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7章 藍車
薛晨快速的踹開車門,車裡只剩司機一人。
薛晨拿出寶劍,」說你們同夥哪裡去了?」
「我只是一名司機,我不是他們的同夥。」那人哆哆嗦嗦的把手舉起來。嚇得說話都帶著顫抖的音調。
「我在道邊等我女朋友的,是他們強行的踹開車門,要挾我給他們開車。」
好啊,想不露痕迹,想金蠶脫殼,哪有那麼容易。
「他們讓我把車開到這小巷裡,然後就把小孩扛在肩膀上,飛快的跑了。」
「幾個人?」
「兩個。」
所有正在大道上跑著的人,都掃描一下。
薛晨腦海里出現了這個念頭。
沒有。
反饋到腦海里的信息是這樣的。那就在附近。
薛晨看向這周邊所有的樓房。
「咚咚咚。」沉重的上樓梯的聲音。
「我把車開到大道上,那裡有監控,相信沒有人敢碰你們。」薛晨一踩油門,汽車飛快的朝大道駛去。
到了大道邊上,薛晨把車停下,下了車,叮囑姑娘們:「在什麼情況下,都不要下車。」
說完,薛晨只是點了幾下腳,身子就像影子一般,快速的閃動了兩下,便來到了離偏僻小巷不遠的那幢樓。
這是一片老舊的樓房。一層一層的樓,薛晨上起來毫不費勁,當那倆個扛著古格的傢伙,發現薛晨的時候后,薛晨已經站在了他們的面前。
對冷不丁出現的薛晨,他們都嚇了一大跳,尤其看到薛晨眼裡冒出的怒火,那眼睛已經被怒火燒紅,顯現出來血紅的顏色。
情急之下,這倆歹徒扛著古格就踹開了離他們最近的房門。
他們剛剛放下古格,薛晨冷笑一聲,就出現在了他們的眼前。
那倆人見到薛晨,舉槍就射。食指還沒搭上板機,只見薛晨哼了一聲,強大的內力驅使氣息立即打在他們倆人手部的肌肉上,手臂的肌肉立即僵硬。倆人手臂一陣顫抖,難以再握住手槍。
咣當、咣當。
倆只手槍落地。
倆歹徒閉上了眼睛,等著薛晨一槍嘣死他們。
「想死,哪有那麼容易?」
聽的薛晨說話,古格晃著腦袋一陣掙扎,薛晨把他腦袋上的黑布摘下來。
古格一見到薛晨,就撲到了他懷裡,可是卻不能發出一點聲音,這是怎麼回事?
薛晨搬起古格的嘴,原來現在實行新型的堵嘴巴技術,是用一個彈簧片支住了嘴,薛晨給古格拔了下來。
「古格,這倆人中,是誰把你劫持到車裡的?」
「是他,戴著鴨舌帽的傢伙。」古格指著他們中的一人。那傢伙看著薛晨手中的寶劍,閃著陣陣寒芒,嚇得連忙把手舉了起來。
薛晨一步一步走向另一個人,「鴨舌帽在大廳里,瞧准人們往洗手間跑的時機,把古格劫走。那麼是你製造了慘案?
是你把美麗的鄭可心勒死,以此把人們引向廁所,好讓你同夥劫走古格,對不對。」
那傢伙看著薛晨握著的寶劍,嚇得連連擺手,倒退著:「別過來,別過來,我沒有。」另一個傢伙越說話,聲音越低。
「冤枉你了?你把鄭可心勒死以後,就從洗手間的窗戶上逃跑,跑到大街上,發動了汽車,就等著鴨舌帽劫持走古格,來到你發動好的汽車上。瞬間就離開了銀行。」
「很好的配合啊,可是你有想到嗎,你殺死的是誰的朋友?」
薛晨已經逼近他們。
「我問你,你和這姑娘認識嗎?」
「不認識。」
「有過仇,有過怨嗎?」
「沒有仇,也沒有怨。」
「是燒了你家房子?還是害了你父母?亦或是把你們家孩子扔進了井裡?」
那人知道死在眼前,忽然痛哭流涕:「她什麼也沒幹,我就把她殺了!嗚嗚,嗚嗚。」
「那麼你現在死,冤枉嗎?」
那人只知道哭,並沒有吱聲。
「鴨舌帽,把你兄弟抱到陽台,送你兄弟一程!」
鴨舌帽驚恐的後退,連連搖頭。
「你不幹?」薛晨怒氣正盛,抬起血紅的眼睛:「那麼你不介意我把你的心和肝都挖出來吧?」
說著拿著寶劍就要挑開鴨舌帽的前胸衣服。
「我聽你的,還不行嗎。」
鴨舌帽把他的同伴推到陽台,「兄弟,做了壞事,就擔了吧!」
那人沒有再掙扎,任由同夥給他推到樓下。
「你也陪他去吧。」薛晨彈了一下手指,鴨舌帽沒有任何準備,剛剛看著他同夥倒在樓下血泊中,自己也飛著兩腿隨同他同夥摔死了。
這樣,看起來好像同伴之間打仗,鴨舌帽把同伴推到了樓下,自己也後悔,跳樓自殺。雙雙殞命。
但是當薛晨抹掉了自己和古格曾經來到這裡的痕迹時,忽然想起一件事,難道他們這夥人只有他們這兩人?還是很多人?
