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8章 分配利益
薛晨給她上了一課之後,薛晨沒見她再練改編的五禽戲,反而打算著重於泡澡了。
盧曼娜起初不想那樣,覺得自己再被接受,那終究也是客人,可就像薛晨說的,身體的康復需要內外進行,只做一面是解決不了問提的。
臨睡前,她說道:「我想按著你說的泡澡了。」
如果換成前幾天,薛晨肯定欣然的同意了,只是……
上午拔出金針,趁她沒在,拿出來看了眼就叫他的心墜入了谷底,針上帶著較為輕淡的黃,斑金蛇毒沒有徹底清除,或者用的方法不對,又捲土重來了。
而泡澡勢必加速血液循環,從而使得凝滯感出現得更快。
薛晨不敢想,她要再次經歷那樣等死情景會是什麼樣的,看著她在前院澆水的賢惠模樣,心有無限柔情。
將心蓮在他的堅持下,最後沒有配藥,他還忍著傷痛,不顧盧曼娜的勸阻,鏟挖了後院的一部分土挪到了前院,不然將心蓮也不會適應得那麼快,還保留著神采與清香,讓心愛的女人歡欣。
薛晨不想拒絕她的請求,於是想到了中和之法,對抑制蛇毒的出現有很好的成效,對她身體的恢復更有作用,這就是他不願用來的。
薛晨換了些用於泡澡的藥材,之前是溫和性的,這次用的葯是猛烈如火,也不是要拔毒,蒸療法這近乎於殘酷的方法都不管用,更別提這個了,是用猛烈的葯刺激皮膚,再讓她下到寒室中相衝,讓蛇毒從突然的活躍而變得收攏。
先把來來安撫著睡覺后,薛晨就將燒開的兩口大鍋中的水倒進了浴桶中,剩下的水裝進了暖水袋和玻璃瓶子里。
盧曼娜見他在往浴桶里倒平時喝的藥酒,詫異道:「怎麼泡澡還需要酒嗎?」
「酒可以活血化瘀,疏通筋骨,我自製的沒有不良反應,對你很有幫助。」薛晨道。
「可是,你不是藥酒不多了嗎?這是緩解你心臟病用的,」盧曼娜感動地抓住他的手,制止道,「這影響到你了,不能這樣做。」
薛晨手一轉,沒脫開她的手,瓶口卻又傾斜了下去,笑道:「治療與恢復都有度,我掌握著度,是不會有事的。」
用手摸水不燙,盧曼娜入水后只有十幾秒,桶內就像導入了一根電線,突然電流變大,她顫抖著猛地站了起來。
「啊……」她輕呼了一聲又一屁股坐了下去,就像人用熱水泡腳一樣,如果水是靜止不動的,那樣的灼熱感會小一點,她這一下,全身的皮肉都如同分離了,若是薛晨不是在旁邊沒有眼力價的看著,她早就跳了出來。
「這放的藥量和藥性還算小,等到後面會更大。」薛晨見堅強的盧曼娜耍起了小聰明,將鎖骨部位慢慢向上提著減少痛感,離開座位,手按在她的頭上道,「這點痛要是忍不了,那對你的恢復是沒有成效的。」
盧曼娜有些羞愧,後面儘管再火熱她都咬牙堅持著。
薛晨看差不多了,就給她扔了衣服過去,等穿上后拉著她到了內室。
「你要幹什麼?」盧曼娜謹慎道,儘管最近與薛晨在肢體上接觸得挺多,讓她也習慣而不在意了,但要強迫她做那種事還是不行的,只是經過烈性葯的浸泡,她也不禁產生了慾望。
卻見到他彎下腰,將一塊石板拉開了,一股泛著藍光的冷氣,使得火熱的身子瞬間冰冷了,下意識地抱住薛晨。
薛晨也抱住了她,不過卻是將她帶了下去,盧曼娜都不能動,猶如有千萬根刺扎在了身子,本來放鬆的肌膚又緊縮起來,本想推開薛晨卻摟得更緊了,希望他用全身將她包裹住。
盧曼娜艱難地哆嗦牙齒道:「我好冷。」
「嗯,」薛晨道,「這是最外圍,也是夜晚溫度最高的時候,慢慢地會更冷的。」
盧曼娜並沒有像在浴桶中那麼痛苦,可能是和薛晨相擁著,彼此感受著心跳,卻是那樣的平和,等到自己被抱上去,都還處於那種狀態中。
回到被窩,剎那的溫暖叫她很是幸福,原來剩餘的熱水灌進暖水袋和瓶子是給她用的……
第二天一家人從地里回來,就見到幾個傷痕纍纍的村民在門口站著,還是薛眼村的人。
他們立即上前說道:「薛神醫啊,你要主持公道,咱們兩個村打起來了。」
難道是知道了緣由?一個村民孫全順道焦急道:「薛神醫,有好多親近你的人都受傷了,你的丈母娘,盧芳她媽的頭也流血了……」
薛晨意外道:「羅大媽為什麼參與這些?她的腿腳不是不好嗎?」
孫全順這才確定他不清薛,便將事情發生的原因講了一遍。
薛庄和薛眼村交界的刀背山有不少溫泉,本來在這上面是和諧公用的。
