坑一筆也不回頭。大家都是住一起的,誰要是缺斤少兩,那是要被人記恨一輩子的。
看到林真過來了,黃老皮原本大吼的嗓門,頓時降了幾度,但還是一副很生氣的樣子,憤恨的說:「我跟你說,昨晚上我睡覺的時候,特意稱了一下,足足十四斤,到了你家可好,十二斤半?一下子短了一斤半,段永貴就沒你們黑吧?」
林真頓時就皺起了眉頭。
目光所及,來賣山貨的村民們都皺起了眉頭。
這可影響到林真的公信力啊!
萬一這事處理不好,這門生意說不定就得黃一半了。
林真看村民們的眼神帶著不信任,連忙一把抓過黃老皮的舊袋子,說:「別吵吵,先讓我看看你的山貨。」
拉開袋子,裡面裝的是一堆牛肝菌,這東西價格不低,也難怪黃老皮斤斤計較了。但是林真也懷疑,你說尋常的秤差一點半點,最多兩三兩,再多就有問題了。這一下子就少了一斤半,這裡面沒有貓膩林真第一個不相信。
而且林真家裡面的秤是林真親自測試過的,絕對不缺斤短兩,甚至還比小賣部的略多一些。這種誠信秤,不是林真的問題,那肯定是黃老皮的問題。
不過這個事情得好好處理,周圍剛剛賣錢的,這會兒在數錢,還沒賣的,有點猶豫,可得打個漂亮仗。
林真抓起牛肝菌,品質很好,肥嫩無疤,是很正宗的山貨。而且裡面都是一色的,也沒有雜摻劣質品,怎麼會少了一斤半呢?
發現林真也沒有頭緒,黃老皮馬上洋洋得意的笑著說:「昨個兒傍晚打著電燈上山採的,我晚上秤了才睡。」
林真翻開蛇皮袋,一點一點的往裡看,出乎黃老皮意料的直接翻到了蛇皮袋的底部,那地下一片黃色痕迹,似乎是水洗掉了牛肝菌上面的塵土,堆積在下面的。
林真頓時有點明白了,再一看,這些牛肝菌乾淨的過分,本來該有的泥土,全都沒了。
林真頓時冷笑的站起來,問黃老皮:「那你是泡了水之前秤的,還是泡完水秤的?」
「那肯定是泡水.……艹,你胡扯什麼的,就你少了一斤半,別胡扯,趕緊補錢。」黃老皮馬上氣得直跳腳。
林真冷著臉說:「到底有沒有少一斤半,把你家的秤拿過來不就知道了嗎?來,你找個人到你家提秤。」
黃老皮和痞子翔家離的遠,但關係不錯,這人專門跑上門來,林真可不覺得他是無意的。對於這種人,林真向來不留情面。
林真對周圍的人微微鞠躬,說:「咱做的是誠信生意,收貨也用誠信秤,像牛肝菌、蘑菇等,裡面本來就有很多水分,我也從來都不壓秤。但是自己在往裡面注水,那是想專門毀了我這生意啊。這賺錢玩意兒砸了,以後大家可都沒得掙了。」
周圍人再傻也明白,黃老師,這混蛋專門往菜里泡水。
一想到萬一生意砸了,這掙錢的門道可就沒了,周圍的人頓時就罵了起來。
「黃老皮,我看你是皮癢了吧?」
「你想砸了我們大傢伙掙錢的路子,沒門!」
「我看你就是找打!」
說著,有脾氣暴躁的人就想揍人了。
黃老皮一看漏了餡,硬著頭皮趁林真不注意,搶走了自己的袋子,悶頭就往門外跑,跑沒多遠,卻和呂大彬撞在了一起。
呂大彬一把把黃老皮抓住,滿臉不高興的罵道:「黃老皮!我看你是皮痒痒了,這些骯髒的手段,都是誰教你的?痞子翔?」
「不不是,我……我就是晚上做飯的時候,一鍋水不小心倒袋子里了。」黃老皮眼神飄忽的找著理由。
呂大彬頓時就怒了,他使勁兒一甩,把黃老皮甩出去三四米遠,罵道:「你扯**蛋吧,你家一鍋水不多不少,煮一斤半?雞蛋都煮不了,你是煮螞蟻呢?」
被呂大彬一收拾,黃老皮馬上就老實了。呂大彬畢竟在村子里有十幾年的餘威,他連忙站起來說:「是我一時糊塗,我不敢了!」
林真饒有趣味的看著呂大彬的表演。氣氛倒是挺威嚴的,畢竟呂大彬還是村長脾氣也在。
不過對於林真來說,呂大彬這一番表演,但是從演技上來說倒是挺真實的。
呂大彬捶胸頓足,氣得恨不得把黃老皮捆起來抽鞭子似的罵:「我跟你說,這後山是誰管的?是林真花了二十萬承包來的。你說你們在他的地頭上採摘山貨,再回過頭賣給他換錢,人都這樣照顧你了,你還想動些偏門騙錢,要我說,你就是躺著掙錢太安逸,乾脆都別進山算了。」
呂大彬這麼一喊,旁邊的村民們可都慌了,這一天賣點山貨,兩三個星期都能躺著吃飯了,這如何使得?
