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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4章 富貴險中求

  不過林峰卻深深的呼了一口氣說道:「沒錯,那就是我相戀了三年的女友。」


  「本來我以為,她是犯傻才理我而去,後來才知道,是魏長空那混蛋……」


  「這事怪我,如果當初我早點公開我們的戀情,魏長空那混蛋,也就不敢硬來了……」


  林峰說著話,身子有些微微顫抖。


  自古,奪妻之恨,不共戴天。


  不說他知不知道那女教員和林峰的關係,單就以戰友之身,當做擋箭牌一事,便可看出其性之涼薄,簡直令人髮指,說是喪心病狂也不為過。


  而對方的綽號,魏長蟲,意為蛇,冷血之意,也是如此得來。


  可想而知,這魏長空的人品,到底有多壞。


  「出綠了,出綠了,哈哈哈,漲了,大漲啊……」


  就在兩人說話間,場地中間,有一個圍滿了人的地方,忽然鬨堂吶喊起來。


  「咦,那邊有人解石啊。」林峰似乎想要轉移注意力,以此緩解沉悶的心情。


  「過去看看!」薛晨順坡下驢,正好可以讓林峰緩釋一下心情,自己也能長長見識。


  畢竟,莫說翡翠公盤了,即便國內的行情,他也不熟悉。


  不過,他既然敢和林峰兩人過來,倒是有著十足的把握,滿載而歸。


  這便是第一種,被稱作,全賭的料子,風險極大,相對成本也是最低的。


  當然,富貴險中求。


  自古以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賭石而富足,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因此傾家蕩產。


  往往一塊不被看好的原石以幾千塊甚至更低的價格買來,出綠后,只要不是運氣太差,基本就是大賺。


  而一些往往被看好的料子,覺得必然內蘊翡翠的料子,相對價格也會很高,如果不出綠,那麼就是血賠。


  這也是賭之一字的魅力。


  而第二種採購方式,也是一些玉石商人慣用的方式,那就是之買一些切開,已經出綠,但又沒有完全解開石衣的原石,這叫開窗的原石。


  這種原石的賭性相對就少了很多風險,不過也不盡言,照樣有不少開窗的原石,看似出綠了,但實際上,只是一個縱面有薄薄的一層綠,被眼力不好的人以高價買去,自然也還是要賠錢。


  第三種,那就是買現成的翡翠了,雖然多花一些錢,但卻沒有了賭之一字,也就沒有了風險一說。


  薛晨兩人鑽進人滿為患的解石區,只見裡面石粉紛飛,但那些看熱鬧的人,卻是一個比一個激動,有羨慕,有妒忌,更有看著新鮮,搖旗吶喊者。


  就好像在裡面的機台前,解石的,是他們一般。


  「這就是賭石。」


  林峰顯然不是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剛剛還情緒低落的他,此時雙眼,竟然也死死的盯著正中心,正在賣力用機械解開石衣的檯子上,那塊足有西瓜大小,已經被開出一小片出現綠瑩瑩翡翠的原石。


  「還真是賭漲了,這傢伙運氣不錯啊,這塊原石看著像是老坑種,價格應該不低,但這翡翠的品質還算中上,勉強算是水種料,要是出的料子夠大,少說要上千萬了。」


  林峰一臉笑意,眼神中的羨慕之色顯而易見。


  對於玉石翡翠的價格,如今的薛晨已經不是當初什麼都不懂的人了。


  自然知曉,林峰說的,還是未加工的璞料。


  只不過,他判斷品質好壞,都是以靈氣多寡來判斷的。


  至於什麼豆種,水種,玻璃種,可謂是擀麵杖吹火—一竅不通。


  「呦呵,林大少見識果然非凡,難怪敢隻身獨來。」


  就在這時,魏長空的聲音從兩人的背後響起。


  之所以這麼說,完全是因為魏長空在剛剛被薛晨視若無睹后,懷恨在心,現在也就自然故意忽略薛晨的存在,意在報復。


  「你瞎啊,我們是兩個人!」


  林峰看到對方,立刻心裡就開始膈應起來,沒好氣兒的說道。


  「哦?是么?我怎麼沒看到啊!還有人,和你一起么?」魏長空故作長音,把人字的音節,故意拉的長了半拍。


  「就是哦,寶寶也沒有看到呢。」


  劉清糖嗲嗲的揶揄附和。


  「薛晨,別理他,我們走!」


  林峰皺了皺眉,沒想到魏長空竟然如此陰魂不散。


  薛晨亦皺了皺眉頭,這魏長空不是沒事找事,吃飽了撐的么?