哎,都怪自己被仇恨填滿了胸膛,只顧著給鄭可心報仇雪恨,忘了拷問他們。
薛晨領著古格回到車子上,看了一眼靜靜躺在後座的鄭可心。
小雪和張菲菲急忙問:「古格都回來了,看樣子找到他們了,那倆歹徒死了嗎?」
古格人小嘴快「叔叔給姐姐報仇了,我親眼看到倆惡賊跳樓摔死了。」
姐妹倆人又對著鄭可心一陣哭泣,「可心,可心,大仇已報,你可以安心的去了。」
聽到姑娘們抽泣聲,薛晨心裡一動,他想,我有起死回生之術啊。
薛晨閉起眼睛,用靈氣感受這裡的空間。果然,感知到鄭可心的靈魂正在她身體上方徘徊,並沒有離去。
忽然薛晨覺得應該再試一試,看看能不能把鄭可心的魂魄鎖住,讓鄭可心活過來。
可是薛晨用手指探探,鄭可心脖子鎖骨以上部位都被鐵絲勒碎了。全身血液循環難以繼續,臟器沒有營養供給,根本就沒有活過來的可能。
美麗姑娘的大眼睫毛再也不能舞動起來了。
一看到這裡,薛晨就更加的痛恨那倆畜生,覺得摔死他們都便宜他們了!
對他們剜心剜肺,都難解薛晨心頭之恨!
一陣悲哀襲來,那個曾經那麼依賴他,以為有了薛晨哥哥,一切都有了保障的鄭可心,怎麼都不會知道厄運就在回途的道路上,降臨在她身上。
辜負了她,薛晨辜負了她。溫柔安靜的鄭可心確實要走了。
薛晨猛然剎了車,頭埋在方向盤上,眼淚流了出來。
薛晨再次的走下車來,他來到壽衣店,買了最好的祭祀用品,捧著,回到了車裡。
白色的絲質床單蒙在了鄭可心的身上。
做完了這一切,薛晨才開車離開了這裡。
薛晨在車裡幽幽的對小雪和張菲菲說道:
「以後,你們每個月就代替鄭可心問她爸媽好,按時準點寄些錢給她父母,這些都在我工資里出。注意,別露出破綻,萬一他父母得到噩耗,可怎麼活下去。」
全車裡的人都靜默。
薛晨又轉頭問古格:「按說,他們那麼手段殘忍,怎麼會留下你的命?」
「叔啊,你的意思是,我應該死?」
古格睜著恐懼的眼睛看著薛晨,他可真的親眼見識過薛晨的能耐。
「你講一講,他們問過你什麼?」
古格想了好一會,薛晨又瞥了他一眼,嚇得他趕緊說道:「叔叔,我想起來了,他們問我,你爸爸還走私文物?」
薛晨也對這個問題感興趣:「那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
「我為了活命,就說是的,其實,我那麼小,就離開我爸,那裡知道我爸走私文物的事情。」
「把可心安頓好,去你家看看。
你以後的成長需要錢,別人不可能永遠照顧你,人生只能依靠自己。有你爸給你留下一點錢,你會好過一點。」
薛晨提醒古格,其實是讓他明白。
想要依靠別人過日子,那隻能害了自己,別人應該做你奴隸嗎?應該一直供你吃喝嗎?你和別人有親屬關係嗎?
是他兒子嗎?
他是你父母嗎?
除去這些關係,就不要有依賴別人的想法。這是薛晨讓古格應該明白的道理。
薛晨猜想,那鴨舌帽和他同夥之所以沒有殺了古格,可能想要通過古格知道他爸爸的古董,放在那裡,留下一個活口,日後好盤問。
可能他們找的那個陳舊的樓房,就是準備用來盤問古格的。
虧著薛晨找到了哪裡,如果再晚一步,問出了古格他爸爸都有什麼東西,都藏在了哪裡,問完了,古格就沒命了。
薛晨問了倆姑娘小雪和張菲菲:「你們是回到你們家裡,還是到江城?」
「可心剛剛離去,我們還是決定在江城多陪陪他們一段時間。」倆人悲悲切切地說道。
薛晨把車開到那個位於農村的藥廠,那裡有個冷藏室,能自動調節溫度,薛晨把鄭可心的遺體先放到那裡,開啟了冷藏模式,就退了出來。
又把小雪和張菲菲安排在藥廠職工宿舍,薛晨就載著古格,飛快地開著車,到了他爸爸的住所。
在去往古格他爸爸家的路上,薛晨想,鴨舌帽這個組織不知道有多少人,鴨舌帽和他同夥死了,還有沒有別人知道古格他爸爸錢先生,還有倒騰文物的愛好?
薛晨這麼想著,加快了開車的速度。
因為古格他爸爸的樓房,緊鄰大道,車子還沒有到那幢大樓,古格就手指那幢大樓說道:「叔叔,我爸家的窗戶開了。」
「不好,那是有人進來了,古格你就在車裡待著,等我。」
說罷,薛晨下了車,把車門都鎖好,飛身跑上了古格爸爸家的樓房。
房門也大開,看樣子跑了沒有多遠。
這裡是城市,人口密集,就是薛晨把他們都抓住,也不敢對他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