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章 利潤分配
「你們在這裡等我?有什麼事?」薛晨問道。
許友青便把等待的目的告訴了他。
「哦。」薛晨應了一聲,思考著進了房門。
小蓮並不知道他會來,都脫去衣服睡了,聽到動靜,又從床上爬了起來。
薛晨看著她穿著粉紅色的睡衣,升起了異樣的感覺。
許茜茜哼了一聲:「這個時間過來,只怕醉翁之意不在酒。」
「怎麼說話呢!」許友青訓了一句,又道,「薛神醫,這個心源性暈厥我又研究了一下,託人找到靳倩華在靈城醫院的病歷檔案,發現這並不是一種單純的病,它具有混合型隱性併發症,所以才難以治療,這裡的設備確實太簡陋了,送到嘉瑤醫院吧,得結合心理疏導輔助,配套的有機鍛煉,大型監測儀器,專家定期會診,在藥物的控制下,相信醫治好還是有可能的。」
薛晨聽他說了一堆,居然才是有可能治好,便擺手道,「不需要這麼復……隆重,吃幾天葯就行了。」
「吃幾天葯?」
「嗯。」
「什麼也不做了?」許友青知道他來就是給小蓮媽媽治病的,開始也相信他能治好,但經過數據及報告分析,真的並非一個人能拯救的。
「那還需要幹什麼?」薛晨笑道,「等著恢復就好了,當然你也說得對,要保持好心情,多鍛煉身體。」
許友青一臉懵逼,換成別人說,他肯定要大罵了,這種病是需要團隊合作的!
薛晨從牆角拿出一個普通的口袋,從裡面抓了兩把藥草,細分之後,就讓小蓮熬制去了。
「我有心臟病,你不是也知道,這些年沒少嘗試為自己做葯,所以這種病也許對別人很難,對我來說只是舉手到來。」
許友青道,「薛神醫,你的醫術很厲害,但不代表在華夏就沒有治療不了你病的,你應該走出來看看。」
「可能有,但我閱讀了很多古今中外的書籍都找不到屬於哪種。」薛晨搖了搖頭。
許茜茜問道:「那你的病有生命危險嗎?」
「只要心臟病犯了,就可能會死去。」薛晨笑笑。
在廚房等葯燒開的小蓮,因為關心她媽媽的病情,而在門外聽裡面的對話,眼淚頓時流了出來。
「我去看看葯怎麼還沒好。」許茜茜有點著急,她爸是想談事情,但當著另外病人的面說不好。
小蓮急忙走回了廚房,裝著鍋冒煙而把眼睛熏了,許茜茜說了句怎麼不開油煙機,才急忙回聲忘了。
喂完葯后,薛晨便和許友青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對於一些省市出現小兒肺炎的狀況,莫名地感到一種擔憂。
薛晨喝了口酒道:「那種配藥我一時也做不了那麼多,而且你們還要看著正規化一些,通過檢驗才能服用……」
「薛神醫,交給我們去做吧,」許友青道,「我會向於董建議拿出一億來購買你的藥方,以後它所產生的利潤按比例分配……」
薛晨擺擺手道:「我在山村裡生活,要一億燒火用嗎?藥方我會免費送給你。」
「那你有什麼別的要求?」許友青問道。
「沒有別的要求。」薛晨道。
許友青道:「那麼珍貴的藥方……」
「比不上孩子們珍貴的生命。」薛晨想了下道,「我還是提個要求吧。」
許友青鬆了口氣,要不然這樣付出太多,卻沒有回報,會使得他不安的。
「不要宣傳這葯是我發明配製的,就說是你們團隊研究出來的,我只是其中一員,之所以讓我出現在鏡頭中,是代表著中醫的一種傳承,我並不想受到關注,會影響到我的生活。」薛晨道。
許友青對這年輕人能有如此胸襟和思想真是佩服得五體投地,見女兒眼神也泛著異光,不禁道:「你要是做我的女婿多好!」
夜晚,薛晨準備回去睡的,但勞累薛晨,加上受了傷,他的心臟不舒服了,就側躺到了沙發上,一動也不想動。
小蓮這時候走出來,忽然把身上的睡衣脫去了,只剩下淡紫色的胸衣和三角內。
「薛神醫,我想給你跳一支舞,這是我第一次單獨為人跳舞。」
薛晨注視著她雪白而有致的姣好身材,舞蹈起來自然靈動,美不勝收,尤其是那兩條修長的腿,好像有一種魔力……
小蓮忽然停下,向他走來。
洗漱完畢后,坐在座位,聽著她媽說道,「薛神醫,你說我只要服藥就能好,那我們就不用在這裡住著了。」
小蓮猛然意識到,他們之間的差別,這裡也不是永久的港灣。
薛晨抬頭道:「那你們住在哪?」