  不理他也就算了,沒想到這般找茬,實在討厭至極,雖然不至於讓薛晨動怒,但有隻蒼蠅在耳邊嗡嗡響,你不拍打兩下,他還以為你就是死的。


  「你是不是欠他錢啊?還是把他們家孩子丟井裡了,怎麼還陰魂不散了?」


  薛晨不以為意,語帶調侃的說道。


  林峰一怔。


  沒有想到薛晨這嘴也夠損。


  「我倒是沒把他家孩子丟井裡,因為這傢伙還沒種兒呢。」林峰毫不顧忌對方就在眼前,目光就這樣赤果果,大大咧咧的盯著臉色逐漸沉下去的魏長空說道:「不過,我倒是差點連他揍死,不然,他怎麼給他家大人告狀,親自把小爺從部隊弄出來啊!」


  林峰說道最後,眼睛也微微眯了眯,眼神有那麼一瞬,顯得暗淡。


  明顯是對魏長空的做法懷有很深的芥蒂。


  「你特么還沒種呢!」魏長空就好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頓時險些暴起,陰測測的說道:「林瘋子,別以為有林家護著你,我就拿你沒辦法,總一天我讓你知道,你對我做的一切,都要十倍奉還。」


  「呵呵!」林峰淡淡的一笑,不以為意的說道:「小爺等你很久了,要不,我們擇日不如撞日,今天一併算了總賬得了。」


  林峰說著話,挽了挽衣袖,大有一言不合,大打出手之意。


  倒也正和對方瘋子的綽號。


  要知道,這裡可是翡翠公盤的會場,到處都有緬國政府軍的巡視,為的就是避免有人尋釁鬧事,一旦被發現,驅逐場地都是小事,很有可能被當場處決。


  不要說什麼理法。


  這裡是緬國。


  一切,都要遵從人家的規則。


  而林峰卻是毫無顧忌一般,不可謂不瘋。


  「粗魯!」


  魏長空直接犯了一個白眼兒,繼而不屑的撇了一眼薛晨,眼底陰狠之意毫不掩飾。


  「我嚇死你!」林峰不屑的說道:「不敢就滾遠點,在這裡跟個蒼蠅一樣招人嫌。」


  「不不不……」魏長空不怒反笑,繼而一臉調侃的說道:「我見林大少知識淵博,好像對這賭石之道知之甚深,既然如此,我們又何必冒著被驅逐現場的風險,大打出手呢?」


  「依我之建,不如我們賭一場如何?」


  魏長空說著話,一臉得意的看向林峰,大有勝券在握之意。


  一旁的薛晨聞言,不由眨了眨眼。


  心說,看來蒼蠅就得拍啊!

  而林峰也因此受到了源自魏家的全方位打擊。


  以至於,險些被送上軍事法庭。


  就此結束軍旅生涯。


  可以說,無論是林峰,還是魏長空,這仇,算是一輩子都解不開了。


  只不過,林家和魏家同為龐然大物,體量相當,相互也奈何不得。


  魏長空不傻,他對林峰非常了解。


  既然不能在國內動手,也不能明面上置對方於死地,那就踩踩他。


  不然,他覺得實在對不起自己。


  而他並沒有發現,他身旁的劉清糖,在聽完林峰的話后,那眼神……


  有些古怪。


  難怪怎麼伺候對方都只流水兒,卻留不下種兒,原來竟然是頭騾子,能用不能生。


  魏長空若是知道劉清糖的想法,不知道會不會當場惱羞成怒。


  而他身旁的老者,聽到魏長空想要賭石,倒是神色未變,淡淡的盯了林峰一眼。


  只是這一眼,在旁人看來,極具挑釁。


  「小爺喜歡簡單,粗暴的較量,賭……」


  林峰心裡沒底,他不傻,自己幾斤幾兩他自然清楚。


  儘管事先薛晨說過不用擔心賠錢,出於謹慎,他壓根兒就沒想過要賭石,即便賭,也是賭開了天窗的料子。


  因為他們倆加一起,也就只有五千萬不到的資金。


  這其中多一半還是薛晨的。


  而薛晨的錢,也是賣了當初金礦,還有北義賠償的錢,可以說是薛晨的全部家當。


  他賠不起。


  不過即便賭開了窗的料子,他也不打算自己看,而是專門請了師傅的。


  只不過他們倆來的急,那位掌眼師傅還在路上,明天才能到。


  故此,他本想找個借口,直接拒絕。


  只不過,話沒說完,便被薛晨拉了一下說道:「峰哥,這露天的地方,蒼蠅有點多,不過,你越是不拍他,他就越往你身上落,既然如此,不如拍死算了。」


  薛晨這話,意圖明顯,指桑罵槐。


  果然魏長空聞言,頓時臉色更加陰沉了,細長的眼睛眯成了縫隙,即便如此也能讓人感覺到其內里陰鶩的味道。


  「小子,你罵誰是蒼蠅?別以為你跟著林瘋子,我就動不了你,你有膽再說一遍。」


  魏長空對林峰有所顧忌,但是不代表誰都能罵他。


  而他身後的六名保鏢,聞風而動,齊刷刷往前一湊,就把薛晨和林峰圍在了中間。


  在會場裡面他們不敢滋事,但若是將其架出去,魏長空自信,哪怕在緬國,弄死個人,手到擒來。


  可見魏家的體量,不僅僅之限制於,國內。


  「粗魯!」


  薛晨淡淡的搖了搖頭,不以為意的將之前魏長空的話,原封不動的還了回去。


  細細品味,你魏長空已經說了,現在又要反悔想要動手威脅,豈不是打自己的臉?

  「你……」


  果然,魏長空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


  「魏少,稍安勿躁,既然對方已經應下,我們又何必大動肝火。」


  一旁的老者此時淡淡的說道。


  這句話就有點嚼勁了。


  等於直接趕鴨子上架。


  林峰和薛晨並沒有答應對賭,但他這話這麼一說,兩人如果不應下,那就等於丟了面子,應下,那就正中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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