難道還能讓大家一起去繼續種地,一年到頭掙幾千塊錢不成?
尤其是一些年輕人,既不想出遠門打工,也不想天天在村子裡面瞎晃悠,林真這門山貨生意可是他們挺直腰桿的基礎呢。
這要是因為黃老皮一斤半的牛肝菌毀了,那找誰說理去?
頓時,村民們的怒火都快要把黃老皮燒成人幹了。
黃老皮也被嚇壞了,全村的人都怒視著自己,這股威懾他再沒臉沒皮也承受不起。
「我錯了!我道歉,我認錯。林真,這個不是我來騙你的,都是痞子翔給我出的壞主意。你們要打,就去打他。不,我現在就去揍他。」
說著,黃老皮蛇皮袋也不要了,轉頭就沖痞子翔家裡跑去。
林真滿含深意的看了看呂大彬,連忙安慰周圍的村民說:「各位不用害怕,我肯定是不會不讓大家進山的。只要不毀掉我的葯田,山貨大家誰采了就是誰的。不過裡面都不要進去,不然我可不負責。」
村民們紛紛稱讚林真大氣有仁義,小院子裡面又火熱起來。
呂大彬這個時候走了上來,林真連忙與呂大彬一起去了僻靜的牆角。
林真假笑著說:「村長大人這是無事不登三寶殿啊。」
呂大彬出現的正是時機,不早不晚,正好敲打了黃老皮,又在村民面前樹起了威風,還給了林真人情,可謂是一舉三得。
呂大彬連忙討好的說:「哎呀,都是小事。額,是這樣的,我在鎮子上的哥們兒跟我說,咱那大鎮長好像有意要來咱們村兒一趟。」
林真搖了搖頭,說:「這事我又不了解,你跟我說我也沒門啊。」
呂大彬連忙說:「我也不清楚,不過呢,我想你幫我接待一下咋樣?」
「那行,等她來了再說。」
林真覺得,付麗清來荊村,恐怕是因為承包後山的事情。但是林真可不想見付麗清,這女人,讓人猜不透,清麗與妖冶並存,背景神秘,林真真得招惹不起。
但是人家捏著林真的合同,林真再不想也得接受啊。
給了呂大彬一個似是而非的承諾之後,林真忙活了一天,在家裡面幫忙曬山貨。
林真算了算,今天收了約一百三十六斤,估計以後每天都是一百斤多點,和自己的估算大差不差。
吃完飯,林真悄摸摸的溜出了家門。
見到了錢寡婦,錢寡婦挎著一個小籃子。
「嫂子,你拿籃子幹嘛?去找個袋子。」
錢翠玉被林真的大口氣嚇了一跳,她說:「那蛇皮袋,一袋子100多斤,裝得了嗎?」
林真頓時神秘的笑著,拉住錢寡婦的玉手,說:「那得你親自試一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