「我剛才下去買包子的時候,發現這家店正在招工,管吃管住,薛晨最少二十塊錢,我在家經常做包子,幹活不慢,小蓮也吃得很香,我和老闆說了下,他同意先試用兩天,我肯定能勝任了。」靳倩華道。
「那小蓮呢?」薛晨問道。
「我,我……」小蓮低著頭。
「她已經找了一家舞蹈學校,雖然沒有在那個喪事舞蹈團掙得多,但那種地方我不放心,這裡一個月三千多,在縣城也算高工資了,晚上先在教室打地鋪,等發了錢,我們就到外面租個房子,一步一步讓自己生活變好起來。」靳倩華都規劃好了。
薛晨沒再說什麼,沒有什麼比自強不息更可貴的了,他從這位母親身上看到了這種品質。
薛晨打開蘇復晟的手機,讓小蓮教了教他除打電話外的簡單操作,便打開了瀏覽器。
排在最高位置的一條新聞顯示,竟然有五百多名幼兒感染了,而且還在持續增加,也有成年人出現了此癥狀,受到了國家高度關注,派出的醫療專家們暫無頭緒。
第二條是關於他的,昨天飛身救要引爆煤氣罐的一家人被拍下來了,網友們的一致評價「帥呆了」,使得他不禁有些飄飄然,也跟著點了一個贊。
再往下一條是陳晨撰稿解釋他和那個火辣女醫生的關係,以及前因後果,這在網上引起了軒然大波,紛紛對縣北醫院冷漠無情的做法口誅筆伐。
還有就是他令逃犯自首的新聞,被稱為擁有強大的個人魅力與感召力,成了眾年輕女性口中的小男友,各醫學院校的逃課率瞬間下降。
薛晨成了全國熱議的人物,但他卻不想這樣。上網的原因,是想看許友青是否宣布嘉瑤能救治各地小兒肺炎了。
他用手一扒拉,一條新聞便到了頂端,上面大概意思是,許友青及團隊宣布將為小兒變異肺炎患者進行救助。
找許友青時,鄭秋之和一個年輕的男子正在和他談話。
年輕男子很不服氣地說道:「薛晨也就是恰巧有老師傳授過,不然怎麼會治療好那些幼兒?」
許友青道:「薛神醫是沒有老師的,一切都是靠自學。」
薛晨出言道:「任何人都有老師,我們都能從彼此身上學到知識,雖然這種病並未有人教過我,但以往的病人給予的經驗便是我的老師。」
「薛神醫來了。」許友青趕緊起身迎接,「這是鄭醫生的侄子鄭爽。」
「你好。」薛晨打了聲招呼。
「嗯。」鄭爽淡淡地回應,帶著高高在上的姿態,他挺不爽的,自己來時,許友青可沒有起身相迎。
鄭秋之皺了下眉頭,卻也沒說什麼。
薛晨沒顧忌兩人的存在,直接將配藥寫了出來。
「萊菔子、六角草、枇杷花、葶藶、貝川草、麻黃草,糯米……」
鄭秋之儘管嘗出了幾味,已覺得薛晨夠厲害了,也認為有沒說出的,但沒想到還少說好幾種。
「你這是如何做到的,這是鑽研了多少天?」
薛晨道:「也就一兩天吧。」
「……怎麼可能?」鄭秋之不相通道,「每種配藥的藥量不僅要拿捏準確,還要顧及藥性互相間的反應,比不穩定的化學實驗都要難,如果真是這樣,天才都不夠形容你,簡直可以稱為妖孽了,你這配藥學接觸多久了?」
薛晨回想了下,道:「我是見胡因夢是此中高手,深覺自己研究配藥的重要性,練習了有一個多月了吧。」
鄭秋之忽然不想和他談話了,一個多月就能獲取如此成就,叫那些研究了幾十年的醫生臉面往哪擱啊。
「我可不相信學配藥一個多月,研究一兩天,就能治好那麼多家醫院都毫無辦法的病,」鄭爽道,「你是從哪得到的藥方吧,想成名也不用這麼迫不及待,配這種複雜的葯,單是實驗就要花費不少時間。」
「哦,」薛晨道,「我的配藥方法可能和別人的不同,我是用人直接做實驗。」
「用人?」鄭秋之皺了皺眉。
原來他的成功建立在別人的健康之上,這未免很不人道。
「薛神醫,雖然你的目的是好的,這種方法取得的效果也快,但用那麼多人做實驗,是不是……」許友青沒說透,畢竟如果沒有他如此做,那些孩子就是死人了。
「是不是太沒有人性了?」鄭爽幫他說了出來。
「我只用了一個人做實驗。」薛晨道。
「一個人?」三個人不禁想,那被實驗的人該成什麼慘狀了,而且藥力侵蝕也會讓實驗的效率降低的。
「對,用我自己做實驗,才能最直觀的感受葯的作用。」薛晨道。
三人聽了頓時不說話了,現代有誰像他那麼瘋狂,用自己來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