但有些富豪覺得那裡的風景不錯,就經常去泡溫泉,有人還打算將那構建成一塊山區獵場,山地的租賃與開發及人員僱用等都會產生利益。
劉金水和村民們開了一個會,每家都分配到了些利益,將之承包給了那個富豪。
薛眼村一個村民去刀背山泡溫泉時,就被薛庄的村民阻止了,因此生起了矛盾,前者勢單力薄被打了,回去就將這事告訴了村長。
正眼紅的薛眼村的村長,自然不同意薛庄的人獨自佔領,然而對方倒嘴的肉又怎會再吐出去,雙方就打了起來。
薛晨有一些疑惑,薛庄好多成年人都去喬安那裡搬磚了,加上其他外出務工的男性,戰鬥力是不及薛耳村的,怎麼會……
他直奔主題道:「你們是打輸了,還是想讓我出面重新分配利益,還是……」
「薛神醫,薛庄輸了,他們已不按照傳統讓出來了,報了警想讓警察抓薛眼村的人,我是想讓你給劉金水說說別再追究了。」
「劉金水還是比較遵守規則的,為什麼要冒著被各村議論,還要報警?」薛晨問道。
「我兄弟出手重了一點,把劉金水的兩條腿打斷了,劉明祥折了兩根肋骨。」孫全順道。
各村打架沒有輕重,搞不好還要鬧出人命,這點傷算不得什麼,但人家報警,你就沒辦法了,這足以構成刑事案件。
「唉,」薛晨說道,「現代社會了,地方zheng府職能都在強化,不允許有大規模的械鬥,這一套就漸漸行不通了,我猜劉家人也沒少下狠手,只要你們強硬一點也追究,對方就會鬆軟一些,畢竟是他們不佔理。」
孫全順道:「也有其他的人說過抓住對方辮子,但造成傷害大的是我們這一方,受到的處罰不一樣,鎮里的派出所所長都帶人來了……」
「這話要是我說的應該管用。」薛晨道,「將村子改成旅遊度假村,一個小小的村長還沒這權力,通過這項就需要一段時間,你們只抓住這一點,他們就不敢說什麼了。」
「我們知道了薛神醫。」孫全順還是很不放心。
薛晨沒再安慰,反而問道:「羅大媽沒事吧?」
「她沒事,打架的人太多,她被擠倒了,頭碰到了地上的石頭。」孫全順道。
這時外面走進來幾個薛庄的人。
劉善銀道:「孫全順我猜你就來這裡了!你把我爸的腿打斷了,警察就在後面,我要你去坐牢!」
薛晨詫異,怪不得孫全順那麼著急,原來是他做的,又想到了他家是挨著刀背山的,對待這件事自然上心。
孫全順有點心慌,撒謊了是怕薛神醫因他出手太重而不幫忙,見薛神醫一副不在意的模樣,就按照他教導的,添油加醋地說了……
「你把羅大媽的頭打出了血,還有我弟弟的掉了兩顆牙齒,還要重傷我,我是自衛反擊的,我家旁邊就是溫泉不讓我去,誰給你們這群惡勢力權力的!鎮組織u的文件通過了?等著我去上告吧!」
「上告什麼?」門外又走進來幾個警察,其中一個領導模樣的男人道,「他們幾個就是打傷你父親和你姨夫的人?」
「……陳所長,當時,當時人太多,我看得好像是他,再仔細瞧又好像不是。」劉善銀恨恨道。
劉善銀怎麼不知道這是薛晨交給孫全順的,當時說要報警時,孫全順嚇得哆嗦都打算跑路了。
那麼頭上裹著白紗布的羅大媽給孫全順說了什麼,才使得他安定下來,全村都知道羅大媽有意讓盧芳嫁給薛晨,一定是出主意讓找薛晨來了。
孫全順感激地瞧著薛晨,聽說警察來了,他的心都跳出來,沒想到劉善銀真不敢說什麼了。
「事情的真相是什麼,我會再調查的,」副所長陳建斌轉而道,「薛神醫,有一件刑事案與你有關,我能問一下嗎?」
「刑事案?」薛晨在鎮里和縣城打過不少人,他們有什麼身體不適?
正在洗菜的盧曼娜走來緊於看著陳建斌道:「薛晨心腸這麼好,都是這些村民傷害他,他怎麼會傷害人?警察叔叔你們要搞清了。」
陳建斌道:「我們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不會冤枉一個壞人,暫時是找他問話。」
陳建斌不像正所長那般對他尊敬,可能不是一個陣營的,也可能是真的有什麼大事,薛晨道:「陳所長,你說吧。」
薛晨道:「我的確見過她,她當時還叫我過去說有什麼事,我沒有過去,就和二弟,於桐走了,怎麼了?」
「她死了。」陳建斌繼續說道,「前幾天有人見王巧玲在望向坡轉,還看到了你。」
「王巧玲死了?」眾人驚訝,她從薛神醫那得到十萬后,可是村民們羨慕嫉妒恨,流言蜚語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